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温》 第12节

    想装作看不见都不成，只好蔫蔫的拉着陈晓晓走上前打招呼：“赵部长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赵部长堆起笑容，面脸褶子很是骇人：“这个嘛，倒也没什么事”

    “哦，没事，那我们先走了啊。”话音未落拉着陈晓晓就大步往前走。

    身后赵部长追上来：“哎哎，小张，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等等我。我对这里也不熟，不如就和你们结个伴一起吧，大家一起也热闹一些，是吧”

    张梅偷偷翻了个白眼，语气稍微带了点生硬：“赵部长，我和晓晓要去买些女性用品，恐怕您跟着不方便吧”说完也不等后边回答，拽着陈晓晓走出好远，留下一个老头在风中凌乱。

    陈晓晓笑：“唉，我发现你对赵老头的敌意很深哦。”

    张梅正在仰头看公交车站的路线提示牌，闻言分出一丝心神：“谁哦那老色狼啊。”又想到什么，一脸坏笑：“哎哎，我给你讲一个真人真事真故事哈。”

    陈晓晓较真：“那到底是真事还是真故事”

    张梅一巴掌虚打过来：“别打岔，听我说。话说年前啊，月亮爬上柳梢头”

    “正经点好好说话撒。”

    “就是去年冬天一个晚上，赵老头喝多了。跑到人家女生宿舍楼下跟一女生表白，对着人家窗口喊些某某我爱你啦、某某我一片真心苍天可鉴啊。吓得人家女生都不敢出门了，最后没办法拨打了110。警察来了之后你猜怎么着，把赵老头吓得尿裤子了。嘴里还一直说我没有实施犯罪行为，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爱慕，追求幸福的道路上没有罪过吧。”

    张梅学的惟妙惟肖，连赵老头平时说话的语气都模仿的几分相似。陈晓晓被逗得笑起来：“那最后怎么样了呢，警察有没有教训他什么的”

    张梅很是失望：“唉，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咱们顾总出面将他保释了出来。还有那个女孩可能是脸皮薄，第二天就办了辞职手续，真是无辜的姑娘。”

    陈晓晓再问：“我怎么听说老赵是有老婆的啊，他这样做，他老婆都不知道吗”

    “嗨，他那老婆估计早就摸透赵老头的贼性子了，从头至尾都没露过面。听说两人私下里分居多年了都。”

    “那公司就没有给出一个处理方案吗”要不然这影响多不好。

    张梅想了想：“你不知道么老赵身后的人就是顾总，两人好像是什么表亲。有顾总在，他犯得那些个事也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要不说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来着。”

    陈晓晓唏嘘，看着挺正规的一家公司，没想到还能发生这样的事。当下决定以后还真得绕着赵部长走，这家伙他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

    、第三十四章：再遇李卓然

    第三十四章：再遇李卓然

    两人坐着公交车来到威海国际海水浴场，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张梅信誓旦旦的说，这里网上评价呼声最高了，肯定是错不了的。陈晓晓一开始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也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只好随着张梅往前走，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游人好多啊，稍微好一点的浅滩都被占领了。陈晓晓恍然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话说自己曾经似乎也很相信网上的大神意见来着两个人沿着海水边缘走，尽量找些人少的地方。张梅碎碎念，没带泳衣来是最大的失误。

    远处的蔚蓝的天已经被晚霞染红，耳边不时传来游人的嬉笑声，一番热闹的场景。陈晓晓站在浅边上，海水特有的湿咸气息迎面扑来，带来一身凉意。脚腕处传来瘙痒，低头一看，竟有小鱼儿。这鱼真的好小，身子还是半透明的，能看到有条灰色的线若隐若现。陈晓晓站着不动，弯腰掬起一捧水，可是小鱼太灵活了，在她还没碰到它们的时候，就四下里逃散了，独剩一捧蓝水。

