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一边逃亡一边还不忘拨撩这只年轻的鳄兽,鳄兽灵活的在满是枝桠的野藤乱窜,始终捉不住这只小狐狸,它动作越来越慢,突然它停下了,想掉头往后走。
陈天和胖墩从后头走出来,一人手上拿着一柄石刀,刀面坑洼的惨不忍睹,但好歹整把刀的规模还在,用棍子用呗。
这只鳄兽一声铜皮铁骨,非元器不可伤,干脆就蛮力打!
鳄兽大吼一声,意识到被欺骗了,愤怒的眼睛通红,速度突然变快了,前肢的爪子朝着较远的陈天抓去。“正好,你认出我来了,让你死的瞑目!”陈天一刀劈下,当的一声巨响,他震得后退三步,胖墩从另一边冲上来,用刀侧面拍斜鳄兽,让陈天喘息。
陈天再用尽全力劈下去,鳄兽大吼,胖墩的刀则是用来挡住这疯癫的鳄兽。
陈天不知道劈下多少次,浑身肌肉轻微抖动,他咬着牙再次向鳄兽冲上去。鳄兽也是对准陈天扑咬,胖墩皱眉:“两个疯子……”
这场战斗,到最后竟然是胖墩和白毛蹲在一边看陈天和鳄兽交手,不过庆幸是,鳄兽速度迟缓之后,陈天很占优势。“再来!”陈天的丹田之中渗出一股清凉气息,渐渐被酸软的肌肉吸收,鳄兽就是上好的沙包陪练。
这一次,鳄兽爪下的土地分裂,可想陈天的力气有多大,兽头微微下凹,多次被劈打鳄兽并不是没有伤害的,它疼的嗷浑身紧绷,瞬间一股危险的气息被陈天嗅到了。
白毛:“吱吱。”胖墩抱起白毛扭身就跑,果然,下一刻,数根锋利的尖刀激射出来,陈天眼看就躲不过去了!
一道极速的红色光,从丹田扫过浑身,陈天看见的数支飞来的‘尖刺’全部龟速般慢吞吞飞来,似乎还能看见空中的一道道线条……
陈天捉紧石刀,不避开反而朝数支尖刺逆流而上,在胖墩瞪大的眼中和白毛捂住眼的爪子缝隙中化身出三个陈天的残影,被尖刺穿心。“吼!”脊背没有了尖刺的鳄兽被陈天一刀劈的凹陷,鳄嘴流出血,死了。
“吱吱!”小狐第一个欢呼起来,像一道光飙到陈天的肩头,谁知道因为这点力度陈天忽然摔下去,胖墩吓得一哆嗦。“哇,你怎么忽然倒了,吓死你志在哥啊。”看见陈天的眼睛还睁开的,胖墩这才翻白眼说。
陈天弯起嘴角,心情很好闭上眼。
白毛正想说些什么,蹦嘎在半空的身子浑身寒毛炸开,发出尖锐的‘吱吱吱’惊得胖墩扭头,陈天睁开眼睛,发现了一团毛球,小狐一巴掌扇歪陈天的脸,他这才看见在浓密的丛中,一只巨大熟悉的爪子伸出来了。
“鳄兽!”陈天几乎是条件反射自己弹起来,胖墩做了个打太极时候的姿势,如果忽略脚下正在步步开挪的动作。
一只比刚才鳄兽还有大一倍的鳄兽,它缓慢的露出极健壮的四肢,寒光狰狞的鳄甲,背脊之上的尖刺密密麻麻。它的眼珠子充血,阴森森扫过二人一狐之后,落到了死去的鳄兽身上。很显然,这只大鳄兽是认识死去的鳄兽,并且关系匪浅。
空气的流动似乎缓慢粘稠了,使的所有生物都不自在,胖墩很想大吼一声艹,但是脖颈好像有手扼住了紧张的咽口水都不行。白毛都炸开成一团,自然不用说有多警惕,就是连陈天都死死盯着这鳄兽,生怕眨眼下,鳄兽就暴起攻击。
鳄兽好像伤悲,好一会了才张大口在二人一狐面前,锋利的尖牙几乎闪瞎六只眼睛。
胖墩咕咚咽下口水,难以置信。
陈天深吸冷气,小狐微微软化的毛再炸开。
这只鳄兽张嘴吞了死去的同伴。
嚓嚓的牙酸音让三只醒悟,不知道是谁嚎了一声,二人一狐开始逃窜。
身后,正吞到一半的鳄兽通红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陈天你还行吧?”胖墩担忧,额头满是冷汗,小狐狸在胖墩肩上狠狠扯他头发,小爪子指着后头,胖墩呸:“妈的啊,太快了!”陈天坚毅的脸上出现一丝犹豫,随后坚定的对胖墩说:“分开走!”
