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轿子终于不见,如诗如画已经哭得晕厥了过去。
潘不解一一个,但觉温香满怀,舒爽至极。若非尚有霓雨晴的相救之事烦扰,他只怕要就此幸福美满地过下去。
“喂,晓月妹妹!你不说了要跟着去么?”
棠晓月凝着山下迷雾,脸色寂然,闻言才转过头,望着潘不解,道:“我若直接跟着过去,与找死有何分别?”
潘不解摇头道:“你不知道打入敌人内部的法子才是最有效的法子么?”
棠晓月闻言,但觉这说法新奇不已,待她看到潘不解搂着如诗如画那尚自上下摩挲时,不由大怒,喝道:“你这色胚,就不能消停些么?”
潘不解悲伤道:“哥哥就要出征了,或许下一回,再见之时,你见到的,便是我的尸骨了。”口悲惨至极,然他上的动作却半分未停。这两小丫头,我平时咋就没注意,竟然这么有肉呢?!
棠晓月冷冷道:“我说过,此事不由你操心,你只需护好如诗如画她们二人即可。这偌大一个山门,总要有人看守。”说罢,她径自转身去了。
潘不解叹息一声,心道这小妞半点面子也不给自己,正一一个抱着如诗如画往内门走时,却见棠晓月已经换了一身紧身衣服出来。
潘不解眼睛立即直了,肾上腺激素立时满值!
我的妈呀,这妞这身子这线条,前凸后翘,妖娆溜滑,我以前眼睛都瞎了么?老子一定要做霓裳派掌门,这样才能将这些美女一个个收入囊。
我要建一个大大的后宫!
棠晓月飘了过来,啪地给了潘不解一掌,怒道:“你再这般贼眉鼠眼,我抠了你的眼珠子!”
潘不解不以为意,轻轻抚了抚已经开始发胀的脸颊,淡淡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贼眉鼠眼了?就你这火柴妞,能引得潘大爷看你一眼,就是抬举你了。”
棠晓月本已远去,闻言又重新飞奔过来。
潘不解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道:“君子动不动口……哎呀呀,谋杀亲夫啦!”他久经如诗如画训练,于逃跑一道,可谓颇有心得。棠晓月一时竟然没能将他捉住。
哭喊声,回荡于霓裳派上空。这时,如诗如画也醒了过来。
“晓月姐,你追黑柴作甚?”
棠晓月骤然住步,回望坐在地上的如诗如画,见二人兀自泪痕未干,叹息一声,走了过去,安慰道:“你二人和黑柴守在山上,我去将晴姐救回来。”
如诗如画眼眸一亮,道:“能救回来么?”
“若是贸然前去,自然不成。只我自己一人,也是不成。不过,此事你们不必担心啦,只要在门待着就好,过得十余日,我自然会和晴姐一道回来。”
“好!”两人兴奋至极,齐齐跳了起来,却未曾看见棠晓月眼的那一丝黯然。
“黑柴……”棠晓月对着远处一副戒备模样的潘不解道:“你之责任,便是和如诗如画一起,守护好这山门。”
潘不解嘴角一撇,道:“这破门派,谁吃多了没事来霸占?”
“你……”棠晓月怒目而视。
潘不解笑道:“好吧,好吧,谁叫哥哥我急公好义呢。不过,你既然要我做这等极度危险之事,总要给些好处吧?”
棠晓月怒道:“看护山门而已,哪里来的极度危险?”
潘不解摇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若是天穹门,得了自己宝贝之后,为了避免他人说道四,或者今后你们这些人等不小心露了秘密,便该让人扮作仙剑门之人铲平了这门派,然后再霸占之……哦哟,呸呸呸,老子今日早上起来没有刷牙,尽在胡说八道。”
口花花,但潘不解一颗小心肝已然扑通扑通直跳。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刚才那随口一说,很可能就是事实!换了他自己,他极有可能也这么做!
