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摆在一起
“二叔,这是”张春胸口闷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完全没注意到张守宁在他身后,然后他感觉后颈被重重一击,顿时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旧楼女鬼
月光从破旧的窗框照进来,雨已经下停了。张春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地板上,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他好不容易撑着腰爬起来,全身酸痛不已,揉了几下几乎没有感觉的肩膀,目光绕房间扫了一圈,似乎仍在之前的那栋楼里。
“张春哥”
门口忽然传来小心询问的声音,张春转身看到林以亭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看着自己,“是我,你上哪儿去了”
林以亭确认是张春后放下心来,几步蹦到屋里满是欣喜地说:“终于找到你了你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他越说越担心,来回绕张春走了好几圈,过去几个小时他已经在这幢楼都走了好几遍。
张春勉强支起嘴角笑了笑说:“雨停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他不敢肯定接下来不会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别出去,外面有鬼”林以亭害怕地往远离门口的地方缩。
怕鬼的鬼张春也是第一次见,林以亭已经刷新了好几项他见鬼的第一次。张春不由瞪他一眼,沉声说道:“你也是鬼,怕什么”
“不骗你,那鬼可凶了”林以亭不服的解释,人都有怕人的时候,何况是鬼。
张春不理林以亭,直接往门外走去,即使真的有恶鬼,那躲在这里也不一定安全。他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往外探望。门外的结构是中间一条直通的过道,两边是整齐排列的房间。过道里很暗,唯有一边的门透出一块月光。他不知是在几层,只是凭直觉往过道的尽头走,按常理来说过道的两头应该都有楼梯。
地板是木板铺起来的,张春每走一步都会咯吱作响,心里不由冒出地板千万别脆得一踩就一个坑的想法。结果下一脚真的踩进地板里,脚被卡在两块木板之间拔不出来。他反射性地往裤兜里摸,折叠刀果然还在,脑子又不由想起地下室里的张守宁,那究竟是不是他二叔或者只是长相一样的人
张春发现思绪飘远,立即压下疑惑,凝神静气地用刀子磕着木板往上撬,但使了半天劲并没起作用。他心里开始急躁,门框透出的月光照出的阴影扭动得狰狞诡异,他的心跳也跟着急起来。
此时,他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幽怨空灵的歌声,仿佛近在耳畔又远在屋外。
“高高山上哟,一树喔槐哟喂,手把栏杆噻,望郎来哟喂;娘问女儿啊,你望啥子哟喂,我望槐花噻,几时开哟喂。”
张春全身都冒起鸡皮疙瘩,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贴着他的一身湿衣服冷得更甚。他慌忙加重手上的力道,林以亭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背后响起。
“就是那个鬼,她来了张春哥你快点”
“你在做什么”
林以亭的声音刚落下,张春面前就响起另一个女声,他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几十年前款式护士裙的姑娘。护士看起来很年轻,半蹲在张春面前,清秀的脸庞露出干净的笑容,耳边垂着两个小辫,有种一尘不染的美是现在的年轻姑娘怎么也学不来的。
张春看得有些发痴,浑然忘记了手上的动作,整个人愣住不动,他动了动唇却忘了要说什么。
“你说我好看嘛”
张春愣愣地点头,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脸上。她朝张春笑得更加明艳灿烂,漂亮的手指落在张春的脸颊,指尖不小心划过他眼角下的疤痕。张春猛然一个激灵,像是从梦中惊醒过来,脖子不由往后一缩。
“我陪你好不好我每日每夜都盼着你,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女鬼细语轻言地说道。
张春的声音仿佛被堵在喉咙里,他只得机械地点头。
女鬼拉起张春的手说:“我们走吧”她整个人都贴在张春的胳膊上。
张春继续点头,跟女鬼一起站起来,但脚还卡在地板里,根本走不了。
女鬼不满地一眼瞥过,表情瞬间冷下来,语气不悦地说:“砍了吧。”
张春毫不犹豫地点头,蹲下身直接挥起手里的刀往脚腕挥去,可刀刃最终并没落在他脚上,而是刀锋瞬间一转向女鬼刺去。他并不确信白刃能伤得了鬼魂,但既然是夏树放在他口袋里的肯定做过处理。结果如他所想,女鬼身上被划过的地方冒出一股黑气,她松开张春往后退开几步。
