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晓梅是平妖殿崔三梅的女儿,崔三梅那日在文家庄可是与文十三刀兵相见,已经是是生死大敌,崔晓梅虽说在文家庄与文十三不清不楚的,但是崔三梅能够同意她与文十三搅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公公媳妇黏在一起,不是个光彩的事,崔三梅没有理由让女儿这样做。那么理由只有两个,一是崔三梅与文十三有着什么共谋的利益不得不让崔晓梅这么做,二是崔晓梅瞒着她母亲崔三梅与文十三在一起。两个理由殷罗更相信前者,因为他觉得崔晓梅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瞒着母亲与文十三交缠在一起,毕竟这里是雪狮派的地盘,再者,文十三本来就是现在修真界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炸,她崔晓梅还没这个能力扛得住。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文十三和崔三梅有什么共谋的利益走到了一起。正在殷罗出神的时候,文十三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喝问一声:“是谁?”崔晓梅一惊,立刻反身向拐角处奔过来,可是哪有半个人影,回过身娇嗔道:“你也真是的,吓我一跳,哪有什么人呀。”文十三疑惑道:“我明明感觉到有人偷窥。”崔晓梅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呀哪里还是一年前那个在修真界大名鼎鼎的文十三,都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文十三叹了口气道:“自从受伤以后,我才知道什么事都不能看表面,侯建坤平时也看不出有什么厉害之处,想不到隐藏的那么深,这老匹夫实在是太阴险,我不得不小心一点。”崔晓梅道:“这个地方就算是我母亲也不知道,更不用说雪狮派的人了。”文十三点点头道:“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只是这么些年苦了你了。”崔晓梅将身子坐到文十三的腿上,双手环住文十三的头,动情的道:“我从十二岁那年一见到你,就爱上你了,我为你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文十三在崔晓梅胸前摩擦着,不一会里面传来急促的喘息之声。
殷罗手和脚撑在墙壁上,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文十三和崔晓梅两人意动情迷时,才敢溜下地来,心中暗自腹诽,又感到十分诧异,看样子自己还真猜错了,崔三梅还真不知道女儿与文十三已经勾搭成奸了。殷罗静静的呆在拐角处,耳朵里听着里面两人的靡靡之音,心里的火气也被挑起,憋得他难受极了,心里只是一遍遍咒骂两个奸夫淫妇。过了好久崔晓梅发出一声呻吟后,里面终于静止下来。殷罗虚了一口气。两人过了一会又开始说话,文十三道:“焦林的事搞清楚了吗?”崔晓梅道:“现在还不敢肯定,我们查到一个住在四海客栈的年轻人跟焦林的死有关,但我的人去晚了一点,人已经死了。”文十三道:“知道是谁下的手吗?”崔晓梅道:“不清楚,好像是自然死亡。”文十三道:“这么巧吗?”崔晓梅道:“我也有些怀疑,上午焦林还说起过,这年轻人的修为比他都高,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了呢?可秦友生和赵山两人也不敢说谎。”文十三沉吟一会道:“这事透着蹊跷,明日最好派人打探清楚。”崔晓梅道:“我知道。”过了一会,文十三又道:“那个丫鬟一定要看住了,告诉雪狮派的人,不要再去打她的主意刺激她,她可是我们寻找‘补天石’的关健。”殷罗一听心中一动,崔晓梅道:“我把她和其他人关在一起,白天黑夜都派人看护,不会有事的。”文十三又道:“还没有人打听这丫鬟的事吗”崔晓梅摇摇头,文十三疑惑道:“不应该呀,不是说那小子是她表哥吗?难道他已经远走他乡了?”崔晓梅叹口气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要寻找‘补天石’可就难了。”文十三也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的失策,原以为放在那个小贱人那里万无一失,谁知她竟然为救那小子命都不要了,所以,我敢肯定东西一定在那小子那里。”