    张梅走过来，带起很大的水声，这下子一条鱼影也看不见了。陈晓晓瞪着眼睛看她一脸嬉笑，走到陈晓晓跟前抱怨：“我竟然一个贝壳都没捡到，太失败了”

    “这年头，捡贝壳的人比贝壳都要多，所以你不要泄气，如果真喜欢的话周围有的是卖贝壳工艺品的，待会挑两件去。”

    “好吧这就去”

    “我能弱弱的说不去吗，至少是现在”她还想在玩会呢。

    张梅呲牙：“你说呢”

    “好吧，哎等我穿上鞋先。”

    张梅半拖着陈晓晓走进人流中，对面走来一年轻男子穿着花色衬衫。似喝醉了一般撞了张梅一下，然后头也没回的加快脚步离去。

    张梅气恼：“太没素质了撞了人都不说对不起的吗”

    陈晓晓觉得不对劲：“你先看一下钱包什么的还在吗”一句话提醒了张梅，果然，放在衣裤口袋的钱包不翼而飞了，里面还有刚取得两千块钱。

    两人立马追赶起小偷来，张梅边跑边喊：“抓小偷了，有小偷”

    这一喊，花衣服男子也听到了，更是加快脚步溜得飞快。陈晓晓冲张薇喊道：“你缺心眼的呀，这不嫌人家跑的慢啊。”

    两人沿着小街道，跑的筋疲力尽，前面就是一个十字路口，眼见马上没了人影。

    从右侧的人行道上冲出一道见义勇为的身影，男子很强壮。抓人的角度也拿捏的很好，小偷挣扎了两下，还是被制服在地。

    张梅跑过去，从小偷身上摸出自己的钱包，粗略的看了看，谢天谢地一张都没少然后开心的抱起陈晓晓。

    “你要疯了啊。抱我做什么你真正要感谢的人在那边呢。”陈晓晓费力挣脱掉张梅的八爪手。

    一抬头瞧见男子笑眯眯的望着自己，这张脸似乎有些熟悉，陈晓晓就想是不是在哪见过来着。

    张梅回过神来，兴奋劲还没过，大大咧咧的也给了男子一个拥抱。男子本想闪躲开，可手中压制着小偷，张梅的这个“感谢礼”彻彻底底的收住了，男子俊脸通红，不好意思起来。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嘿，你这女人，放开我爸爸，不许你吃他豆腐”这下三个大人都愣住了

    男子拨打了110，见警察将小偷带走。这才面向陈晓晓伸出手：“陈小姐，你好”

    陈晓晓越发觉得这张笑颜曾经见过的，可是无奈脑中空白一片。

    男子许是看出来，第二次自报家门：“我是李卓然。”

    然后陈晓晓的第一印象就是：哦，那条白手帕。然后又一想：哦，送她手帕的男人。如果李卓然知道自己在女生的眼里还比不上一块手帕，不知是何种表情。

    张梅疑惑：“晓晓，你们认识”

    陈晓晓替两人介绍：“这位是李先生，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这是张梅，我朋友。”

    张梅一向性子豪爽，见大家都认识，何况人家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当下表示邀请李卓然父女两个吃饭。

    张梅为了表示自己也有和蔼的一面，就问在场的唯一小朋友要吃些什么。她本以为，小孩子要的不过是一些肯德基啊冰淇淋什么的。但是这家的小朋友却着实是个例外。

    几人在一家看起来装潢很不错，实际上确实很不错的餐厅停下。张梅看着巨大的水晶灯眉毛跳了两跳，还能保持一丝冷静。但是这所剩不多的冷静在李家小妹张口就能点出比她脑袋还大的龙虾后，这份冷静彻底跑没影了。

    洗手间里张梅扒拉着钱包，数来数去没见多出一张来。陈晓晓也拿出钱包，她向来没有带现金的习惯，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没事，大不了刷卡，我有带卡的。”说着抽出一张卡晃晃，叫张梅稍微放心一些。

