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狭路相逢勇者胜。斜眼相看谁最猛。
结果是很明显的。苏小咏的眼神很厉害。强哥不是对手。只能躲在彪哥的身后。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况且就在眼前的对手。
彪哥不好解释怎么认识的。因为这里面也有个阴谋。
“苏小咏。我们跟白铁说好的。要跟大婊哥联系上一起对付猎虎。你可不能拿我们说事。”强哥理直气壮地样子占了出來。他说的不只是维护自己。他还要替他刚才死去的兄弟伸冤。
一起出來的十多个弟兄。现在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不冤屈才怪呢。
彪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原來他们都以为他就是大婊哥。但是他们错了。彪哥还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自己不是大婊哥而是彪哥的真相说出來。
但是看着他们天真的眼神。想想还是算了。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要是说了出來今晚非得乱成一团不可。
“你刚才说谁。你认识白铁。你说的白铁是哪一个。”彪哥 突然间反应过來。听到白铁这两个字变得暴躁起來。一把就揪住强哥的衣服。
这会儿。苏小咏也不装糊涂下去。反正她都认为那就是他们想找的大婊哥。而此时他们认为的大婊哥就在这里。该说的都要说了。
“你听好了大婊哥。这件事情虽然是白铁计划的。但他现在不在这里。况且你刚才答应了我们。一切都听从我们的安排。”董豪也跟着叫嚷起來。
但是彪哥听不进去他们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心就问着:“你们说的白铁到底是谁。你们到底跟他有何关系。”
彪哥的声音变得大了起來。有点吓人。但是苏小咏知道自己的立场。绝对不能让自己主动的地位变得被动。
“这跟你沒关系。你只要听从我的。协助我们杀了猎虎。到时候叫白铁那警察局局长给你立大功。当然。强哥也会有份的。”苏小咏天真地说出真相。
彪哥似乎有些听懂了。可能他想知道的白铁就是她说的那个白铁。看來他现在过得挺好的。都当上了局长。那他也就放心了。
其实他想知道的还挺多的。比如说苏云国现在怎么样。还有当年乳臭未干的小子邱志明。但是这一切。都像一个梦。好久都沒有醒过來。
彪哥听起來怎么觉得怪怪的。怎么觉得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怎么都想杀猎虎。但是想想也不觉得奇怪。这些年想必猎虎带着他的队员。也就是所谓的兄弟继续作恶。惹下的都是祸根子。
“你们能说明白一点吗。或许我们目的都一样。想要猎虎死的不只我一个。”彪哥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一点。这样才有利于交流。
苏小咏沒有必要跟他坦白。只是一个劲儿的胡搅蛮缠。就是想要彪哥听她的命令。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观点:“我只要猎虎死。是男人的就不要言而有信。”
如此看來。想要猎虎死的人还有很多。彪哥也想他死。但是想了几十年他还是沒有死。本來以为他死了的。但是上天又让他们在这里相聚重逢。这是天意。
“小姑娘。一看你就知道是个天真的人。但是沒想到你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天真。”彪哥慢条斯理解释道:“你知道想要杀猎虎的人有多少吗。你扳起手指头还数不过來的。”
“哈哈哈哈……”董豪当时就笑了。“苏。苏。苏小咏。还。还有人说你天真的。”
“闭嘴。”苏小咏就这么两个字。董豪当即就停下了所有的表情。瞬间就变得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的一样。
彪哥他看着两个年轻人如此默契不默契的配合。本來是想笑的。但是听到“苏小咏”三个字的时候。表情瞬间就变了。好像时间回到了过去好久好久的一样。
苏小咏这个名字对他來说太熟悉了。但是从來沒有见过她本人。但不知道眼前这个叫做苏小咏的人是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苏小咏。他不知道心里所期望的个苏小咏是不是面前的这个人。
“你说你叫苏小咏。”彪哥这一次的反应沒有之前听到白铁说的那样激烈。柔弱了好多。
苏小咏也觉得眼前的这个想要杀猎虎的男人好奇怪。弱弱地问了一句:“感觉你好像认识我们似的。老实说你是谁。”
彪哥之前想要认识他们的感觉很强烈。但是当他在心里有点感觉的时候已经觉得不重要了。只好说:“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只要知道我们的目标都相同的。我们都想杀猎虎。只不过是时间问題。相信我。”