崔晓梅道:“要不咱们将消息放出去?”文十三摇摇头道:“让雪狮派的人参与进来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如果修真界都知道这个消息,我们就会变得非常被动。“崔晓梅没有做声,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殷罗这时心中的震动就有些大了,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想要知道的消息,竟然就在文十三和崔晓梅的嘴里说出来,想到云儿一年来的遭遇,殷罗心中隐隐作痛。他真恨不得冲出去将两人碎尸万段,但他知道在没有救出云儿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殷罗不敢耽误,急忙退出地道,原路返回到后院地道口前。殷罗可以肯定地道里的囚室里关的人里一定有云儿,他急着的想快点回去救出她,天差不多快亮了,如果不及时救出云儿,一旦被文十三和崔晓梅发觉那就糟糕了。还好守在地道口的那个守卫还在呼呼大睡,这到省了殷罗不少事。悄悄掩到门口一脚向守卫踢去,守卫哼都没哼一声栽倒在地。殷罗迅速的打开门,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地道的囚室,地道里的两个看守正睡得香,殷罗伸手在两人身上摸索出一串锁匙奔向囚室,关着男人的直接忽视,只有两间囚室是女人,其中有一间是一个单身女子,背朝着门睡在乱草中。殷罗毫不犹豫的直奔门边拉过锁开始用钥匙试开,运气不错,第三把钥匙“噌”的一声将锁退开,殷罗急忙进到里间,那女子也被惊醒,吓得一声尖叫,赫然坐了起来。殷罗忙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那女子浑身乱抖,叫到:“你不要过来。”殷罗大喜,道声:“云儿,我是表哥殷罗。”女子似乎根本不相信,只是道:“求求你,不要。”殷罗猛一拍头,将脸上的衣巾拉下来道:“云儿,你看看,我真是你表哥殷罗。”女子止住声,看着眼前的殷罗,忽然头一歪栽倒在地。殷罗大吃一惊,一把将她搂起来,伸手在她鼻孔边一试,还好应该只是晕过去了,正想施救。
却不想门边传来一阵敲门声,崔晓梅的声音在门边惊道:“里面是谁在?快开门。”想来是发现门外的守卫着了道,殷罗暗道:妈的,运气不好。也不答话,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抓过云儿放在背上,用外套将她和自己捆在一起。崔晓梅见里面没有答话,情知有变用力敲打铁门,同时放出随身携带的警箭。殷罗不敢怠慢,顺手将衣巾蒙在面上一溜烟朝文家庄地道口方向奔去,这时铁门也在崔晓梅灵力加持下轰然打开。崔晓梅一声大喝:“站住。”一阵风也似的扑向殷罗,掌风如电般向殷罗的后背袭来。殷罗一个闪身避开,心道:这女人不是好相与,比起她那个姘头焦林强多了,未见兵器掌风如刀。脚下不敢稍作停留,旋风般奔出拐角处那道铁窗门,脚一勾将门带拢,崔晓梅第二掌就到了,只听哐当一声,铁窗门应声而倒。差点砸在云儿背上,殷罗吓了一跳,一个前跃,躲过铁窗门,顺势将墙壁上的松油灯一脚向后踢去,也不管是否能够砸到崔晓梅,松油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火苗一下子熄灭,地道里短时间一暗。
殷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又一个前窜,躲过崔晓梅的第三掌攻击,身子猛然提气,借着崔晓梅横扫过来的掌风如一阵烟一般早窜出十几丈,崔晓梅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出老娘的手掌心吗?”殷罗哈哈大笑道:“老子可没有你这么个不要脸的淫妇老妈,连自己的公公都不嫌弃。”嘴里说着话,脚下也不闲着几个起落就到了第二个拐角处,崔晓梅也暗自心惊,这人能一边骂人说话,一边还能提气凝力奔走如飞,绝非等闲之辈,原以为前来救人的肯定是殷罗,现在看来应该是请来的帮手,于是道:“阁下何必要来趟这趟浑水,殷罗那小子给了阁下多少钱,我平妖殿和雪狮派能够出他双倍价钱买他的消息。”殷罗暗自好笑,道:“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却不好出尔反尔。”崔晓梅心道:果然如此。到没再下杀手,只是紧追不放,嘴里道:“阁下也不过是为了钱财,雇主是谁并不重要,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本堂主一定满足于你。”