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给她另取了一件衬衫。衣服有一大块的的印渍不好穿出去。
何婉芝把擦了奶油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她早餐也算是吃了个没有奶油的面包片,所以现在早餐也吃了,衣服也换了。她就托腮看着郑宏洲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郑宏洲丝毫不感到别扭,而且他还很享受在她跟前吃早餐的场景。不是有个说法叫爱他就要时时看着他吗。
何婉芝虽然是不知道郑宏洲在想些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在臆想,因为他常那样。
“最近我的梦渐渐多了起来,里面有很多场景都好像很熟悉,可要我想又想不起来。我还看见很多人,其中有一些还是我认识的,在梦里我很确定我是认识他们的。”
“我最想看到里面的一个人,可是他的背影总是背对着我,我可以清地看到他手上的青筋也可以看到抚摸她头发时的感受。”背影是离索,她感到他的悲伤看到他的泪。
郑宏洲吃完了手里的面包,想着该怎么跟她说她的那些记忆。“小芝,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你,甚至包括你的过去。”想了好一会他还是决定说这个。
何婉芝不见惊讶也没有他想的声嘶力竭,她只是“哦”了一下。然后吃她的早餐,“你当然了解我了,我们都同居了。”
原来问题出在同处一室上而且她还想到有内涵那方面去了郑宏洲无力扶额。
“郑律师这是被告的资料,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助理把文件放在桌上还时不时地看在沙发上玩玩笔记本电脑的何婉芝。早在郑宏洲把何婉芝带到上班的场所时,他们就想一睹芳容看看把在他们眼里冰山似的禁欲系郑律师捉到手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然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原来郑律师喜欢娇小型的,而且年纪一定要比他小,样貌也要好。
“小余,你可以出去了,外面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办的。”在观察了助理的一系列的眼神变化后,他不得不提醒她快点出去。
小余忙不迭地点头,“好的,郑律师我很忙,我马上就出去。”弯着腰拿着剩余的文件就出去了,她怕再不出去郑律师会给她更多的工作。她是心有余悸啊。
郑宏洲抽空看了看姿势亦如他十分钟前看她的一样,毫无变化。他敲敲桌面,“小芝,你在看什么呢怎么那么认真啊”给他很奇怪的感觉。
何婉芝差点被他吓一跳,下意识地把笔记本电脑往身后藏起来,她摆手道:“哪有,我是在看淘宝网,女人都喜欢看这个,一看就特入神。”还好一瞬间她想起了马云,然后就想起了淘宝网。
郑宏洲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他的工作实在是多是忙,所以他先放她一马。“好吧,你慢慢看,有喜欢的就买,我待会把卡号和密码给你。”
“你连支付宝也有啊,我还以为像你这种正经八百的人不会用这个呢。”其实她想说的是老古板,不过事实证明还是别说的好。
郑宏洲挑眉,“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整天之乎者也的老古板”如果她敢说是,他应该会给她来场疼的教训。在他看来特别期待的享受。
“哪有我是觉得你太好了,好到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天知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会耍流氓啊。
“最好不过了。”郑宏洲看着桌面上一份叠着一份的文件,暂且放过她了。
何婉芝暂时安下心来,因为郑宏洲不是现在看起来不会追究的人,他比较喜欢盘根错节的线索和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询问方式,他要是现在不问那肯定是因为他桌面的文件太多了,他无暇错分开时间来。
经历过盘问过后她有劫后余生的感觉,虽然有点夸大的成分。她把自己缩到沙发里,这样才好不被他看见。
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日光仿佛照不进那里。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里面被吓了一跳,后看清楚是谁时才定了定心神。
“姐,你差点吓死我和大高了。正过瘾的时候,你就来把我们给吓到了。”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工厂,生锈的卷闸门拉起来会时不时地卡着,也是因为他们太入神了,有人开了闸门又开了木门都不知道。
门开后有一丝阳光透过缝隙照进艳丽张扬的脸上,“我还不知道你们的事啊快把那些东西都收起来吧,把脸上的口水都擦擦,怪恶心的。”
苏晴将地上的纸巾筒捡起来扔到大高脸上,瘦猴拿过纸巾擦肩再给大高擦,大高嫌弃地把纸巾扔了随手用衣袖擦脸。
