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餐由几荤几素构成,一到酒店餐厅,叶伦就大男子地说道:“两位美女歇着吧,由俺叶大少为你们服务。”
“哥,你知道我们爱吃啥不?”一路下来也累了,吴雨桐跟艾梅乐得有人服务,不过,吃货吴雨桐仍担心没有自己喜欢吃的,提醒叶伦道。
“放心吧,你哥我可是万能的。”叶伦自信回应。
艾梅倒不担心,她现在对吃倒没什么胃口。
不知叶伦是天才,还是密探。“红萝卜烧五花肉、西芹白合山药,黑椒牛柳,羊肉串,手撕包菜……”悉数被服务员端了上来,这些可全是艾梅爱吃的呢。
“哥,你点的什么呀?”吴雨桐急了,一个她最喜欢的菜都没有,迫不急待地叫起来。
“急什么,一会儿到。”叶伦早已习惯他这个性急的妹妹。
当服务员把三文鱼、柳橙汁、烤扒、薏面送到吴雨桐面前时,这丫头总算满意了:“我就知道,哥哥最了解我,悟嘛。”顺便飞吻叶伦表示感谢。
“美女们,上齐了,开餐嘛。”一桌子满满的美食,估计叶伦私自掏包了。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的?”艾梅提出心中疑问。
“因为我在乎你呀?”叶伦不正经道。
艾梅瞪叶伦一眼,仿佛自他认识叶伦以来,叶伦就没正经跟他说过一句话。
“好啦,不开玩笑了。说说这五花肉吧,我是看你身材知道的。”叶伦一本正经的说道。
“哥,你天才,看艾梅姐身材你就知道他爱吃啥?”吴雨桐将信将疑,艾梅也不可置信。
“当然,你知道动物身上为什么会生成五花肉吗?”边说叶伦边平起一块五花肉。
“你看啊,这肉的一面是肥的,一面呢是瘦的,但肥瘦掺杂在一起。其实任何生物呢,他都是有思维的。好吃的意识告诉他,吃了再减,所以就肥了,能刻制的一面提醒,要减肥,要减肥,所以控制不吃就瘦了,而吃与不吃的犹豫间隙便生成了五花肉,任何事物经过都是会有痕迹的,简言之,五花肉就是思维斗争留下的痕迹。你再看看你艾梅姐,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典型的五花肉嘛。”叶伦刹有介事的解释,冒似很有道理,可也完全无厘头。只是他诡笑地打量艾梅,再次招来艾梅的白眼。
“哥,你天才哦,这什么逻辑呀?”吴雨桐不知道怎么评价他这位哥哥,不过,在他幼小的心里,就知道,他这个哥哥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通。
“男人逻辑呀!”叶伦洋洋得意地说道。
“切!”艾梅心里对叶伦这号人,不知道咋评价,一方面佩服他能说,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哪说哪不对,自然嗤之以鼻。
“我说艾大小姐,你还别不信,咱男人跟你们女人呀,就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特别是思维上。”叶伦就喜欢在艾梅面前卖弄他的博学。
“哥,你这完全男权主义思想作怪,你歧视我们女同胞,艾梅姐,今天我们非让他说出个所以然,否则我俩一起折磨他。”
看这兄妹俩的一唱一和,真难想像,这两人在一个家族里面,怎么太平。
“行,要今天我说服不了你俩,叶伦哥,我的命就交待给你们了。”叶伦下了军令状。
“听好了啊,男人跟女人不同在于,从幼儿开始,男生上厕所就上男厕所了吧,而女生则要上女厕所;慢慢长大,女生学会流长辫,而男生剪长辫;再长大些,女生就要学会梳长辫,化妆,减肥,而男生只需要做一样,就是学会撒谎。因为男生不撒谎,女生梳长辫、化妆、减肥就没意义。”叶伦独具一格的理论,真还找不到错处批斗。
“这什么跟什么呀。”吴雨桐找不到抨击的地,急起来。
“还有啊,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女人天生是路痴,而女人的温柔也只在路痴的时候表现出来。吴雨桐,你该记得咱爸妈的趣事吧。咱家,妈是领导吧,可记得吗,有次出去旅游,老妈不记得路,师傅问哪儿走,还记得妈说了啥惊天气,泣鬼神的话吗?她说:‘老公,你说去哪咱就去哪,永远都你走。’而平时妈对老爸有个这么温柔的话吗?而且你们女人认路的思维更奇葩,还记得有次在商场吗,老妈指一方向问老爸那是哪儿?老爸说那是北方呀。妈说,北你个头呀,那是卖香水的地方,去,给我拿瓶el的香水,这些都是生活实例吧,还是你生活中的。”叶伦一口气,又举例,又引名言,真是十足的大辨。
