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小乖,我会轻轻的。不要怕我。”说话间顾轻绝已经把连溪抱起,然后朝卧室走去,风速一样打开门把连溪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后俯身吻住她的唇。
他撕扯着连溪的衣服,连溪在他身下焦躁不安,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惹人怜惜,顾轻绝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在她耳边呢喃,“小乖,不要排斥我,我爱你。”
连溪闭着眼睛,双手抱着紧紧攥着深色床单,察觉到身上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然后在泪水又一次滚落眼眶的时候呜咽着点点头,知道回到顾轻绝身边迟早会有这一天。
当两人终于坦诚相见的时候顾轻绝额头已经布满汗水,不时地往下滴落,砸在连溪身上,他凝望着连溪白净的小脸,再次细细地吻她,从眼睛到唇,温柔地吻着脖子上的戒指,再到锁骨,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当他终于进入,顾轻绝竟是感动地呼了一口气,像一个未尝**的小毛孩一样不知节制,一遍遍地爱怜着身下的人。
连溪细碎地像小猫一样的呜咽声在室内响起,更激发了顾轻绝体内的雄性荷尔蒙,不知魇足地要着连溪。
日暮西沉时,顾轻绝终于放过连溪,他抱起连溪去浴室清冼,期间连溪没有哼过一声,任由顾轻绝折腾,终于泡完澡之后,连溪恢复了一点力气,顾轻绝抱她回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他看着连溪依旧绯红的脸,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去。
连溪直接挥手挡开,咕哝着,“好困。”
顾轻绝在她耳边低语,“小乖,我们后天去爱尔兰结婚好不好?”
结婚两个字传进连溪的耳朵,连溪睁了睁眼,翻了个身,“好。”
暗夜,月光如流辉倾泄,地板上是朦胧而温淡的光华。
床头的台灯散出温暖的光,照着床上安睡的人,可就是她太安静了,像是沉睡了一半。
“小乖,醒醒。”顾轻绝一脸恐慌,雾气浓重的黑眸紧紧锁着身边好好躺下的连溪,俊逸的面庞逆着光,看不清具体表情,但是高大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泄露内心的慌乱。
“小乖,听话,快醒过来。小乖……”
“先不要睡,连溪!你醒来看看我……”顾轻绝的嗓音染上绝望,可是床上的人似乎没有了意识一样,仍旧闭着眼睛。
修长的手指已经染上鲜血,那艳丽的红色铺天盖地地覆盖住顾轻绝的眼睛,手上仍旧不停地沾染那令人恐慌的颜色。
怎么擦也擦不掉,深色的床单和被子已经被浸染,颜色更加深沉。
顾轻绝不停地呼唤连溪,把她整个人身子抱在怀里,可是血还是不停流出,连溪胸前已经一片红色,白皙的脸庞像是没有生气一样苍白着。
那枚散发光泽的戒指也染上血色,像是在绝望中唱起来的挽歌,苍白到没有颜色。
漫天都是苍茫的白色,没有尽头,白色一直延伸直到看不见的地方。
连溪置身在一片没有出路的地方,不管往哪里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路,到处都是一片白。
整个人也如同一团纯白色的光芒,隐匿在苍茫之间,白色黑发,美眸无神,只有瞳仁里一点晶亮看的出来她还有自己的意识。
很久,她不敢动,甚至都不敢眨眼睛,就这样睁着眸盯着没有任何东西的前方。
顾轻绝,你去哪里了?
