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于是这一路伴着任草的嘿嘿傻笑,和小狐狸站在任草肩膀上不停冲着背篓里的鱼的叫声而终结。
临到屋前,任草刚要进去,泛疼的脸颊让他突然止住了脚步,心想:“阿元可是给小狐狸下过最后通牒的,要是就这么进去,就上回阿元的认真劲,恐怕当真不会让自己再留着它了嘶,这可怎么办”
徘徊了没多久,屋里就传来藏魁的声音:“锦儿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额啊我今天收获了不少,在想是先让你看看,还是先把东西卸到厨房的好。我看我还是先进厨房一趟吧。”任草语速极快地把这一句说完,就窜向厨房。
徒留屋内的藏魁感到万分奇怪,今日他是怎么了,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任草将小狐狸放到地上,只扔了一条小鱼给它,剩下的两条却留下来准备当一会儿证物。心里默默想:“你可不要怪我,不这样,可留不下你。”又冲吃鱼吃得欢的小狐狸道了一声:“你放心,小鱼还是你的”
于是还抱了那篓子去屋里。
“阿元,我觉得还是让你看看的好,这不,又抱了过来。你快看看,是不是又肥又美”任草佯装着一副非常激动的样子。可藏魁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直接指着他脸上的伤道:“这伤口哪里来的”
“啊,你,你是说脸上的伤啊,我捕了这么些鱼你难道不该夸夸我吗怎么尽顾着这点小伤,不过是捕鱼捕得太高兴,被树枝划伤了而已。你说说,你想吃什么鱼清炖鱼汤还是红烧鱼又或者炸鱼烤鱼”任草语到最后,已经很谄媚了。
藏魁一言不发,仍是颇具威严的坐在那里。
任草受不了这气氛,没一会就叫道:“好啦,好啦,我说实话就是了,是被小狐狸弄伤的。不过,这可不能赖它,是我见它捕了三条小鱼,一时鬼迷心窍,偷了它的鱼,它才伤了我。”
“说谎”这一声竟不自觉带了久居上位者不容欺罔的千金威势,右手跟着往炕上一拍,高大的身体竟立了起来。任草平日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到自己和那小狐狸,而且还天天觉得自己喂小狐狸吃得不够好,心肠软到一塌糊涂,又怎么会去抢那东西的食物
藏魁这么一立,高与矮,强壮与瘦弱冲击力太强,更何况还有那凶巴巴的语气,任草被吓得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跟着抿嘴不吭声,撇过头去,满脸恼色。
藏魁见此,心下暗怪自己:“锦儿又不是我的属下,刚才那副样子做给谁看”缓缓了语气,温声道:“我刚才也是气你说谎,不是真有意凶你。你莫怪。”
任草闻声转过头,小心翼翼地仰头看着藏魁道:“那那阿元你就别再这事上计较了行吗它真不是有意的”
“不可”谁知藏魁竟对这事如此看重,不松一点口风,“不管它是不是有意,伤你两次已是事实。这狐狸不是猫狗之辈,能轻易驯服,不知哪点惹了它,就会对你口爪相加,你要实在不舍得卖了它,就把它放归森林吧。”藏魁自觉已经做了退让,可任草还是不依不饶:“它会慢慢改的,我信它”
“你信它如何信法”藏魁嘶哑的声音又渐渐严厉。
任草嘴张了几张,都不知怎么开口。
藏魁等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道:“如果没法子,那就不能再养”
任草从来没觉得藏魁这么霸道,心口梗得难受,强自辩道:“人犯了错好歹还要给三次机会,更何况是只什么也不懂的小动物”
“你就算给了机会,又能有什么用它是能听懂你说的话,还是能改了它的习性”藏魁又联想到了那场背叛,双目眦裂,那张毁容的脸也变得鬼神惧怕。
“为什么没有用为什么会没有用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没有用”任草口拙,只一个劲的重复。
“你是宽怀的佛祖还是慈悲的菩萨,要普度众生”藏魁想到那背叛者是自己最近亲的弟弟和妻子,就怒气上涌,口不择言。
听了这话任草瞬时红了眼眶,他被那言语狠狠地伤到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圣母是不是难道救他也是圣母发作他吭哧摔了手中的背篓,狂奔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躲避任熊
不提藏魁见了任草负气而去的背影,心中兀自后悔。
只说任草奔了出去就在林间疯狂的跑动,那口气梗在他心口一直下不去。跑累了,停下来的他尤不解气地挥拳击打树干,没一会双手就变得红肿起来。
