店小二听了纳兰信北这话也是一愣,也富贵人家,可没几个把奴才当人看的,别说是住上房,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店小二也是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愣了半晌,谷雨没忍住咳了两声,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嗯,有。”
“嗯,带路吧!”纳兰信北说着,完全没有看刘三忐忑的模样,谷雨想笑又不敢笑。
店小二带着几个人到楼上去,刘三和纳兰信礼一个房间,李嬷嬷和谷雨一个房间,纳兰信北一个人一个房间,又叫了些吃的,几个人就凑合的歇息了一晚上,白天坐马车太累,夜里几人都睡得安稳。
丞相府。
纳兰容岭刚睡醒,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就喊着:“香兰,香兰。”
因为今日是纳兰信北走的日子,纳兰容岭特意起得早了些,而进来的人不过香兰,而是丫鬟小蓝,小蓝低声唤道:“二小姐。”
“小蓝?香兰呢?”纳兰容岭问着。
“回二小姐,香兰昨夜去了。”小蓝低声说道。
纳兰容岭疑惑:“死了?怎么死了?”
“奴婢也不知道,昨日香兰就说不太舒服,傍晚就早早的睡了,奴婢不放心,就去看看,结果就看见香兰去了。”小蓝害怕的低着头,她自然知道香兰是怎么死的,就是因为纳兰容岭的那一脚,正踢胸口,香兰撑了两天,结果还是没撑过去,昨夜小蓝可是哭了一晚上,香兰可是她的亲姐姐啊。
“既然死了,那就好好安葬,大小姐可出门了?”纳兰容岭挑选着衣服,看看穿什么衣服去送纳兰信北最好。
“回二小姐,大小姐她们天没亮就走了,怕是现在已经出城了。”小蓝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纳兰容岭。
纳兰容岭穿衣服的手顿了顿,看着小蓝缩头缩脑的样子:“已经走了?”
“正是。”小蓝帮纳兰容岭穿衣的手没歇着,说道。
“你先下去吧!”纳兰容岭坐床边,挥了挥手,说道。
小蓝也没多呆,走之前看了一眼纳兰容岭床边的那瓶药,然后顺手带上门。纳兰容岭听着脚步声越来越小,然后就拿出来药瓶继续往脸上涂抹。
丞相府一直到晚上都是安静的,而且是分外的安静。
“啊”一声喊叫打破了丞相府的寂静。
“小姐。”小蓝听着声音,就冲冲撞撞果断跑进纳兰容岭的房间,看见纳兰容岭背对着,可是房间里的东西都凌乱,桌子什么的,都倒在地上,一片狼藉,小蓝冲上前去:“小姐,你没事吧?”
小蓝欲看见纳兰容岭的正面,纳兰容岭突然回头:“啊!”小蓝吓倒在地,欲意爬着离开。
“啊,疼,疼。”纳兰容岭用手抓自己的脸,纳兰容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敷了药,然后睡着了,慢慢地,感觉自己脸有点痒,她就抓,一直抓,一直抓,一直抓,她突然惊醒,像梦一样,脸上似乎粘粘的,还有些疼,纳兰容岭拿起铜镜,一声尖叫,失控的把满屋弄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