“姐,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自李建斌和妻子离婚后常会因为孩子的问题和苏晴一块去接孩子放学,这个点数论理她不会来这里的。
苏晴瞥了瘦猴一眼,“难道我不可以来这里吗还是说你们俩有了异心不想跟着我了”她的眼是淬了毒的毒蛇,漂亮的彩绘指甲在布满灰尘的废置黑板上留下道道划痕。
瘦猴和大高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地都说不是,他们清楚地知道苏晴的手段,往深的来说他们惧怕的是她身后的势力。
苏晴满意地笑了,上挑的眉梢肆意飞扬,“没有就好。淘淘今天要去奶奶家,我呢今晚才会和他父子两会合。至于我今天来找你们是有事情要做的,事成之后有大大的报酬。”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两沓钱放到桌上,扬尘四散。
大高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袋,心里是知道钱是好东西但看见这种情况也只是傻傻地看着瘦猴。瘦猴的脑袋瓜转的快,他联想到之前苏晴三番两次的找人或是透露她和李建斌的关系或是去警告或是去伤害何婉芝。想来这次也是和那个女人有关。
虽然那个女人身边有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律师男朋友,可这钱确实是多这世上谁不爱钱呢所以他上道地把钱收下了。
苏晴就知道瘦猴会把钱收下,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刚才的钱算是订金也好甜头也罢,而这个袋子里的钱,”她拍拍袋子,“将会是你们最大的一笔钱,事成拿到钱后你们就自由了可以离开了。”
瘦猴看着那鼓起来的一袋子钱,心思活泛起来但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可以,不说是他就是大高,大高一副傻样怎么也做不成事。反而如果他不做,那么苏晴保不准会拿大高来威胁他,与其那样倒不如听她的吧。至少大高不会有危险,况且事情可能会进行的很顺利呢
苏晴知道他们俩的那层关系。只有知道一个人的弱点才会有更好的进攻机会。她苏晴就是个中能手。
天黑得比平时的快。郑宏洲要加班何婉芝就陪着他直到把工作完成时,天已经快黑透了。墨色重重地压在楼顶上,无端生出压抑感。
何婉芝望着窗外隐约有着轮廓的云,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感觉不太好。”她迟疑道。
“别自己吓自己了,你是怕黑吧,不用怕。我在这呢。”郑宏洲牵着她的手安慰着她。说起来他也感到挺奇怪的,大厦的照明系统不是前天才检查过吗,怎么突然就停电了。而且从他成为正式律师时他就在这工作了,几年来也从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在黑漆漆的空间里他有种被人放在瓮里玩得感觉,这让他很不爽。
“宏洲,我很害怕。我刚才看到有人跑到楼梯口那边去了。”她先是看到有衣角在拐角处,可能是发现她察觉了,那个人很快地就跑到楼梯那边去了。
郑宏洲在四处看看找到一个平时清洁阿姨放杂物的房间,他把何婉芝推进去,让她把门锁好,手机要停留在报警的拨号界面上并告诉她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宏洲,你快点回来,我会怕的。”
“我会的。”
临别前简单的一个怀抱足以代替千言万语。
何婉芝抱膝坐在地上,之前剪的头发已经长到蝴蝶骨了,在这样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里,她很庆幸昨晚手机充满了电,所以现在她才可以触摸着屏幕可以看到周遭的环境。要不然她会更害怕。只是在这样的空间里,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哪怕是一只小虫子的叫声恐怕也会如惊天轰鸣。
她听到声音了,是脚步声,有人在门外停留了一会。她怕那个人过从门缝下趴下来看,所以她躲到了最里面。
很快那个人离开了,可她却更担心了。因为郑宏洲还没有回来。最终她还是决定出去看看他。
何婉芝把门打开向外面走出去,她担心郑宏洲会遇到什么危险。就在她走出去没多久时她就听到了郑宏洲的声音,只是距离太远她听不清。
何婉芝沿着郑宏洲之前出去的方向走着,希望可以碰到他。可是尽管她兜兜转转了好几遍也看不见他。她的心里愈发地急了起来。此时有人向她这边跑了过来,她顾不上害怕就逃跑了,因为从那个人的身形来看不是郑宏洲。
命运有时候是很巧合的事,她与记忆里的人狭路相逢。她依然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虽然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小芝,快走”
那个人低声笑道:“已经来不及了,怎么来得及呢”
郑宏洲赶回到房间时找不到何婉芝,他估计她可能是等的太久了所以擅自去找他去了。他沿着刚才他离开的路线去找她,果不其然他在楼梯口处看到她。但在她的身后有人尾随着她。
