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周慕寒的至交好友都是人精,又有周慕寒自己的圆场,包间一直都保持在热络又不至于过分喧闹的气氛里。
谈笑间,顾泠阮知道了乔觉明是外科医生,黄柏和林风和周慕寒一起开公司,ada是有名的媒体大亨。
就连几个人的性格也很分明,黄柏儒雅,乔觉明风流,ada活泼,至于林风…他自己说自己很严谨。当然,顾泠阮并没有看出来
不得不说,很意外,周慕寒这样的人所交往的朋友都…很特别?
黄柏淡淡的抿了一口红葡萄酒,眼神微微示意了一下正在喝鲜蔬汤的文歌怀。
文歌怀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汤匙,撩了撩落在腮边的卷发。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小声道:“来,阮阮,愿意赔我去洗手间么?”
说着,拿出了手包里的纸巾。
顾泠阮点头,“好。”
就这样,两女相携而去。
房间里却也突然的静了下来,几个男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ada撤回了正在给林风夹他最讨厌的秋葵的筷子,黄柏放下了一直在手中摇晃的酒杯,乔觉明也随手把擦过嘴的餐巾纸放在桌上。
还是黄柏先开了口,“阿寒,既然是你带来的,我们当然不会反对什么,但是…”
ada最耐不住性子,抢先扬声说着,“寒寒你是不是喜欢那小女孩?”
黄柏和乔觉明都露出了明显无奈的神色,乔觉明更是嘟囔着“…谁要问这个了…”
周慕寒笑笑,很认真的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大概你们中不少人对她仍然怀有恶感,但我不想因为她父亲的事迁怒她。”他环视一圈“我对她,不是也不可能是爱情,你们都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想去爱谁,太难了。”他的脸上竟然还有明显的笑意。
桌上的人都又沉默了。
半晌,林风好似思索很久,终于开口说,“慕寒,这么久了,那些事,你…”
门突然开了。
文歌怀推开门,带着顾泠阮走进来。
文歌怀注意到房间里气氛的变化,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心里不免还是叹了口气。当然,脸上仍然挂着温婉的笑意,甚至先说出口,“ada,你怎么又惹林风了,看他都生气了。”言语间风情不减。
ada哭丧着脸,“谁知道这呆子今天这么不经逗啊,一逗就气了。”
配上林风一贯的不动声色高深莫测的表情竟然还十分像那回事儿。
于是气氛慢慢回暖。
顾泠阮坐下,吃着刚刚没吃完的羊排。她的直觉告诉她刚刚一定有什么发生,但是她更明白以她的身份,她什么也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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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走出“欢宴”,天色已是漆黑一片,天上连星子也没走。而欢宴这一片又是京城有名的高档餐饮区,各国各式的建筑矗立在黑夜里,灯火辉煌,落地窗里透出的灯光灿烂的就像是银河烂漫。
顾泠阮站在欢宴门口,身上搭着周慕寒的西装外套,面对此情此景生出天地间独她一人的悲戚感。
周慕寒将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就看见女孩一个人站在高大建筑前,像是一只随时会跌落的蝶。
他换了更加柔和的车灯,来到女孩面前,“上车吧。”
顾泠阮听话的照做了。
车上放着极为舒缓的英文歌曲,那是一个轻柔的女声在夜空里的吟唱。
于是她缓缓放松了绷紧了一天的神经,不觉就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