本來还想用晴依來威胁彪哥去杀猎虎什么的。但是现在看來他们的目的达成了。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殊途同归。
“我看这样吧。既然我们有相同的目的。你们又沒有什么去处。不如就留在我的身边。杀猎虎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題。但是我保证。绝对用不了多久。”彪哥很自信。
他这么一说。苏小咏当时就不干了。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的那句“你们也沒有什么去处”很让人伤心。当时就红了脸骂过去:“谁要你的可怜。谁说我们沒地方去。只要你杀了猎虎。我们睡外面草丛都行。”
苏小咏永远就是这么一副逆态度。换种说法。那她也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呵。小姑娘。猎虎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跟他这么深的仇恨。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沒有你对他的仇恨深。”
苏小咏不愿意把自己杀父之仇说给别人听。董豪知道那是之前就知道。而且还是一个懂行的。所以对彪哥说话的时候也是恶狠狠的:“你跟他只有大半辈子的仇恨。我跟他是一辈子的仇恨。不共戴天之仇。”
别说是董豪不敢看她要吃人的眼神。就是彪哥看了也胆寒。那是多么深的仇恨才有的决心。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杀人。似乎……
就拿他的晴依來说吧。长这么大还沒见过死人。甚至人的血都还沒见过。苏小咏看起來也打不过她几岁。久经世故。这是不一样的感情。
“我们。真的有去处么。”董豪说了一句实实在在的话。苏小咏只好认命。
就这样。彪哥的身边有了两拨人。一拨是强哥。他们的人多。但都是死了剩下來的。另一拨是苏小咏和董豪。还有随行。但是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
这一夜。发生了好多事情。总以为黑夜会沉寂下來。但是不是。总有地方在叫嚣。总有地方停不下來。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在发生。
就算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遇见的东西都是第一次。但萨瓦姆晴依还沒有忘记。明天就是她母亲的忌日。可以说是今天了。因为零点已过。
站在门外的是阿华。听她进房间的声音。然后听她打开水龙头洗澡。他尽量使自己的心平静下來。想想明天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感觉到后背有点冷。
嘎吱……
晴依的门打开了。阿华立即就反应过來。转过身去的瞬间看见了晴依披着头发湿漉漉的出來。身上只是一件白袍算得上是浴巾的东西。还能感觉得到她身上热水的热气。
她胸口叠加的白袍缝中还能看见几滴水珠。白白亮亮的。知道她红润的双颊不是羞红。而是温水烫过的痕迹。阿华不敢多想什么。
“你知道爸爸他怎么样了吗。他们是什么人。你能带我去看看吗。”晴依有些请求的样子。但阿华不会答应的。
晴依身上的白袍显得有些大。这样让她看上去更加娇小。尽管可怜的样子在祈求。阿华还是说:“晴依小姐。彪哥他们都沒事的。那些人都是沒钱了出來敲诈勒索的坏蛋。给点钱就打发走的。你快进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山。”
晴依很感动阿华还记得明天是她母亲的忌日。对于他刚才的解释当然是怀疑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心里是怎样劝服自己的。她看着阿华的眼睛。很相信这种眼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她只需要转身进去就行。因为阿华还替她把门关上。而且还有可能。阿华整个晚上都守在门外寸步不离。
晴依不知道他这是对自己爸爸的忠诚还是对自己的忠诚。总之这种感觉挺好的。她突然间停了下來。转过身看着阿华。
“还有什么事吗。晴依小姐。”阿华轻声问道。
晴依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才。谢谢你替我挡了那颗子弹。”还沒说她的心里就一头小鹿乱撞。说完就不知所措但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速走进去。
阿华不知道该怎们回答。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将门合上。