郑宏洲想要冲过去可是来不及了,一切都太过突然了。他亲眼看到她从楼梯上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返途
我沿着小路向你而来,只希望你能看我一眼。
临近晚上的时候何文翰于梦中醒来,他不知为何会想起十年前的那场梦境。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他看到妹妹说她很疼,她想要哥哥抱抱她。而且,为什么他会心疼到无以复加。
窗外飞进一只小蜜蜂,可能是把店里的灯当做是日光,它总是在向着那个地方前进。何文翰把灯关了等它飞走了再开灯,他只是纯粹地想要让它不要再做无用功。那与日光无法相提并论。
天越来越黑,似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天际之画。有风吹了进来,在何文翰看来这风并不大,可它却把收银台的照片给吹到掉落地上了。他赶忙把它捡起来,在看到照片时他的心再次地痛了起来。
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小半,他捡照片也被割到了手。血滴落,他有些恍惚起来。手机响了起来,他听了电话后大惊失色。
何文翰匆匆把门关上快速离开店铺赶往医院的方向。
“根据病人的情况来看,如果她能在24小时内醒来那一切都好说,可如果家属还是放宽心吧。”贾平也不好再多说了,拍拍郑宏洲的肩离开了病房。
三十六年来郑宏洲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的感觉,也有后悔的感觉。他后悔不该离开小芝,他应该时刻把她带在身边。他只能捉着病床上素白的皓腕抚摸着她纤指一遍遍喊她的名字,让她快点醒来。
何父何母是和何文翰同步到医院的,尽管是害怕是不愿打开门,但事实就是事实,尽管不愿却依然存在。当看到女儿头绑着绷带身上还有挫伤时何母嚎啕大哭起来,何父什么也没说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何文翰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压着声问道:“医生怎么说的,多久能醒来。”
“如果能在24小时内醒来就好了。”郑宏洲一直紧紧地看着何婉芝,没有转移过视线。他小声地在她耳边说话让她快点回来。
听到郑宏洲的话,何父何母都平静了下来。伤心难过并不能解决问题,唯一能做的只有跟她说说话让她知道还有人在等她。何文翰坐到妹妹的另一边,照片跟人永远是有些许的差别的,经历也会让人改变。他捉起她的手放在眼睛处,他希望她能在梦里看见他。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放学的路上三两个小伙伴结伴而走是常有的事,他们常常会嘴里哼着小歌或是做着游戏归家。林晓梓也是其中的一人,只有自己一个人走回家的一人,因为其他人都不愿意和她玩。
“我们要不要和晓梓一起回去我看她很孤单的样子。”
听到有一个同学这样说,另一个摇头说最好不要,“她的妈妈很凶的,她妈妈不许有人跟她一起走回家。”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还是快走吧,我家有小甜饼。”
以前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林晓梓都会很难过,因为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肯让同学陪她回家。尽管她相信妈妈是爱她的,但她还是会难过。
可是现在不会了,因为她也有人陪了,哥哥会陪着她。
在小路的不远处有清俊的身影在等着她。林晓梓背好书包撒开脚往那奔去,书包里的用具随着她的奔跑相互碰撞,发出声响。
何文翰看她跑得急都快要摔倒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哥哥不会随意跑开的,我会在这里等着你,所以你不用追赶着哥哥。”嘴上语气严厉,不过他还是接过书包帮她拿着。
林晓梓眼巴巴地看着哥哥。何文翰“噗”的一笑还是不逗她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包装好的蛋糕放到她的手里。“这下满意了”他笑道。
林晓梓对哥哥做鬼脸,“我就是喜欢吃哥哥做的。”从哥哥刚开始做的失败之作到现在的尚可入口她可是小白老鼠,让她吃那是应该的。
何文翰宠溺地看着她,他的妹妹已经有十二岁了可看起来还是很瘦小,也不知道平时在那边是吃的什么。父母离婚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他目睹了母亲做的事,那一切于他而言都是刺眼和不堪的。与那时父亲的雷霆震怒比起来他这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吧。
何文翰八岁的时候就很清楚跟着母亲过不好,所以在母亲满怀期待问他跟谁时他说跟爸爸。不是爱也不是恨,那是矛盾的感觉。他依然记得父母冷战过后他被如愿判给了父亲,离开的那夜晚上他除了记得母亲愤恨的双眼外更多的就是还没有出生的妹妹。
“哥哥你在想什么”
何文翰拍拍妹妹的头,“没有,我只是在想蛋糕好吃不。”这个借口应该也算是可以了吧。
