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将瞪着狼眼,看着黑漆漆一片,越往下阻力越大,两只翅膀也不受控制张开,要一只飞行元兽去游泳这也太为难飞将了,它往上浮,受着水推力就冒出来,在半空中抖落羽毛上的水珠。由于并未曾和陈天契定,因此它失去了两人的音讯,只得在葫芦岛上方盘旋着。
飞将在天空之上看见了一头狮鹫,从远方来,飞行的高度比它高,似乎上还坐着人类。它年轻那是新生兽,只是论起灵智,比不亚于人类,精明着呢,莫不是又是来追杀陈天?它哧溜一下飞入浓密的林子,匿藏的功夫十分到家,任由在谁在里头转一圈也找不到它踪影。
来人确实是宗门人,有长老一弟子二人,这头狮鹫还是长老的座下宠,是水涯天的千长老赠送的飞行元兽在,很贵得很。二人弟子则是上若和靖呑,在半道上遇到的。“你们怎么来到这这里,可已经越过了边海许多了,内海极其危险,我近来从冰河谷往返,发现重大变故,正要返回宗门向掌教禀明。”
靖呑和上若对视:“长老你说的变故是不是指的日前那场天罚?”
“非也,乃是海兽冲击北海冰层,水位上涨,你们难道没感觉到吗?老夫想,现在宗门大概已经乱了,我也受冰河谷主手信一封,大概掌教看后会做出什么决定吧,也许是提前汛期准备,邀请几方面巨力共同剿灭海兽。”长老善谈,因此说出自己看法,他乃是在冰河谷生活的武宗元长老,也算是客席长老。
冰河谷很接近那一片黑夜,因此几方势力都有驻扎人手在那里。
“你们还未告诉我,为何来到内海?”长老不解,这个时候是在危险啊,而且出了那么多变故,此二弟子还央求他驼他们一层,眼看偏离就要前往外海。
上若不敢欺瞒,一五一十告诉长老。听完这些天生出的大事小事,长老摸摸胡须:“这么说来你们是受了极家委托前来杀人?宗门弟子不能够互相残杀,尔等难道想要触犯宗门规矩?”长老并没有很生气,上若则应道:“长老,弟子知道,只是这天辰先废了极慎极峰,此二子是极家主脉的天骄,另外有抢夺了‘截天尺’你也曾听过这元器的威名,再则极建勋也是此子所杀……审查长老也说过,武道一途生死各安天命,要寻仇也不能在宗门内,可没说在宗门外不可以。”
靖呑冷言:“长老,极慎被废是技不如人,此子若被废,也是技不如人。”
武元宗的凶残好斗实是公认不亚于西北迷雾森林的野蛮人,这也是他们为什么隐隐凌驾于水涯天这古老的派别上,因为弱者都被杀死了,唯有强者能够活着。
二位弟子所说的正是这个恒古不变的道理,因此,长老也无话可说。在宗门要么夹着尾巴做人,要么要有超凡脱俗的实力,什么都没有,唯死路一条罢了。
“天辰是谁的弟子?”长老感叹,宗门旧时出了徒有舒、难道还可能出个天辰吗?或者还是一颗彗星损落也不定,秦尊的弟子可不是旁人能够媲美。上若温柔一笑:“说起这天辰,别号是北肆。”
北,乃是百草园。
“江云?”长老惊讶道,江云是秦尊的亲弟弟,他的徒弟吗?“好一个北肆,难道又要出一个徒有舒?”
靖呑皱眉头:“天辰是天辰,不能跟徒有舒比较。”长老哈哈大笑:“却忘记,徒有舒在门里可是有许多仰慕者。”上若也会心一笑,靖呑摇头:“我只想打败他。”
“咦,前方是岛屿吗?”葫芦岛就在前方,一边光秃秃一边十分茂密倒也是泾渭分明,十分有趣。长老何等老辣只一眼就看出来这里有人:“小心行事。”二人听后即刻戒备心起,可能天辰那小子就匿藏在此吗?
搜寻之前,三人将狮鹫留在光秃秃岛屿上,前往浓密的岛屿,在途经凸起的山坡发现了一个洞穴,十分干燥,有人为痕迹。一双大眼睛倒映着几人的身影,慢慢将实现转移到狮鹫身上,在这片海域除了小型的海鸟,它还未见过其他带着翅膀的元兽,飞将舔舔嘴巴。
“长老!这里有好多元器!”上若带着一丝惊喜,元器的制造方式及其漫长,水域大陆之上制炼元器的方式是用自身的元气去改造材料,需要极大的灵魂之力。器魂师是十分珍贵的存在,他们制造元器,给予元器器魂,需要很强的修为。
这里至少有十多件有魂之器!
长老上前查探器魂,非常稚嫩,可见是新造元器,那么这里住着一位器魂大师?
长老变得眉飞色舞:“真是天助我武元宗,水域大陆之上器魂师屈指可数啊!”靖呑目光灼灼盯着这些元器,其中有一把长枪特别亲切。“我们要寻觅那前辈吗?”
一位强大的器魂师,二人心跳扑通扑通。“是元皇?”长老笑着点头:“是,难得见到一位散修与我同级别。”
“长老您也是皇境?”上若和靖呑这才知道这位笑面迎人的长老是元皇!惊得他们向前行礼。
“唉,你们不必多礼,以你等资质,成就皇境也是某天的事。还是分头去寻找那位大师吧。若能够将他邀请入宗门这才是大功一件!”
