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弘锦因还有政务在身,此番是私自出宫的,便急急忙忙快马加鞭先行赶回京都了。
卫霍急于救妹妹,待晟弘锦离开后,把梁萱萱从马车里拖了出来,连夜赶反往京都。
“卫将军,我们能否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车马劳顿未停歇过,梁萱萱疲惫不堪,这一上被他搂在怀中,虽说尚算舒适,可让她觉得很吃亏。
“咱妹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你要想休息,就在我怀中睡一会儿。”卫霍虽没有初抱她时那么羞涩,可心跳仍是异常了点,心里美滋滋的。
“那是你妹妹,跟我没关系!”什么就咱咱的了,梁萱萱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他还真能跟自己套近乎。
“你跟陆鸣可是都答应我了,若我平安,你们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卫霍现在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人,觉得理所应当了,这可是他用性命拼回来的。
“这跟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并不冲突。”梁萱萱原本也没打算跟陆鸣在一起,她有些心虚,避开了这个话题。
卫霍见她身已经软绵,万一累垮了不能娶回家是小,害妹妹丧命是大事,他那病死的夫人,身强体健都能出事,梁萱萱如此弱小,岂不是更容易一命呜呼:“那就在道旁休息片刻。”
照例将梁萱萱抗下马,搁置到旁的草地上,卫霍紧靠着她坐下,伸手帮她捋顺青丝。
“啊!”梁萱萱一声惨叫,头发被他粗糙的手掌扯了一下,脸上无奈微笑,为不自然,心中虽有不满,也不敢直言:“不敢劳烦卫将军。”
“没关系,我以后会着如何照顾你。”卫霍说的真诚,在他的认知里,跟陆鸣分开就意味着答应跟他在一起。
以后?哪儿还有什么以后,梁萱萱心中慌乱,她注视卫霍,见他眼神真挚认真,脑袋上一层阴雾笼罩:“……我……不需要卫将军的照顾。”
“看来你是个独立的女人。”卫霍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她如此柔弱还能坚强不息,实属难得。
他是白目吗?梁萱萱鼓起嘴巴,长长的吐了一口郁气,干脆说的明白点儿,省的他想些没用的事情:“令妹无事后,我恐怕跟卫将军以后再无交集,无谈照顾与否。”
“你在开我玩笑吗?”卫霍闻言先是一怔,即而微怒。
他用手捏住梁萱萱的小脸,移到自己面前,将炯炯有神的眼中似有火苗涌动。
梁萱萱想要摇头,可发现自己被扎实的控制住,根本摇不动,想要开口讲话,可两腮被捏的紧实,小口微张,像是金鱼嘴,无法言语。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卫霍对此的理解到位,松开了手。
“不敢开卫将军的玩笑。”梁萱萱低头轻柔两侧脸蛋,有些热辣鼓起,以卫霍的手劲儿,这算是轻的,真下了重手,自己的颚骨肯定碎成了渣。
“我们之间可是有约定的!”卫霍再一次提醒她,语气坚定,字句铿锵。
“我跟陆鸣永远不会在一起,算是遵守了这份约定。”梁萱萱这不算是强词夺理,事情原本也是如此。
“我是要让你做我的女人!”卫霍的气焰发出,锋利的眼神如刀,像是要把梁萱萱吞削殆尽。
他一把将梁萱萱搂入怀中,厚实粗糙的双唇狂热的亲吻着梁萱萱,使她觉得气息不稳,呼吸憋闷。
那不同于晟弘锦的吻,虽然都霸道强蛮,可卫霍更多了些粗鲁,武夫的气势进展无遗,强大的压迫感,让梁萱萱并不觉得温情。
她力的挣扎,可卫霍健如铁石,她无力相搏,急恼之下,她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晶莹的泪花闪落,擦过卫霍的脸颊,希望热盈盈的女儿泪,能够让卫霍这种男主义的人适可而止。
如她所猜测,卫霍最怕女人哭了,把女人弄哭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这也是他不耻的事情。
卫霍停止了唇与唇之间的碰触,可仍不愿松开紧抱着梁萱萱的双臂:“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卫将军可只说了我与他永不能在一起,可没说过做你女人的事情,我也只答应了其一,没有其二!”梁萱萱憋住呼吸,大气不敢喘息一下,心脏紧张的上下窜动。
这件事情,她虽在理,可并不是没有问题,明知道卫霍的意思,确不说明,也不解释误会,她心中也曾愧疚,可见卫霍轻薄自己,心中的内疚算是抹灭了。
卫霍被这么一说,当即傻了眼,想了想的确是自己提出要求的时候,说的有问题,让梁萱萱钻了空,她如今也答应了跟陆鸣永远分开,并无不守信用,反倒自己成了自作多情之辈。
他松开了梁萱萱,站起身,突然把梁萱萱抗到了马上,不再是坐立在他怀中,而是恢复了之前的样,把她翻身背部朝上,横搭在马背上。
一上策马扬鞭,卫霍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驰电掣的行进,也不管梁萱萱难不难受,看她往下滑的时候,粗鲁的揪着她的腰带,往上一拽,梁萱萱自知惹的他不高兴,也不敢吭声。
梁萱萱感觉自己都快要被颠吐了,可胃里空空,偶尔反上的酸水烧的嗓疼,因为脑袋朝下,觉得大脑充血的厉害,不知不觉竟然昏昏迷迷,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难受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在卫霍的怀中,浑身无力脑袋发热,想吐吐不出来,胃里来回的捣腾翻搅。
“卫将军……”她回头看了一眼卫霍,开口叫出,可又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再有半日,就能到达京都了。”卫霍面无表情,看都没多看她一眼,还在生闷气,没反过劲儿来。
“咳咳,卫将……咳咳……”她想要跟卫霍说声抱歉,可咳嗽的厉害,无法开口:“我没有戏弄……咳咳……意思……如果让卫将军误会了……咳咳……”
“你在发烧,你要说话了。”卫霍搂着她的胳膊很轻柔,怕抱的松垮她会掉下去,还用手紧紧的揪住了她的袖。
怪不得她觉得自己头重发木,原来是病了,梁萱萱不再说话,身体柔若无骨的倚靠在卫霍的身上,虽然硬实了点儿有些硌人,可很是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