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岚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全是讽刺,“可惜呀,荣国公不是傻子。”
“傻子,他倒是聪明的紧。”水博冷笑,“他是你兄弟,朕在,就不允许你要他的性命。”
水岚心中不屑,脸上却依旧含笑,“自然是该如此,二皇兄素来对朕不错,朕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兔死狐悲,不能让朕的太子寒心,也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历史不能重演不是么”
水博暗中握紧了拳头,“你”
“父皇,您老了,一直养老不好么你已经保护了他数次,仁至义尽了。他却是不知足,临了临了还要闹上这样一场,想必不过是知道父皇命不久矣,怕最后的没了,朕清算罢了。”
“你当真没有这个想法”
“朕自然是有的,义忠亲王在金陵的势力极大,他保护的盐商,林海不敢动,水溶查不到,那么多的银钱就这样流入了他的口袋,朕如何甘心。何况他给朕下毒,哼”水岚将下毒一事也记到义忠亲王头上了。
水博大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怪不得岑儿要反,你这个容不下人的如何能当好皇帝”
“是呀,难道让天下人都知道太上皇容不下朕,要朕为义忠亲王的儿子让位置,所以才给朕下毒。”水岚脸上的笑容越发残酷,“朕也是你的儿子,是你立的皇上,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甚至比不上一个甄宝玉”
水博脸色蓦然灰败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荣国公”
“这个黑锅还是别让荣国公背了,这事情是溶儿上报的。他虽然是北静王,却依旧是朕的血脉。”水岚叹了口气,是呀,水溶也是他的儿子,却是被出继了,和皇位无缘,不过这样更好。
“水溶哈哈”水博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分外的渗人,“水溶,水溶,不愧是我的好孙子。”水博怜悯的看了看水岚,“水溶和贾赦的关系,你真当你我父子二人没有被贾赦耍”
“父皇想多了,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或者是归去皇陵了。”水博想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想到,只是当年之事,贾史氏都不能完全摘干净,如果真被追究,贾赦可不是用一个爵位能解决的事情,贾家全族都会被牵连,甚至是诛九族。贾赦还不至于在知道这件事情后告诉水溶。而水溶能知道,是将甄家当年的奶娘产婆还有管家都挖了出来交给了皇家暗卫,这也算是水溶在贾赦离开扬州后的功绩。只是到底是水溶自己找出来的,还是贾赦留下的,这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水博气结,这是让自己选择安静的活在宫里还是干脆死了算了是么只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水博咳嗽了几声,脸色铁青的指了指门口,水岚识趣的离开,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背后一连串的,“太上皇,主子,快宣太医”永寿宫乱成一团,水岚却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情况下离开了永寿宫,派人通知了忠顺王来宫里侍疾,就回自己的御书房处理政事去了。
贾赦听到太上皇病倒之事,并不惊讶,明日进宫还是要进的,而现在贾赦看着自己面前缩成一团的贾珍,头又痛了。
“叔叔,你帮帮我,我怎么办呀叔叔我不想去战场,叔叔有人弹劾我呀”贾珍仿佛一头受了委屈的小兽在诉说着冤屈。
、第62章下金陵
“好了。”贾珍墨迹个没玩,贾赦终是没有心情听下去了,“坐好”
贾珍立刻收声,乖乖的坐在那里。“叔叔你救我。”
“金陵是贾家宗族所在,自然是要回去守好。”
“可是”贾珍刚要辩解,被贾赦冷冷的扫了一眼就闭嘴了,只能眼巴巴的等着贾赦的下文,他真的不想死呀。
“我也有事情让你去办。”贾珍被派往金陵是在自己离开后下的旨意,贾赦已经了然太上皇的意思。
“叔叔吩咐。”贾珍委屈的缩在那,“只要不死就好。”
“你去金陵是太上皇的意思,目的是送义忠亲王和他的儿子离开。”
“啊”贾珍控制不住的大叫了起来,看着贾赦波澜不惊的样子,贾珍连忙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色煞白的看着贾赦,义忠亲王谋反,眼看着是行的,但是后劲不足却是真的,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他虽然诸事不管,有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当今皇上疑心重,对百姓还算是可以。所以说义忠亲王在民心上讨不到太多的好。只是这将人送走