不行,老子得赶紧扯呼,嗯,最好是将如诗如画一并带着。放哪里呢?对了,放家里地窖最好了。
只片刻间,他心就转过几个念头。原来,这世界就没有安全的地方。
棠晓月脸色发白,她亦是心思玲珑的人物,只一想想,便知道潘不解所言极有可能。
“黑柴,门并不安全!你且带着如诗如画去外面避一避,只留张娘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在山上就成了。嗯,依我看,最好的法子,便是将如诗如画藏在你家!”
好算计,这娘们脑子好使啊!
潘不解转头,见两个小丫头眼泪巴巴地看着棠晓月,显然是想一道跟去拯救霓雨晴,忙道:“好吧,看在我她们都是自己媳妇的份上,我便勉为其难。不过,既然潘哥哥我冒了这等砍头的危险做事,你也总要给点好处才成,对吧?”
棠晓月冷冷一哂,道:“你也说了,看在你自己媳妇的份上!救与不救,你自己斟酌吧。我还要赶路,没时间和你啰嗦了。”
这小妞,将来老子定要将她打个屁股开花……说实在的,那屁股好翘啊!
“你打算在哪里劫道?!”潘不解道。
“这与你无关,你只要照看好如诗如画就好。”
潘不解淡淡道:“好吧!”
棠晓月又叮嘱如诗如画几句,转身而出。
两个小丫头见棠晓月离开,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只恨不得跟着一道前去。
“走吧!媳妇们,咱们回家,然后再商量解救我那媳妇之法。”这话说的甚是拗口,偏偏如诗如画尽皆听明白了。
告别张娘,人一路下山。未几,便到了东林村。
“娘,娘!我回来啦。”推开大门,潘不解见黑柴娘正在院子筛着豆子。
“黑柴,你回来了……啊,这是,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黑柴娘见了如仙子一般的如诗如画,顿时足无措。整个院子里,乱八糟,到处是灰尘,她生恐让二人生起厌恶之感。
潘不解嘿嘿一笑,一一个,将如诗如画拉到黑柴娘面前,笑道:“什么哪家的小娘子……她们以后就是咱们潘家的小娘子!来,媳妇们,叫一声娘来听听。”
如诗如画二人面色绯红,浑身发烫,当真是忸怩不堪,却未曾失了礼数,微微一礼,齐声道:“见过大娘!”
潘不解大为不满,道:“什么大娘,要叫娘!”
如诗如画小脸通红,不知所措。黑柴娘一把将潘不解推开,“去去去,你这傻子不许欺负她们。来,给大娘说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如诗!”
“我叫如画!”
“这名字真好听。这人长得可真美,果然如诗如画一般!”黑柴满脸笑容,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笑,是真正开心的笑。
潘不解看在眼,涌起一种莫名感动。
说谈一阵,如诗如画二人心记挂着霓雨晴,便将潘不解拉到一边,道:“黑柴,相救晴姐之事如何了?”
在二人心,与其说是把他看做了顶梁柱,还不如说将他看做了仅有的能够抓住的稻草。
潘不解心着实没底,但面上却毫无惧色,“安啦,你放心好了,有潘哥哥在,万事妥当!”轿子已经行出数百里,他的感知尚在,虽然觉得那紫色真气当真有些神奇,但同时又大为头痛——那一行人,有黑白二圣在,自己可用的计策当真不多。
“我须得走了,他们行进极快,老子要是去得晚了,说不定就把他们跟丢了。”
如诗大喜,道:“你能跟踪到他们的情形?”
潘不解却指指自己的有脸,道:“亲一个,亲了我就告诉你!”
“死黑柴!”如诗脸色大红,仿佛要滴出水来。潘不解看了这等情形,一颗心几乎要荡了起来:“我这一对媳妇,当真漂亮得很呀!”
“你不亲,我就不说!”潘不解洋洋得意,若非此时他正站着,只怕要翘起二郎腿了。
老子这时要是有根雪茄,慢悠悠点燃,这如诗如画二人,一个捶腿,一个捶背,那才显得够气派!潘不解心神迷醉,思想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如画心着急,小鸡啄米一般,忽地在潘不解脸上沾了一下,道:“你快说。”
潘不解大乐,只觉骨头都要酥了,“不成,不成,还有如诗。”
如诗咬了咬嘴唇,终于在他脸上飞快地点了一下。
如画拍道:“快说,快说!”
