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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桃缘》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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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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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一面桃缘

    作者:山茶君

    晋江323日完结

    穿越温柔攻x别扭毒舌小倌受,小虐温馨向,日更

    已经成为马帮大锅头禁脔的鸢萝,怀着对寻伯尽朦胧的爱意,再次遇到了寻伯尽,此番再相逢,受尽苦楚的鸢萝,到底该不该奢望这份感情。

    寻伯尽不敢再相认眼前这个灰败沉默的人,便是几个月前,性子刁钻毒舌的鸢萝,看着他脸上的扭曲的伤疤,心里似乎有什么裂开的声音寻伯尽的性子有些后知后觉,但他一旦认定了,就不会松手。

    ps:这是一个先小虐后温馨的故事,点点滴滴丝丝入扣。

    内容标签:三教九流布衣生活情有独钟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鸢萝;寻伯尽┃配角:浅儿;方玉堂;史袭英;阿陶┃其它:小倌;温馨治愈;马帮生活;he

    、第一章鸢萝

    画阁归来春又晚,燕子,柳软桃花浅。细雨满天风满院,愁眉敛尽无人见。

    独倚阑干心绪乱,芳草芊绵,尚忆江南岸。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

    青溪城的春天,倒是比其他地方还要早些,已是风吹扶柳绿江鱼,水暖船闲雁声起。白日里的青溪城就够热闹了,却也不及的夜晚来临的另一番热景。

    青楼楚馆、勾栏瓦肆正是文人墨客、达官显贵、甚至小贩走卒都可去的地方,正门口,大红绸子灯笼红彤彤的,各色人物进进出出,迎来送往,好生热闹。

    青楼还挂个牌匾,叫个风花雪月的名字,什么百花楼、荷湘馆、宜芳院,叫着颇为文雅,那南风馆却只一块空白样的牌子,也没个名字,都是极低调的,只人们约定俗成地唤作南馆。

    寻伯尽拎着酒壶,踉踉跄跄地躲到一个僻静的后巷里,想到阿陶的面容,心里发涩,仰头一大口酒入肠,今天是阿陶大喜的日子,青梅竹马,自己作为表弟,本该好好祝福她的,现在却躲起来只能对着阿陶送的匕首发呆。

    自到异世,细细数来已是有十年之久,这十年,早已将一心付在阿陶的身上,到头来却寻伯尽忍不住苦笑起来,举起酒壶对着一轮明月仰天吟唱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春如旧,人空瘦,”一个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不知从哪处飘出,清脆似珠玉落盘声,寻伯尽也好奇抬起头四处寻觅声音出处,那声音继续吟唱,“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何人”寻伯尽醉着个身子摇头晃脑,“何人这般懂我此刻的心事”

    “我在这儿呢,”声音嬉笑着,煞是好听,想来人也定是可人。抬头看,原来竟是在这楼的小窗上趴着一个人影,说话极是轻佻,“我看大爷有心事,我鸢萝专是给大爷排忧解乏的,快上来坐坐呗,保管忘了那些个恼人事。”

    寻伯尽才发现,这原来是那南馆的后巷,那个人自是风尘里的人。夜色浓重,他也瞧不清那人样貌,只是隐约觉得是个娇小的身形。

    “有趣有趣,寻大爷我这就上去,看看是怎个妙人”

    “大爷只管从后门进来,上了楼,鸢萝自会唤你。”

    寻伯尽本不是留恋烟花柳巷的人,今日却趁着酒劲上了楼:“鸢萝你躲在哪”