喉咙里的顾轻绝三个字永远也唤不出口,像是被哽在喉间一样,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她拼命地开口,可是却不能凑成有声音和质地的音节,只能任由漫天的雪白把自己包围。冷意从身体传来,这时候双脚再也不能动,无法迈出一步,她低头,自己并没有穿鞋。
“小乖……小乖……”属于顾轻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急迫的,惶恐的,不安的,甚至是绝望。
她叫不出他的名字,也看不到他在哪里,白色的雾已经缠绕上她的脖子,她却不能有任何动作,空前的窒息感袭来,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眼睛很痛,却怎么也挤不出泪水,铺天盖地的窒息让她几度失去知觉。
顾轻绝……顾轻绝……
顾轻绝不停地打电话,催促医生,心里的痛已经写在了脸上,本来还存有的冷静在一点点被恐惧吞噬。
这样的恐惧上一次经历是在五年前,那时候用了任何方法都没有办法找到连溪,所以心里的冷静一点点崩溃,几近颓废。
泪水滚落眼眶的那一刻他还在不停用手擦拭连溪脸上的血,滴落连溪脖子上的泪水流下和鲜血混在一起,渐渐看不见。
连溪是在顾轻绝带着哭意的呼唤声中醒来,鼻头的温热让她实在是太难受,她微微睁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顾轻绝捧着她脸颊的手指全是血,触目惊心的红色弥漫她的眼睛。
冰凉的泪水不停砸向她的脖子,耳边是顾轻绝绝望的声音,扯的她的心也微微疼痛。
白皙的手指慢慢爬上顾轻绝的脸庞,一片湿滑冰凉,轻轻的嗓音萦绕在紧张的空间里,“顾轻,你哭了。”
那一瞬间,顾轻绝顾不上正要去催电话的手机,低头看着连溪,黑眸里的惊慌瞬间被慢慢沉淀,只是脸上的泪水肆虐得更厉害。
原来一个人恐惧的时候也可以伤心到如此……狼狈。
“小乖……”
出口的话语早已泣不成声,再也拼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手指上是黏腻的鲜血,俊美的脸有些狼狈,却是失而复得后的狂喜和担心。
连溪双手搂上他的脖子,鼻头还是有鲜血流出,但却没有之前那样汹涌,她低声出口,“顾轻,你抱我去浴室。都是血,很不舒服。”
说话间又有血钻进她的口腔,鼻息间和空气里全是血腥味,有些心惊。
浴室,顾轻绝小心地为连溪擦拭脸上的血迹,但是整个人有些慌乱和局促不安。
“小乖,不要吓我了,我们要结婚了。”顾轻绝搂着连溪的腰,低声说着,语气里还有惊慌和担心。
连溪用水冲洗自己的鼻头,然后又浸湿后脑勺,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很多遍一样,事实上,她真的做过很多遍。
洗手池里鲜红一片的颜色渐渐消失不见,剩下一池澄澈。
当把血冲洗干净,连溪接过顾轻绝递过来的棉签轻轻地塞进鼻头,然后才转身看着他,“顾轻,不要担心我,只是一次流鼻血,只是因为我睡着了,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小巧的手指拉着他的衣袖摇晃,顾轻绝眸子讳莫如深,深深地凝望着她,然后把她拥在怀中,语气深沉,“我只是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你,这一次如果你不能好好地待在我身边,那我,”他又看着她,“我一定也不能好好地生活。”
连溪愣了愣,转而笑道,“你去给我拿衣服,我这样很难受。”
顾轻绝低头亲了亲连溪,然后转身了浴室。
连溪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色,唇紧紧抿着,眼睛里有一抹哀伤,很久没有流过鼻血,今天晚上流了,从来没有在沉睡中流过鼻血,今天也发生了。
那一刻,顾轻绝冰凉的泪水砸在她的脖子上,所以她惊醒了,如果下一次没有顾轻绝在身边,那她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乖,换好快出来,医生来了。”顾轻绝从身后抱住她,然后把衣服递给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好,我洗个淋浴。”
连溪简单洗漱出来在卧室并没有看到医生,心里蓦地松了一口气,环顾了卧室一周,也没有看到顾轻绝,卧室空无一人。
鼻头还塞着棉签,闷闷的,很不舒服。
正准备爬上床,卧室被人推开,顾轻绝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浅色西服的男人,五官深邃立体,暗蓝的眸子带着一股轻佻劲,十足美男。
那一刻,连溪想,还是前面的顾轻绝好看一点。
“小乖,先别睡,医生来了。”顾轻绝大步走过来,低头在她耳边低语,然后直接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在了这边的沙发上。
连溪对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有些抵触,那个医药箱里是各种检查仪器,她呆愣地看着,然后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倏然抓紧了身旁的人的手臂,低声又无力地道,“顾轻绝,我不想看医生。你叫他走吧,我没有事情了。”
医生显然也看到了连溪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展颜笑开,笑容谜一般蛊惑人心。
倒是顾轻绝听到这话皱起眉头,示意医生继续,然后又自然而然地说,“乖,我们只要检查一下,别怕。他医术很好 相信我,嗯?”
说完看了一眼医生,说道,“杰斯,继续。”
杰斯失笑,走上前用听诊器触及连溪心脏的位置,连溪也不说话,任由他做着,只是一直用微笑看着俊美的杰斯,像是在暗示什么。
“你听得懂中文?”连溪淡淡地问正在检查的杰斯,语气不高不低,就像是平常和朋友谈话一样。
“嗯,”杰斯笑笑应答,“我不只会听,我还会说,美丽的顾太太。”
语罢,杰斯收回听诊器,“顾太太,麻烦你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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