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郑东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还一直打听,有些无奈道:“倒也能完全这么说,我这么跟你说吧,有时候他收的费高的吓死人,有时候又不收,你说这是什么脾气?可是跟他读书的那些人竟然都还没意见。至于每年收几个生也不一定,有时候收四个,有时候五六个,有时候只收一个。反正就我知道的,有好几次他都只收了一个生呢。反正每年收的都不多。”
郑东一听茶棚老板这么说,心里有些嘀咕,要是今年赶上了这位先生心情不好,只收一个生,那傅明宪还有机会嘛?不过再想想,还没试,怎么能打退堂鼓呢?郑东也明白,傅青芸让他打听许先生喜好的意思,再想想,就算是这位先生一开始不收,傅青芸应该也是有办法的。
郑东莫名的相信傅青芸,又问茶棚老板到底哪一个是许先生的住处。
“就是那个最大的茅草房,在这儿能看见的。你顺着这条石板上去,到了第一个岔口往右拐,第二个岔口往左转,就是了。”茶棚老板直接回到。
“那另一个青砖小瓦的房又是谁的?”郑东顺口问道,他有些奇怪。刚才茶棚老板说这位许先生有时候收的费很高,他还以为那个最好的青砖小瓦的院是他的住处呢。
“那个是长安城里一个王爷家的,听说还想是叫什么定北王,到底是哪个咱也不知道,城里那么多王爷,那么多拗口的名字,谁记得住。”茶棚老板道。
郑东心里更是惊讶:“一个王爷,怎么跑到这儿来盖房呢?”
“听说是那个王爷府里的小王爷前些年在这儿读书。一开始咱们也不知道,后来那小王爷考了功名,咱们才知道原来是小王爷在这儿住着跟那许先生读书的。”茶棚老板继续解答:“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快点一次都问完了。”
郑东看着,这个茶棚老板好像知道很多的样,性把想问的能问出口的,都问了问,至于不能直接问的那些,他得找个机会观察观察,或者多问几个人总结总结。只是郑东着实没想到,王爷家的儿也跑到这儿来拜这位许先生门下读书,这不由得让郑东对这位许先生更加敬佩了。
不过话说回来,郑东很是奇怪为什么这个卖茶的对住在山上的那位许先生这么了解?好像许先生家里的什么事他都知道的一样。
郑东问了许多问题,终于憋不住了,像茶棚老板问了出来。
茶棚老板一听郑东问他为什么,不由得挺高了胸脯,笑眯眯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家婆娘是许先生家里头灶上的厨娘,所以他家的事情,我多半都知道的。而且,我跟你说啊,许先生性有些古怪不说,还长了一张会吃的嘴。其实也不光他会吃,他家里人个个也都很会吃。我觉得许先生就是随他爹许老爷,许老爷的嘴可叼着呢。成天见的没事就念叨家里的饭菜没滋味。甭提多会吃了。”
郑东听了茶棚老本这话,忍不住身晃了一下,爱吃,会吃,贪吃!这几个词落在他的耳朵里怎么就这么顺耳呢?傅青芸若是听见了只怕会觉得更加顺耳吧。
郑东瞧着这个茶棚老板也是和话多的,既然他有知道这么多许先生家里的事情,性就在这儿多坐会,一边喝茶一边和这茶棚老板聊天。一个时辰下来,收获颇丰。
别说许先生家里几口人了,就是许先生平常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位许先生,名琛字弘,家里头父母都在,许老爷今年八十高寿,据说身骨非常好,识也不错。许老今年七十八岁,身骨也很好。老两口和许弘一起住在这儿,小日过得十分滋润,可惜就是吃的不大满意,因为老两口会吃,嘴叼。
许先生的娘是个很温婉的女人,可惜没有孩。许先生有一个小妾,长得花容月貌,而且厨艺十分不错,给他生了两个儿,只是身骨很弱,已经死了十来年了,两个儿都由许先生的大老婆养着。据说两口感情不错。
许先生平时喜欢穿蓝色、青色衣衫,不光识好,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每年收徒弟都很苛刻,他收的徒弟不是天分高的,便是他认为是可造之材的。许先生虽然收徒弟比较苛刻,但是人还不错,就是费收的贵,偶尔心情好了或者遇到没钱的生,便不收钱了。
许先生相貌堂堂,住的地方清净别致,收拾的十分有位。据说他的草堂里书非常非常多。
许先生家里茅草屋很多,生在这儿住得下,不愿意住的在镇里住着,也是可以的。
郑东在这儿和这个茶棚老板聊完天之后,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别的地方打听了,他现在就可以回去向傅青芸报告了。
“叶兄弟,这是茶钱。”郑东终于站起身,把铜板掏出来付了钱。刚才聊天的时候他已经问出来了,这位老板姓叶,名叫叶茶。虽然话多,但也是个实在人,心眼也很是不错。
“不用给了,”叶茶和郑东聊得不错,不愿意收钱了。
“这哪能成,你这开茶棚卖茶的不收茶钱,生意还做不做了。”郑东笑笑告辞了。
叶茶看着郑东的背影摇摇头,多少人想拜许弘门下读书呢,可惜每年都是失望的多,成功的少。说实话,叶茶并不看好郑东这一家。
郑东现在心里头是一点点的担心都没有了,知道了许弘一家都是吃货,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傅青芸最最擅长的是什么?是赚钱么?不是的,她最擅长的是厨艺。
不过郑东没急着回庄,他带来的辣椒油和花生辣椒酱还没卖出去呢。若是傅明宪真的在许先生门下读书了,那他以后来接傅明宪回家的时候,顺道买点东西,又能赚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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