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事,但总觉得如果是自己,怎么都不会让雨霏受伤害。
“嗯”林雨霏的头低得更低了,现在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很累了,没想到两个人相爱了这么久,结个婚居然都这么难。
突然,林雨霏抬起头问到:“袁总,你是要去美国么”
袁思亮沉默了下,说“你都听说了”
“嗯,一早进办公室就听同事们在议论。你去了,研究院以后怎么办”
“应该会有新领导来吧。”其实这个时候袁思亮想的是,如果他真去了美国,或许可以推荐林雨霏接任研究院负责人,要说林的能力是够了,但是今天这个事一闹,不知道上面还会不会同意。又或许,自己内心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去美国,但是这几天在这里闹腾的又有点累,眼前这个女孩马上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他还留恋什么呢袁思亮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在嫉妒卫洋,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桌上倩倩的照片,居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倩倩了。前几年每天晚上天天想她睡不着,一直失眠,前段时间在美国和林雨霏在一起,失眠居然逐渐好了,什么时候好的都没意识到。
“丫头,其实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这里好像还有些可以留恋的地方,比如,我们的团队。。”袁思亮不好意思直接说留恋林雨霏,内心却又有那么点期望,希望林雨霏让他留下,但是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理由那么做。
“之前在美国,你不是也一直说那里的舞台更大,希望有机会可以到国际市场去看看么。这个机会挺好的,留恋什么呀。而且,你还是一个人,又没有家人要照顾。我们团队现在挺好的,你去了美国也可以继续指导我们呀。”林雨霏忘记了自己的事情,倒是帮袁思亮分析起来。“不过要说留恋,应该是我们舍不得你去才对,这么好的领导,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碰上呢。”林雨霏笑了笑。
“你不希望我去么”袁思亮突然认真地问了一句。林雨霏发现袁思亮的眼神有那么一刹那的深情,但是她随后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这个老大,人人都知道他心里只有他太太一个人,虽然他太太早已经不在了,以后还不知道哪个幸运女人可以重新获得他的心呢。太太
“对哦,你太太在这里,你是不是舍不得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边”林雨霏知道每年的节假日,袁思亮每次都要去拜祭他太太,不过好像今年去的少了,可能是工作忙的缘故吧。
“嗯,也是一个原因吧。”袁思亮很快岔开了话题,并让林雨霏出去了。
出办公室之前,林雨霏突然想起来,不好意思地说:“下午我请假了,准备和卫洋去领结婚证。”袁思亮听到这个消息,眉宇稍微皱了下,意料之中的消息还是让他的内心狠狠地痛了一把,但表面却跟没事人似的祝她新婚快乐
回到座位,林雨霏脑子里很快转了转袁思亮去美国的利弊,仔细想想,好像去不去都各有利弊,不过如果不去,她们团队倒是开心的,她自己也开心,因为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和这个老大共事,换一个老大,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能力和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
、最爱的人终究是去了
下午,林雨霏和卫洋相约到了民政局门口。卫洋已经知道了周虹去闹事的事情,在电话里批了一顿周虹,并坚持下午和林雨霏去领证。其实后来林雨霏想起这些,总觉得自己当时可能忽略了卫洋的真实感受,自己只是逼着让他尽快和自己领证。那个时候,他也疲于应付林雨霏和周虹,已经身心憔悴,加上工作上一直不顺利,作为一个男人,被两个人女人折腾这么久,也是难为他。周虹很聪明,只到林雨霏面前闹,在卫洋面前却给他留足面子。因此,每次林雨霏说周虹怎么怎么闹时,有时他甚至有些厌烦,在他内心,他依然相信周虹不是个那么不讲理的人,甚至会觉得有些对不起周虹,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是否对周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要说没歉意,那是假的,但是考虑到林雨霏的感受,加上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总觉得欠雨霏一个交待。