这是晴依长这么大第一次躺在床上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之前从來沒有过。或是听到枪声害怕。或是想到混乱的场面惊魂未定。
或许。她对刚才救了她的那个男人产生了好感。那是一种真实的感觉。
阿华的精神永远那么好。不管身心受到多么大的摧残。他都保持高度的战斗力。眼观八面。耳听四方。但他竟然不知道彪哥出现在他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嘘……”彪哥示意阿华不要惊讶。
阿华知道彪哥还是放心不下晴依是过來看看的。第一时间更新 也就小声说道:“刚睡下。”
这么一说 彪哥就放心了。但他不是这样想的。因为彪哥看见她房间的灯还亮着。所以知道他还沒睡下。他指了指里面的灯。阿华也就明白了。
嗒……
就当他们这样示意的时候。里面的灯自己动就关了。那一刻阿华才明白。什么是父女连心。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笑了。
彪哥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苏小咏跟董豪。当然还有强哥。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彪哥就是挺自信也挺开心的。或许这是天意。
天意让他遇见自己故人的后人。那个铃铛。苏小咏那个名字。还有他们口中念叨的白铁。沒错。他们之间有种某种的联系。但是这种关联。现在还不能挑明白。因为在彪哥的内心之中有一道坎。一直跨不过去。
今晚就这样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所以就让一切都变得安安静静的。
但是在彪哥的这座岛上。还有一个他救下的人。他自认为的。來历不明。那就是邱志明。邱志明被他所在屋子里哪儿也不准去。因为我他身上有伤。需要静养。所以邱志明被困了一天。
他是属于自由的。被困一天那得发生多少事情。蹉跎多少岁月。
晚上苏小咏跟阿华对打的那两声枪响。邱志明他当然是听见了的。他当然也是跑出來看了个究竟的。只不过从头到尾都沒有露面而已。
他在暗处。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他认出來那就是苏小咏和董豪。好久沒见的老朋友。下面就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他不能下去拥抱。
他鼻子酸酸的。眼里就要开始闪泪花。但是不能。现在的情形。现在的身份。心里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告诉他不能冲进去相认。尽管她的出境相当危险。
邱志明有那个自信相信她可以化险为夷。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他所想的那样。苏小咏跟董豪沒事了。他也回去呆在那个屋子之中。现在想想也是。还好当初沒有开口说话。这样才是继续可以充当狼人的角色。
第二天。太阳从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來。金灿灿的光芒散射在岛屿上的每一个角落。顿时让人觉得充满了希望。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有三件事情彻底完蛋了。
第一是梦幻岛的三个老大之间彻底闹崩。只有猎熊有这个胆量和本事。所以昨晚他最后才出现;第二是大婊哥彻底沒了。还是被一个女人打死;第三是余火源跟猎虎的合作关系彻底完蛋。他走的时候只带着一把巴雷特狙击枪逃跑。那是他的挚爱。
彪哥昨晚受的伤是无法再晴依的面前遮掩了。因为她昨晚就知道了。尽管仔细包扎过。但今早还是使不上气力。所以只好借助一条摆布拖住。
阿华。苏小咏跟董豪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是同时受的伤。伤处都还是同一个地方。但是因为三人都年轻。都不服输。就拼谁最沒骨气。所以就连白布都不用。直接就那样僵持。
晴依今天穿得很清新。同时也打扮得很漂亮。就像今天要出嫁似的。白色的裙子。标准的刘海。手里还提着一个很乡土的小包包。那是她装小东西用的。
太阳已经升起來了好久。但是因为在秋末冬初的原因。还是显得有些凉意。再说还是在山头。难免会有山风吹來。不是很大。总是那种伤感的感觉。
阵势看起來有点庞大。尽管之后二十多个人。都穿深色的衣服。像是在祭奠一个很伟大的人。但在墓碑的上面的遗像却是一个朴素的女人。看起來沒那么高贵。
对。那是彪哥的女人。也是晴依的母亲。不高贵但是在她心里却是最伟大的。
“妈妈。好久不见。我跟爸爸來看你了。今年一下子就多了好多人。您会不会觉得不习惯。他们之中有的人我还叫不出名字。但爸爸说他们是好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是朋友。都是來看您的。所以我就带着他们一起來了。您在远方还好吗。”晴依说话的时候带着好深的感情。
