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简直把她当宝贝疙瘩看着呢。凡是说了他妹妹坏话的人都不好过,且苏晴其人心狠手辣丝毫不亚于她的生身父亲,苏杭也没她那股狠劲。”
石洪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但有一个人必定是苏晴的软肋,”说到这他有点说不下去了,不过事关重大他还是撑着头皮说了,“她最在乎的就是李建斌,也就是你的前妹夫,即使是苏晴的亲生六岁小儿也比不过他。”
何文翰不置予评,对于妹妹和李建斌的过往其实他也是一知半解的。可能是出于担心他会去揍一顿那个人,父母只跟他说了最后。而开头与中间都省略了。
石洪看他默不作声的还以为他是愁在心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突然起身的何文翰止住了。
“苏杭,我认识。我和他也算是认识吧,至少他这人本性也不算坏,只是他这人比较固执,就这点有些难搞。不过事关他妹妹的,和他说说也是应该的。”
何文翰笑意不达眼底。
不管苏杭答应与否,苏晴伤他妹妹的事,他一定追究到底。他只是去通知下家属顺便告诉他要栓紧狗链子,别让狗给跑了。
石洪眼里的何文翰既是柔和亦是狠辣,不同于以往的表面上的柔和,可能现今的他才更显真实吧。
作者有话要说:
、流雁
愿为你流离,愿与你合所。
何婉芝是第一次踏入“时有回忆”这间店。门口的两边悬挂有淡蓝色的风铃,微风拂过时清脆声萦绕耳旁。店面装潢简单洁净,淡绿色桌布,素色座椅,尚有三个坐间可供客人休憩。
这些她固然会细细观察,但除此之外她更为不由自主地去看的就只有是玻璃柜里的蛋糕和面包了。小到彩色巧克力豆,大到两磅的黑森林蛋糕甚至是牛油餐包都深深吸引住她的目光。
何婉芝看到蛋糕和面包的价钱又看了看处于旺市区的店面,最后她给了一个不吃的借口,那就是她的身体还没好全所以不可以吃了。
何文翰忍住想要摸她头的冲动。看她一会看这看那的,过一会又期期艾艾地看看他又赌咒发誓地摇头晃脑,他都快要笑出声来了。
现在周一的早上九点半,街上的行人并不太多。何婉芝捂着嘴巴打了好几个哈欠,她百无聊赖坐在座位上,偶尔会有人买面包顺便看看老板的俊脸。每一次看见有人在偷瞄何文翰,她都会特别的用心和仔细。
何文翰送走客人时看她实在是困得很提议她先休息一下,郑宏洲今天要上庭一时半会也不会那么快到他这来接她。
何婉芝摇头嘟囔着嘴说道:“我又不是为了他才在这猛打哈欠的,我是在看哥哥平日里是怎么工作的,还有就是想给哥哥找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说到最终目的她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而且郑宏洲才不需要她管,哪怕她不等他不管他,他也会用尽一切办法回到她的身边来的。对于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何文翰听闻她的话眉眼都笑弯了,他拍拍她的头又揉了几下,“不枉哥哥那么疼你,不过哥哥现在还是比较享受单身的过程的,暂时还不需要伴侣。”至少得把妹妹的事都解决完了才能去考虑别的事。
若是周末旺市街边的商铺会有很多的客源,平日里就会少很多。因为大多数的人都要上班上学,忙的跟陀螺似的。
所以何文翰在空闲的时候都会品茶悠渡时光。
何文翰拿出茶具一步步地把泡茶的步骤都演示出来,何婉芝是看的一头雾水,若是让她去干那个,她必定投降。
淡淡茶香飘洒于空气中,何婉芝动动鼻子都是茶的味道。她学着何文翰的动作轻拿缓放,只不过学来学去也不像。
先闻一下再下口轻抿,唇齿间都是茶香的味道。除了茶的本身外就是茶技的出色烘托出茶的味道。
“哥哥,你泡的茶真好喝。”
何文翰分外珍惜现在的时光。可以和家人相处,世事无忧这便是他所最为迫切想要的。值得高兴的是现在他已经基本得到了。只是妹妹的事还得打理打理。
“哥哥,其实那段时间你都去哪了,我们好像很久没见了,还有就是你离开了是不是因为我”坦白的说,她的心里确实很忐忑,想起了哥哥却没把关于那时候的事想起来,断断续续的碎片一时靠拢一时分开,她已经不肯定了。
何文翰背对着何婉芝,在她看不到的视野里他的手抖了一下,很快的他又镇定了下来。原本以为恢复记忆就会记起所有的事情看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也好,想不起来也好,至少会快乐点。
“哥哥是去办点事,那时候你还小。记不记起都没关系的,反正哥哥都在你的身边呢。”比起让她记起恐惧和难过的事,倒不如现在来的好。
门被拉开,郑宏洲就站在阳光底下笑意迷人。何文翰不得不承认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人要把他的妹妹拐走了,他就一顿心肝肉疼。