林雨霏在民政局门口等卫洋,一开始她还真担心卫洋不来,没想到卫洋却没有迟到,两个人笑了笑,虽然在一起十多年,但是对于马上要成为法律上的伴侣,还是有些紧张,两个人手拉着手往里走。先去拍了照,然后排队领资料,准备填写结婚申请。这时,卫洋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周虹的,卫洋没接。过了一会儿,卫洋妈妈居然打电话来了,并质声问:“卫洋,你要了户口本是不是和那个女人结婚啊”
“妈,我们是准备结婚,这会正在民政局呢,对不起妈,我本来想领了证后再跟你说的。”
“你马上给我停下来,周虹自杀了”她妈妈在电话那头大叫一声。
卫洋不相信地看着林雨霏。“怎么了,卫洋”林雨霏看到卫洋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恐。
“我妈说周虹自杀了。算了,或许又是她的把戏,我们先把证领了。”卫洋虽说继续填资料,但林雨霏明显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毕竟周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没有爱情,亲情却是很浓厚,这万一要真的是。。。林雨霏都不敢设想了。
林雨霏想了想,说:“要不你给周虹打个电话问问看”想到刚才那个未接电话,卫洋还是拨通了周虹电话,却只听周虹在电话那头气如游丝般地说:“哥,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和雨霏姐了,祝你们幸福。”
卫洋愣了下,他显然不相信周虹真会这么做,可是听声音又很不放心,想了想,跟雨霏说:“雨霏,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周虹这个证。。”林雨霏已经很熟悉卫洋的一举一动,她自然知道卫洋不放心,虽然很不甘,不过还是通情达理地拉着卫洋去了周虹住的地方。早知道会是后面的结局,后来很多年,林雨霏都很后悔,当初或许应该把心一横先领证的。
一进门,发现地上真的流了好多血,周虹躺在地上,手臂上划了很深地一道口子,人已经快要没意识了。这情景把卫洋都快要吓傻了,林雨霏也吓得不知所措。只见卫洋抱起周虹,不断地叫着她名字,周虹终于睁开了眼,看到卫洋,笑了笑:轻声说“哥,你来了能够死在你怀里,我死也瞑目了。”然后头一倒,又昏了过去。林雨霏在一旁也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才想起来说:“赶紧送她去医院。”
在医院里,因为周虹失血过多,虽然经过急救,人还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卫洋因为和她血型相同,给她输了不少血,然后就一直握着周虹的手说:“周虹,你怎么这么傻呀。”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虹终于醒了,卫洋也算是放心了,仍然是一直在照顾周虹,浑然忘记了林雨霏的存在。林雨霏一开始还一直陪在卫洋身边,可是慢慢地感觉自己反倒像个多余的人,有那么一阵,她甚至觉得卫洋或许并不是不爱周虹,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善良的她甚至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逼着卫洋去领证,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个事情,万一周虹真的死了,她和卫洋之间就横了一条人命,这辈子还会幸福么
林雨霏默默地退出了病房,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的家,然后整晚坐在窗台上,静静地坐了很久,其实在周虹醒的那一刹,看到卫洋的眼神时,她几乎已经知道了卫洋的决定。这辈子,卫洋是被周虹给绊住了,应该是再也无法放手。毕竟一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自己的爱情,任哪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应该会感动的,更何况他们。那个晚上她一直坐在窗台上傻傻地等,又傻傻地想,如果现在自己也从窗台上跳下去,三楼么应该不会死,但可能会残废,卫洋会不会因此而不离她而去可是,林雨霏却根本没勇气跳。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就这一点,她林雨霏已经输了,不是输给周虹,而是彻底地输给自己,因为她对自己的爱惜更多超过对卫洋的爱,至少她做不到用作践自己的方式把男人留住。
很晚卫洋才回来。看到林雨霏坐在窗台上,默默地走过去把她抱了下来,又默默地说了一句:“雨霏,对不起。”那一刻,林雨霏泪如雨下,虽然她已经意识到卫洋最终会选择周虹,内心却依然希望他可以回头。卫洋说他回去打扫了周虹的房间,看到一地的血,心里实在是很矛盾,周虹醒来后一直说,让他不要离开他,如果他离开,她就还是会去死。“雨霏,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
林雨霏哭了很久,然后说:“你走吧,和你在一起的十年我很开心,但是我不想一直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而且以后,你也做不到不是么”