“我已经安排过了,到了金陵出海去岛国,之后就让他自生自灭即是。你只负责让他上船。”贾赦压低了声音说道。
“啊”贾珍觉得自己进来后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懂,但是连到一起怎么一点都不懂了,这叔叔说的什么话,为什么要送走义忠亲王为什么太上皇找他办这件事情这贾珍感觉自己脑海里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但是他却是一句话暂时都说不出来了。
“让你去你去就是,让清宁跟着你,他会协助你护着你的小命。”
贾珍听到有人护着他的小命松了口气,只是这表示他一定要去,不能拒绝,瞬间又垮了脸,委屈的仿佛是被遗弃的孩子。
贾赦抿了一口茶,“秦氏的事情已经解决过了,她是秦家私生女,生母早逝,为了掩盖身份,秦家将她当成养女抱了回去。此事以后就是这样。”
贾珍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当年娶秦可卿就是一个败笔,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所以这是为了救我们一脉的性命。”
“是,不仅是如此,只有你,义忠亲王才会相信。”
贾珍沉默了,做了前太子私生女的公公,算起来是和义忠亲王同辈了,“只是义忠亲王的儿子。”
“甄宝玉,是义忠亲王和贾王氏双生妹妹的儿子。”
贾赦又一个重磅炸弹砸了下来,贾珍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强撑着才没有晕过去,简直是太吓人了,从来没听说过贾王氏还有个双生妹妹,更没想到她竟然是太子的女人,等等传说中甄宝玉和贾宝玉很是相像,贾珍打了一个寒战,颤抖的看向贾赦。
贾赦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贾珍瞬间两眼一翻,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怪不得一定要让贾王氏身败名裂而死,一定要让贾宝玉养在荣国公府内,一定要让贾史氏老实下去太多的事情贾珍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来人,请肖泰。”贾赦对于他晕倒并不惊讶,“清风看好了珍哥。”
“老爷放心就是。”清风自和清宁两人将贾珍七手八脚的抬到了一旁的软榻上,一会肖泰来了,贾珍被救醒,呆呆的看着贾赦看了许久,告辞离开,“叔叔放心,我明白如何去做。”怪不得当初老太太一定要让秦氏入门,怪不得贾珍现在恨不得掐死贾史氏,不过最近似乎贾史氏乖了许多,简直有些乖的不对劲了。
第二日,贾珍去拜见了北静王,和他一起南下。只是两人目的地并不相同,水溶是去打仗的,而贾珍是去劝和的。水溶途中试探了贾珍几次,贾珍守口如瓶,死活不说,水溶也只能作罢,只是贾珍身边的小厮是贾赦的人,水溶不能不多想。
而和太上皇的下棋之约,因为太上皇病倒作罢,不过另一件事情却由御史诸葛辉提了出来,说是无意间探听一事,当年荣国公原配夫人生产之时甄家夫人陪伴在侧,后来产下两个孩子,却是只剩下一个如何如何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平时只算是小事,只是考虑到诸葛辉的身份,他可是太上皇的人,即使生性耿直,刚正不阿,他也是太上皇的人,他提出来就是太上皇的意思。
看到一旁今日来上朝的荣国公贾赦,众人不能不多想了,贾家和甄家的关系素来密切,这个时候是要一刀两断,摘干净。他们没料到的是贾赦出列了,“皇上,关于此事,臣也调查了许久,当年张氏故去,甄夫人回了金陵,甄家庶长子降生,当时并没有当回事,现在却不能不深思。”
“荣国公说的是甄宏甄将军”高高在上的水岚眯了眯眼睛,怪不得要找父皇,此事怕是跟父皇脱不了关系,虎毒不食子,本想着要是金陵出了什么事情,挑明这个关系,贾赦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会帮上一帮,却没料到很多事情都发展的太快,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了。
“是。臣派人查探过了,甄宏确实是臣的大儿子。”
立在一旁的户部侍郎贾琏傻眼了,那个看上去似乎和自己有点像的人是自己的同胞哥哥,他似乎跟父亲很不合而且是个武将,贾琏突然眼前一亮,觉得有个哥哥照顾自己也许挺好的,至少是将军。
朝堂上哗然,本来是在说江南义忠亲王的叛乱,现在开始处理荣国公府的家务事了。“诸葛御史,荣国公倒真是国之栋梁,朕的乾清宫竟然是处理这种小事的地方。”