再要击上去,耳边忽传来熟悉的叫声。任草一看,不是小狐狸是谁。它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眼睛挣得大大的困惑地看着自己。任草心口一阵感动,将它抱了起来。
或许是察觉了他的伤心,小狐狸竟没有像往常那样不耐烦。而是一动不动,乖乖地伏在任草怀里,随任草抱起它后漫无目的地走着。
“你这么可爱,他为什么不喜欢你”
“他心里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会不会觉得我不自量力,总做一些不符合能力的事可救他也好,留下你也好,我真的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说实话,如果没有那五两银子,我再可怜他,也不会救他。如果他人品不好,我也不会救他。正是这两相叠加,我才下定决心的”
“而留下你,是因为我在这严冬还能捕些小鱼、小鸟给你解馋。熬过冬天,想必以你的本领倒不至于饿死了。”
“可是好像在他眼里,我做事都不考虑以后,走一步算一步似的。”任草越说声音越低沉,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努力地活着,却还是得不到认可。对小狐狸的喜爱已经那么明显,仍要遭到他那么强烈的反对。他难道没想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吗他的心理年龄也不过十几岁啊,在现代从来没为这些小事担心过的呀。
不知不觉,任草竟走下了山。许久未来山下,竟生出仿若隔世的感觉。他仔细瞧着这里的一木、一景,走着走着,旁边的一间屋子“吱呀”一声开了门。
紧跟着任草心口跳的是一声超大嗓门的怒吼:“好你个兔崽子,这些日子老子担心你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你倒是一副好脸色。喝,竟还有闲情养狐狸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任草心中暗道一声倒霉,怎么走到这来了他对着任熊是种根深蒂固的怵怕,即使习了拳脚功夫让他对任熊行凶的第一反应也是逃跑。谁知他想灰溜溜跑掉,小狐狸却不。
它一下子挣脱任草的怀抱,上去对着任熊就是一爪子这一爪,可比挠任草的要狠多了。直抓得毫无准备的任熊皮开肉绽,鬼哭狼嚎。连一向讨厌死他的任草都忍不住替他感到脸疼。
趁这当儿,任草迅速拎了小狐狸的后颈就往山上跑。
任熊捂住脸哀嚎了一阵,血迹滴到地上,他兀地露出凶光,大踏步追赶而去。
“别跑你再跑让你任爷爷逮着了,不剥你了一层皮”任熊在后面边追边怒喊。
任草喘了口气道:“不跑才是傻子”
“嗷”小狐狸在他怀里可爱的回应了一声。
任草笑着揉揉小狐狸的小脑袋,吃力地往前跑着。不过他人小腿短,之前发泄时又跑了那么久着实累着了,还要抱着这么个几斤重的小狐狸,实在要吃不消了。只得用自己熟悉森林之便带着任熊绕弯子,可没一会儿也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他想了想,放了小狐狸下来,喘着气对着它说道:“你快回家去到家等我。”小狐狸回头望了任草一眼,嗖地窜了出去,不久就不见了它雪白的小身影。
去了这重量,任草躲避起来果然轻松很多。他一会跑在林间,一会奔向小道,再一会又围着山溪打转。只把任熊兜得晕头转向,拉了他许多,才开始向家中跑去。
一刻不停地跑到半途,眼睛突然望见了一个怎么也不该出现的人。
“你你怎么出来了”任草停下了脚步,满脸不可置信地走过去。只见藏魁撑着根歪歪扭扭的粗木柴,一脸不自在地站在那里,低声道:“我看你久不回去,怕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他不会说是因为怕任草恼了他再不理他,心里忐忑不安连默念平心静气的口诀也不管用之下,走一步颠一步的到厨房寻了根支柱,就出来找他了。
任草双手背到身后,不住抠挲,垂首道:“我又不是会迷路的小孩,你干嘛那么紧张。”看阿元这副让人心酸的样子站到自己眼前的瞬间就什么气都消了。他撑着这幅残躯从草屋一路行到这里,已不是麻烦可以说的了。
“那,我们回去吧。”藏魁见任草在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下,竟还愿搭理他,悬在半空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任草动作极小的点了点头,正要过去搀扶藏魁,身后就传来了叫嚣声。
“可让我给逮着了你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要不是我之前收留你,你现在哪还有命在竟还敢放你的狐狸行凶”任熊顶着皮肉外翻的脸,指着任草怒斥。
