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阴沉暗淡,临近中午还飘起了零星小雨,雾气越凝越重。
幽静森严的市政aa府大院,这里住着的都是江夏市各政要机关的大人物,每个人身上都打着尊贵和权势的标签。在江夏市,他们不是一手遮天,也是翻云覆雨之流。
邵魁,江夏市现如今的市委书记,无疑也住在此尊贵之地。
十一点多,邵琳琳才慵懒地起*,简单的洗漱后,换了件浅色家居服,阴沉着一张脸缓缓走出房间,显然心情不佳,就如这天气一样愁云密布,无精打采。
古色古香的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刘春香一头酒红色的披肩卷发,身着大红色镶金边的套装,正闲散地坐在梨花木椅上专心看着时下最热播的宫斗剧。突然,眼角的余光瞥到楼梯口仿若有人影飘来,她一个激灵猛然侧转过头,待看清楚来人时,心里才松一口气。
这栋两层小别墅里,只有他们一家人住,昨天晚上老公和女儿都没有回来,只有她和小保姆留在家里,这么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她真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呢。
惊讶过后的刘春香嘴角上扬,精心修饰的柳叶眉挑成了一条线,面色凝重,疑惑不解地问:“琳琳,难道你昨晚没在辰耀的公寓过夜啊你说你啊怎么这般死脑筋呢,你们都订婚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啊----”
看到邵琳琳越来越黑的脸儿,刘春香立即把嘴巴给合上了,转过身往厨房的方向瞧瞧了,见没有人影,这才放心。刚刚一时情急,竟然口不择言了。还好这个时候小保姆在厨房里准备午饭,否则这一番话被小保姆听到,她真是丢了身份,想她堂堂的市委书记夫人竟然埋怨女儿不主动献身给男人,这要是传出去了,她的脸面可丢大了。
不过啊,这话又说回来了,琳琳和辰耀都订婚两年了,*也是正常的啊。反正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开放的,莫说是订婚*,就是第一次见面看上眼的男女立即去酒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唉,她这个女儿啊,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啊,这脸皮怎么这样薄啊。这年头,什么冰清玉洁早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坐稳正主的位子,要把男人紧紧攥在手心里。若是她当初像这榆木脑袋的女儿一样,怎么可能会怀上她,然后逼婚成功,过上今天这般尊贵的生活呢。
看着自个亲妈那责怪的眼神,邵琳琳的心情更是郁闷至及,她恨不得现在立马收拾东西,搬过去和黑辰耀*,可是她再如何想,也只能是空想啊。
“你们都订婚两年了,这婚礼也该找个时间办了吧,就是不办婚礼,可以先去领证啊,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坐稳黑家大少夫人的位子。”刘春香嗓音放低很多,语重心长地教育着女儿。黑辰耀这个金龟婿既然钓到了,可千万不能松手啊。
听刘春香又继续开始说教,邵琳琳挑着眉梢,一脸的不悦,脑门也愈加隐隐疼痛起来了,随手端起梨木圆桌上的水杯,猛然喝了几口水,淡淡地说:“妈,这种话您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念上一次,我听的耳朵都麻木了。”话落,抬眼便看到刘春香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态,邵琳琳心里既郁结又无奈,兀自说道:“我也想早点结婚啊,只是辰耀公司的事情太多,一直在忙,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结这个婚吧。”她虽然不像母亲那样一天到晚在嘴上念叨个没完没了,但是她心里早已着急上火了,可是辰耀的性子她最是了解的,如果强逼他,就等于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不想再和亲妈继续讨论这个没有答案的话题,邵琳琳遂扭过头,望了一眼斜对面的书房,见那虚掩着的门内一片漆黑,四下张望着也没有寻到父亲邵魁的身影,疑惑地问:“今天周末,难道爸爸又去加班了吗”
“对啊。昨天晚上打电话说要接待几位省里下来考查的大领导,怕是这两天都不回家了。这领导也是怪了,周末不在家休息,竟出来考查来了。”刘春香漫不经心地说着,尔后自顾自的看她的电视剧,正在上演正宫斗小三的戏码,撕杀的很是激烈。
见刘春香如此说,邵琳琳的眉拧的更深了,望着亲妈的目光,不觉间生出一丝同情和哀切,唇角轻扬,数秒后,终是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转身别过脸去,无奈地叹息一声,妈妈竟然这般相信爸爸,从不怀疑他吗
也许不只是妈妈深信爸爸,怕是有所有的女人都会选择相信自个的老公吧。
正是因为如此,男人永远都会找一个正当合理的理由----工作忙碌。可是,私下里,他们终究忙不忙,亦或者是他们忙的到底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只有他们自个心里最清楚吧。
日升月移,光阴如流水,匆匆而过。
转眼五月过去了,迎来了灿烂的六月,天气也越来越热,尤其是中午,火辣辣的阳光照射着地面,让人有种错觉,仿若置身于盛夏之中。这近一个月来,季拂烟都倾心忙着市区开分店的事,早出晚归忙的恨不能有分身乏术。
步行街是江夏市最繁华最热闹的商业闹市区,集聚了各大购物商厦,以及国内外的奢侈连锁品牌店。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合适的店面,装修也是要费些心思的,不能装的太简陋寒酸。
在店面装修期间,季拂烟一边要忙碌着监管工程进度,另一方面又忙着招聘了二位后厨人员和五六个服务员,对他们进行简单的培训。
辛苦奔忙了半个月后,店面装潢好,一切准备就绪,也正式开始营业了,如此一来更是忙上加忙,早上天不亮出门,当时恬恬还在甜蜜的睡着,晚上回去时,小丫头也已睡着了,不忍心扰了她的美梦,每次只能亲亲她那纷嫩嫩的小脸,以解相思和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