潘不解心老大满足,虽然有心更进一步,但知道此时若再撩拨她们,不免适得其反,当下咳嗽一声,道:“哥哥我天赋惊人,昨日一旦理解了经脉穴位,自然一日千里,然后习得了‘狗鼻子’神功……”说到此处,他心猛然醒悟:哦哟,难怪这盒子自称‘狗鼻子功法’,原来竟有这般涵义!
如诗道:“你那神功能跟踪人?”
潘不解忽然想起后山查得霓裳派老巢之事,暗道这功法该不会还能查探异宝吧。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那后山的藏宝处,霓裳派寻了数千年不得,而老子去溜了一圈便能发现,若非老子霸气侧漏,就一定是这狗鼻子功法的能耐了。
不过,这名字太过难听。
二人见潘不解仰头思索,生恐惊了他跟踪,均不敢出声。
“当然,当然。”
潘不解站起,伸个懒腰,道:“我要去将大媳妇追回来了,你们就在这里侍候我娘。记得了,若是照顾不周,小心我会来打屁股!”
二女听了,脸色如烧炭般,却没有出声反驳。
潘不解大乐,独自一人前往屋内,将《霓裳》和《剑器》藏好,又寻得一些石灰裹在身边。
你姥姥的,人家韦小宝有宝——匕首、宝衣、蒙汗药,老子却啥也没有,但想来这石灰也能起到一定作用吧?
出得屋门,潘不解又对黑柴娘道:“娘,黑柴要出门一段时日。因为有大坏蛋要抢走你这两个小媳妇,娘别让人看见这两个丫头了。”
“啊?”黑柴娘眼睛瞪圆,顿时像爱惜珍宝一般把如诗如画推入房,一边推,一边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在黑柴娘眼,这两丫头,长得比那阿兰好过千倍万倍,而且一次便是两个。美不足的是,这两丫头腰悬长剑,看着有些瘆人。若是能将那长剑舍了,就千好万好。
潘不解转身,趁两个丫头不注意,在两人嫩如豆腐的脸颊上各香了一个,转身就走。路过院子时,发现自己半根武器也无,原本想将墙角的柴刀捎上,想了想,又旋即作罢。在他眼看来,这东西或许不值一哂,可在黑柴娘眼,这柴刀无疑是家里最为值钱的物事之一。
如诗如画二人眼睛红红地看着潘不解离去,却终究没有阻止。
临到潘不解出门时,两人忽地齐齐唤了一声:“黑柴。”
潘不解转身,却见两人如蝴蝶一般飞来,齐齐在他左右颊上各香了一个。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潘不解瞪圆了眼睛。不远处,黑柴娘眼尽是笑意——这两个丫头能如此这般,自然就是我潘家的媳妇了。不过,这二人长得虽然比仙子还漂亮,可身子骨太小了些,不宜生养。
一出门,潘不解便开始风驰电掣般奔跑起来。他没有可以修炼的功法,可那琉璃盒子内印入胸口以后,却有无穷无尽的紫气供他使用。除此之外,眼下他已经学会了打坐和御使真气之法,身周的天元灵气亦被他吸收用以炼化。
只有炼化的灵气,才能变作自己的法力。
若是有一套剑法就好了!那‘乾坤九斧’虽然厉害,但太耗真气,总不成老子每使一斧子,便将真气耗个干干净净。若是一斧劈不死,老子可就惨了。
潘不解一边循着迎亲队伍的踪迹奔跑,一边让真气在体内蹿行。便只这般做法,他便觉得自己体内真气大有进境,甚至,他都能感到天地间仿佛有蒙蒙的灵气直往自己体内钻!
这实在太美了!
若是不用老子前往拼命,就更好了!
潘不解一边跑,一边叹息自己时运不济。
到得第日,他已经跟上了那迎亲队伍。也就是在他看见队伍的那一瞬间,便见那山野间呼啦啦蹿出数十人,挡在那迎亲队伍的前方。旋即,那队伍的后方亦蹿出十数人,将其退路也给堵了个严实。
你娘的,肉戏来了!
刀剑砍人肉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