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好吗”
宫丘益赶紧在万俟琬坻怀里扑腾了几下劝道:“是啊新预,老爷子这几年来脾气越来越大了呢,前几天还因为我偷东西狠骂了我一顿呢。”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欠骂,江凡心里这么想,但还是言不由衷地点头称是,“我是怕老爷他一生气怪罪你,反正也不差这么些天你说是不是。”这句话时有三分的谄媚,七分的讨好。
在他的死缠烂打下,新预最终还是答应了,虽然现在的态度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冷淡了,不过江凡已经很高兴了。
“时候不早了,小益你也早些回去吧,注意安全。”劝妥了新预江凡马上翻脸赶人。
一直感受着万俟琬坻的危机的宫丘益完全没觉出来他的小心思,“见着你们我也就放心了,那我这就回去了喂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万俟琬坻不但没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好巧,我也回去。”
“你胡说,你不是和颜来商谈事情的吗”对这个撒谎不脸红的人,宫丘益气结。
万俟琬坻右手一抬把宫丘益横抱了起来,笑道,“我不去也可以,反正,小颜已经去了。”说完便向江凡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施展轻功带着宫丘益向乌城的方向去了。
“我不要我不要,呜呜呜我错了,饶命啊”难道一切语言攻击对他来说都是无效的吗tt
宫丘益的哀叫声远远地传来,人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剩下的两人之间一下子无言。
他们之间江凡都会顺着新预,很少会有争执,看着新预倔强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江凡还是拗不过他,默默地把衣服脱了盖到他的身上。
新预这天染了血的衣服一直还没来得及换下去,虽然是夏天,可入了夜后还是升起一股寒意。
和万俟琬坻如出一辙的动作,江凡把他横抱了起来,新预这才开始强烈地抗拒,“江凡放下我,我不是女人”
这是他这天第二次说出这句话来,这也是新预的心声,他自小受的教育都是重文轻武,来了这里以后又派不上任何用处,更何况和军营里武艺数一数二的江凡比起来,一直被成为美人的他总是有种被当做女人的自卑感。
“你当然不是女人。”江凡把他按进自己的肩窝里,让他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表情,“可我再让我多抱抱你吧,不然,也许以后就没机会了”
新预愣住了,江凡这是
“新预,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我不想放开你,一辈子都不想我好怕失去你”这些年来的压力,还有对将来的担心,在这一刻终于让他难以承受,忧心像洪水决堤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是我没有表达出来吗”新预默默地搂住他的脖子,落下一个吻,“如果我没有说过,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不管发生什么,我想和你共同面对,而不是躲在你的身后
“因为,我喜欢你啊,江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番外:这五年来上
第十六章:番外:这五年来上
“老爷子这么下去可不行。”宫丘益倒勾在屋檐上看着下面的局面,苏岚好像这次病的很严重,好多大夫来了都束手无策。
眼看越来越衰弱,宫丘益担心极了,“老爷子要撑不下去我到时候怎么像新预交待啊”
正这么想着屋里的人都离开了,宫丘益见苏岚又沉沉睡去了,就跳了下来走近看看,嘴里还在抱怨着,“混蛋万俟颜死哪去了,要找他的时候又不知道去哪了”
“会看病的人可不止小颜一个哦,小益。”毒蛇一样的感觉,是万俟琬坻,宫丘益一下子吓懵了,又又对上万俟琬坻了
“不要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哦,小心我忍不住,把你吃掉”万俟琬坻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慢慢靠近了宫丘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这孩子见了他连逃都不敢逃。
万俟琬坻捉着他的手腕,满意地看到给他的手链还乖乖戴着。
“那个琬坻,颜去哪里了”宫丘益一边乖巧地忍受他的性骚扰一边怯生生地问。
万俟琬坻毫不在意地把他一把拖到了身边,笑吟吟地说,“怎么了不想靠近我”
“不是”宫丘益哪敢说是啊,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那个,是因为苏老爷病了,我想找颜帮他治病”
“真的”