    “这啊快进来吧。”一个人站在房门口冲他招手,就进了里屋。

    寻伯尽醉醺醺地一晃一摇地走,屋里点着一盏烛台,已显萎靡昏黄,比不得家里明晃晃的大排烛台。

    寻伯尽跌在桌子前坐了,对着豆大的烛火发了一小会儿呆,看那烛芯已经烧出老长,萎萎歪倒一边。

    一个人挽着袖子伸过手,暗香浮动,玉藕似的手拿着把铜剪子,剪掉了焦黑的烛芯,屋里的光亮瞬间明亮了起来。

    寻伯尽顺着玉藕手臂看上去,那人面含着笑意,还用手指有意无意的整了整衣领子,却让醉酒的寻伯尽一愣,而后肆无忌惮地捧腹狂笑了起来。

    鸢萝蹙起眉,瞬间没了笑意,不悦道:“刚才还见你哀天怨地的,如今倒是笑什么”

    寻伯尽见他口齿厉害,忍不住又指着鸢萝的脸笑了起来,发着酒疯,说起话来也毫无顾忌:“倌儿即使不乖巧伶俐,也要明艳动人,你嘴巴这么刁,究竟是占了哪样了怪我眼拙,实是看不出”

    原来,鸢萝的两颊通红肿大的很,一个额角泛着青紫,昏暗摇曳的看着有些可怖。更何况,寻伯尽听了悦耳的声音,先入为主,想着是个天仙般的美人呢,此时见了,却有如此落差。

    鸢萝看着身量小,火气却大,几乎跳脚:“我再不堪,你们这些个大爷还不是成天的来我这儿寻乐子,自己家的婆娘好,怎么不好好守着她呢”

    寻伯尽脑子像加了面糊一样,转不动了,无法思考那么复杂的事情,他一边直言还要一边举着酒壶喝酒:“你还恼恼起来,简直不能看”

    鸢萝看他醉的东倒西歪,抢下寻伯尽手里的酒壶摔在了地上:“死酒鬼,连你也欺负小爷”

    寻伯尽渐渐止住笑声,看着地上酒壶,也不生气,只是摇着头叹道:“可惜可惜啊,这么好的酒,被一个赛东施给糟蹋了。”

    鸢萝几日来都憋着一股子气,这会儿仗着寻伯尽醉酒醉的糊里糊涂,“砰”一脚踢飞酒壶,推了寻伯尽一把,没多大劲儿,却不成想,寻伯尽竟然顺着力道躺在地上不动了。

    鸢萝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恼怒地拉扯地上酒气冲天的人,原来寻伯尽咂咂嘴,就这么醉过去了。

    鸢萝狠狠踢了他一脚,觉得此人真正可憎,坐在床上抱着手臂摸自己没有消肿的脸,前些晚上自己被那变态的陈老板折磨惨了,那陈老板虽然出手不小气,却最喜欢在床上快活时掌掴人,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下肿去,自己这些日子挣不了银子,要喝西北风去了。

    他坐在那看看地上烂醉如泥的人,衣裳佩戴居然还不错,总会有些银两吧,总之他醉得这般厉害,想来明个儿一醒也不会记得。

    鸢萝开始在寻伯尽身上,上上下下摸钱袋,不光找到了钱袋,还摸出了一把匕首,这匕首拿到灯下细看,做的极其精细,严丝合缝的套着刀鞘,鞘身掐着金丝,镶满宝石,看着华美贵重。

    鸢萝顿生喜爱,自己这回可捡到好宝贝了,心中窃喜不已,偷偷把酒鬼的东西都藏起来。

    寻伯尽是被惊醒的,睡梦中和人比试轻功,他得意地一跃,却没想到失了足,重重跌在了地上,寻伯尽一惊,龇着牙抱着脑袋爬起来,原来自己是梦里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咕噜到了地上。

    有些迟钝的扫了一眼周遭,入眼处,雕花床帷,轻纱幔帐,心想,长久以来,还是很难适应一睁开眼,便看到如此古色古香的器具

    采光这么足,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但他迷糊着再次爬上床,快要再会周公时,似乎有些察觉,鼻间萦绕的不是熟悉的苏合香,倒是有些恼人胭脂味猛然张眼,被床上一个光溜溜的人,一下子惊跑了全部睡意。