郑宏洲作为律师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看何文翰那样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肯定是恋妹情节发作了,这兄妹俩感情真好。
“哥,我来接小芝回去了。”郑宏洲叫何文翰哥是毫无障碍的,因为他脸皮比较厚。
何文翰自认脸皮没他的厚,而且妹妹还很担心他们俩的关系,所以他最后还是放他进来接走小芝了。
何文翰与苏杭算是旧识,在苏家门卫处留下姓名第二天就受邀到那当面洽谈。
亭台楼阁,三步一花卉,五步回廊十步山亭,乃苏家苏杭的古文人喜好。苏杭身穿浮花素白绸衫,下身是褐色长绸裤,端的是一身文人范。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他的喜好与表面。
“坐吧,文翰。”他指着身后的楠木雕花鹃鸟椅说道。
何文翰应声坐下。他一点也不惊讶于苏杭的听力,因为他是早就知道苏杭其人功夫甚好。交过手的人通常都深知对方。
“苏杭,相必你也知道我来找你是所为何事了吧。以你的个性而言,你不可能不知道的。”与其在这和他扯个人五人六的倒不如开门见山。
苏杭依然是一副君子翩翩的模样,他让仆人把香茶奉上给何文翰。而他则是在料理他的大朵艳红芍药花。待花修理的差不多他才开始正眼看何文翰。
“文翰,你是来拿取补偿的还是来质问我的前一个可以,后一个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苏杭意有所指。
何文翰忽地笑道:“都有。听说你们苏家近段时间正在漂白污垢,或者你是想前功尽弃我认识的苏杭不像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人。”
苏杭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陷入长久的沉默。风声掠过耳边,鸣声阵阵。何文翰没有说话,也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复。
“阿达,你去把二小姐带回来,捉也好绑也好把她弄回来就是,别伤着她了。”苏杭唤来在院门等候的人。
阿达面有豫色,久看了苏杭一会最终还是点头离去。苏家的掌权者是谁他还是能看清的,谁掌握了生死,独揽了大权谁就是主事人。
苏晴的身份再尊贵也不过是女人且还是出自二夫人的肚皮里。
何文翰看事情向他所想的发展,遂说道:“既然是这样也就请你看好她,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一旦被我捉到了她的某些问题,我是不会收手的。而之前的,她必须得付出代价。”
何文翰转身沿着来时路返回回时路。
大朵红色芍药摇曳生姿,煞是吸引。苏杭静静默视,忽然他抬起脚“嘭”的一声,芍药花掉落在地上。大红花瓣被他踩出汁液来。
“真是不省心的孩子。”他低声说道。
苏晴是在去往外地时被截停车子的,但她并不惊讶。敢截住她的人不多,仅有那几个。况且车前的那几个人分明是苏杭的人。
“二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来人虽是毕恭毕敬,眼里却是容不得她拒绝。
苏晴唯有遂他们的意回苏家见苏杭。可万万让她没想到的是苏杭竟然说要把她送到国外去,还要一待就待三五年的。
“苏杭我不同意说什么我也不同意”苏晴随手捉住吱喳见的画眉往地上摔,画眉动了一会就没有气息一动也不动了。
苏杭面色不变依然是和善的面孔,他唤来仆人收拾好画眉的。还很好心情地听苏晴在吵闹和扔东西。早在她回来前,他就把古董都放好了,仅仅是摔几只鸟他还不放在心上。
“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回来,晴晴。”他忽地低叹道。
苏晴也楞了。她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她的小名了,尤其是出自她的亲哥哥口里,她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还在梦里。
“我不我不我不爱这个家,我爱他我爱他”苏晴大喊道。
苏杭试图像小时候那样抱抱她却被打了手。轻轻脆脆地一声响,不知惊扰了多少陈年旧事。苏晴似如梦初醒,她拖拉着脚步到苏杭脚边重重地跪了下来。
“哥哥,你舍得让我和淘淘分开吗母子分离不好”她伏在苏杭的腿上哭了起来,呜咽的声音乍响在苏杭的耳边。
苏杭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他面有伤意。他清楚此刻的苏晴不过是在夺取他的同情心,她知道他一贯惯着她任她胡为。