“你欺负人!”吴雨桐找不到错处,只能撒娇。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了。”兄妹俩的一唱一和,艾梅也是服了,快快用完餐,落个清静。
“呃,再吃点呀,这里的夜晚长,别饿着了,五花肉。”叶伦关心艾梅,但最后一句胡扯的绰号,再次招来艾梅白眼。
回到房间,艾梅拿出睡裙,冲完凉躺上柔软的大床。
房间的陈设典雅大气,几张地中海风情的装贴画更显衬出酒店海边风情的韵致。床很软,或许太早了,艾梅没有睡意。想想餐厅里叶伦的五花肉理论,男人与女人的思维异同,该怎么评价这个叶伦呢?其实他真蛮风趣幽默的,只是老是坏坏惹自己。虽然他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向自己示好的方式,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如果没有他,或许艾梅会给叶伦一次贴近的机会。身边整天有个这样百事通的服务生,其实也是不赖的。
想想海神庙自己情急下主动投怀送抱,艾梅羞红了脸。
不过,这是危急时刻,没有什么,不代表什么意义的,艾梅正我安慰,自我调节道。
他怎么知道自己爱吃什么呢?从机上,至餐厅,愈想愈想不通,愈想愈无理头。
爱情,生死不渝的爱情,就这么容易淡忘吗?怎么,被叶伦这聒噪一番,自己旅行的主题都淡忘了。
他在做什么呢?他真的爱那小女生吗?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不应该想他,是!不能再想他!
艾梅自我催眠着,可却拿起手机,搜索起“大兴市新闻”。他是大兴市有影响力的人物,每次艾梅想他了,就会通过新闻上的视频或图片看看他,知道他的近况。
“大兴市教育局长杨仲宇落水身亡”,头版头条的新闻标题,刹时像晴空霹雳,炸得艾梅思维一片空白,眼泪涮的泉涌而出。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艾梅喃喃自语道。
艾梅双手颤抖着拨打领队的电话。
“艾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领队得体温柔地回应。
“我-要-回-家。”艾梅哽咽颤抖地说道。
“艾小姐,您说什么?这边听不太清。”或许是难以置信,或许领队以为听错了,想确认下。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艾梅几近崩溃的吼着说话,几乎是。
“艾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您别着急,我马上到您房间。”领队依然职业化地应对道。
挂断电话,艾梅急速换好衣服,收拾到行李,夺门而出,恰好在走廊上与领队同领队叫来的叶伦、吴雨桐碰个正着。
“梅梅,听我说,今天天色已晚,明早,明早我跟雨桐一起陪你回去,行吗?”叶伦抱着艾梅,轻拍温柔地劝慰道。
人伤心的时候有个臂膀就像救命绳,一开始艾梅拒绝叶伦的拥抱,挣托两下未撑开后,反而纵情地伏在叶伦肩膀上大哭起来。
“他死了,你知道吗?他落水死了!我不该,我不该来这里,我怎么会来这里,如果我不来,他就不会死。”艾梅声嘶厉竭地自责道。
“不,梅梅,这不怪你,人命自有天定,这同你无关。乖,哭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叶伦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艾梅。
“不,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艾梅此刻归心似箭,任性的听不进任何话语。
“艾小姐,今晚真的不行,请您也体谅下我们的工作——”。
“如果是你的亲人去逝了,你还会让我体谅吗?”
领队为难的解释被艾梅粗鲁打断。
“对不起,领队小姐,艾小姐心情不好。这样吧,我跟艾小姐是一路的,我们三人退团,也不用你们退费,今晚我带艾小姐就先离开。”叶伦真是一个值得依赖的男人,关键时候从不含糊。
“这怎么好,叶先生,既然你们执意要回去,我去帮你们联系下转飞上海的班机回家吧,团费我会向公司申请帮你们争取退回一部分。你看,你们谁跟我一起去办下相关手续。”
领队小姐其实真是一个不错的好人,或许艾梅冷静的时候,也会这样认为吧。
“那十分感谢,雨桐,你跟领队小姐去办下相关手续吧。”
男人关键时候思维确实冷静。也许,这才是男人跟女人最不同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