“皇上此事不小,如果甄家能偷了甄宏,那是否还会偷了其他人家的孩子,以此作为威胁如果这个威胁不除去,皇上也不能确定派出去的重臣是否有这样的情况,到时候”诸葛辉没有说下去,因为水岚的脸已经黑了,还好他派出去的是水溶,还没有儿子,而另一个贾珍,当时还不够看,也不是甄家下手的对象,而甄家的野心实在是够了。
“此事交给西宁王彻查,如果甄宏真是荣国公之子,朕允许他认祖归宗,为朝廷大将,征战江南。”
“皇上英明。”诸葛辉和贾赦跪下了。
有了这件事情,早朝很快散了,当然了兵部继续调兵遣将,户部继续筹措粮草,吏部则忙着看兵部递交的人选合不合适,几个部忙的不可开交。
西宁王吴轩莫名的被一件事情砸在了头上,只能苦哈哈的去找东平郡王关鑫想办法去了。关鑫将他扔出了东平郡王府,吴轩没办法,想要去见贾赦,总觉得心中不舒服,只能迂回的去找薛蟠商量办法,进而去见贾赦。
薛蟠被堵在了铺子里,金陵被占领,薛家在金陵的产业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好在薛家的大部分产业都搬到了京城,好歹还是损失小了很多,他这几日焦头烂额,终是稳定了薛家的情况。
“王爷大驾光临,我这有点乱。”薛蟠有些尴尬,他的屋里是账本到处都是呀。
“行了,本王不进去,你出来,我跟你回去看看。”
“回去王爷要见义父行,我知道了,王爷走吧。”薛蟠从屋里勉强挤了出来,吩咐人收拾房间,自陪着西宁王去见贾赦。
吴轩被点出了目的,有点尴尬,上了马车后就没有说话,却发现马车却不是前往荣国公府的,“这是要去哪”
“刚才义父派人来找我,说在铁栏寺等我。让我忙完了就去找他。”薛蟠解释道。
“荣国公也说了我回来找你”
“是。”薛蟠挠了挠头,“王爷想必找义父也是为了大事,我这个小小的镇国公也不能参与,只是薛家作为皇商,为了此次江南之事还是要做点事情。王爷觉得我捐出五万两银子如何”薛蟠有些肉痛的说道。
“不错,你想出来的”吴轩不相信的看着薛蟠,“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原来听说你是大方的,后来发现是个锱铢必较的,什么纨绔子弟,乖得很,连青楼都不敢去,原以为荣国公管的牢,结果是你妹妹的功劳,我倒是对你妹妹有兴趣了。”
“不行我妹妹可是宝贝,是要给人做正室”薛蟠立刻炸毛,本以为这个吴轩是个好的,跟自己也合得来,没想到竟然打自己宝贝妹妹的主意,如果他不是王爷,自己肯定揍他。
吴轩本来是说着玩,看到薛蟠紧张的样子,反倒是对这个薛氏更有兴趣了。当然了后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而此时的铁栏寺里,贾赦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两个儿子,心情并不是很平静,毕竟其中一个儿子其实是亲弟弟。“链儿已经知道了,自然”
“父亲”贾琏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眼甄宏,“大哥”
甄宏一口茶喷了出来,“你叫我什么我该比你小吧。”甄宏一副我小,我应该是弟弟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小无语。
、第63章“父子”谈心
贾琏有点囧囧的,无助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比起甄宏军旅生涯,带着铁血的气势,贾琏在他面前有些弱,让贾琏当哥哥还真是有点看不过去。
“你确实比琏儿大。”贾赦算是帮着自己的儿子解了围,“我的嫡长子已逝,现在只有你和链儿了。”
甄宏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贾赦,半天才哦了一声,“虽然我能够脱离甄家很好,但是皇上和太上皇能允许我认祖归宗,当年我被带离贾家不就是那太上皇的意思么”
贾琏石化了,自己听到了什么,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否则这句话都能给这个应该是他同胞哥哥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义忠亲王和他儿子的命换你认祖归宗。”
甄宏指了指自己,“原来我这么值钱呀,两个皇室中人的命换我一个认祖归宗。等等”甄宏眼睛转了转,“不对,这一切你果然是厉害的,爷不得不承认,爷佩服你。”甄宏仰着头,依旧傲气的说道。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明着是救了义忠亲王的命,实际上也是一个把柄,合适的时候用出来可以威胁皇上的地位,可以要挟护子的太上皇,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至于甄家,挑起四王八公针对贾家和薛家,总是要付出代价。甄家的势力还需要你去铲除。”
“我我只是一个被偷过去养的不受宠的孩子,能知道多少。”甄宏讽刺的笑了笑,“你想多了,我帮不了什么。”