你疯了?老鳖忍不住在脑海中问,陈天沉默。
“不行。”胖墩毫不犹豫,鳄兽是陈天杀死的,如果那只鳄兽要报仇的话,陈天是第一个遭殃的,再说他就算是现在走了也未必走得掉,那就不如不走。
“疯子。”陈天骂道,换了个方向,二人简直是把吃奶劲儿都使出来了。
鳄兽似乎是在戏弄他们,只是一直追着他们。“胖墩!”
“行了,你小子少叽歪,老子都要累死了。”陈天无奈,突然有些恨自己做事鲁莽,也许,有时候决定不妨听听他人意见,任何时候都不能完全信任一个可能,即使那是多次实践的事实。
“胖墩你怕死吗!老子今天豁出去了!”陈天发狠,往当初内谷的方向而去,鳄兽冰冷的眼中倒影这二人一狐,坚定的不曾眨巴眼睛。“你个疯子,想跑去哪儿?”胖墩心里不详的预感更强。
“前方就是地皇的老巢!”
“什么!”
“吱?”胖墩和肩上的小伙伴惊呆了,陈天你确定不是找死吗?“你他妈玩祸水东引能不能找个势均力敌的货?地皇啊,别说是鳄兽,他妈加上我们仨也就是一个喷嚏!”
“我就认识两地,西瓦兽和地皇你选!”陈天气急败坏。
“吱吱。”小狐爪子指向前方,很明显,这个最近的地方,还是选择地皇比较好些。胖墩无语,西瓦兽跟他们仇恨不必鳄兽少,要是逃过去,怕是两只元兽会一起先灭了他们。
“白毛,你跟二级元兽暴风裂狮关系怎样?”原来不是引过水战等人去过,关系要是好的求救有门啊。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白毛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告诉胖墩,它和那头臭狮子仇恨大的,简直是不得了。
胖墩破开大骂:“艹,你们两个还能再靠不住些吗?”
二人一狐迅速钻入裂缝之中,瞬间滑了下去,鳄兽大吼一声暴躁地在地面之上咆哮。
“它不跟来我们怎么办?”胖墩忍不住问道,其实更想知道怎样子出去,这里异常潮湿。他突然想到当初陈天不是失踪?询问道:“你当初就是掉进了这里,那么只有一个出口?”并且这个出口就是地皇的老巢?
陈天沙哑的声音在暗黑的地洞中响起:“走!万一鳄兽追上来,后果不堪设想,听见它的怒吼吗?看来是没料我们溜入了这儿,若是再给它追来了,这次恐怕是全力弄死我们!”
地表之上,鳄兽着急刨地,恨透了这三只小虫子,不知怎地这个缝给它危险的感觉,但是为了报仇它不得不下去。思想向后,这只鳄兽眼中挣扎,它的思想比较直接,最终还是决定下去。
它感觉生吞了这二人一狐无论哪个,它都会变强的。
这缝里的泥土实在太水分,软的鳄兽无法使劲跑!
眼看这三只小虫子跑的无影踪,鳄兽奋力迈开四肢,尾巴在狭窄的缝隙扫出声。
“真的追来了,那只鳄兽一定是它亲生的!”
“还开玩笑,留口气跑啊。”
地皇经过与水真真一场恶劣的战斗之后,伤了元气,尾巴后几乎断了一截,害的它吞了碧青草才得以修复过来,现在,它对于人类是恨到了一个新高度。
最恨的除了水真真就是陈天了。
这两个味道,地皇是化灰了都能嗅出来。
在碧青草生长的极大洞穴之中,地皇盘做一个面饼正在睡觉。却没料到,一些不长眼的家伙竟然还敢找上门来。尤其,其中有个想挫骨扬灰灭他一千遍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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