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铛铛”一阵乱响,我看着眼前的全虚散人从裤兜里不停的摸出各种“破烂”但是看不清楚都是些什么,于是我掏出打火机点着了。
微弱的火光下面,我看见全虚散人左手上拿着一尊金色的小佛像,右手是一个十字架,嘴上还叼着两章黄色带着红边的符,“这特奶奶的是做什么的人?怎么又是佛家,又是道家,还有十字架,那不是美剧里*吸血鬼的东西吗?”我脑袋瓜子一阵迷茫啊。
“先不要管那么多,去把这两个贴在门框上。”全虚散人一仰头把嘴上叼着的两章符伸了过来。
“哦”我机械性的答应了一声接过符,在符上吐了两口唾沫抬手粘在了门框上面,回头一看,全虚散人正拿着十字架正往窗户的把手上挂呢。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盯着紧紧抱着金佛的全虚散人问道:“说吧,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根本不是什么全虚散人。”
全虚散人多了哆嗦的一脸苦笑,“现在既然已经命悬一线了,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全虚全虚,就是全是虚的,你还不懂吗?其实我以前跟过一个风水大师学过几天,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便宜屋子里的诡异,但是我也只是能看出点端倪,至于怎么能破解我真的不会。”
全虚散人边说边撕下脸上的胡子,漏出一副年轻而又有些猥琐的尊荣,在配上那一头银发,看着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头发是我染的,其实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他看着我盯着他的头发解释道。
“哦,原来你特娘的才是真正的神棍,把钱交出来吧。”我对这种人真是嗤之以鼻,俗话说得好,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这又是何苦呢。
“我看你也不过如此,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钱,能有命出去再说吧。”全虚散人扭头看着门框上面无风自动的两张符。
“快过来。”我还傻傻的在捉摸是哪里来风,全虚散人一把将我拉倒靠近窗户的位置,原来那门上的符竟然自然了,“这…是你弄的?”我以前见过我师傅能让符自己燃烧,我以为这小子也会这招呢。
“我和你说了,我除了懂点风水的皮毛,我破不了大案子,这里呆不了了,快上楼。”就在他还在和我解释的时候,窗户上的十字架竟然开始“咔咔”的龟裂了。
看到这里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事情不好,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要进来了,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向楼上冲去。
全虚散人比我跑的快,一马当先的冲到王辉的房间门前,刚才我追他的时候没有关门,所以这货脚都没停就往里串,“咚”的一声,接着传来一句脏话“草泥马”。
原来开着的房门竟然被一股怪力猛的关上了,虽然我没看到全虚散人的模样,但是我感觉就他刚才那么用力一撞,脑袋上的包是小不了的。
我低下身去搭住他伸出的手臂,用力的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刚想要问他,之间他身后的空间一阵扭曲,全虚散人就像是后面张眼睛了一样撒腿就跑,“快跑,这里也不能呆了。”
我两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向着三楼冲了上去,这次是我先冲上去的,刚刚爬到三楼,就见楼梯最里面的墙壁上发出一波一波的绿色光芒,好像是长满了海藻的水面在狂风的怒吼下荡漾着,“哎呀妈呀,这还有没有完了。”全虚散人在我身后一看前面影响扭头就往楼下跑。
其实我比他还惊恐,任谁在这样的恐怖气息下也不会在镇定下去,于是我就跟着全虚散人的身影拼了命的下楼跑着。
“我曰你先人,怎么还是三楼?”冲在前面的全虚散人怒吼着,我也惊奇的发现下楼之后居然还是三楼那绿莹莹的墙壁,只不过这次绿光比上次更加强烈了。
继续跑,使劲跑,我两个人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了。
这段时间就像玄幻小说中提到的混沌不计年一样,我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只知道不停的跑,不停的跑,但是当我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耗尽的时候,我看着呆坐在地上的全虚散人,又看看了已经充满了绿光的楼道,原来我们始终还是在三楼。
“啊呜,啊呜。”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现在怎么办?”我插着要看着坐在地上的全虚散人。
“玛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活该啊,呜呜呜…。”这货居然哭上了。“什么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特么是比鬼打墙更高级的阵法,咱们根本走不出去了,反正都是死,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全虚散人说完这句竟然躺在了地上。
“鬼打墙?”这个我是知道的,我师傅以前也和我说过鬼打墙的定义,就是能让人一直在原地转圈,一旦遇到这种事情,要么就是会道术破解,要么除非天亮才能停止,可是这神棍说外面已经被人布置了结界,那样就算天亮了结界里面应该还是黑的才对啊,照他这么说我们就算不被害死也会被活活的困死在里面的,我疾步的在绿色的空间里徘徊想着办法。
“爸爸,我饿。”这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奇怪的场面,这个小女孩难道不是人是鬼?我停住了脚步看着走廊尽头的那对父女的门口。
“那声音,那不是人类,妈呀,额。”全虚散人也听到了,之后竟然额的一声没了反应,“怎么个情况?”我低头看着紧闭双眼的全虚散人,“难道他是昏过去了?”我掐了掐他的人中,没有反应,“玛德,他想装死,剩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草。”这次我抡圆了胳膊照着全虚散人的脸蛋子就是两个大嘴巴,还是没反应,看来他是真的晕了。
“爸爸,我饿”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再次从门里传了出来,我从全虚散人的手里夺过来金佛,慢慢的向着小女孩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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