    再看自己凉飕飕的,赤条条的,比什么都干净,可想而知,发生了什么

    鸢萝被他“啊”的一声弄醒了,缓缓睁开眼,媚眼如丝,语气柔弱起来:“大爷,您昨晚可是玩尽兴了,只是我躺下了,好歹要留些请大夫的银两啊。”

    鸢萝面不改色地编着谎,昨晚一个烂醉如泥的寻伯尽,自醉倒后就再也没醒过,除了做了一脑子好梦,哪还有力气做别的

    寻伯尽看着他满脸的伤,暗中奇怪:怪哉怪哉,自己醉酒时最多只会说些胡话,可从来没有打过人啊。

    寻伯尽看他的伤不像是新伤,心里了然:“我瞧瞧,伤的可重我带你瞧大夫去吧。”他伸手摸鸢萝的伤,谁下了这么重的手

    “鸢萝都习惯了,生来就是给爷们开心解闷的,只要留些看病的银子就好。”鸢萝也爬起,两句话不离银子,他动作随意的很,被子滑下肩头,也不遮遮掩掩,胸前一片牙印青紫。

    寻伯尽有些别扭地转过脸,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套上,暗扣怎么也系不上。他浑身上下摸摸,又猫着腰在地上找着,心道,钱袋呢

    “你不是想赖账吧”鸢萝也穿着衣裳,正系带子呢。他一身半旧的水蓝色长衫,削肩细腰,身形单薄,虽然面容肿胀,但眼眸顾盼神飞,一眼难忘。

    “非也非也,我寻某可不是那种人,只是不知昨夜将钱袋放在何处了。”寻伯尽故意学着古人绕着舌头说话。

    “你莫不是昨晚醉酒,丢在外面了吧。”鸢萝提着心,“善意”地提点他,暗中观察他的神色。

    寻伯尽一拍脑门,佯装恍悟:“是了是了,定是如此。喝酒误事啊。我回去取了银两再拿给你吧。”

    “不急,鸢萝随时恭候大爷。”鸢萝舒了一口气。

    等寻伯尽走后,鸢萝美得很,虽然这些日子接不得什么好客人,但那酒鬼的银子还真是足,这匕首也定是价值不菲,反复把玩着匕首,摸着上面粒粒宝石,鸢萝偷乐着舍不得放下。

    忽然,他发现在匕首鞘上还刻着一个字。“陶”鸢萝识得字有限,左看右看,却是不认识这个字。这是何意难道是那酒鬼的名字

    鸢萝想着想着,又有些不安,要是那酒鬼怀疑自己可怎么办,他若是个狠角色,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这时细想,才有些后怕。

    他思思虑虑着出来,才听绫初说,今儿个浅儿要接客了,头一次,让鸢萝劝劝浅儿。

    鸢萝自是明了的,这头一遭的坎最是难过。鸢萝第一次时就是一个老头子,当时还只十二岁,只记得那老头老的连牙齿都没了,还用肉牙咬他鸢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脸色都变了,得了宝物的好心情,也被激的不见一点踪影了。

    浅儿年纪尚小,过了年刚满十五,听说浅儿以前并不叫浅儿的时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只是不知怎么落了难,从凤凰跌进了这滩一辈子洗不净的污泥里。

    浅儿这名是刚进馆子时,绫初给起的,绫初是这南馆的主人,他起这名字,无非是要浅儿忘记以前种种,只要时时刻刻记住,现在的他,只是这南馆里一个福薄缘浅的浅儿罢了。

    浅儿面薄身纤,淡淡的眉目,并没有长开,举手投足间隐含一股书卷的清气,这是南馆里众人所没有的,格外的吸引人。

    鸢萝瞧他呆滞住了,就拍拍他的手:“那绫初的十八般刑法还都没使出来呢,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那刑法,你这小身子板,怕是熬不住。”

    感觉浅儿瑟缩了一下,知道他是尝过鞭子的滋味,心里叹了一句,就软语劝慰:“浅儿,你也别怕,只要过了头一遭,以后就会好了。你多顺从些,我们的时间最是短了,趁年纪小身子软,多捞些银两傍身,以后才有依靠”