    回到餐桌上，张梅对着那只龙虾吃的格外的咬牙切齿，她内心泪奔，这不是虾，这是钱啊好不好。而且这钱的滋味还不怎么样

    都吃的差不多，张梅起身去结账，被告知已经被人结过了，一想也知道肯定是李卓然的杰作。再回来时脸上的表情焕然一新无限欢乐，陈晓晓表示不懂。

    李家小妹语调清脆：“我爸爸结的账，她是在庆幸钱包没瘪。”

    被李卓然喝止说没礼貌，陈晓晓给她解围：“小妹，说的很对，你不要说她。”

    李小妹冲李卓然做出一个吐舌头的鬼脸，样子俏皮可爱。

    夜色浓重，街道两旁的店铺装满彩灯妖娆，李卓然开车先将张梅和陈晓晓送回住的地方。车子正要启动时，李小妹从车窗伸出一张白净的小脸，冲陈晓晓喊道：“陈姐姐，张阿姨，明天我还能来找你们玩吗”

    陈晓晓微笑摆手：“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张梅大叫：“为什么她是姐姐，我就成了阿姨啊小鬼”可惜，她的咆哮声只得到了汽车的尾气

    第二天李卓然带着李小妹来的时候，正巧是陈晓晓她们集合点名的时间。李小妹看着这么多叔叔阿姨，站在太阳底下很是稀奇，问李卓然：“爸爸，姐姐她们也是犯错了，所以在被罚站吗”

    李卓然摸摸她的长发：“不是，她们是在集合，清点人数。”

    “就跟我们幼儿园老师点名是一样的吗”

    “嗯，差不多吧。”

    李小妹心里大概明了，但看见一位长相矮胖的男人走在领头，真心感慨：“姐姐她们的老师，长得好丑啊”

    李卓然：“”

    、第三十五章：归来

    第三十五章：归来

    赵老头昨天被晾在一边无人搭理，很是郁闷。顾总有他自己的乐子，说明白了让他不要去搞破坏。本想跟着陈晓晓和张梅，没想到半路上被甩掉，现在的心情岂是一个词语就能形容的。集合一解散，赵部长就又盯上了陈晓晓，心中暗想，这次说什么也得跟上，要不然他这一把年纪出来哪是游玩一个人坐在宾馆大厅跟傻子一样。再说了这大热的天坐半天车，差点把他的老骨头都颠散了。

    “小陈，今天你们又要去哪里啊你看就我一人落单了，这次说什么你们两个也得带上我。”

    这厮，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张梅很是气愤，但是碍于他毕竟是自己的上司，有些话也就不好说出来。

    陈晓晓自然也不愿意身旁跟着一个讨厌的家伙，不点头也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小妹见陈晓晓还不过来，等不及就拽着李卓然走过来，正好听见赵老头的那句声声血泪的话，开口说：“可是，这位爷爷，我家的车里已经塞不下你了啊。”

    然后赵老头再一次被扔在大马路上，孤苦伶仃。

    车上小妹转过身子，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发出质疑：“那老头怎么非要跟着你们啊”

    张梅眯眼咬牙恨到：“那老家伙是属狗皮膏药的，不用理他”

    逗得小妹格格笑：“什么是狗屁膏药”

    李卓然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狗皮膏药是一种黏在皮肤上具有止痛消肿的膏药。”

    陈晓晓听到这种解释也是醉了，不过想想倒也是。

    李卓然开车带着她们来到被秦始皇称为天之尽头的成山头。又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区域，作为据点。打开后备箱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张梅看着这么大堆的食物和饮料，惊喜的问：“我们难道要在这里野餐”

    被小妹嫌弃：“知道了，还不快来帮忙”