可这次不一样,在苏家今后的安好和苏晴之间,他必须要做出抉择来。选择了苏家又想要保存唯一的妹妹的方法就是送她出国避避风头。
“晴晴,你不是舍不得淘淘,你是不想放过那个住在李建斌心里的女人。孩子我会找人来看着的,有我在,你放心。至于今后怎么样就随他们吧。”
苏晴把眼泪擦干,扬起头,“我就是那样不可以吗我乐意你还是不是我的哥哥了哥哥我求你了”
苏杭唤人将苏晴拖进房里关好命人看好她。他一人离开游廊,离开喧嚣。
作者有话要说:
、似雨
夜雨低栏,风亲脸颊。
何婉芝打开窗探头看了下天色,“天气预报不是说会下雨吗怎么还是晴空万里的样子啊”,她嘟囔着将窗关上。
郑宏洲好笑地看她嘟嘟囔囔地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她说的话应该是网络用语,什么坑爹什么坑娘。
“你是想干嘛呢,别人老是不想下雨,你就念叨了一整天的快下雨吧快下雨吧,你肯定是有什么愿望吧。”他转头瞄了眼窗台的雏菊。好像是昨天她看杂志说雨中的花最好看最有意境还很有情怀。然后就嘀嘀咕咕的了。
何婉芝瞥了眼郑宏洲,真心感到有个律师男朋友的坏处就在于他啥也懂啥也看得出,而好处就是技能杠杠的。她把“唰”地一下把窗帘拉上,“你真讨厌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跟探照灯似的”她无奈道。
郑宏洲好整以暇将她从头看到脚,他眯眼噙笑道:“美中不足啊。你应该跺跺脚,两步走一步跳地跳到我的怀里,然后一甩你的长衣袖把我蒙在你的衣香鬓影下,最后就是重头戏了。”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她还会害羞会炸毛,不过现在她淡定多了。狗嘴吐不出象牙嘛,况且她都已经习惯了。如果有一天他不贫嘴了她想应该会不习惯吧。
“懒得理你”不过这样的生活很好。
郑宏洲无所谓地耸耸肩,还是工作比较实际。等有时间了再逗也没关系,在一起总有时间。他想了想还是问她为什么不洒水上去呢,不都一样是水吗。
何婉芝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睨视了他一眼,“那白酒和白兰地一样吗你真讨厌”说完又回到厨房里剁肉馅了。刀刀“咚咚咚”地响,带劲且富有节奏的剁肉馅。
白酒和白兰地当然有区别了,可是那跟雨水和水,有什么区别呢想不通。他到房间取了件衣服穿,拉上拉链总算是暖和多了。剁肉馅的声音还真大。
今天其实算是何婉芝出院后第一次给他做饺子。买材料,洗切食材都是由他郑宏洲来做的。就连肉馅也是他在市场里叫阿姨用绞肉机搅碎的,而她剁肉馅就是让肉更细腻融合在一起,待会才好才好和另外的材料搅拌均匀。
“小芝,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吃啊你的宏洲饿了。”郑宏洲把放在上层的调味料拿下来给她,还不忘用手比身高。
何婉芝瞄了他一眼,大人不记小人过,她是大写的人。她把盛有猪肉白菜馅的大瓷碗塞到他的手里。“好了,你快点帮我搅拌好,等你弄好了我就可以包饺子了。”说完轮到她看他的表演了。
郑宏洲手拿着冰冰凉凉的大瓷碗还有点不明就理的,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好,我现在就来动我的马达,全力以赴地为了饺子”由于用力过猛,有些还被甩飞了出来。
何婉芝双手叉腰地盯着地上的白菜粒,清了清喉咙,“咳咳帮工要认真点,还有不要浪费粮食。”
郑宏洲感觉他就像是被地主剥削的半道出家的厨房工。
何婉芝坐在他的旁边看他搅拌馅料,时不时地给他丁点的提醒。日光微微从窗外溜进来,他的睫毛长长的如沾染了白色茫点在扑闪扑闪地动。
“对于在下的长相可还满意,鄙人年纪虽大可体健貌俊,技术更是一流。”招牌闪亮大白牙重出江湖。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他是语言上的臭流氓,时不时地蹦出一句调戏的话来。
“你到底还想不想吃了”潜台词是小心她罢工。郑宏洲立马认真起来,他已经听到肚子咕咕地叫了。
擀好的面皮和馅料在她的手里没一会就变成了饺子,一下一个特别的快速。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她包饺子,可每次他都会看的特仔细。工作中的男人最吸引人,做家务活的女人最迷人。
用上好的汤来煮饺子,除却饺子馅的鲜美外更增添了一份浓郁的口感。
郑宏洲吃饺子的速度再一次刷新了她的感观知识。“你可以吃慢点的,吃那么快对肠胃不好。”
“毕竟你的年纪确实挺大的”说完她也忍不住捂嘴大笑。看他吃瘪的样子是她乐趣就像他也喜欢逗她一样。
郑宏洲闻言也不恼只是听见她笑才从饺子碗里抬起头,年纪大有那么好笑吗,还还打滚了。“你要试试年纪大的吗”他眯眼意有所指地笑道。
