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绳子,立即明白夏树的意思,一手抓紧绳子,另一只手抱着夏树,两人一起奋力往上爬。
张春的头一冒出水面,大力吸了两口气,然后看到袁三和肖勤拽着绳梯的另一头,劫后余生的心情顿时油然而生。
“爬上来”袁三喊道。
“你们后面有两人只水鬼。”肖勤提醒道。
张春回头,却被夏树一掌把脑袋扭回来,迅速拉着绳子往前游。他和袁三他们一样爬上八卦阵的石台,大腿也还有一半淹在水里,他环顾四周,八卦阵已经被完全淹没在水里,他发现水里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往外冒着阵阵黑气,瞬间感觉水里冷得如同冰天雪地被人浇了一身冷水,牙齿也开始打颤。现在唯一的出路是余岱延和肖勤来时在岩壁上炸出来的洞,好在还留了一条救生绳在上面,他们只要安全地游到绳子下就能逃出去。
然而眼看就要到达岩壁时,张春发现一只水鬼抓住绳子的尾部。他大骂一声,夏树立即沉进水里,瞬间他感觉绳子尾部的拉力消失了,水鬼的头发一丝丝地从水底飘起来。
张春松了一口气,可是过了半晌夏树却不见浮上来。他不禁一慌立即深吸一口气,也沉进水里。
他看到旋涡产生的中心就是之前满是金色蠕虫的坑,此时从坑里透出一道光映在水里,夏树浑身被水鬼的头发裹住正往旋涡的中心漂过去。他立即追上去,脚下却被什么缠住无法脱开。
张春回头目光一横,看到一只水鬼的头发缠上他的双腿。他的动作僵住一瞬,接着一头朝水鬼撞上去,然后揪住水鬼的头发。他想的只是把水鬼的头发从脚上扯开,但是他惊讶的发现水鬼的头缠在他手上竟然变成像墨迹一样的东西没有了实体,然后缓缓渗进他的皮肤里,他吓得慌忙松开手。
随即由上伸出一双手拉住他,将他拖出水面,他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可看不出一丝异样的痕迹,连个小擦伤都没有。
“没时间了”余岱延望着旋涡说道,“快走”
“不行,我要去救夏树”张春强硬地反对道。
袁三拽起他说:“他用得着你救别去送死。”
张春顿时幡然醒悟,于是他回头冲着旋涡中心喊道:“夏树,等我三年后我来替你”
袁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张春朝他僵硬地牵起嘴角,笑得很为难,袁三却突兀地问了一句:“有烟没”
张春脸色一黑,心里咆哮着老子男人刚没了你问老子要烟但实际是他摸了摸口袋,对袁三摇头。
突然,轰隆的水声里突兀地多出一道凄厉的鬼哭声回荡在山洞里不绝于耳,水面上冒出的黑色的雾气如同会幻化的妖怪不停变化着模样,飞来窜去。
“别磨蹭”余岱延在最前面,已经攀住他们下来时搭的绳子。
四周的黑气不断压下来,企图靠近四人,传到耳中的哭嚎声仿佛在传达什么,让人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突然一声老三听得异常清楚,袁三为之一震,像着魔似的不停转头在那些黑气中寻找什么。
“老三,我先走一步了要活下去啊”
“二哥”袁三喊了一声,张春和肖勤都盯向他。回响在山洞里的声音仍然没有消失,不停着重复着老三,要活下去啊。
张春压低声音问肖勤:“袁哥还有兄弟”
“八年前老袁的搭档在一次任务中死了一个,失踪一个,他们是老袁的拜把兄弟。”肖勤故作轻松地地回答,张春立即想起袁三说过在他老家被夏树救的那件事。
盘旋在头顶的黑气陡然俯冲下来,如同饥渴的猛兽对他们伸出獠牙。张春下意识护住头部,余岱延立即拿出一管粉末状的东西,接着往空中一撒,再用打火机一点,头顶就像放烟火一样闪起一层火花,鼻腔里满是火药的味道,那些没有实体的黑气如同被火花灼伤似的退开。
张春好奇地看向余岱延,余光瞄到袁三正拿出匕首在手臂上划出了一条口子。
“老袁,你做什么”余岱延大声喝道,张春第一次见他情绪这么激动。袁三全然不理他,匕首放下时,血沿着伤口大滴大滴地滴落在水中,水上的黑气像受到指引全都朝着袁三猛冲过来,直奔他手上的伤口而去。它们缠住袁三的手臂,企图顺着血液钻进袁三的身体。
余岱延迅速掏出烟盒,将已经被水泡潮的烟纸撕开取出烟丝,好不突易才点燃,等不到烟丝燃尽就抓起一把烟灰毫无预兆地往袁三手上的伤口抹上去。
袁三狠狠地龇牙,手不住直往后缩。
这时一只白得异常,肿得如同馒头的手突然从水里伸出来,抓住袁三的脚,接着一颗湿漉漉的脑袋冒出头,它的皮肤被水泡得发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白。袁三错愕地愣住不动,死死盯着那具泡胀的躯体。其实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最清晰的也只有它手背上一块暗红色的十字星印迹。
“这是僵尸快用黑驴蹄子”张春以他的经验喊道。
“那个没用。”余岱延多出一根雷管,袁三却挡住他。余岱延怒道:“袁三,这玩意他像你二哥”