“为什么为什么”女鬼凄厉的声音响彻整幢楼,接着她的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怒瞪着张春吼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好看吗你为什么要杀我”
虽然张春很想告诉女鬼她认错人了,但是脚在卡在地板里,有这时间他不如尽快把脚,起码不至于原地等死。他一边用力凿开地板,一边心里庆幸,若不是夏树太习惯摸他眼角下的疤,触感都形成潜意识,这回说不定他就被这女鬼迷住命丧于此。
“张春哥”
林以亭提醒地喊了一声,张春没有时间回头注意他,他微微抬眼就见女鬼迅速向他扑过来,又狠又准地掐住他的脖子,而他拿刀子的手被踩在脚下。
一般的鬼怪伤人都会借助外力,常用方式是迷住人的心智让人产生幻觉,像这个女鬼能直接触碰活人的,不是有巨大仇冤未了就是为人所害。当然,还有这两种可能都不是,那么这女鬼就是自己懂得修行或者有人供养,这样的话那张春的人生怕是就到今晚为止了。
张春并没思考这么多,大脑缺氧让他很难受,脑海中播放起他人生的走马灯,意识开始模糊,眼珠不由自主往上翻。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却突然感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他胸口,一阵疼痛又将他的意识拉回来。
林以亭站在张春头顶的不远处,过道里的各种杂物碎屑此时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都朝女鬼砸过来。但是最终都穿过女鬼的身体,落在张春身上。张春忍住疼痛,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用还能动的左手指向被女鬼踩住的右手。他并不确定砸东西是林以亭干的,不过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林以亭木木地点了下头,张春立即感觉手中的刀奋力地想要脱离他的手掌,他不由庆幸关键时刻林以亭并没有看来那么迟钝。
女鬼的注意完全集中在张春身上,仿佛完全没有感觉不到林以亭的存在,直到刀从张春手中脱出直直刺向她的背心。女鬼惊讶不已地瞪着张春,眼珠都快脱眶而出,她惊吼一声终于松开手,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抽搐起来。
张春连忙捡起从女鬼身上掉下来的刀子,情急之下脚一抽便从地板里取出来,只不过鞋子永远地卡在里面。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光着一只脚开跑。
女鬼很快恢复过来,立即向张春追去,张春慌忙往后瞥过一眼,林以亭不知又躲到了什么地方不见踪影,女鬼锲而不舍地跟在他后面。而他前方不远处的转角恍然出现一道暖黄的光,伴随着稳重的脚步声。张春一时错愕地愣在原地,不知该往前还是退后。他转眼看到旁边有扇完好的门,不作犹豫直接上前推开轻轻滑进去,然后把门关好,紧贴着门板摸遍身上任何可能藏东西的口袋,希望夏树给他准备了别的东西,可惜一无所获。
这时门外响起女鬼凄厉的惨叫,透过门缝能够看到光线越靠越近,最后在门口停下来。张春透过门上的探视窗看到一个人影矗立在门外,但由于窗上的玻璃灰尘实在太厚,他看得并不真切。接着是如同铁皮相互摩擦时发出的尖锐响声,但这却像是通过喉咙发出的,他忍不住捂着耳朵,耷拉着脑袋。
等到所有声音都平静下来,张春听到门把扭动的咔嚓声。他崩紧神经集中精力地注视着门口的动静,只见门被缓缓推开,烛光里映着一张熟悉的脸,他狠狠地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春”
听到张春江的声音张春缓和下来,“春江哥,你怎么来了”
张春江手里握着一支蜡烛,从头到尾照了张春一遍,然后忍不住笑道:“你这一身是怎么搞的在地上打滚了”
张春江这么一问,张春哭笑不得,反问道:“你写给我的地址没错吧”
“怎么可能”张春江随口报出一个地址,与写在纸条上的一模一样,也与这楼下的门牌丝毫不差,张春不知这其中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有什么不对”张春江不明地问。
“二叔家难道在这种地方”张春以问回答。
“什么意思”张春江越加迷惑地盯住张春。
“你给的地址和这幢楼的门牌写的一样,出租车司机一车就把我拖来了,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张春打心里希望这是张春江恶意的玩笑。
“可能是几年前这一区重新编制过,不过都改这么久了,怎么会有人把你往这儿送”张春江说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张春江这么一说,张春想起那个司机,虽然说不出什么地方有问题,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算了,我们先回去”张春江拍拍张春的肩膀。张春嗯了一声,和他一起走出房间,朝转角楼梯走去。