第二天,林雨霏请了假,特意一个人跑到了公园转了一天,虽然后来她和卫洋什么都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卫洋要离开她了,她居然没哭,或许三个人之间纠缠那么多年确实是太累了,这会反倒有点解脱的感觉。等她回到家,发现卫洋已经搬走了,卫洋本来做事就很仔细,这会更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把所有和他有关的点滴全部抹去了,甚至连电脑里的合影都删了,一度林雨霏甚至怀疑,自己的人生中到底有没有出现过卫洋这个人。桌上只留下了一封信,一张他们第一次合影的照片和一张存折。信上说:
雨霏,对不起。
这些年我没让你享过福,却一直让你受到感情上的伤害。现在,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说爱你了,希望你将来可以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
卫洋。
林雨霏看着照片,又看到存折里面的几万块钱,她知道这些年卫洋也没赚什么钱,这些钱基本就是他全部的积蓄,或许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补偿方式,可是钱能再换来林雨霏的快乐么眼泪慢慢地滑落了下来,这个男人太狠心了,居然把曾经有的生活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还不如连照片都不要留了,刚想要撕了,可是又舍不得,如果连这张照片都没有了,那我岂不是真的只是做了场梦,我曾经的男神,难道是真的从来没出现过林雨霏默默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雨霏支教
说到周虹自杀的片刻,林雨霏的身子居然还会不停地颤抖,可想而知,当年她是如何的害怕、无助与绝望。袁思亮越发后悔自己当年的草率决定。看到林雨霏痛苦的表情,袁思亮忍不住把她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内心暗暗道: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了。
当年他真的是舍不得离开林雨霏去美国,要不是听说雨霏要和卫洋领证,他也不会那么快就答应集团老总的邀请,甚至要求公司在一周之内就办好了所有的调动手续。临走前,他还特意找了上海老大,跟他提议让林雨霏接任研究院的负责人,好不容易把老大给说服了。之后,他都没跟林雨霏说再见就直接去了纽约,下了飞机才给她挂了个电话,告诉她到美国了,原本还觉得自己够爷们,没想到林雨霏只是淡淡地祝他工作顺利,然后说自己在忙,就把电话挂了。当时他还恨恨地想这小丫头真没良心,刚为人妇就把自己忘了,却浑然不知当时的林雨霏正在公司办离职手续。
一直到老大很生气地跟他抱怨,说林雨霏那天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交接工作都没做,直接辞职走人,让袁思亮帮忙再推荐个人时才知道这事。老大当然很生气,之前研究院所有的事物都由袁和林打理,一下子两大主力都走了,任他怎么挽留,林雨霏也不干,搞得他又被动又恼火。袁思亮至今记得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撼,他想着就算是结婚也不需要立马辞职吧,更严重的是,当他再给林雨霏打电话时却发现电话已停机,而且自此就再也没打通过。
这些年,袁思亮为了找林雨霏费了很多心思。他们最后的一次交集发生在2008年四季度。之前,林雨霏为了忘却卫洋,也为了逃避他们曾经的生活圈子,最主要的是周虹到他们公司那么一闹,整个期货圈都知道了这个事,林雨霏实在是没脸面对大家,尤其是最后居然还没能和卫洋结婚,让她更加心灰意冷,因此很快就从公司辞职并彻底地隔绝了这个行业。本来这个行业唯一值得信赖的袁思亮如果在,或许还能给她些鼓励和安慰,可是想到袁已经去了美国,刚刚开始自己的新事业,她又不好意思让自己的私事去打扰他,因此也就没想到要去找袁,就自己一个人在上海晃了段时间,也没心思工作。
某天,她突然从报纸上看到云南山区教育十分落后,需要大量支教老师的报道,本着转换下生活方式,又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的想法,就尝试报了名,没想到真的被录取了,然后被分配到西双版纳某个穷乡僻壤处小学支教一年,这下就真的与世隔绝了。除了偶尔和中学闺蜜们联络联络,甚至连大学同学都懒得交流,尤其是小董,或许是怕小董和卫洋有联系吧。
去版纳之前,她把原本就为数不多的行李寄放在闺蜜julia家,只身带了些换洗衣服和一些书就出发了,不过不知道为何,还是带上了卫洋留下的三样东西。偶尔实在想的慌得时候会拿出来看看,可是一看到存折,又觉得自己就跟被钱卖了似的,恨不得把存折给扔了。可真扔了又舍不得,好歹也是几万块钱,本来还想着捐给学校,但捐给学校就会换成每天能看到的东西,又怕自己睹物思人,最终还是从自己的存款里拿出了一部分捐了出去。
那阵子,虽然林雨霏离开了期货圈,但毕竟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她只是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里,还是会利用每周末放假去县城的机会找网吧上网看看期货圈的信息。某次,居然让她看到了袁思亮的报道,那是08年夏末,全球金融危机正在加剧,袁正带着他的新团队在华尔街拼杀,居然很快有了起色,尤其在金融危机发生前期,业绩表现还十分稳定和出色,彭博社特意对他作了专访。