    浅儿张张嘴,什么还没说,一大颗泪就从黑白分明的眼睛跌了出来。

    鸢萝还能说什么。

    “我知道了,我想自己待着。”浅儿微微低着头,声音也小,干巴巴的说着。

    “好,能想通就好。你身边也没有个伺候你的,反正我现在这样子也没了恩客,晚上等你完了事,我带你洗干净,给你上药。”鸢萝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鸢萝走后,屋里一下子寂静下来。

    浅儿觉得连气都是浊的,全身颤抖,他掐住自己的脖子,绝望的仰起头,张着嘴大口吸着气,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冰冷地流进两鬓的发丝里。

    他不要,不要,他不要接客,他不要那些肮脏的手触碰自己,不想看见那些淫笑的脸,不要做男不男女不女、让人唾弃的妖怪,他给父亲丢尽了脸

    一条碧色的长绫垂在房梁上,小小的身影踩上了凳子,门外有人嬉笑谈论着走过,一切都结束了

    鸢萝想着浅儿的泪,越想越不安,跺了跺脚,他又折返回去,总要再宽慰浅儿几句啊。

    刚推开门,“啊”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南馆。

    作者有话要说: 千辛万苦开新坑喜欢的话一定要告诉山茶不要默默潜水哦o╥﹏╥o

    最重要是拜个年大家都团圆美满~红包就不要了

    、第二章拮据

    寻伯尽回了家,吩咐下人烧好水沐浴一番,老仆闻了他一身酒气,无奈道:“少爷,你又喝酒了。”

    寻伯尽挠挠头,笑道:“只此一次,以后那杯中之物就戒了。”

    老仆心想,这都是您说第三回了。

    寻伯尽泡在温热的水中小憩,通体舒畅,他自是不会去还那小倌儿什么银子,这个鸢萝精灵狡诈,满嘴谎话,什么都信不得,自己钱袋里的银子就够他看几场大病了。

    寻伯尽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池子里的水哗啦散开。

    丫鬟云鬓进来添水,羞得忙低下头。

    寻伯尽却恍然未觉,唤道:“云鬓,我刚脱下来的衣裳里,可有一把匕首”

    “少爷,是陶小姐的那把里面什么也没有。”

    “糟了”寻伯尽一拍自己脑门大呼一声,“哗啦”从水里奔出来,得寻那鸢萝要匕首,这贪财的小倌儿

    南馆里的尖叫太过凄厉,惊动了所有人,但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方玉堂,他一跃身上了二楼,看见出事的屋子,一个水蓝色衣裳的倌儿坐倒在地,喃喃道:“浅儿死了浅儿悬梁自尽了”

    方玉堂向里屋一看,一个小人儿居然挂在房梁上,他什么也顾不上,急忙飞身抱下那人,放倒在地,那人已然憋得紫红,吊了白眼,却还有气。

    这时,门口已经聚集起人来,南馆的主人绫初也闻声赶来了,他猛摇住浅儿,大喊:“浅儿浅儿快醒醒”

    浅儿一时喘不上气来,尽是苦痛之色,张大嘴嘶嘶的吸着气,方玉堂见状,扶起浅儿,一运气拍在浅儿后心,浅儿大力一咳,才缓过神,足足吸了一大口气,软倒在方玉堂怀里,眼神昏昏然地看着前方。

    “好了好了,这下活过来了。”

    浅儿哑声说:“救不了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方玉堂没听懂,以为他神智还没清楚,鸢萝这时苦道:“你这不是在救他。”

    绫初显鸢萝多嘴,转头瞪着他道:“鸢萝你平时最懂事了,这会儿瞎说什么呢”

    方玉堂看浅儿年幼,叹道:“这么小,不知因何事非要寻短见”一边将浅儿扶上床。

    “多谢这位公子救了浅儿,小孩子哪知人情世故,没经人事,不懂人世间快乐罢了。”绫初向方玉堂谢礼,转而又对浅儿说,“你那些鞭子是白挨了,先饿上你两天,让你长些记性吧。”