有烛光和张春江为伴张春安心不少,下楼的过程中张春问张春江:“春江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张春江反倒奇怪地说:“医院分别之后我到处都没有找到秦雨月,结果又联系不上你,我担心出事,便打算过来看看,半路上收到你发的短信急忙调头赶过来的。”
“我没发过短信”张春不可置信地掏手机,结果摸遍全身发现手机根本不见踪影。他想不起丢在什么地方,但张春江把手机拿出来,里面确确实实显示有张春发来的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吾名夏树
短信的事一时说不出结果,张春话锋一转问道:“那个女鬼呢你”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是杀了她,收了她,还是灭了她
“最好的结果是魂飞魄散,最坏的结果还是魂飞魄散。”张春江轻描淡写地回答,张春纠结的表情令他觉得好笑。
张春抽动嘴角,似笑非笑,他很好奇张春江是怎么做到的,如果可以他学个一招半式也不错。他正想着给张春江当徒弟,突然楼下的某个房间传来一阵嘭嘭的倒塌声。他立即和张春江互换了一眼神,匆匆冲下楼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看到林以亭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口,张春一把拉住准备冲上去的张春江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透过门远远看到冯宣程站在房间的一张病床前,一动不动地盯着只剩下床架的铁床。
林以亭缓缓走进去,一声不吭地在冯宣程对面站了住。过了半晌,他忽然侧身躺到冯宣程面前的病床上,对上冯宣程的视线轻声叫道:“哥。”
冯宣程微微蹙了下眉,张春以为他听到了林以亭的声音,不料他的目光却往门外移过来。
“张春哥”林以亭也跟着转过头来发现张春和张春江,“对不起,我本来想把那个女鬼引开,可是她好像也看不到我。”
张春淡然地摇头,对上冯宣程的视线,对方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他脚底凉意顿生,从头想一遍似乎从来他到这里所遇到的一切都像是算计好的,有人在暗中牵着一条线将他引到这里。
“有东西过来了。”张春江突然紧张起来,冷冷地说了一句。他说完的瞬间手中的蜡烛被一阵风吹灭,光线立即暗下来,过道两头响起叽叽的声音,像是无数只老鼠一起在叫。
张春顿时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转头看了看张春江。不等他们弄清声音的来源就先看到过道里一堆黑压压的影子朝他们涌上来。张春想起那些脑袋上全是脸的黑影,不觉胃里又泛起恶心,他下意识地想脚底抹油,张春江却绕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些黑影。光线很暗,看得并不清楚,张春江低沉地问道:“这什么玩意”
“我要知道就不用跑了”张春爱莫能助地回答,接着张春江塞过一张符纸到他手里,他好奇地问道:“这个能有用吗”他抬头望了眼堵满整个通道的黑影,即使有用这一张也应付不了这么大一群。
“总比没有的好,图个安心。”张春江讪讪地笑了,笑得张春觉得他给的符纸根本就是配相,完全无法安心,反倒更回恐慌。
过道的两头都被黑影堵死,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房间里的窗户。张春江二话不说直接拉起张春随便钻进一间房间,指着窗户对张春说:“跳下去”
张春首先把脑袋伸到窗外,但窗户底下黑黢黢的一片,他根本看不出窗户离地还有多高。张春江不理会张春的犹豫,三两下拆掉了窗框上陈旧的木窗门。
“这是底层。”冯宣程突然插话,像是看出张春的犹豫。张春异常不屑地瞪他一眼,爬上窗台,对于冯宣程所说的话他并确信,骗人的鬼他见多了,说不定他跳下去就摔得粉身碎骨。结果不等他弄清楚想明白,张春江在他背后推了一把,他一个根头直接栽下窗台。
张春在心里默默骂了张春江一遍,不过他也弄清了这确实是在底层,窗台不过一米余的高度,由于地面的泥黑得如同锅底灰才导致他看起来以为高不可测。
“张春,没事吧”
张春江随即跳下来拉起张春问道,可这句满怀关心的话张春觉得毫无诚意,不过他只是心里腹诽,嘴还淡淡地回道:“我没事,摔了个狗啃死而已”
听出张春的揶揄,张春江不自觉地笑着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张春江都已经道歉,张春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拍了拍衣服,其实毫无作用,然后发现他们又被那群黑影包围,他心里暗骂这玩意简直跟蚂蚁一样繁殖起来不要成本,多得太离谱了。