殷罗一边紧走,一边笑道:“是吗?我倒是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你答不答应?”崔晓梅心里一喜,忙道:“什么要求,只要本堂主能够办到的,你尽管提。”殷罗哈哈笑道:“我的要求你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办到。”崔晓梅道:“请讲。”说话间,两人就到了第三个拐角之处,过了这个拐角就是文家庄地道出口,殷罗一边快速的向拐角处奔去,一边笑嘻嘻的道:“你将你身上的衣服裤子脱光,老子就把殷罗的消息给你,怎么样,简单吧,哈哈哈。”崔晓梅气得浑身发抖,才知道中了人家的缓兵之计,大喝一声:“好一个贼子,竟敢秽污老娘,找死。”一掌夹着雷霆之音直奔殷罗,可惜殷罗一闪身转过拐角处,掌风将墙壁轰得尘土乱飞。崔晓梅一个起落扑向拐角处,忽听得殷罗大吼一声:“看招。”只见一团火光向她射来,崔晓梅气得银牙紧咬,又是这一招。这时后面赶来的雪狮派人马也到了拐角处,一见一团火光直奔崔晓梅,都叫道:“堂主小心。”崔晓梅在第一道铁窗门时见过殷罗这样做个一次,也不在意,只是向边上一闪,刚一闪过松油灯的那团光来,没曾想腿上一麻,同松油灯一同摔倒在地,倒是辜负了后面众人的一片好心。
原来殷罗见后面的人也杀到了,崔晓梅又逼得紧,忽然想起为治张志友腿伤时在县城里转了好几个针线店才买到的银针来,灵机一动,将银针拔在手中用在另一个界面做杀手时的暗器手法将它射向崔晓梅,为了挡住崔晓梅的视线一脚将松油灯提向崔晓梅的上八路,果然,崔晓梅只顾躲闪松油灯,在松油灯的照射下根本没发现直奔双腿的银针,自然就中了殷罗的阴招。殷罗哈哈大笑着几步窜上文家庄地道入口的台阶,将墙上的那个机关一按,外面的衣橱赫然而开,身子如脱弦之箭直射出去,还未来得及站稳,一股危险气息袭来,修罗的娇呼声同时在耳边响起:“小心,有杀气。”殷罗来不及细想,一个懒馿打滚,也顾不得背上的云儿,堪堪躲过一道刀影,却没躲过一道白色箭气,箭气一下穿透殷罗的手臂,痛的他几乎大叫出声,却听是文十三的声音大喝:“哪里走。”紧随着第二箭又致,殷罗惊得魂飞天外,急切中见身子扑到的梳妆台上的那把机关铜镜在白色箭光下反光,急切中来不及细想,一把将那铜镜扯过来一当,只听得“刺溜”一声那白色箭光转了方向,直射向那正准备出刀的那人,箭光瞬间穿透那人身子,高举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随即那人也一头栽倒在地上,那铜镜本是机关,被殷罗一扯,衣橱快速合上,刚好将一个从地道口伸出头来的家伙夹了个正着,那人惨叫一声虽没立死,估计也差不了多少,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用句话说叫:说时迟,那时快。
殷罗趁此机会强忍疼痛,身子一弓,双脚用力,一头撞向梳妆台前的窗户上,纸糊的窗格被撞了个粉碎,殷罗连同背上的云儿两人早已落在院中,文十三大叫一声:“可恶。”赶到窗前,殷罗早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崔晓梅也在手下的搀扶下提着松油灯出来,众人垂头丧气的相互对望,文十三懊恼的一脚将梳妆台踢了个粉碎,脸色阴沉的怕人。原来文十三和一个雪狮派的人接到崔晓梅的警箭报警,从驻地直接从外面赶往文家庄,文十三怕暴露行踪,所以只是跟在雪狮派那人的后面,那人赶到时,正好殷罗从地道口出来,来不及准备就直截一刀削过去,哪想被殷罗堪堪躲过,文十三在外一见,抬手将“穿云箭”射出,由于有伤在身,箭气不强,但也射中殷罗手臂,文十三一喜,抬手又是第二箭射出,本以为这一箭足可以要了殷罗性命,哪知被殷罗急切中将铜镜一当,箭气就像是光一样遇到反光的东西会反射,所以不但没要了殷罗的命,反倒将雪狮派的人射了个通透,白白的冤死不说,还让殷罗穿窗而出逃出生天。你说他有多气,早知道在来的路上一箭结果了雪狮派那人性命,自己早早埋伏好,殷罗也不至于逃脱。雪狮派的人有几个认得文十三的,都面面相觑的盯着文十三,崔晓梅也同样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走漏半点风声,如若不然,杀无赦。”众人不敢做声,只得将雪狮派那具尸体抬了一起从地道里回去,只是地道口的外面机关已经暴露,崔晓梅又叫人将里面堵死,方才返回雪狮派分堂。
