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仙踪》 第十九章 我是骂狗

    却说孙小空空摆脱了那乞丐的纠缠，明白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不敢再在大街上露面，否则公安机关调取各个路段的监控视频，便能很快锁定自己的位置，将自己抓捕归案——不对，老子又没犯绑架罪，怎么能说归案呢，应该说被他们定位之后，老子就会被他们请到局子里去做客……尼玛，也不对，那里面能叫做客吗？

    孙小空空一边想着被抓住后的下场，一边看准了路边的一条巷道，以极快的速度往那巷道里躲了进去。

    巷子里人很多，路边许多小孩玩着各种游戏，他们面黄肌瘦，但水灵灵的双眼中，流露出童真，流露出对未来生活的希望。

    路边的房子，与游岭市无数小区的高楼大厦形成一种讽刺的对比。这里的房子矮、脏、破烂，可以说是脏乱差的典范。

    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穿着都是大大咧咧的，男人袒露着上身，女人也**着双臂，身体也还结实，袒露的肌肤黝黑发亮，可以看得出一辈子在一线劳动场所辛勤工作的痕迹。

    孙小空空很快确定，自己来到了几乎所有城市有的地方——贫民窟。

    这种地方严重影响城市的整体形象，然而城市的发展，却离不开住在贫民窟里的劳动者。

    由于贫穷，这种地方就格外乱，不仅仅是环境的乱，更是社会生活秩序的乱！人们利用各种方式来营生，哪怕是违法犯罪的事，为了让一个家庭的生活逐渐好起来，男人靠出卖自己的拳头和性命，女人则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当然，孙小空空一个从山村刚来到大城市的土娃，并不了解这些。但他对这里的环境很是满意，觉得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正适合自己藏身，只要自己藏好了，以后真的绑架犯落网之后，也就还了自己清白，而不至于被抓到大牢里，一个刑讯逼供恐怕让他真的成了绑架犯，从而光荣地为世界冤假错案数量上的增加做出自己的贡献。

    “主人，我饿！”突然，怀里的哮天犬叫了起来。

    此时孙小空空正好经过一家烤鱼店，从店里飘出的浓烈的香味，熏醒了肚子里的馋虫，咕噜噜地响了一阵，感觉肠胃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了似的，十分难受。

    唉，尼玛，被开除，狗儿会讲话，变成了通缉犯，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孙小空空又如做梦般，又觉得自己生活在了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的奇妙境地之中。

    他再次在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痛，依然是痛。

    他的手臂上已经有不下二十处淤青，都是他自己下狠手掐出来，为了证明自己与哮天犬之间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他觉得，如果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这个世界就已经不真实了，否则，神话传说里的“哮天犬”，怎么会在现实生活中出现……

    “主人，我真的好饿！你说过要好好地犒劳我一顿的。”哮天犬有点不满地吵闹起来。

    “你饿，难道我不饿么？可是，我身上唯一的几百元钱，也在你攻击我的时候掉了，现在身无分文，要想吃饭，真要做乞丐了。”孙小空空对着怀里说道，在别人看来，他这是对着肚子自言自语，有两个人就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

    哮天犬埋怨道：“唉，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啊，想我哮天犬跟着二郎神时，好吃好喝的享受，还要受到人们的尊重，没想到这一世跟了你，却一顿饱饭也没有，唉！”

    孙小空空也骂了起来：“尼玛，你不要在这怨天尤人，我又没有逼你，是你自己要跟着我的。你别看我今日落难，他日当我成名时，保证你比跟着二郎神还爽。”

    “主人，你怎么可以骂人呢？”

    “我什么时候骂人了？”

    “尼玛……刚才你不是这样骂了一句吗？”

    “我那是骂人吗？我那是骂狗。”

    “唉，主人，我说不过你！其实，我还真不想跟你呢，不过，谁叫你有‘石灵’呢。”

    “你也知道石灵的厉害，对吧，所以你得对你的主人尊重一些。”孙小空空说道。

    他对石灵已充满了好奇，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同宗会兴师动众到酒吧杀人，必定都跟这铁盒里的石灵有关。

    哮天犬因为石灵而愿意认孙小空空做主人，孙小空空也相信，哮天犬必定了解石灵的秘密，无数次想跟哮天犬打听，但都忍住了。因为他之前跟哮天犬说，这石灵属于他，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的东西都不了解，而要向别人打听呢，岂不是直接告诉了哮天犬这个铁盒子其实是代管的么。哮天犬一生气，乖乖不得了，不将老子咬得粉身碎骨才是怪事。

    “主人，石灵不是厉害，是重要！”哮天犬纠正孙小空空道。

    “对，万分重要。”孙小空空搞不懂“厉害”与“重要”之间的区别，只好附和着哮天犬的话说。

    咕嘟——肚子里又响了起来。

    孙小空空身上虽然没钱，但说要饿肚子，这也是绝不可能的事。从小以来，偷鸡摸狗的事情做了许多，骗吃骗喝的事情也做了不少，况且他现在还有了一条超级厉害的哮天犬，就更不用担心了，因此，他对怀里说道：“这样，你只要听我的话，我马上就带你吃大餐，而且给你加两瓶好酒。”

    “欧也！”哮天犬欢呼起来。

    “靠，你还会洋文呢！”孙小空空嘀咕着，大步朝路边那家气派的烤鱼店走了进去。

    孙小空空虽然像个乞丐，但没有人来阻拦他。店里的老板和服务员似乎也没有因为他的衣着而对他冷落，第一时间送来了单子，为他倒了茶水。

    孙小空空也颇感意外，他哪里知道，这家烤鱼店经常都有乞丐来光顾，大吃一顿之后，还要换上一套光鲜的衣服去小巷里找两个涂脂抹粉、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缠绵一番。

    这家烤鱼店的生意不错。店里已是坐满了人，只在最靠里的角落处有一个位置，不仅窄，而且光线也极暗。

    不过这正是孙小空空满意的，他已做好了白吃白喝的打算，自然不要坐在招眼的位置最好，况且待会哮天犬吃东西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将身子变大，借着昏暗的光线，让哮天犬躲在桌子底下啃点骨头，也不易被人发现而引起骚乱。

    不一会儿，一条考好的鱼，已经端上桌来；看着还在冒油的鱼肉，孙小空空咽了一口口水。

    一斤上好的米酒也端了上来，瓶盖还未打开，酒香已经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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