宫丘益心虚地点点头,不敢看他。他没想到万俟琬坻竟然真的就放开了他,捉起了苏岚的手腕,“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帮你看看吧。”
刚被放开在揣摩怎么逃走的宫丘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
万俟琬坻嗯了一声,便集中注意力听他的脉象,过了片刻才笑吟吟地问,“所以,你是不是该好、好地谢谢我呢”
“”宫丘益表示,他就知道,万俟琬坻绝不会让他高兴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先看病”
万俟琬坻没再逼他,而是慢慢地拿出一个装满银针的布袋,开始慢悠悠地一根一根捻插入穴位,还好苏老爷这次病的是实症,要是虚症的话还真是万俟颜擅长的,那可就没面子了。
当然,这些都是万俟琬坻在心里想的,宫丘益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针一根一根扎进去,有点怀疑地忍不住问起来:“琬坻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万俟琬坻邪邪地一笑,道:“不然我们来打个赌,要是我治好了你该怎么办呢”
“我我才不要打什么赌呢”宫丘益撅起了嘴,一副想生气又不敢生气的样子,明明是男孩子,这个样子却显得格外稚气可爱。
万俟琬坻笑笑,一边专注地把最后一根针刺进去,一边道:“你不赌啊那我就不治了哦,把老爷子就丢在这里,看你怎么办。”
“”宫丘益倔倔地站着,有些手足无措,他说真的吗
像是在验证自己的话,万俟琬坻这就开始收自己的针袋了,笑吟吟道,“要不要猜猜我到底是敢不敢”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嘛。”宫丘益对峙了良久只好才放弃似的垂下肩膀,哀声道,“江凡和新预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看着老爷子出事,你就帮帮我嘛,拜托了琬坻。”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紧张地绞着手,声音越来越低。
万俟琬坻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提起他的领子细细地吻了一下,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小益。”
“”兄弟,苍天为鉴,我尽力了。
“阿嚏”
“江凡你感冒了”唐紫朔貌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江凡抓了抓脑袋,颇有无奈地看着草坪上的羊群,干咳了一声,道:“无论是从年龄还是军阶来说,紫朔你该叫我声哥哥吧”
唐紫朔哈哈笑着,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她练习枪法最为勤奋,日子久了身上也带着不亚于江闵的英气豪气,“尊敬不是放在嘴上的,我们在心里可是非常尊重你这位前辈的”
“真的吗”江凡看着这个曾经还是小丫头现在已经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孩子,无奈道,“我怎么觉得锦宣妹子从来就没把我当前辈看呢竟然让我这个冲先锋将军来抓羊”
“这话你敢亲口对锦宣说吗”
<可怕的记忆倒退>
唐锦宣:“这里是西北塞上,不能再向北了,温颀你安营扎寨,初肃操练将士,江凡”
江凡赶紧抢白,“我负责休息”
唐锦宣理都没有理他地说完,“你去把前面这群羊收了,今晚大家有肉吃了。”
“喂”
“哦耶”
江凡的抗议完全被欢呼声压下去了。
<\\可怕的记忆倒退>
江凡:“还是算了。”
江凡望了望西北的天空,清朗而明亮,蓝天白云,看起来何等惬意,若是可以抛却凡事,留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是
江凡的视线落在了很远处的那个身影身上,不论走到哪里,江凡的总会一眼找到他。
因为文弱,新预只能帮一些他们看来微不足道的忙,可江凡能明白他想要尽力的心意。
新预一直期盼他们早日回到乌城,好回父亲身边行孝道。他看似温柔谦和,在某些方面却极有原则。
其实江凡也早就知道了,新预绝不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掌控的人。
“唉。”江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羊群都捉住了”冷冰冰得不近人情的声音,是唐锦宣。
“是锦宣妹妹啊,”江凡赶紧回个笑脸,“好久不见,最近又漂亮了~”
“我们早上才见过面。”唐锦宣冷冷地更正了他,又道,“而且我还让你来这里捉羊。”
“呵呵,这个”江凡讨好地点头道,“能不能通融一下,你看我,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经验”
“捉到几只了”江凡话还没说完唐锦宣就打断了他。
“两只,我已经尽力了”我当时为什么要救这丫头
“通融,也不是不可以。”唐锦宣简短地回答了他,“你下月月俸扣光。”
“等等等”
