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她本就生了一张狐媚男人心的脸蛋,自然有无数男人自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来说,找到有钱又帅气的男人是绝对易如反掌。”语气冷冰冰的,像是数九寒天的冰雪,勾起的唇瓣溢着深深地不屑和轻蔑。
但是在宁大总裁看来,这厮很明显的是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白了,这黑大少是在吃醋的节奏啊。
片刻后,那辆在炽热的阳下愈加闪闪发光的香槟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出宁氏集团的保安亭,一个利落的右转,庞大的车身迅速碾压在散发着沥青味的柏油路上。
茶金色的墨镜遮住了车窗外刺眼的光芒,却不能彻底阻隔掉窗外来来往往的风景和匆匆的人影。
前方十米远处,一位长发飘飞的女子骑着小型电动车,在烈日炎炎下,显得犹为惹人眼怜,真怕这**的太阳顷刻间便反那白嫩如玉的肌肤晒化。然,不等黑辰耀再细看几眼,只见本就加足马力飞快行驶着的电动车,在前方的路口陡然来个急急的大转弯,一溜烟地绝尘而去。
等到黑辰耀赶到前方的十字路口等红灯时,眼角的余光只瞥见了那渐行渐远的白色光影,就像两年前一样,她没有一丝留恋地绝然离去,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背影。
两年了!这不算短的时光,足以能够事过境迁,物事人非。
可,岁月好像是格外地优待这个女人,不曾在她脸上刻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当初那张瘦削的鹅蛋脸,现在又瘦了几许,却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成熟温婉、淡然娴静的风韵,那双清澈如一汪清泉的水云眸不再哀怨、泪光点点,多了一份处变不惊的凝静沉着。她,竟然那样无波无澜地淡然凝视他。
若是没有猜错,她这二年的日子应该过的不错吧。
刚刚听宁月瑾说,她有一个温柔体贴又前途无量的帅气老公,还有一个可爱的萝莉女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幸福满满。
是不是,每当落日黄昏凉风轻绕,他们一家三口都会手挽着手漫步于公园
是不是,月光朦胧繁星无数的夜幕下,他们一家三口相依相偎着数天上的星星
这样甜蜜的时光,曾经,他和她不止一次地畅想着----
该死的!黑辰耀叹息着,暗骂一声。
此时,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块巨石般,瞬间压得他连呼吸困难起来,一口沉闷的气息生生憋在了嗓子眼,呼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全身的神经都跟着暴躁起来。
她竟然能过的这般幸福!她怎么可以过的这么幸福
而他呢,自从她离开,他表面装的云淡风轻,可内心像是失去重心的风筝般,在空中飘渺无依,缓慢地降落,降落,真至跌入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中。
没有她的痛哭,她的泪水,他的生活,好像失去了乐趣,这种乏味的生活,甚至还没有折磨她的那段日子快乐呢。
她离开后的一个星期,他也搬离了河畔名苑至今都没有回去过。因为那空旷的没有一丝人气的别墅,除了华丽便是冰冷,压抑的他几乎要窒息,只能再次借助酒精来麻木自已那寂寞的心和桎梏的灵魂。
他曾笃定地认为,只要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就会快乐。可,他每当看到她泪眼朦胧哀怜不已,他是得到了短暂的快乐,但是快乐过后呢,又是无止境的孤寂和荒凉。
不像再*麻木下去,一个星期后他绝然离开了可畔名苑。在那短暂的苦涩日子里,他告诫自个:要从新开始一段新生活,没有季拂烟的新生活。
万万没想到,两年后的狭路相逢,她竟然过的如此幸福美满。而他,还是孤身一人,他的心好像又不安分了,倏忽间又燃起了不甘和征服的小火苗----
半个小时候后,季拂烟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的急诊室。
水眸噙着担忧和惊慌,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急切地寻找着,只到看见长廊尽头的长椅上坐着的蓝萍,此刻她怀里正抱着恬恬软软的小身子,季拂烟心里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快步跑上前去。
“蓝姐,恬恬如何了”
“拂烟,你来了!恬恬哭了好一会,怕是苦累了,刚刚才睡着。医生检查过了,说没受什么外伤,就是受到一些惊吓,情绪会不稳定,这几天可能会烦躁不安,医生说过几天会慢慢缓和的。”蓝萍小声地说着,极力压低声线,生怕惊扰了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恬恬。
季拂烟听完蓝萍的话,心里大安,随即倾下身子,欲要伸手抱恬恬。蓝萍轻声说道:“还是我抱着吧,怕一会换人了,把她惊醒了。”
闻言,季拂烟觉得有道理,微微点下头,遂挨着蓝萍坐在长椅上,眸光爱怜又充满内疚紧紧凝视着恬恬,只见那纷嫩嫩的小脸上泪痕斑斑,呼吸沉重,小鼻子里还时不时的发出抽噎声,让人十分心疼。
自从接到蓝萍的电话,她就开始懊恼自责,现在看到恬恬的可怜模样,她更加不能自抑地责怪自已了。这几个月来,她只顾着赚钱,竟然完全忽略了恬恬。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她一直都说要加倍给恬恬母爱的,以此来弥补她空缺的那份父爱,可是她连母亲应该尽的最基本的职责都没能做好,真是愧对恬恬啊。
接下来一定要抽出时间好好陪恬恬,不能再让她受意外和伤害了。钱,还是慢慢赚吧,毕竟恬恬还太小,她不能一味沉浸在赚钱的*中。
“恬恬,妈妈对不起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照顾你。妈妈保证,从今以后会好好照顾你,陪着你的。”季拂烟自责地说道,抬起右手轻轻地握住恬恬软软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