危机感突来,她一个翻身起来了。“不用补我or。你继续吃饺子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回房间玩电脑去。”说完就跑回房间了,放沙发上的浅蓝印花的外套也被她穿的七歪八扭的。
郑宏洲的笔记本电脑自从给了她玩后就没找她要过,反而还会问她要不要买个最新款的。电脑的桌面是她和郑宏洲的照片,点开每天要登陆的博客页面。有好几条的评论都是让她写多点,催更的。
何婉芝一滑下鼠标满满的都是说她好幸福。仔细想想也是的,郑宏洲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都是一等一的,在刚开始时她也是犹豫的,可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展开攻势,让她措手不及丢盔卸甲。
“你看什么呢”
“没有哪有啊”差点被端着碗吃饺子的郑宏洲给吓死了,不过她还是站起来把手背在后面几下就把页面关了点出事先准备好的淘宝网。
郑宏洲靠近电脑眯眼看了好一会,基本没发现什么表面上的问题。不过这淘宝的页面怎么停留在那呢看她一脸老神在神的样子怕是不知道吧。
“小芝,你是对我有不满要不怎么停留在那个页面呢。”他端着碗吃饺子眼神在淘宝网页和何婉芝两者间转来转去。
页面什么页面啊她一下子想起某一些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顶着郑宏洲的目光她是一步一挪地到电脑前关闭的。
“那个那个都是误会你别当真了”她是无语问苍天了,为什么页面会停留在充气娃娃和那什么器物那里呢
郑宏洲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碗里的饺子吃完了,他打算再吃多碗。“没关系的,你不用解释。等你的伤都好了就可以的了。”擦肩而过时他噙笑道。
何婉芝:“”。
下午的时候郑宏洲硬是把要在家里等雨的何婉芝给拽走了。问他要去哪也不说神神秘秘的,端的一副高深莫测。
在c市有一处最高观景塔,但它并不在市中心而是在郊外。矗立于崇山峻岭间,绿树环绕,山水相傍。站在塔的最高处除了可以看到整片的山林外还可以看到远处城市的外貌。
三月的天孩子的脸。在去郊外的路上天气已经开始有点阴阴沉沉的,风也渐渐大了点。何婉芝趴在郑宏洲的背上,手里还拎着用塑料袋装着的雏菊花。
“宏洲,你累不累啊要不你把我放下来吧。”虽说自己不重可是从山脚到高塔时间也不短了,她怕他辛苦。
郑宏洲将她往上提了提,吓得她叫喊了好几声连花也差点摔地上。“没事,又不是很远,一下子就到了。”这离高塔也并不远了,要是这会就休息待会更起不来了。放她到地上走可能得走到晚上了。
何婉芝看劝不了他,只好用另一只手给他擦汗了。
登高望远,视野开阔。此时的何婉芝就有这样的感观享受。“宏洲,从高塔往远处看其实我们的城市挺小的。我只要用手一抓就抓住了。”让她捉住世界的人正正就是给予她爱和温暖的他。
郑宏洲听见她的话只是短短的一句“嗯,好的。”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高塔有一处观景台,刚好可以拿来放她的雏菊花。如果下雨了雨点会飘洒进来,风大了花也不会被吹下去。
“好看吗待会会更好看的。”
何婉芝用手轻轻碰一下它的花蕊,轻轻触碰摇摇晃晃,甚是可爱。“你带我来这就是为了给我弄一场视觉盛宴从认识你到现在好像你挺会浪漫的嘛。”她眉眼浅笑。
浪漫就像是生活中的甜点,如果没有也没关系因为生活并不会因此而逊色。可若是有那又会给生活增添上许多的瑰丽。
郑宏洲从身后拥抱着她,手圈在她的腰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沉闷的几声雷并不突兀。山林呼啸,山风吹动树叶“飒飒”地响。
“为什么我不害怕呢。”她笑出声来。
郑宏洲自然而然地答道:“那是因为我在你的身边。缘分是很奇妙的事,因线相牵,生世相连。”
若说无缘,怎会遇到你今生相约。若说有缘,为何晚到差点相错。
雨点慢慢地飘洒下来,落在山落在林落在雏菊花上。轻雨吻脸,恋人低喃。
苏晴颓然地坐在房间的地上,雨声伴随着山风“飒飒”地响。雨点拍打着窗户玻璃,由刚开始的低语呢喃到现在的声声重。有好几次她都想逃出苏家的大门,可是每一次都办不到。就像小时候一样,半里路也跑不出。
苏杭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样的一副场景。外面下着雨,明明她有瓦遮头却犹如被风雨打湿摧残的花朵。
“我已经给你订好机票了,过几天就走吧,别任性了。”就像是小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