唐锦宣已经飘然而却,只留下江凡在无语问苍天,“紫朔,说实话,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又得罪她了”
唐紫朔听他这么问,努力地开始回忆,“也没有吧,你只不过是昨天说了她四次嫁不出去,六次不像女人,还有十次最毒妇人心而已。”
江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番外:这五年来中
第十七章:番外:这五年来中
安箬思:大丈夫能屈能伸
“嘴贱是病,得治。”
已经离开的唐锦宣眼神还是冷冷的,毫无感情的,走进了这些日子刚打下的最北端的城,他们尽量没有惊扰城里的居民,混乱已经减到最小了。
慢慢地百姓也敢出来集市买卖,路上又开始恢复过去的车水马龙,唐锦宣正在慢慢思量着江凡说的重新向东进的建议,事实上她也请示过了五位长老,只是答复还没有下来。
一时间有些走神,让她回过神来是一辆奔驰着的马车惊啸的声音,眼见马蹄就要踏了上来,唐锦宣的眼神还是漠然,仿佛接下来被踩死的不是自己。
没错,妖师的第一军师唐锦宣,不会任何武艺。
高头大马扬起前蹄,溅起了满地的飞尘,唐锦宣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死就死,她还没什么怕的东西。
然而溅在她脸上的是几滴滚烫的液体,尘埃散去了,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比她稍大一点的妙龄少女,从身后唐锦宣看到她用的是短勾,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削掉马的前蹄,既要克服巨大的冲击力,又要有足够的眼力,这女孩倒是个人才,唐锦宣在心里暗暗地肯定了一下。
挡在她眼前的少女回过头来冲她笑了笑,那表情有些不正经,“你没事吧,不用太谢我,这是应该的,不过你要是想给我银子当报答的话我也不介意,哈哈”
正说着唐锦宣轻轻地把她推开,而是走到奄奄一息的马前,驾车的人已经逃窜,这时突然来了几个人半跪在她面前道,“属下办事不利,让您受惊了。”
唐锦宣也没有搭腔,救人的少女这才好像意识到她救的人来头不小,但看她好像脾气古怪的样子,讪讪道,“呐,虽然说我救了你一命,不过大恩不言谢,我们山水有相逢哦”说完便想走。
“拦下她。”唐锦宣淡淡道。
“喂你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持短勾的女孩莫名其妙。
唐锦宣俯下身来摸了摸马匹的鬃毛,思考了一会,“这毛色不是这里的马,倒像是我们一路来的战马,马鞍上镶的石头是去年九月打星石山里拿到的,那时候一起能得到这个的只有三人”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乐于助人的女孩表示,好可怕,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既然肇事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唐锦宣这才站起来盯着这女孩,态度傲慢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是本地人”
“关你什么好吧,我叫安箬思,是流浪者。”安箬思在气势上完全压不住唐锦宣,只好可怜兮兮地老实交代。
唐锦宣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你可知道城里现在是禁武的,动兵器者要斩手。”
“你恩将仇报”安箬思痛心疾首道,“农夫与蛇的故事果然不是骗人的”
“你说我是蛇”唐锦宣皱眉。
“没有”安箬思赶紧否认讨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呜呜呜”
“安箬思。”
“是”
唐锦宣慢慢走近她,她个子不如安箬思高,气势上却压下了何止一大截,“你可知道,若这次救的不是我,你会是什么下场”
唐锦宣接着道,“你看到了吗在这现场有多少武人,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不敢出手。这样多管闲事你考虑过后果吗这次就当是给你的教训了。”下一句话是对手下说的,“折断她的手。”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tt
直到自己的手被压住的时候安箬思才反应过来哀嚎,“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了”
唐锦宣抬手让两个手下停下,低头俯视她道,“若这次你救的不是我,我定会这么处理的。”
正义是什么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为何我们要受这么多苦
“是,大人说的是。”安箬思连忙拍马屁。
“我叫唐锦宣,以后你入我麾下,”
“是”安箬思哪敢说不,虽然她心里十万分不情愿的。
唐锦宣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安箬思赶紧大声道,“能做唐大人手下是小的的荣幸,那那那大人您先放了我”
“锦宣妹妹真是会欺负人。”目睹了全过程的江凡表示,这是他见过最无聊的人了。