    张梅看在今天吃人家喝人家的份上，选择原谅小屁孩不予她计较。心情愉悦的帮忙收拾地毯，支起遮阳伞，将食物摆放整齐。

    这里的环境真的很不错，听说是和韩国相隔最近的地方，蔚蓝的海水近在脚下，浅滩的地方露出不少古怪嶙峋的石头。陈晓晓坐在其中一个上面，望着满眼的海水，偶尔有几只白鸥从头上飞过，传来几声低鸣。陈晓晓想这个地方还真是一个散心的好地方。

    身后传来一阵水声，转过头一看是李卓然。陈晓晓给他挪了一个位置，示意他也坐过来。两人并肩坐在海水中央，晃动的水流在阳光照耀下，炫彩斑斓。

    海滩上张梅正在陪小妹玩游戏，两人用沙子用模板做成各种形态，惟妙惟肖。陈晓晓看着小妹，小姑娘穿着一身白裙娇俏可爱，出口问：“小妹长得可真漂亮，特别是脸上很多地方都比较像你啊。”

    李卓然不否认：“很多人都这样说的。”

    陈晓晓想起小妹的妈妈，好像从来没见过：“对了，小妹的妈妈呢，没有一起过来玩吗”

    男人眼神暗淡，忧伤从脸上划过，但还是开口：“她已经去世了。”

    陈晓晓很尴尬忙道歉。

    李卓然轻轻一笑：“没关系，织瑾已经离开我们父女俩两年多了。两年说长不长，可是也能让人能忘记很多伤痛。”

    织瑾，倒真是一个优雅的名字。陈晓晓想象这应该是一位很优雅的女子，笑起来的时候风淡风清的那种。

    小妹掀起一块小石头，竟然摸到一只小螃蟹，高兴的她大声呼喊爸爸。

    李卓然冲她竖了一下大拇指，毫不吝啬的给与小妹最真心的夸奖。然后又开口：“其实，小妹的性格很像她妈妈，率真，善解人意还很聪明。”

    陈晓晓笑着说：“看来你和你夫人的感情很好啊。”

    “我们是一见钟情，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织锦笑的样子，真的很美。”

    陈晓晓看李卓然脸上悲伤的情绪不在，试探的问，像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时间这个东西，真的能让人忘记很多伤痛吗”

    李卓然觉察出陈晓晓的语气有些失落，明明是笑着问他，但那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这样单纯的女子，好像也曾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我觉得应该是，人是一种很善于遗忘的动物。时间长了那些不好的、伤心的事情会慢慢消散，不过那些好的、幸福的记忆却很长久。就像我和织瑾，我们相处的时候未必都是欢乐，可是现在她走了，我始终记得的都是她的好。”

    两个人看着远方，一轮红日升上半空，耳边传来小妹开心的笑声。陈晓晓突然很怜惜这样小的一个孩子就失去了妈妈的爱护。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无缘相见的生命，感叹世界之大，不完美的事情都是让人很无奈。

    小妹从车里拿出相机，央求李卓然为她们几个留几张影。照片是立即能出来的，张梅笑话陈晓晓，说她每张照片上都是剪刀手，很幼稚的

    陈晓晓不理会张梅的玩笑，经过小妹允许挑选了几张留作纪念。李卓然的摄影技术不错，把每个人都拍的很美。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大家相比来时一脸神采奕奕，满怀期待的样子，回来的时候全都蔫了，一上车就闭着眼睛休息。大概是血拼的太狠了，每个人脚下都堆放着这几天来的战利品，各种花花绿绿的包装，看起来成绩颇丰。只有陈晓晓两手空空，来时如何走时依旧。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天空阴郁的厉害，低气压让人觉得憋闷，坐着不动都会流汗。有快递来送东西，上面的字迹让她心脏漏跳了几下。陆昊，光是看着这两个字心里就会悸动。陈晓晓算了算日子，今天他们分开整整70天，竟然不知不觉间分开了两个多月