袁三看余岱延一眼,面无表情地回道:“不像。”说着他接过余岱延手里的雷管,快速地绕在那玩意的脖子上,然后拿余岱延的打火机一点,一脚将它踢回水里,动作干净利落。最后他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自言自语地说:“二哥,你要是回来了就来找我。”
一声闷响从水里传出,随即激起的水花就像下起一声漂泼大雨。可是水花还没落尽,又一只被泡胀的尸体冒出水面,它们比水鬼的攻击性更强。接二连三已经将整个水面占浦。
“这玩意是啥”张春惊叹,这些被水泡得像馒头一样的手不停在脚下乱抓。他不停跳脚躲避,突然不经意看到一只尸体脸上还挂着一张黑色的面具,就和那些村民的面具一样,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个念头:这些被泡胀的尸体都是湖底村的村民
不管这些究竟是什么,他们已经摸到了唯一出路的绳子,旋涡仍在向四周扩张,洞空中阴风大作,四人都加快动作。
余岱延爬上了救生绳,张春拉着绳头走在最后,他看了一圈现在只有他们四人,不由心想宋卓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他沿着绳子缓缓上爬,刚刚爬出了水面,脚就被一只泡烂的尸体抓住拼命往水中拽。不等他踢开,另一只尸体也冒出来,同样拽住他往下拉,然后第三只、第四只,眨眼眼他脚下已经围了一堆,绳子被拽得松了一下。
张春抬头看了一眼,最顶上的余岱延离洞口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如果绳子被拽下来他们不是被困死在这里,就是被水里的这此东西干死。
“袁哥,匕首借我用一下。”仰头对袁三说。
袁三以为他是要砍那些尸体毫不犹豫把匕首抽出来给他。但张春拿到匕首后,不是刺向脚下的尸体,而是砍向他手中的绳子。
“张春,住手”
袁三大喊道,但张春已经和一堆泡烂的尸体掉进水中,眨眼就被旋涡卷走。
张春被卷进旋涡里,溺水的感觉只有开头一瞬间,他甚至没有任何感觉,但意识却很清晰,他在想如果张家的诅咒是绝对的,那么他在三十岁之前是不是不会死若是死了那诅咒是不是就断了
他正想着,感觉有人将他捞起来,他缓缓睁开眼,看到夏树的脸近在眼前,对他说道:“你不该来。”
张春痴痴地笑着说:“我来了,再也不走了。”
夏树的手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水迹,然后轻吻着他眼角下的伤痕,又对他说:“你不该来。”
张春伸手抱住夏树的脖子,他用鼻子蹭了蹭夏树的脸说:“可是我舍不得你。”
夏树温柔的揉着他的头发,如同哄孩子似的又对他说:“你不该来。”
张春终于还是怒了,他一拳打在夏树脸上,骂道:“你除了这没别的话了还说得跟情话似的。”
“花儿醒醒”
张春猛地睁开眼看到夏树站在他面前,不是刘宏程的模样,也不是张宁明的模样,是曾经在地下的墓室里哄他睡觉的张尧年的模样。
“你别说话”张春抢道,深怕夏树会再重复那句你不该来。
夏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转眼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凉之中,眼到之处只有无尽干涸的土地和看起来像是没有尽头的河,漫延到无边的天际,灰暗的天空透不下来一丝光亮,如同暴雨之前沉积的乌云。但他并不觉得他现在是到了外面,也许这是一个与他所知的世界完全相悖的地方。
“这是哪儿”张春问道。
“你的幻觉。”
张春不信地看着夏树,“你也是我的幻觉”
“你为什么会掉进来”夏树严肃地反问。
“一不小心就”张春满不在乎地回答,在他掉进水里的时候他其实还是很害怕,但现在他觉得无所谓了。
夏树眉头一敛说:“我送你回去。”他说着带张春走到河水边,一艘小船靠在那里。
张春坐上去,夏树把船推进水里,然后也跳上来,点起船头的油灯,不用划桨,小船顺着河水漂流。
两人面对面坐着,张春身上还穿着那件喜服,在灯光的承托下显得格外的红艳,他盯着夏树眼都不眨一下,然后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夏树问道。
“有点不习惯你这张脸。”张春忍不住笑意,他说着靠到夏树面前,双手趴在夏树腿上,就像小时候听他讲故事一样。
夏树同样一笑说:“花了,你长大了,那时明明才这么高一点。”夏树说着抬手比了比,“睡觉尿床后从来不肯承认,还故意把水打翻掩盖尿迹。”
“这完全是诽谤,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张春严肃地反驳。
夏树不自觉眯起眼睛,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时间过得真快。”