贾赦将一个账本冲着他砸了过去,甄宏有些诧异的接过,“你你什么时候查到的这些”
贾琏有些好奇,也想看,贾赦扔给了他另一本,“这里面涉及到他们的私库,三成给皇上,剩下七成我已经轻点过了,拿回府里来。”
“啊”贾琏八面玲珑,也知道该拿的一定要拿,甚至多拿一些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贪污抄家的银子,还贪污那么多,真的可以么
“七成,真贪心,不过爷喜欢,银子呀,谁不喜欢。”甄宏上一辈子不缺银子,这一辈子是真的有点穷,听到那么多银子眼前都亮了,“二弟放心,有那老头子呢,绝对给你安排好了,你按照计划做就是了。”
甄宏这样说算是承认了贾琏的身份,但是叫贾赦一声父亲或者爹,还是有些叫不出口。贾琏低下了头,装作看账本,看着看着就是心惊。
“甄家既然出手了,该得的我们就该拿回来,何况本来当年甄家就欠了贾家五万两银子,这么多年的利息也是不少。”
甄宏听到这对银子斤斤计较的论调,心中一沉,突然想起了什么,却是抓不到,只是看向贾赦的目光更充满了打量。这不是甄宏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贾赦了,贾赦早已习惯,没有听他叫自己父亲,总是缺了点什么,所以贾赦还不打算真的跟他相认。相认后怕是还有麻烦,就这样挺好。
“儿子明白了,一定处理好。”贾琏叹了口气,心中的天枰还是选择了贾赦,乖乖的听父亲的话,有银子花,有大官当。
“你媳妇最近表现的不错,这一万两银子你给她让她自己处理。”贾赦将一沓银票递给了贾琏,算是对王熙凤这几年的奖赏,这个府上以后虽然甄宏会真祖归宗,但是世子之位还是会是贾琏的。甄宏么,自立门户比较好。“至于我的位置,也依旧是你的,宏儿可有意见”
“自然是没有,小爷我要自立门户,当真正的将军。”甄宏对此并不在意,贾琏倒是吃惊了,好吧,他却是考虑过爵位的问题,心中有些小酸酸的,“大哥。”这声称呼倒是多了一些诚心。
“乖弟弟。”甄宏莫名的多了一点当哥哥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双生兄弟的心理感应甄宏察觉到了贾赦看向自己的目光,“别这么看小爷,小爷我哎呦。”被账本砸到了头,“你打我”
“大哥,父亲等着你”
“我选了几个字做你的名,你自己看看吧。”贾赦递了一张纸过去,上面有几个字,祯,礽,硪,塘甄宏越看脸色越不对,“你你真是我父亲”
“乖。”虽然不是真的叫出来,但是听到父亲两字,贾赦脸上难得的有了笑容,一直再侧的贾琏却莫名的觉得自己父亲的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链儿,一会怕是西宁王要来,你先回去。”看着要爆发的甄宏,贾赦先将二儿子撵走了。
贾琏还想看戏,却明白有些戏不能看,恭敬地离开了。
贾琏走后,屋内的低气压蔓延着,甄宏终是忍不住冲了上去就要打贾赦,“我的好四哥,真的是够了”甄宏欲哭无泪。
“十四弟这么些年可好我也不过是来了几年罢了。”贾赦推开甄宏的手,“原来你我的年岁就差出去很多,现在你真的成了我儿子。”
“谁是你儿子看看你的儿子有几个有好下场”甄宏怒道,“弘时被你整死了,那个什么弘历当了皇帝好大喜功,不是个玩意,弘昼就是个出活丧胡闹的王爷”甄宏越说越激动,看到自家四哥那越来越黑的脸,心虚了一下,缩到角落里去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贾赦捂着胸口问道,弘历,自己剩下的唯一一个满妃的儿子,深受皇阿玛喜欢的儿子竟然变成了那个样子怎么可能。
“对呀,他还逼死了十七弟,逼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四处怀疑,对了跟这个皇上水岚一个样子他反正不是好东西。”甄宏越说声音越小,“还不如我”甄宏将最后一句话咽了下去。
贾赦半天没有说话,心中悲痛,只是很快却又释然,前世的种种又跟现在的自己有何关系,现在自己要做的是护住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还是曾经的弟弟,护住这个家族,剩下的也许是国泰民安吧,即使不是帝王,也不希望有一个疑心太重的帝王,也许自己还想当皇帝
“好了,以后我是你父亲,你是我儿子。前世种种,忘了即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水溶么他真的很像是八哥,我愧对八哥。”甄宏没听到一样继续喃喃的说道,“我鬼迷心窍了,我”
贾赦拍了拍他的肩膀,“水溶在一些方面确实很像是八弟。不过他不是八弟。”
“我知道。如果他是八哥,怕是不能原谅我。”甄宏摇了摇头,眼中竟然湿润了,“四哥,我好想八哥,我好想回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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