    紫色风信子封面的卡片上打开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想你。

    我想你

    陈晓晓双眼朦朦，将卡片放在里心脏最近的位置，无声的对自己说，我也想你。

    外面的天黑成这样，让陈晓晓觉得害怕，顾不得许多，承认自己有些懦弱，也不想再伪装成坚强。拿出手机拨过去，有一个号码已经烂在她心里生根发芽，顷刻间长成一棵参天大树。陈晓晓屏住呼吸，像是一个信徒 等候主的召见，就连最轻微的声音她都觉得是对主的一种亵渎，那样虔诚。可惜里面传来的不是那道温柔的眷恋，一道冰冷的女声不带丝毫的感情划破耳膜，响彻半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泪水就这样掉下来，无声无息，有一滴滑到嘴角，陈晓晓尝到它的滋味，那样苦涩的味道，让她不能承受。为什么会这样她好不容易有勇气迈出这一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难道是因为缘已尽了吗

    、第三十六章：大雨磅礴，人可好

    第三十六章：大雨磅礴，人可好

    窗外一声惊雷，将夜空割裂，迟来的大雨夹带着风雨之势而来。

    陆昊坐在自家客厅里，陆妈喊吃饭。老太太这段日子以来，过的颇为堵心，准儿媳妇跑的不见了踪影不说，自家儿子整天消沉的不成样子，更叫她窝心。

    陆昊本想来一句不饿，你们先吃。但看到陆妈的脸色实在难看，还是不情愿的站起来，起的太匆忙，忘记手机还放在身上。

    手机掉到茶几上又反弹到地上，发出的声响很大。捡起来是不出意外的死机状态。

    陆妈将饭菜都端上桌，见陆昊还站在原地摆弄他的手机，气不打一处来：“整天就知道看手机看手机就能把你媳妇看回来啊。我说你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她走你可以去追的嘛，你看你现在消沉的样子，出去千万不要说是我的儿子，好丢脸的”

    陆爸闻言放下手中准备去夹排骨的筷子，冲陆妈说：“行了，儿子心里也不好受，你就不要再说他了，给他留一点空间吧。”再拿起筷子时，那盘近在手边的葱香排骨早已被陆妈端走，放到她自己面前，扬起眉毛冲他挑衅。

    陆爸败下阵来，放弃排骨转向红烧带鱼。筷尖还未触碰到菜肴，陆妈的动作比他快。那盘红烧带鱼已经稳稳的端在手中。

    陆爸当年从血雨腥风的商场一路走来，自然知道有时的低头能换来风平浪静，就好像现在：“孩子妈，别闹了，工作一天了很累的，你看我最近都瘦了很多，以后还怎么陪你周游世界”

    果然陆妈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将所有的菜都放到陆爸跟前，还嘱咐他要多吃，不要饿坏身体。

    陆昊将手机开机，盯着毫无动静的屏幕。终于决定放弃等待，坐下来安静吃饭。接收到陆爸含义深刻的眼神：小子，看对付女人得用这种手段，你妈就是个例子

    无奈陆昊此刻大脑有些死机，对陆爸的暗示提点对不上号：“爸，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的话一会我陪您去医院看一下。”

    陆妈：“眼睛怎么了是不是白内障啊”

    陆爸：“”

    雷声接踵而至，陆妈去检查窗户有没有关好，嘴里琐碎到：“这雷打的好大我记得我小时候门前有一棵老榆树，也是被打雷给劈成了好几块。要我说啊，还真是可惜了，都百年的老树了”喋喋的声音将陆昊的思绪拉扯出去好远，透过漆黑的窗，也不知道她那边的城市天气怎么样早前还说也是雷雨的，是不是这是这么大，她一个人到底胆子小些

    陆昊担心的没错，陈晓晓这边下的雨的确很大。有一道雷在她头上的位置炸响，吓得她好一阵才会神，这才想起来阳台上还有洗好的衣服没收，将那些悲伤都暂时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