她这么说的时候。董豪就在下面悄悄嘀咕:“他说不认识我们。我们是多余的。”
他能把这么严肃的气氛搞得吊儿郎当的。苏小咏也不想跟他说话。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晴依才不会管其他人。只顾着跟自己母亲说话:“妈妈。冬天就要來了。看我给您织的围巾。第一次学的。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我用心了的。铺子上买的我不放心。所以。今年您先将就一下啦。明年我会织得更好。我还会给您准备更多的礼物。好吧……”
晴依说着就从她的包包里拿出那条精心织好的紫色围巾。轻轻放在她的墓碑之上。还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这一幕。霎时间感动了好多人。
说实话。那些话要是对一个死去的父亲说。苏小咏肯定会第一个被感动死。但是那里面躺着的是她叫做妈妈的人。她从小就自己的母亲。所以沒多大的感情。
沒多大的感情但是沒带表沒有感情。其实在她的内心指出还是向往有那么一天。可以再见到自己的妈亲。所以她还是有那么一些嫉恨有妈的人。
董豪是无所谓的啦。感动归感动。但他今天不是來感动的。他。他不知道他是來干嘛的……
他的心里很纠结。是不是继续跟着这个叫做所有人都认为是“大婊哥”的人。好吧。他是來熟悉这里环境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环境很重要。
他盯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不能直视的就用余光。不能用余光的就……不。他用不到余光。因为他就站在二十多个人的最后面。能看清楚的一眼就看清。
话说。这里的风光还真是好。能一眼就看见整个梦幻岛。哦不。应该说是整个梦幻岛的三分之一。也就说整个彪哥的地盘。
但当初彪哥选择把自己的女人埋葬在一个能俯瞰自己领土的地方。不仅仅是想让自己的女人守住这一片净土。还能看见最远处的那个岛屿。。金勺鱼岛。
那在雾中若隐若现的感觉。让人觉得那才是梦幻岛。
晴依说完话退下來。轮到彪哥说话。彪哥今天穿得同样帅气。就跟年轻了二十岁刚刚结婚时候的那个样子。西装革履的。脖子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围巾。跟他的身份很搭配。
“跟你很近。但总沒有时间來看你。每年的今天才能逼自己來陪你说说话。亏欠你的不知道还能用什么來报答。但是你放心。晴依她现在很好。不再跟你走的时候那样还是个小丫头。看。长高了好大一截。对你多好。学会为你织围巾。连我都沒有一条。不过我不羡慕。因为有她在我身边。你孤独地连个说话的人都沒有。我总比你好。”
彪哥说话的时候是强忍着情绪的。他故意说的气话。心里满满的全是爱意。他是多么希望一家人还能在一起。他宁愿折寿。
“爸。”晴依走上去抱住彪哥的肩膀。知道他心里的痛苦才是那么说的。现在也挺好。但不如从前。
苏小咏对他们之间的亲情也很向往。只是眼神被墓碑上的那几个字吸引住了:伟大教师……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想要了解躺在那里面女人的冲动。刻在她墓碑上的墓志铭。想必她生前应该是个教师。她信封教师的伟大的。所以那股敬意瞬间倾注她的心。
老师。
因为生病去世的么。还是……
当她用一种敬佩的心意去解读那墓志铭的时候。才知道这墓碑后面的故事竟是那样的悲凉。难怪他们会对今天的这个祭奠这么看重。
董豪的精力和注意力都不在那墓碑上。到处东张西望的。所以不知道那上面的内容。苏小咏本來想要引起他警觉的。但是一个同样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小跑了上來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人沒什么大的动作。表情冰冷。沒有去跟彪哥说话。而是先汇报阿华。阿华手疼。只能抱着双手搭在小腹面前。
只见那人附在阿华的耳朵旁边很是小心谨慎的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董豪也注意到了。但是不可能直接就上去问人家你们在聊啥。
本來还以为有什么重大事情的。但是那人说完之后就站在阿华的旁边。阿华的表情也沒什么变化。只能看出來的是。他姿势变得舒坦多了。估计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微风还在继续微凉的吹。祭拜还沒有结束。所有的人都沉默在一种属于他们的氛围之中。那个死去的女人是多么伟大。但是只有他们知道。苏小咏知道的。这是一个很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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