林雨霏想着不知道老领导还会不会想起她,又感觉市场血雨腥风,似乎要发生一场大事,虽然她很久没看盘了,偶尔看看新闻,反倒头脑更清晰。不知怎么地想起了那本存折,要不,直接到市场里输掉算了,以后也就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怎么能够全部输掉又不用补仓呢如果在国内做期货,万一穿仓还要赔钱进去,那可不划算。或者。。。可以去国外买期权可是在版纳怎么买呢想了想,林雨霏给袁思亮的私人邮箱发了封eil,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会看到。大意就是很久不见了,首先祝贺他的成就,另外问能否帮她搞个外盘帐户,她想买点期权。
作者有话要说:
、大而不倒的往事
林雨霏当然不知道袁思亮这些年为了寻找她费了多大的劲,袁后来依稀听说林雨霏似乎最后没有结婚,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直都很想知道,也很担心雨霏。以他对雨霏的了解,要不是发生了重大事情,就算是周虹到公司闹过,也不至于放弃自己喜爱的期货事业完全地消失。不过当年的袁思亮还是很谨慎,即便当他看到思念多时的林雨霏突然从邮箱里面传来消息时感到极度地开心和震撼,恨不得立马把她从藏身处揪了出来,但还是很镇静地回复:当然可以。你在哪里
没想到过了一周才又收到林的邮件,只说:师傅,我现在一个很漂亮的地方,生活的很开心。然后问袁要了银行账号信息,把钱打了过去。他们之间当然不用什么契约,很快袁思亮帮她搞定了外盘账号。林雨霏还一度问袁思亮哪个期权赔率最大,袁其实当时正在纠结,尽管后来人人都知道美国政府最终放弃了救治雷曼,但是在这之前,市场几乎一致预期雷曼不会倒,因此他虽然知道这是个大机会,却始终下不了决心到底是往倒还是不倒的方向投。这厢林雨霏倒好,直接要求买入最不可能的那一边,等于是直接下注雷曼会倒掉。袁思亮当然是绝对想不到林雨霏是抱着把钱有意义地消灭掉的想法才下的注,还以为林雨霏的小宇宙又爆发了呢,他一向很相信林雨霏的直觉,既然连雨霏都选择雷曼会倒,而且还下了那大注,自己还犹豫什么呢直到后来,当他得知当时林雨霏原来是那样的初衷时,直觉得后怕的想,万一当时林雨霏如愿了,自己的人生怕是要改写了。要知道林雨霏不过下了几万元的注,他可是把整个基金以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快要投进去了。
随后几天,市场终于发生了十万分不可能的事情,在美国政府宣布最终不对雷曼伸出援手的消息后,比亚洲金融危机更严重的金融事件彻底发生,整个市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慌中。袁思亮看着屏幕上不断被刷新的净值则十分得意,想着林雨霏不亏是自己的幸运神,下次回国要好好感谢下林雨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的袁思亮这晚终于睡了个好觉。何曾想睡到半夜,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是一个来自国内的陌生号码,一开始他并没有意识到是林雨霏的电话,之前林雨霏一直不肯留电话给他,还说自己没电话,不过袁还是给她留了自己在美国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刹那,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林雨霏却是哭着说:“思亮,账户是不是出错了呀,怎么钱没有输掉,还多了好多零阿”袁思亮觉得有点好笑,本来也还在睡梦中,脑子不是那么清醒,加上又是国际长途,根本没听清林雨霏的哭声,就开玩笑的说:“你又可以得瑟了,美国政府真的没有出手救雷曼,雷曼倒了,我们赢了。”没想到林雨霏哭的更响了:“不要阿,我本来是想把钱输掉的,这下叫我怎么办啊”等到袁思亮反映过来时,林雨霏已经把电话给挂了。这是袁思亮最后一次听到林雨霏的声音,之后,等他再不断打过去时,很久才有人接,人家说这是云南某县城的公用电话。
这之后,哪怕袁思亮给林雨霏的邮箱发了再多的eil,也如石沉大海,林雨霏再度人间蒸发了似的。这次,袁思亮是真的急了,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曾经的下属。后来袁托国内熟人去查过那个号码,并一度利用休假专程回国去了趟云南,那时他已经查到林雨霏此前在云南版纳某小学当支教老师,可是等他赶过去的时候,林雨霏已经结束了一年的支教生活离开了。他也曾回魔兽上海和南方公司查找过林雨霏的档案,却发现除了当初的出租屋地址和已经停机的手机信息,居然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和雨霏相关的资料。
这些年,袁思亮从未放弃过寻找林雨霏,一直到他在美国收到即将在上海国际金融大学举办的推介会里发现了林雨霏的名字,这才急忙结束了美国的工作赶回国内。
这一次,他想自己将再也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加盟狮子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