“我操他老娘”张春江骂起脏话,手里多了几张符纸,在他们和黑影的中间贴成一条线。等到黑影走近踩上符纸,符纸陡然窜起蓝色的火焰,但是对黑影丝毫没有影响。眼看情况不妙,张春江更是暴怒,恨不得冲上去跟它们肉搏,张春连忙拉住他叫他冷静。
“跟我来,我带你们出去。”
张春惊讶地盯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冯宣程,林以亭还在旁边不断企图和他说话。张春江稍作犹豫,盯着越来越近的黑影皱起眉头说:“走”
于是,张春和张春江跟冯宣程沿着墙壁直走,没几步转过一个弯就看到墙上有一扇小门。门确实很小,冯宣程从门直接穿进去,张春江打开门跟随其后,他需要弯腰走能够进去。到张春进去时,他才知道不只门小,连里面的通道都很窄,他要侧身才能通过。
当张春进去之后,小门自动地关上,他又陷进一片完全的黑暗中。冯宣程在最前面提醒他们一直向前直走,其实不用提醒也没有多余的地方让他们可能转弯。因为张春小心地扶着墙壁往前挪动着脚步,张春江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远,不久之后终于再也感觉不到。他忍不住喊道:“春江哥你走到哪儿了”黑暗里并没有回应,他又小心地叫了一句,“亭子”依然没有回应,他不由慌起来。
而这时通道也终于走到尽头,张春向前再也摸不到墙壁,空间一下变得宽敞。他凝住目光,注意到前方有个光点在闪烁。他不敢贸然行动,伫在原地,远处的光点突然多起来,渐渐照亮了四周的黑暗。这是一条石板修筑起来的隧道,与他之前和夏树一起去的那条隧道几乎完全一样,除了轨道的沟槽里没有水之外。
张春心想他所看到的光点不会就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金血地虱吧这个想法让张春不禁心里一颤,要是虫子向他袭来,这里即没有水,也没有死人血和夏树,那他只有被啃成一堆白骨的命运。不等他再三衡量,那些光点已经越聚越多朝他飞过来。他赶忙拔脚往后跑,但是一回头又发现他来时的路已经被黑影占据,此刻他变得进退不得。
“老子连送终的人都还有”张春忍不住骂了一句,干脆置之死地而后生,朝着金血地虱的方向冲过去。他根本顾不得会惊动头顶上的虫子,奋不顾身地拼命往前冲,仿佛认为自己能跑过这些虫子的翅膀一样。
突然之间,那群虫子窸窸窣窣地乱作一片,然后开始调转方向往回飞,但却并没有飞远,在离张春十来米的距离徘徊。张春奇怪地顿住脚步,回头发现黑影已经追上来,而他所见的是黑影往前进一步,金血地虱就往后退一步。看到此况张春不禁笑起来,这简直是天无绝人之路,不想这看起来凶猛的虫子竟然害怕这诡异的怪头多脸黑影。张春走在两种诡异的物种中间,虽然这种平衡不知能保持多久,至少暂时他不用担心怎么死。
可惜张春高兴得太早,黑影群受刺激似的突然狂躁起来,原本迟缓的动作都变得迅速,黑影群如同一个浪头涌向张春将他淹没。张春逃无可逃,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沉入海水中,鼻腔里呛着难闻的味道,呼吸也变得困难。他以为就要这样沉下去时,一个人影突然地出现在视线当中。他被人一把捞起来,窒息感瞬间消失,抬眼看到夏树苍白的脸。他整个人被夏树抱在怀里,黑影围在他们四周一米开外的位置不敢再靠近。
夏树从头到脚确认张春没事,再才视线转向黑影群,沉着嗓音冷冷地说出一个字:“滚”他的声音落下,黑影踌躇一下便迅速退进黑暗之中。
张春挣开夏树的怀抱,惊讶地盯着他,这靠眼神退敌的霸气实在令他难以置信。他上下打量了夏树一遍,只见夏树狼狈的模样比他更甚,衬衫烂得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口子,裤也磨破好几个洞,像是刚打过一场仗回来。他又心疼又想笑,心疼夏树那身衣服,他花了五六百买的,笑的是夏树明明这么狼狈,表情还跟自己是村委书记似的。
夏树盯着张春突然身子往下一沉,张春连忙扶住他,发现他的浑身冷得全无温度。张春轻叫了他一声,他突然一把抱住张春,一手捧着他的脸吻下去,张春惊恐地瞪着他紧咬牙不肯松口。
“张嘴。”夏树轻声说着,语气里带着乞求的意思。张春使劲摇头,企图推开夏树,却被他一把抓住双手扣在腰后,而他的另一只手掐住张春的下巴暴力地撬开他的唇齿,然后就像进食的野兽一般封住张春的嘴,舌头探入张春嘴里制止张春不安分的搅动,结果却缠绕在一起。
张春觉得夏树就像缺氧一样吸着他嘴里的气,而缠绕在一起的舌尖和夏树嘴里的味道让他不自觉的心跳加快。他感觉夏树掐住他下巴的手松了力道,他绷紧的神经缓和下来。这并不是吻,夏树只是单纯的在吸食他嘴里的气,他心里不由冒出一股愤怒,抬起脚就狠狠朝夏树腿上踢过去。夏树的动作秒僵了半秒,然后松开张春的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移到他脑后抱住他的头。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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