这位元皇大师现在被追的凄婉,忍不住对着陈天抱怨:“我堂堂一个皇境,居然被一只青箭兽追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是什么道理?”陈天苦笑,脚下冒出两个气旋加速往上面上冲。青箭兽乃是一只活了一千年的元兽,其肉身天下少有的坚硬!
若不是元兽悟道不如人类,这家伙早就飞升了,还会在这里追杀他们。不过憋屈是肯定会有的心态,两个人类被一只元兽追成这样,这青箭兽力量还不如他,只是速度是厉害点,还是仗着那长嘴巴,要不是那利剑一样的上颚,他们哪里用得着逃亡?
这青箭兽也是憋火。想它一身铜皮铁骨,尖牙利嘴,还有大海中兽兽惧怕的长剑颚!如今上下鳍被断了,身上都是伤,腹部还隐隐作疼!他奶奶的熊,欺兽太甚!跟他们拼命,也要的出个你死我活来。
“陈天老弟在水中我们是打不过的一定要让它在海面上!”田子豪吼道,眼看就要浮出面了,到时候还有飞将,二人一兽要是在杀不得只青箭兽,集体割脖自杀得了!老鳖无踪无影,陈天料想应该是在青箭兽的洞穴中,不管能不能斩杀此兽,都要拖延它一段时间才是!
海面上,长老的袍子猎猎直响,浑厚的元气将飞将禁锢在半空。“好一只孽畜,竟敢咬死老夫的狮鹫!如此,便让你来当坐骑!”飞将发出一声吼声,嘴边还有几根羽毛,样子桀骜不驯。
“长老这是什么元兽,我读过武库中的百兽全、天下奇珍录,似乎没有此兽?”上若惊奇,靖呑也颇喜欢这只元兽,一声毛发细软,两眼炯炯有神,翅膀巨大,巨龙尾巴还有尾巴尖的绒毛,威风禀禀。
长老皱眉头:“不曾见过,可见这只元兽珍贵,待老夫擒下。”他正要出手,飞将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大嘴一张吐出一颗雷球!长老始料不及,被雷球一砸,整个禁锢之力失效,飞将翅膀一闪。
“好狡猾的孽畜。”幸亏身上穿这件衣服乃是一件防护元器,要不然非得摔下海,口吐雷电,好天赋!长老对这只元兽起了念想,必定是要收服此兽!
飞将在半空速度奇快!长老连根毛都捞不着,眯眼对上若、靖呑吩咐:“你两人助我一臂之力。”三人动手,陈天和田子豪一出水就大喊‘飞将’飞将两只腿抓住水里的两人吊起来!那只青箭兽跳出水面,吓得在飞得较低的几人一跳。
“天辰!”听见上若的惊呼,长老端详青箭兽的目光落到陈天身上。飞将正脚抓着陈天,这么说这只元兽还和陈天关系匪浅?陈天一看上若:“你也是来替极家报仇的吗?”目光扫过靖呑落到了一个老家伙身上,看不透,这令他起了警惕,只听田子豪提醒:“那个老人是元皇,老弟,你可真值钱。”
长老抱拳:“这位道友,有礼了。”田子豪哈哈大笑,还礼,两位强者皮笑肉不笑。
青箭兽发出一声咆哮,不甘心,田子豪大叫声‘不好’陈天也看过去,这孽畜竟然想下潜,这才好不容易把它弄上来!
“天辰你可知罪!”靖呑冷声道,陈天对这群不速之客简直火大。“你是跑来这里向我问罪,阁下你太闲了吧!”田子豪也不悦,这头青箭兽沉下去了,飞将忽然发出一声咆哮,将脚抓着的陈天田子豪一抛,朝着青箭兽冲去。
那只青箭兽气头未消,受到飞将挑衅,又出来了,两只元兽在海面上大的水花四溅!
上若温和问道:“天辰这只元兽是你抓的?”
“不是,我与它乃是好朋友。”陈天目光一转,有一只死去的狮鹫,再看那位随性的长老,心中了然。“小子见过长老。”他给那长老行礼,田子豪老人眼,也瞬间明朗,应该是飞将咬死了这些人坐骑吧。
上若温和的说:“天辰你的坐骑咬死长老的狮鹫,你就将那头坐骑交出来给长老处置、赔礼。”
陈天皱起眉头:“飞将乃是我的朋友,并非我坐骑,怒难从命。”
“那么就请长老亲手擒下此兽,以报杀宠之仇。”这个上若!
陈天眯眼:“不可,长老,小子愿意抓一只狮鹫赔偿长老。”
“你抓的又怎能与长老亲手喂养多年的比较?还是说,你想要包庇这只元兽?”上若神色依旧如故,清澈的眼眸突然让陈天一阵心寒。
田子豪见状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这飞将也是老夫之友,岂能是说杀就杀?”
“道友这话乃是认为老夫的坐下宠死有余辜?”武长老也开口了,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田子豪叹息:“如此就以最简单的做法了结此事吧。”武长老点头:“请道友赐教。”陈天一看,两位皇境交手,对着剩余二人勾勾手指:“不是受了极家好处,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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