却说殷罗从文家庄脱身,顾不得手臂上的伤,一路狂奔尽挑偏僻小巷奔走,直到确认后无追兵,方才将面上衣巾扯下来匆匆包扎了一下伤口,背着云儿又拐了几个巷子,方才向城南张志友他们的租房而去,此时天色已经发亮,好在街上还没见人行走,殷罗急匆匆的赶到李员外的宅子,天色就已经大亮了,殷罗左右看看,这条巷子刚好不是大街,也不见一个人,殷罗暗叫侥幸,伸手急敲大门,一会儿李仙娇打开大门,一见殷罗如此一副模样,大吃一惊,刚想问,殷罗一摆手道:“进去再说,记得关好大门。”李仙娇急忙将殷罗让进宅子里,又急急忙忙的将大门紧闭,方才出声问道:“公子,你受伤了。”殷罗道:“被箭气射穿了手臂,不要紧,将你的房门打开,我要救人。”李仙娇这才发现殷罗背上还背着一个女子,李仙娇一阵小跑,打开自己的房间,殷罗进门将云儿从背上解下来放在床榻上,道:“去叫志友和李武过来。”
李仙娇又急忙出门去扶着张志友过来,刚好李武出来也一同叫了过来。张志友看着床上昏迷不醒不成人形的妹妹,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就连李武也不禁动容,李仙娇更是眼泪婆娑。看着流泪呼叫“妹妹”的张志友,殷罗心里也不好受,强忍心痛道:“云儿只是晕过去了,刚才我检查了一下,只是有些虚弱,其他并无大碍。不过我怕到时候我救醒她时,她一时想不开,这倒是有些麻烦。”李仙娇道:“公子尽管放心,我会看住她的。”殷罗摇摇头,道:“一个人如果已萌死志,你是看不住的。”张志友流泪急问道:“那怎么办?”殷罗道:“别的不担心,我只怕她咬舌自尽。”张志友哭着不做声,殷罗道:“待会我会将她的嘴想办法让她不能咬合,待她醒来时志友和仙娇你们好生劝他,只要过了几日她的死志一去就无大碍了。”张志友和李仙娇连连点头,殷罗也不怠慢,在云儿的嘴唇连边戳了两指,然后用灵力在她人中穴上点了一指,云儿身体一颤,就像是做了个梦似的悠悠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泪水就像是瀑布般躺了下来。
殷罗道:“云儿,我是殷罗表哥,你先听我说,你的嘴一时半会动不了,我说的话你明白就点点头好吗?”小姑娘看着殷罗的面孔,神色开始激动起来,浑身颤抖,殷罗忙上前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道:“你先不要激动,先听我说好吗?”小姑娘神色稍微有些缓和,微微的点点头,殷罗长出了口气,张志友更是泣不成声。殷罗道:“你现在不用担心,我已经将你就出来了,对不起,云儿,是表哥连累了你”小姑娘猛然的摇摇头,殷罗轻轻的摸索着她的脸道:“你现在嘴不能说话,不过俩三天就会好,什么都不用想,好好的活下去,表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小姑娘的眼神又变得茫然起来,张志友哭着道:“妹妹,还有哥,你看,这是哥给你娶的嫂子,你不是常对我说什么时候才能给你娶个嫂子吗?她叫李仙娇,是你嫂子。”李仙娇也拉住她的手道:“妹妹,我是你嫂子李仙娇,我们是一家人。”小姑娘一下子扑在李仙娇怀里,两眼泪水如泉涌,浑身颤抖,李仙娇流着泪水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好妹妹,咱们别哭,现在好了,没事了。”李武也惭愧道:“张云,对不起,我------。”还许他真的感到了惭愧,红着脸低下了头,殷罗道声:“云儿,你先好好的睡一觉,表哥给你守着,不准人来打扰你,好吗?”小姑娘死死的抱住李仙娇,深怕一放手就再也看不到他们似的,殷罗在她的颈上轻轻的按了下,小姑娘的身子软了下来,殷罗道:“将她放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吧,神情激动过度会有后遗症的。”几人听不懂殷罗后遗症的意思,但让小姑娘休息的话还是知道,李仙娇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殷罗点点头,没有做声,只是叹了口气,张志友这是也止住泪水,看着殷罗哽嘤道:“谢谢你,公子。”殷罗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道:“还是叫我表弟吧,我想云儿会更容易接受一些。”几人都没做声,殷罗道:“走吧,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打扰她,但愿醒来时她能够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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