    方玉堂皱眉:“这如何使得他现在还虚着呢,不好好进补,反而要饿几顿,他几时能好”

    “馆里的事,公子就不知了,孩子们远比公子要想的耐的多。”

    方玉堂摇摇头,对绫初粗鲁的做法不以为意,他看着床上无神的人,想着总之今晚是打算留宿南馆的:“今晚,浅儿就跟了我吧。”

    鸢萝看方玉堂面貌堂堂,温文尔雅,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似是知书达礼之人,不得叹息道:“公子若是疼浅儿,就等他身子好些再服侍您吧。”

    绫初瞪了他一眼:“多嘴公子能看上浅儿那是浅儿的福气。只是公子”绫初拖长了音,缓缓道,“浅儿还是个清倌,自然第一晚价格比不得平常。”

    鸢萝回到住处,有些叹息刚来的浅儿,只愿那方公子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吧。

    失魂落魄地放下手里的针线,屋子里弥漫着潮湿的味道,房子背阴又在角落,窗子的纸也糊了,日头是怎么也照不进来的,要做精细活,非得点着油灯才行。

    鸢萝哪里舍得,他费着眼,勉勉强强缝好了纱帐的小口子,这纱帐是他刚入馆里时,一个赎了身的小倌给他的,他至今还清楚记着那日情境。

    “我左右是要走了,这纱帐是我新买的,扔了可惜,不如你拿去用吧。”

    “你要去哪啊”刚来的鸢萝看着手里细腻素雅的纱帐,还有些懵懂。

    “有位好人愿意和我过日子,我”

    他话还没说完,有一个男人温柔的笑着喊他:“车已经备好了,我们该走了。”

    鸢萝至今还记得那小倌满脸羞涩幸福的神情,看看如今的纱帐,五年过去了,纱帐已经泛黄了,而送纱帐的小倌,后来过的好不好,他也不知道,却羡慕得紧。

    他如今也已经十七岁了,还没有人愿意赎了他,这便是大多小倌的命运。过了十八岁,少年青涩的体态和面容就要隐去,身体也不如年幼时柔软了,而那些恩客却偏偏最爱那些年幼且雌雄莫辨的身体。

    磕了皮的红漆木衣柜,中间原本有一个精致的锁环,现在已经坏了,他另寻人上了一对新锁环,勉强能扣了锁。

    他摸出钥匙,开了锁,拿出一个放酥糖的木盒子,打开,里面放的却不是酥糖,尽是这些年攒下的银票,和恩客悄悄送的手钏发饰,其中便有寻伯尽那匕首。他又细细数了一遍银票和细碎铜板,心中不由有些犯愁,刚刚够他赎身的钱,但是出去以后,没有银钱,以何为生呢只怕连一片栖身之地也没有。

    他叹了口气,把细碎铜板用粗油绳子一枚一枚穿了,数一数,颠一颠,重重一把,把酥糖盒子又锁回柜子,小心地把刚串起来的铜板用手绢包了,揣在怀里,他得和西巷里卖胭脂水粉的老吴换成整的银票,才好存放。

    寻伯尽心急如焚地赶到南馆,直奔昨晚的屋子,一推开门,鸢萝却不在,他转了一圈,一拍脑门才想起,那屋子都是备着接客用的,一般小倌都是住在后院各自屋里的,这才扭头冲向外面。

    奔到院子里,正好看到了行色匆匆的鸢萝。

    “你个油嘴滑舌的倌儿,好让我找”

    “咦你”鸢萝被眼前的人吓了一下。

    一身海棠色大红袍子,绣金描花护腕束着袖子,如此出挑的颜色,他穿来也丝毫不闲突兀。细细看脸,这不正是昨晚那酒鬼吗没想到,酒鬼一番洗漱之后,竟也贵气无比,没了先前的一身酒气,还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不是我,是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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