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已经有些微凉。
沉寂的院子里,时不时地传来一声女人的呜咽声。
裴易抱着苏诗诗,一边走一边喃喃说道:我不介意你叫大声点。
卑鄙!苏诗诗用眼睛瞪他。
月光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分外闪亮。
裴易的眼神嗖地一眯,勾唇笑道:你放心,就算你叫得再大声,也没人敢过来。
他说着双手收拢,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我喜欢你叫大声点。
你!你!流氓!苏诗诗又羞又气,幸好四周黑,要不然她的脸已经红的没法见人了。
汪!前方传来一阵狗叫。
苏诗诗抓着裴易的衣襟,紧张地问道:你不会来真的吧?
这家伙真的要把她抱马厩去!
之前他们只把属于裴易的那匹黑马给留了下来,其它的又送回了庄园里。为了安置这匹马和两条狗,裴易特意让人在后院又修了一个小院子,配置了马厩和狗窝。
大柴听到脚步声兴奋地叫起来,小咏倒是没反应。狗的听觉灵敏,自然听得出是谁的脚步声。
苏诗诗只觉得连狗都在取笑她。
裴易,我错了行吗?我们回去吧?
听着苏诗诗的祈求,裴易低头看她一眼:晚了。
你到底要干嘛?苏诗诗也沉了脸,要生气了。
你说呢?裴易加快脚步,三两步就到了马厩前。
嘶小黑见到主人,嘶鸣了两声,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苏诗诗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裴易放到了马背上。
她愣愣地看着裴易,像见怪物一样:你大晚上的不会想让我去骑马吧?
你错了。裴易拉着缰绳,纵身一跃,跨上了马,从身后抱住她,附在她耳旁,沉沉地说道:不是你骑,是我。
他一顿,加重力道说:骑你!
是我骑你——
苏诗诗脑中嗡地一声,又羞又怒,骂道:你神经病啊!
神经病?不错,换新词了!裴易轻轻夹了下小腿,小黑立即往外面走去。
苏诗诗,我会让你知道你叫我神经病,是低估了我!
不要!眼见着马就要出马厩,苏诗诗情急之中一把抱住了柱子,死活不肯撒手。
我不要去!此刻她脑海中全部都是以前看的那些小说桥段。
天哪,太恐怖了!这个疯子不会是想要骑着马到大马路上去——
她快哭了:我不去!
不去?裴易眼神幽暗,扫了下四周。
马厩刚被打扫过,现在还很干净,四周又种着花草,如果不说是说,谁都看不出这是马厩。
倒是勉强可以将就。
那就不去。裴易突然说道。
苏诗诗心中一喜,转过头谄媚地看着他:我们
我们就在这里。裴易接口道,打破了苏诗诗的幻想。
他猛地抱住苏诗诗,将她从马上提了上来。
苏诗诗脸上的笑容还僵着,下一瞬人就翻了个个,与裴易面对面坐在了一起。
喜欢这里,你应该早点说,浪费时间。裴易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诗诗,身子往前一压。
苏诗诗全无反抗之力,一下子就被他压在了马背上。
你你我不要在这里!苏诗诗尖叫道。
行,去外面。裴易做势就要把她拉起来。
苏诗诗心中一颤,双手拉着缰绳,死活不肯起来。
裴易的眼神越来越暗,忽然改变了主意,用力将她一拉,让她坐了起来。
取悦我。
你
妹!
苏诗诗完全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那些记忆太疯狂。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外面天光大亮。
嘶她动了一下,便觉得后背酸疼得很。
她发誓那些想出马什么的人绝对脑子是受虐狂,她现在浑身没有哪一块骨头是好的!
醒了?旁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苏诗诗浑身一颤,连疼都忘记了,嗖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离裴易有一米多远。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会还要来吧?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再这样会早秃的!苏诗诗瞪着眼,气呼呼地说道。
裴易嘴角一抽,脸色有些臭。这女人一开口就这么气人。
他坐起身,蚕丝被顺着胸口滑落,露出块腹肌。
如果那样,我会把头发剃光,然后把你也剃成光头,一起找个地方——他凑近苏诗诗,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出家!
真是够了,当和尚也要拉着她做当尼姑,这是有多相爱相杀!
苏诗诗无语,目光瞟到他结实的腹肌,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这男人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而且手感——
咳咳苏诗诗的脸刷地红了起来。
幸好裴易已经转身下床,苏诗诗还在盯着看。
眼睁睁看着被子滑落,露出他完美的侧身。下一刻他整个身子都暴露在了她眼前,背上甚至还有昨晚她指甲划出来的抓痕。
唔苏诗诗急忙捂住鼻子,要流鼻血了。
她见裴易要去洗手间,心下一横,一手撩开被子,随手拿起床尾凳上的睡袍往身上一披,就朝着卫生间跑去。
在裴易到达之前,率先冲进了洗手间内,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门。
裴易一愣,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
幼稚!
苏诗诗在洗手间里磨蹭了许久才出来,可是一出来,发现裴易竟然还在房间内。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苏诗诗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又狼性大发。
裴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今天周日。
苏诗诗挑眉:上周日也没见你休息。
裴易声音依旧淡淡的:昨晚累了,需要休息。
苏诗诗:
她还是少说话为妙,默默地朝着衣帽间走去。
走到裴易身旁的时候,他突然朝她伸出手。
干嘛?苏诗诗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裴易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你奶奶电话。
什么?你干嘛不早说啊?苏诗诗急忙夺过手机,看到确实是她奶奶打过来的,而且显示有未接。
她心中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立马接了起来,边说边往阳台走:奶奶,怎么了?百度半(浮)生—叔叔,不约
诗诗,你在忙吗?电话里传来方玉华有些低沉的声音。
苏诗诗一听,心提了起来:奶奶,您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有,奶奶很好。方玉华虽然这样说,但是鼻音依旧很浓,像是鼻子塞住了一样。
您声音都这样子了,是不是感冒了?有没有上医院?吃药了吗?苏诗诗着急地问道。
诗诗,你别着急,奶奶真的没事。是这样的,你外婆想跟你讲讲话。方玉华安抚道。
外婆想要跟我说话?诗诗心头一跳。
自从她妈妈去世之后,她虽然每年都会回去看望外婆,可是她外婆从来没跟她说一句话,这突然的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