“夏树,我有一个愿望,如果你帮我实现,我就按你想的离开这里,好好生活,怎么样”张春抬头挑起眉毛,目光狡黠地笑了笑。
“什么愿望”
“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下章河蟹了,点作者微博私信~~如果这句话也被河蟹就只好江湖再见了~
、生死劫五
张春没等夏树的回答,直接伸手去解他衣服的扣子,他有种想连血带肉把夏树一起吞下肚的冲动。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他边说边拽住夏树的衣领迫使对方的脖子弯下来,他凑着夏树的唇咬上去,没有把握好轻重,结果偿到了血的腥味。但他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双手已经解开了衣服上最后一颗扣子。
小船在水中轻轻晃荡,重心不稳的不安反而让他变得异样的亢奋。夏树突然抓住他的手,不说话。他抬眼盯着问道:“怎么了”
“危险。”夏树缓缓说出两个字,显然船太小,不合适在上面做过于激烈的运动。
但是张春根本停不下来,他轻哼一声闷继续,扯开夏树的衣服露胸膛,心里狂哮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有安全期什么的。
夏树双手撑着船沿,稳住因张春的动作而起伏的小船,不反抗也不迎合,仿佛像是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任凭他上下其手。
对于夏树的态度张春感觉浑身都磨皮擦痒,他眉头一皱在夏树的脖子咬了一口,然后捏住夏树的下巴朝他的双唇亲上去,生硬地撬开他的牙关,横冲直撞地胡搅蛮缠,粗鲁得没有一点技巧可言。
他一只手沿着夏树的脖子缓缓往下移,指尖掠过夏树冰凉的皮肤,触到夏树胸前,手指不自觉地轻擅,这种既贪恋又害怕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仿佛身体已经与他的意识脱离,完全不受控制。他的舌尖从夏树的嘴角沿着脖子一路舔下来,唾液在夏树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浅浅的水迹,仿佛沉迷在一种色情的游戏当中,他挑逗着夏树胸前敏感的地方,牙齿轻轻地斯磨,不肯松口又不愿用力。
此时,夏树半露在外的身体此刻在他眼中变得耀眼无比。夏树双目迷离地看着他,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完全没有感觉吗”张春仰头望着夏树,微微皱起眉,心里生出一股挫败感。由于沉溺在**之中又让他的眼神显得涣散,脸色微微泛红,嘴角还残留着唾液,他那身艳红的喜服早就被折腾不成样子,衣冠不整地模样如同**的勾引。
不等夏树回话,他迫不及待地解开夏树的皮带,然后终于摸到了他曾在梦里摸过许多次的地方,突然就翘起嘴角,露出一个让夏树想抽他的笑容。
“硬了你真能忍老实说是不是一直都对老子有非分之想”张春满脸的邪笑,说完直起腰身,全然不顾夏树的反应,干脆地坐到夏树腿上,搂住夏树的脖子轻轻扭了扭腰,胸口蹭着夏树的胸膛,动作没有女人的柔韧,但显得有些僵硬的扭动却更添了一种男人的妖娆,他的手指在夏树的脖子上画圈。
夏树仍然没动,只是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张春又故意在他下面的部位蹭了几下,说道:“你是想被上还是想被怎么上看你一脸青涩,不如让小爷来让你爽”
没等张春把话说完,夏树先用唇堵上了他的嘴,动作有些粗鲁,还有些急促。他一手抱着张春,一手撑着船沿将张春往后压下去,由于力量全集中在一侧,小船差点侧翻过去。
不过张春完全没注意到这种问题,他思考的是难道不是他在上面不过结果显而易见。
张春躺在船底,一动不动地盯着夏树的脸,如此主动又热情的夏树实在让他着迷,他微微一笑,夏树趴在他身上轻声说:“衣服,你穿起来很好看。”
“那借给你穿”张春裂嘴一笑,露出一排牙齿。夏树没动,深深地看着他,仿佛眼中藏满无法言说的深情,然后轻轻吻下来,这一次轻柔却又极尽缠绵,仿佛把他所有的感情全都倾注在这一吻当中。
张春配合的搂着他的脖子,任他的吻如果烙铁一般遍布他的全身,留下记忆无法磨灭的印记。红色的喜服如同床单一样从张春身上褪下来铺在船底,就如同喜帐一般,而这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夏树揭开张春身上最后的遮挡物,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握上去,然后又俯身吻上张春映照在月光下的胸膛,动作如同朝圣一般虔诚。
不知何时厚厚的云层中透出来几丝冷光照射在河面上,仍驱不散漫不边境的昏暗,水面之上的小舟倒映在河里,随着水流轻轻飘荡,看起来就像一幅凄美泼墨画。而船上的人此刻都沉浸在彼此的**里,世间万物都变得多余,只剩下交融在一起的喘息与心跳。