任草身子一抖,虽然小狐狸犯错,并不能归到他身上,可他已经以小狐狸的主人自居。听了这话,确实羞惭,感到对不起任熊。
“这是谁”好不容易有了大好的气氛能让他再说两句,彻底解了两人的结。却没想到被这么个癞子打扰,问话的语气就称不上多好了。
“这,这是以前,收留我的人。”任草说话停停顿顿的,生怕藏魁因为任熊的话觉得自己就是那种人。
“喝,好啊,你倒还知道喂,那旁边的残废快给你任爷爷挪地方,好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狗崽子”任熊那一脸的跋扈。
藏魁心口奔腾起怒火,暗道:凭什么我的人要让你教训残废哼今天就让你看看残废是怎么教训你的。
“锦儿,让开”藏魁喝道。
“嗯”任草心口一跳,迷茫地看向藏魁。
“躲到旁边,既然你顾忌恩情,不愿伤他,那就让我来教训”藏魁扯起嘴角,向任熊望了一眼,嘶哑着声音道。
“哦。”任草茫然跟着他的指示退到一边:看来阿元并没有把我往坏里想的念头,只是为了帮我啊。好高兴
又一想,不禁急道:“你这样怎么跟他打还,还是我来吧。”
“呵一个普通人而已,你且退开看吧”藏魁语气里都是对任熊的蔑视,让任熊听了大为光火。
擦了擦脸上的血,任熊冷笑一声:“好啊,有胆就让你任爷爷看看你这残废要怎么教训我吧”说着挥拳冲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一招取胜
藏魁从任熊的言语无状,就能猜出他以前是怎样待任草的,看他的眼神已经如同垃圾一般。
他的武功虽尽数没了,可眼力、招式还在,这些时日内力又积累了浅浅一层。当下他左肋下的木枝重重一点地,身子微倾右掌成爪照着任熊挥过来的拳头而去。
任草眼前一花,只见藏魁两三下潇洒利落已极的动作,那利爪已经紧紧攀附上任熊的整个右手臂,凭任熊怎么挣也挣不开
藏魁勾唇邪肆一笑,就听“卡拉”一声,任熊痛得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叫都叫不出来。他左手拿着右臂,大冬天的额头竟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身体佝偻着,眼神无力地望向藏魁,里面满含的都是恐惧。
“还不快滚”藏魁厉喝。
“是,是。”任熊早已没了之前骄横的气焰,一边扶住自己断掉的手臂,一边麻溜地往山下跑去。
任草震惊地嘴巴都合不拢了,好像从这一刻起要重新认识“阿元”一样。他就像是一个无穷的宝藏,自己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还有更多的武学知识等待自己学习。
“走吧。”不同于刚才的凶狠模样,此刻的藏魁是温柔、和善的。
“嗯”任草重重地点了点头,兴奋溢于言表,崇敬毫不掩饰。
“啊你轻点”任熊坐在邻村的一个老大夫的药铺里,呲牙咧嘴,尖声厉叫。
“啧啧。这又是和谁打架了”慈眉善目的老大夫嘴里说着,眼睛却凝神细看任熊的手臂,摸了一会儿,皱眉道:“你碰上练家子了真是整日不省心”在任熊脸上上抹了些药,然后迅速地对好了他的骨,将他的手臂拿木板固定好。
“行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去闹事了。”老大夫拿了白布巾擦擦手。
“哈,那多谢你啦,这账先记上,回头再算”任熊感觉手臂没刚才那股别扭劲了,痞笑着说道。
老大夫摇摇头,并不答话。他这账欠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大夫根本不信他会还的。
任熊吊儿郎当地走出药铺,脸上渐渐布满了阴霾,心道:“还没谁能让你任大爷吃这么大的亏。任草,还有那个残废,你们都给我等着”
严冬之后便是暖春。
初春,万物都还在萌芽,任草打理了屋旁开辟的那一小块地,准备再过些时日就中上些蔬菜,就家常吃。
此时那一套基础拳法,已经跟着藏魁学习完了,一套打下来流利顺畅,颇得五分精髓。唯一欠缺的就是那份对敌时的霸气不留余地。不过这实在不是可以教的会的,只有等任草在江湖上经历得多了,才能有所突破。
天气虽是乍暖还寒,可毕竟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冷。藏魁的伤腿、伤臂也跟着不再刺痛难当,就在屋前的平整地前教导任草使用轻功的法门。
“初习时,首要运气,再屈膝,微提落脚尖,随着脚尖起落全身随之弹跳。等练熟之后,就大可不必这么讲究。不过,现下就从这最基础的动作开始练起吧。”现在教他轻功,一则为了他捕猎方便,二则更为他以后逃跑打下基础。是的,逃跑。如果拳脚功夫、剑法刀法均敌不过对方,但是却有一身极妙的轻功,那只要不是差距太大,救下自己一条命还是妥妥的。
