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王者》 十四 往事

    “尊敬的法兰克将军阁下，我是为那只苹果来的。”

    乔布斯没有时间跟法兰克来拉家常，同样法兰克也极其的不喜欢这个劳什子的新兴事物开发办的这些委员们，据他所知这个联邦级别最高端的实验室里出来的除了疯子就是疯子。

    “苹果”这个联邦民众家喻户晓的名词，这个每个家庭里经常出现的水果却是一份尘封了近一个世纪的记忆。

    “怎么，那东西又有用了”法兰克皱了皱眉，那个被誉为是马尔斯文明里最为荒诞的玩笑，今天被人旧事重提，敏锐的政治嗅觉让法兰克立刻洞察出这里面恐怕出了事情。

    “我需要知道那东西的一切。”乔布斯声音逐渐冰冷下来，这是理智的冰冷，乔布斯特意在“一切”两字上加了重音。

    “那个东西我知道也不多，我仅仅知道后来开发办曾有人耻笑过，那是军方办过的最蠢的事情。”当年的耻笑法兰克依然记得清楚。

    丢弃掉一尊价值不可估量的雕塑而抢夺了一只苹果，这件被喻为是联邦军人干出的最蠢事情的典范后来被当成笑话，记录在各大媒体的报刊的夹缝里，法兰克对此至今记忆犹新。

    乔布斯看得出法兰卡此时的心情，轻扶了扶鼻梁的镜框很诚恳的向法兰克鞠了一躬道歉道：“开发办当年的错误，让你们的荣誉受损了，我代表我那些无知的同僚向您和您的那些战士们致歉，还请为了联邦的繁荣和稳定，勿记前嫌。”

    听到乔布斯提到联邦的“繁荣和稳定”，法兰克眼里闪出一抹激动，苍老的脸上露出一分沧桑的释然。

    “当年帝国比联邦多抢走一尊雕塑，而联邦则比帝国多拿了一个托盘一只苹果，事实上按照雕塑摆放的布局来看，那只苹果却是处在十二尊雕像所环视守护的位置，尽管后来证明这是一个荒诞的笑话，但我一直坚持我的观点，现在依然如此。”法兰克絮絮叨叨的说着。

    “甚至，我很怀疑这十二尊雕塑是在畏惧那只苹果。”

    “您是对的，那个托盘是一块芯片，他所记录展示出来的是一个完美的世界，这个世界完美近乎于真实，我甚至怀疑他本身就是马尔斯文明世界的投影。”乔布斯感慨道，只是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惆怅和遗憾。

    “我记得最先被破解的是那只苹果，一个可笑又可怜的小东西。”法兰克苦涩的笑了笑。

    “我来就是想知道当年费博士到底看到了什么而认定这是他所见到最荒谬的东西。” 乔布斯说着眉宇间深深的皱起，如果费秋文的日记里记载的是真的话，那么他们真的错过了一个关键性的东西。

    法兰克想了一会有些犹豫但还是低缓的说：“费，当年从那里面所破解的只是某种兵种的打造计划，因为加密层次太高了，后续东西根本无法破解，而已知道的信息仅仅是一份步战单位训练计划，而训练的内容更是让人啼笑皆非。”f法兰克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能试着去想想，让一个人去屠杀十万只野兽来积蓄人的某种血腥值，而所要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锻炼一个人的耐力，这是我见过最荒谬的训练方案，如果这样可以训练出某种特殊的步战单位，我情愿相信我培养的是一个杀猪的屠夫。”

    “虽然我也曾在费的强烈建议下派出一些精锐的士兵，真的去当一个杀猪的屠户，但得到的结论是，这些猪所带来的血腥值每一千只才提升一个点，要积累到十万，莫非我真的需要去找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在总统官邸和最高法院干上一架，去屠杀他个百十万只野牛、野狼之类的家伙”

    越说法兰克的声音越大，这不是诉说而是抱怨，抱怨道最后就成了控诉。

    听着法兰克的话乔布斯一言不发，心里却掀起了狂风暴雨。

    “是了，那东西应该是同那张芯片同时联用的，我终于明白了。”乔布斯眼里闪出一抹兴奋但紧接着又黯淡了下来。

    终于明白了芯片和那只令人可笑的苹果的关系，但苹果下落才是最关键的。

    “关于苹果的下落，您老有没有什么记忆。”

    这话终于问道了正题上，这才是乔布斯来的真实目的，那只苹果后来随着费秋文的失踪也销声匿迹了。

    直到几十年前通过联邦天眼的人口资源系统得到费秋文去世的消息，而当委员后在位于联邦西北星域的天鹤行星的一个贫穷的农村找到费秋文的居所和遗体，却没有发现那只苹果的下落。

    但当时没有人在意，直到前不久马尔斯文明的芯片终于被破解了，在一次偶尔的讨论里有人提到了一种可能，现在虽然证实了这种可能，但毫无疑问一切都太晚了。

    沉默了良久。

    “您老认为，那东西会不会已经落入了帝国人的手中”相对于那只苹果的价值，乔布斯更担忧的就是这件事。

    对于帝国那些疯子皇帝们，想来那十万血腥值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法兰克皱着眉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帝国那些个混蛋皇帝的脾气，如果他们真的得到拿东西，我想十万血腥值的动静应该不小，而且我怀疑这十万血腥值不仅仅是拿着刀一刀刀的捅，一只一只的杀所能积累的，如果真是那样，那马尔斯的文明恐怕也就是那样了。”

    也就是那样，话语暗含的意思乔布斯明白，翻腾的心逐渐冷静了下来，既然不在帝国，那么就一定还在联邦。

    既然还在联邦，乔布斯反倒不着急了，以浩瀚宇宙为战场的世界，步战单位就是炮灰中的炮灰。

    乔布斯轻蔑的一笑，嘀咕了一句：“不过是步战单位，哼”

    声音不大但法兰克却听在耳朵里，直到乔布斯道谢转身离去，法兰克才古怪的说了一句。

    “步战单位怎么了要知道步战才是士兵的基础。”

    至于乔布斯有没有听到这句话，有没有注意到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但毫无疑问乔布斯又遗漏了一条重要而又关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