唐锦宣:“咳咳。”
江凡:“那啥我什么也没说小安,我同情你。”
唐锦宣:“下下个月的月俸也扣掉”
江凡默默地把嘴拉上拉链,不敢说话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说多错多。
“唔唔唔你给我吃了什么”
终于被放开了的宫丘益咳个不停,奈何药丸已经被逼迫喂下,再怎么咳也咳不出来了。
万俟琬坻笑眯眯地看着他,“最近研制的一味药,以后不管你跑多远我都能找到你了。”
“不要这样,求解药tt”
“求怎么求啊”万俟琬坻笑吟吟地拧过他的下巴,宫丘益不敢说话了,一个不小心碰翻桌子上的茶碗,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想到苏岚还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着,宫丘益惊惶地瞪大眼睛,求饶似的晃着万俟琬坻钳着他的手臂。
万俟琬坻看欺负他也欺负得差不多了,一手环住他的腰腾空而起,离开了苏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番外:这五年来下
第十八章:番外:这五年来下
苏岚的病一天天好了起来,快的有些蹊跷,苏岚可不相信自己的病入膏肓的时候会自己无缘无故地好起来,自家大夫那水平他还是了解的。
不过既然是好事他也不计较了,但是在这次出门路上遇到了一个道士。乌城妖的数量是最多的,因此道士也不在少数,他们不老不死,往往数岁都显得格外年轻,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们才能压制住日益增强的妖师众人。
看到道士并不奇怪,然而道士拦住他一口咬定他身上有异类的气息,问他可有异状时,苏岚又开始怀疑了,如今江凡新预都走了,家里按说没有异类的人了,难道是她
不应该啊,新预小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怎么会在这时出现心不在焉的苏岚这次的生意意外的没有谈成,回到家时心情很是不好,此时出现了第三个奇怪的事情,桌子上的核桃酥少了两块
没错,是新预最喜欢的核桃酥,新预走后他就常放在桌上以慰思念之意,苏岚看着盘子喃喃自语,“不可能看错的啊,少的这么明显”
说完四处看看,难道是新预回来了不可能啊,这孩子不会做这种事的,作为父亲,苏岚还是很了解他的。
当晚宫丘益拖着疲惫的身子,被万俟琬坻调戏过后伤心欲绝地回自己窝的时候突然想起去看看苏岚。三蹦两蹦就跳到苏岚卧室,见灯已经灭了,他猜想苏岚已经睡了。
宫丘益掂了掂自己白天在街上随手摸到的钱袋,傻乎乎地乐了一会。借着月光看到苏岚的被子在他发呆的时候都落到地上了,他也没有多想轻巧地跳过去给他盖上,还小声嘟哝着,“要不是我来看着老爷子又会着凉的”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苏岚睁开的眼睛吓愣了,刚想蹿走,苏岚一把捉住他的手腕。苏岚虽然身体弱,但宫丘益怕伤了他也不敢挣扎,结结巴巴地问,“老,老爷子,您,您一直没睡”
“我家来了这么一只小老鼠,我哪里睡得安稳。”苏岚的声音颇俱气势,宫丘益吓了一跳,怕他误会,赶紧解释,“老爷子,您误会了我叫宫丘益,是江凡和新预的朋友,他们走前托我照看好您,我没有做坏事”
这么说起来,厨房里的确经常少吃的东西,苏岚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稚气可爱的小男孩。深不可测的眼神让宫丘益有些心虚,赶紧招供,“好吧,我还偷吃了糖和点心tt”
宫丘益还只有十六七岁,还是孩子的年龄,尤其是喜欢甜食,每次江凡和新预那里但凡有都被他先下手为强了,不管江凡怎么拿弓恐吓他都没有用。
正委屈着身体被一下子抱住向后退出了几丈远,宫丘益见了他,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你还知道回来混蛋”
“我不回来谁保护你啊”万俟颜笑嘻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又解释道,“琬坻让我去办些事,我几天联系不上他就猜到他会来这里偷吃,哼哼,以后他的事再也不管了”
“颜”宫丘益这几天被欺负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一哭就停不住了。
万俟颜第一次见他这么哭,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把他搂在怀里好好哄着,“好了这次都是我不好,以后一定防好琬坻,不会再让你被他欺负了。”
“谁要你保护呜呜呜”虽然这么说着,宫丘益的手还是死死地抓着万俟颜的衣襟不肯放开。
他哭的又可爱又惹人心疼,万俟颜捧起他的手来,果然他的手都比一般人要小,万俟颜细细吻着他的手。
宫丘益这才停下哭声,有些不好意思,他被人称为快手宫丘,手是他最骄傲的地方,被万俟颜吻了,他的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一瞬间他明白了万俟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