任草虽有绝佳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可潜意识里,藏魁教导任草用心的原因,并不是让他练成什么一流的高手,而是活下去,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活下去。并在此基础之上的强悍勇武。
所以他并不是趁热打铁再传授一套高深的拳脚功夫,或自己的独家剑法。而是教导他轻功
任草记完要诀,身子就轻巧地几个正面反面弹起、落地,他笑道:“是这样吗”他之前因为小狐狸的原因,而感受到那种轻灵的感觉,本打算问问藏魁,可他们那时却闹出了不愉快。到后来任草只想练成了给藏魁一个惊喜,就没有去问。
他在山溪边捕鱼、挑水的路上都会正过来、反过来的练习。甚至还故意刺激小狐狸,拿它的小鱼,不过人家那么聪明,既然明白了这鱼迟早还会回到自己嘴里,干嘛还去搭理任草的幼稚举动。任草只能自己慢慢琢磨。直到前一段,才突然开窍。
这不今天就得意洋洋地在藏魁面前展示了。
“就这么点小成就,值得这么高兴不过是初初入门,离看得过眼还差得远。什么时候到了踏雪无痕的地步,你再高兴不迟”藏魁却直接一盆冷水浇上。直浇得任草脸色都黯淡下来。
“是,我知道了。”说罢,垂着头又开始一遍一遍练起。
藏魁心里暗道:“他这般年纪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在我未教之前就有意识去学,而且还能学会,勤奋和聪明都不缺了。不过,沉迷这一时的小成就是不可能练成绝世轻功的,只能浇他冷水了。”不过这些话,他是不可能对任草讲的。因为他自己也是从小在父亲的严厉教训下长大,自认为这般严厉是应该的。
要不是任草心性够较好,就在现代一直受到的夸奖教育的他来说,也不可能受得了这个的。主动练入门都得不到称赞,那还有什么动力
藏魁在任草练习的当,也开始活动自己的身体。那天对任熊使那招时,明显感觉自己身体跟不上脑袋的感觉,若不是任熊只是个普通人,只要来个对拳脚功夫在行的,那藏魁就很悬了。
就像自己对任草讲的“习武不可不一日不用功”那样,自己也该开始恢复身体了。
早日以自己的这幅残躯,练成以前巅峰的实力,才能大仇得报
“你可见过一个烧伤毁了容,又腿脚不便的男人”一个蓝衣紧身服,手持佩剑的汉子在大街上随手抓了一个人,厉声厉气问道。
“没有,没有。”那人吓得连连摆手。
“去”那汉子生气地把手中的人推倒在一边,“真是奇了怪了,他能躲到哪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美味野鸡
“属下无能,西南边遍寻一遍,却无那叛贼的踪影。不知,不知其他兄弟”那拱手伏腰的蓝衣人正是之前在大街上随手抓人询问的汉子。
端坐在桌子上的容长脸黑锦衣青年,就是那汉子的上司李明言脸色暗沉地摇了摇头,接着拍拍那蓝肩膀衣人褚硂的肩膀牵强笑道:“褚兄弟,先过去和其他兄弟歇歇脚吧。等吃了饭,我们再细找他不迟。”
褚硂点点头,走向诸位兄弟所在的两张桌子,一溜的蓝衣紧身服。
他们落座的客栈正是之前任草得那美人银子的地方。
“我们从西北一路追查到这,却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看我们兄弟的项上人头都要保不住了”吃到半途,众人中年纪最小的邹青哭丧着脸道。
“胡说怎么会找不到他一个残废,还能跑到哪去,我们在这才没了他的线索,指不定他就在这藏着。”李明言斥道,“在这时刻,已容不得我们再泄气。只要我们再努力些,找到他绝对不成问题”
“可是前几日教主飞鸽传书不是已下了最后通牒,说如果一个月内再找不到那藏辰,就让我们一齐,一齐提头去见”邹青恨恨地锤了锤桌子,他们为了这么个玷污嫂子的人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说不定还要因他失掉性命,如果找到他,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闻言,他们这些人都沉默不语。在出这事前,他们在昊天阁内都不过是些个无名小卒,还没为升职感到高兴,就被派来追杀藏辰,本来以为是件简单的事。可风里来雨里去了这么些日子,连个人影都没见到。现在更甚,连性命都要不保了。
若是让他们选,恐怕还宁愿当个小卒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吃完饭再去查找,一个月的时间当是足够了”最后还是李明言打破了静默的僵局,摆摆手道。
各人听罢,纷纷拿碗吃菜,这最后一个月不睡不眠也要将那藏辰砍了送回教中。
山上一处冒着浓浓青烟,不正是任草在厨房烧饭,还是什么。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