夏树趴在张春身上,手指移到他后面隐秘的部位,混着沾在他手上的液体缓缓挤进去一根手指。张春突然抬手抵住夏树的胸口,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夏树深切地看着他。
“花儿,疼吗”
“不疼,你继续。”
夏树俯身吻住他的唇,舌尖温柔的席卷他口腔里的每个角落,手指开始轻轻动作,直到那个地方开始松动,夏树抵在入口不动。
“花儿,你会后悔吗”
“这种时候后悔你妹啊你不行就换老子来”张春毫不客气地破坏当前的气氛。
夏树不再说话,挺身刺进张春的身体,但张春收紧的动作让他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张春终于松开紧咬的牙关,说:“好了。”
夏树低头亲了亲张春的眼角下的疤痕,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花儿,我们都不能回头了。”
这一句话轻到张春几乎觉得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不过下一秒产生的感觉让他很快忘记了去计较夏树说了什么。他的双腿踩在两边的船沿上,夏树双手撑在船底压在张春身上,随着他身体的律动,小船也和他一起起伏,激起河面上一层又一层波纹。
**交合的声音如同黑暗里的笙歌,扣击着沉寂的心弦,**就像无底的洞,不断的重复上演,一曲接过一曲,仿佛这是最后的表演。
终于两人都疲软的睡在小船里,夏树仍然不舍得离开张春的身体,保持着彼此最接近的姿势,他的脸埋在张春的颈窝处,他心里的不舍不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花儿,记得你答应的话。”
夏树的声音软软地传到张春耳朵里,张春不想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他伸手轻轻抱住夏树,甚至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地停在此刻,不过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不知何时小船的周围都是多脸黑影,跟着小船飘流的速度缓缓移动,仿佛是在送行一般,无数双诡异的眼睛盯着赤身**的他和夏树抱在一起的姿势。
他立即推开夏树,顾不得可能会造成翻船的后果,跳起来穿裤子,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在一群怪物的视线下上演了一场活春宫。
“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张春骂道。
“我们上船的时候。”夏树不慌不忙的提起自己的裤子,淡定地说。
张春横了夏树一眼,狠狠地说:“那你还做得下去”
“花儿。”夏树突然笑了一下,张春气得涨红了脸,加上**过后没有完全退去的燥热,气急败坏地把气全撒在衣服上。他拉住张春出气的动作,替他整理起衣服。张春登时愣愣地看着夏树,一动不动。
“夏树,你的愿望是什么不要说我,对于你自己的,你最想要什么”
“一个不会忘记我的人,能够证明我也像人一样真正的活过的人。”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无论多少年关于你的记忆都会陪着我,度过今后漫长的时间。”
“花儿,你应该儿孙满堂,幸福的死在温暖的床上的。”
“这个愿望等你来生替我实现。”
“好。”
夏树的动作顿了半秒,然后继续为张春扣好扣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春看了半晌。
张春突然感觉腰上被用力戳了一下,顿时四肢无力,夏树抱住他把他平放在船底,那件喜服盖在他身上,然后对他说:“花儿,我会陪着你,直到你人生的尽头。”
夏树话说完纵身跳进河里,张春想喊,想破口大骂,但他发现自己连呻吟都不行,最后只是眼睁睁看夏树走远。
昏暗的天空下,一群多脸黑影跟在夏树身后,浩浩荡荡如同列队出征靓,朝着河对岸走去。
这时张春才发现,河面已经变得异常宽阔,远处隐隐约约耸立着一座巍峨宏伟的防洪大坝。随着小船越来越近,大坝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张春的感觉不只是惊奇更多的是震撼,他确信这大坝他见过,与他在他老家市里地下的棺材上刻的地图一样,虽然刻画的地图只有一个轮廓,但看一眼他就能认出来。这世上一定不会有第二个让他如此过目不忘的地方,因为一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