林晓梓扬起甜甜的笑容,“好吃,特别好吃,我最喜欢吃哥哥做的蛋糕和面包了,酸酸甜甜的最好吃了。”
“那就好。”也不枉他学了那么长时间的烘焙。
到林晓梓家也仅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林晓梓噤声让何文翰不用送她进家门了,打手势让他快走。
何文翰笑着点头,林晓梓进了家门。在妹妹进门后他并没有走,他躲在木材墩后没多久就看见母亲拿着手提包打扮时髦的出去了。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的这个女人和他记忆中的母亲是两个人。
他不想再看她究竟要去向何处,不想。
林晓梓在进门后躲在窗户口直到妈妈离开她才拍着心口直呼好险,她害怕妈妈看见哥哥会生气也不想哥哥挨打。虽然妈妈从来不知道哥哥已经和她相认了。
“妈妈,你为什么不喜欢爸爸啊”
晚上林秀荷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气对镜描眉。她拧眉镜子里的人就拧眉,她笑镜子里的人就笑。她也能从镜子里看到躲在门后怯生生的女儿。她的女儿长得很像她,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
林秀荷招手让女儿到她这,林晓梓很快就到她的身边头轻靠在她的腿上。林秀荷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一下下地梳弄着,良久她才说道:“晓梓,妈妈是不喜欢冗长忙碌的生活。妈妈有时候也会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犯了一次错误就不能得到原谅,而男人就可以。后来,我就觉得与其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倒不如在外彻底地风光华丽。”
“妈妈,我听不懂。”女儿滴溜溜的眼神仿佛能看到她的心里去。林秀荷把手轻轻盖在晓梓的眼睑,这样她就看不到发朽腐烂的心了。
林晓梓闻到妈妈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她还是喜欢妈妈平时在家时的味道,那时候的妈妈不化妆也很漂亮不像现在判若两人。
“妈妈,你还记得挖矿的叔叔吗,那天我听到你睡觉时喊他的名字了。”那天林晓梓起夜上厕所,经过妈妈的房间时就听到妈妈在喊“清平、清平”。她已经不大记得那个叔叔了,不过她记得那个名字。
林秀荷一愣,很久没有听到那个名字了,她都有些快要忘了。也可能没有忘,要不是怎么会连梦里都会喊他的名字呢。
点数有点晚了,林秀荷觉得女儿该睡觉了。她轻轻地拍着晓梓的背,给她哼摇篮曲。没一会晓梓就睡着了。林秀荷让晓梓伏在她的胸前,直到她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才到走廊去穿鞋出去。
夜风渐渐微凉。林秀荷裹紧了米色的大衣于风中行走。她刚才没有告诉女儿的是她是挺喜欢清平的,只可惜清平的命太短。而她林秀荷就像是带刺的玫瑰,鲜红的花瓣下有利刺埋伏。她不想要繁琐,她要过被簇拥的华丽生活。
她总是在攀赴着大树,森林延绵数十公里,一棵树倒了还有下一棵,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要的就是那样的生活,尽管内心常如死水神潭。
今天是周末,林晓梓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林秀荷。她知道妈妈肯定是在她睡着后离开了,一夜都没有回来。不过没关系,反正她都已经习惯了。
今天她还有哥哥,哥哥说要到她这里来。
“哥哥,你昨晚睡不好眼睛有一圈的黑色。”林晓梓指着何文翰的眼袋。
何文翰笑笑没有说话把早上做好的蛋糕给她。蛋糕飘出香甜的气息,晓梓迫不及待地把它打开,是她最喜欢吃的石榴味蛋糕。虽然哥哥做的都好吃可她最喜欢吃的还是这个。
“你就那么喜欢吃石榴啊,很小时候一样。”何文翰看她吃得满脸都是奶油,只好自己拿纸给她擦脸和嘴了。
“哥哥对你好吗”
“好啊。”
“那你会忘了哥哥吗”
“不会的,我会一直一直记着哥哥的,不会忘了哥哥的。”晓梓摇头说道。
晓梓晓梓回来吧
“小芝,你不要我了吗,你快醒过来吧。”
正在吃蛋糕的林晓梓抬起头四处看看,“哥哥,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和哥哥一样。,我还听到很多的声音,我该怎么办”她不害怕,只是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何文翰扬起笑容,细长的眸子笑意连绵,“过去吧,不要再忘了哥哥了。”他把晓梓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
夜风轻轻吹拂着窗帘,床上的人眼睛慢慢睁开,她的左手是郑宏洲右手是何文翰。她轻轻收紧手指,郑宏洲和何文翰都激动了起来。
“我没忘呢,我还在呢。”
“哥哥我没有忘了你。”
何文翰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枚举
对你的好不用多说,对我的爱也不需明了。
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