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秦慕溪就被府中的下人叫了起来,说是秦国公有急事找他回去,还没等清醒过来,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临走之前留话给她,先让她老实呆在天香坊,等他处理完事情再回来接她走。
下午的时候,梁萱萱问坊里老郎中要来了银针,又找他去抓了一些草药,给自己治疗小腿的伤痛,用她独家药方,会复原的快一些,有助于骨头的愈合。
“萱萱姑娘开的这方,可真是绝了,连药铺的老板都赞不绝口,奇,真是奇了!”老郎中把抓来的药给梁萱萱送到屋里,赞不绝口,说的唾沫横飞:“老朽这辈都想不出,草药还可以这么配置。”
突然梁萱萱听到一旁厢房传出了吵闹声,还有眉姨娘低声下气的客套求饶,听着声音都到自己门外了,梁萱萱刚想让老郎中帮忙看紧门儿,突然房门被撞开,一个略微发福的女人倒身在地,梁萱萱定神一看,是眉姨娘。
“孙公,我的祖宗哟,合姑娘真的不在京都了,她自己攒够了赎身钱,跟一个书生走了!”眉姨娘蹲坐在地上,一边嗷嗷的喊疼,一边儿用手揉着她那一身肉。
“没经过小爷的允许,她敢跟一穷酸书生跑了!小爷今天要把你天香坊给掀了!”门口站着一个火气很大的男,他衣着光鲜华丽,一看就是显贵之人。
“我求求您了,孙少爷,这坊就是我命根啊!”眉姨娘一听,立马跪地哀嚎了起来,她上前抓住那人的一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何人?”梁萱萱小声的问道一旁站着的老郎中。
“宰家的小公,叫孙闲仁。”老郎中低头附耳笑声的回完,就赶紧把梁萱萱扶到了床上:“姑娘别出声,好生在里面呆着。”
“刚刚里面那个女人是谁!”老郎中扶起梁萱萱的时候,恰巧被孙仁闲打眼看到了,瞅着她那身枚红色的装扮,以为是合姑娘,因为合平日里就喜欢穿枚红色的衣裳。
“那是个病了的老姑娘,这不我来给她刚瞧完。”老郎中赶紧上前应话,生怕眉姨娘说点儿什么给梁萱萱招惹上麻烦。
孙仁闲哪儿是好说话的人,他霸横无理惯了,上前就是一脚猛踹,将老郎中踢倒在地,老郎中因上了年岁,经不起这一脚,晕倒在了门外。
“老东西,连小爷都敢骗!病了的老姑娘能住这种屋!”他是无理犯浑,可不是没有智商,哪家娼妓坊的姑娘,上年纪了以后,都是在后院不起眼的屋里呆着颐养天年,做些下人的活,攒够了银的主,都离开娼妓坊平平淡淡的过下半辈去了。
呆在坊里最好的厢房,穿的又很艳丽,她才不信是什么病了的老姑娘呢!
孙仁闲不顾眉姨娘阻拦,冲进了屋里,见床上一位美佳人,妖娆动人,比先前那个叫合的姑娘还要让人心动:“眉姨娘,有新人也不跟我说声,早叫她来陪小爷不就好了,害小爷我白发了一顿火!”
“她现在已经不属于坊里的姑娘了,昨个刚给人买下了。”眉姨娘见他火气说没就没了,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还在房里,就是这儿的姑娘,小爷要她陪着就行了,都出去吧!”孙闲仁像一只想要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色眯眯的盯着梁萱萱流口水。
“小祖宗哟,这可秦慕溪秦公的人,您动了秦公肯定就要我命了哟!”眉姨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哭天喊地,她晃悠着招牌兰花指,愁的想一头撞墙。这两位都是爷,她哪儿一个都得罪不起。
“秦慕溪算个什么东西,小爷岂会怕他,要他个女人尝尝,那是给他面!”他跟秦慕溪向来不合,还经常遭到秦慕溪的嘲笑讽刺,一直看他不顺眼,听说床上的美人是秦慕溪的人,更是不可能罢休。
梁萱萱此时内心惊慌失措,她无助的看向眉姨娘,身使劲儿的往床头的角落缩去,紧张的小脸变了颜色。
“都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一把火把天香坊给烧了!”孙仁闲一声怒喊,朝眉姨娘腿上就是狠狠的一脚,疼的眉姨娘嘴角一抽动,就是不敢叫出来。
她可不想自己苦苦经营的天香坊就这么给人烧了,可秦慕溪那边该怎么办,她纠结的紧,觉着左右都是死。
孙仁闲连踹带赶,将眉姨娘哄了出去,把门紧紧的合上,回头咧嘴搓手:“美人儿,我来了!”
梁萱萱此时已经一瘸一拐的挪动到了窗户跟前,刚想翻窗跳楼逃跑,被孙仁闲发现逮进了自己怀里:“还腿不利,你往哪儿跑啊!”
“放开我!”梁萱萱一边大喊,一边奋力反抗,可惜她的力气小,又不会武功,根本无力自救。
孙仁闲把她扔到床上,下手就开始粗鲁的撕扯她的衣服,根本不顾梁萱萱的挣扎,她的拳打脚踢对于壮实有力的孙仁闲来说,如同挠痒痒:“不就是秦慕溪那王八蛋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你,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撕扯中,梁萱萱的大片白皙肌肤越露越多,眼见差不多的时候,孙仁闲跃身上床,没有前戏,一只手控制住她的两条胳膊,另一只手使劲的掰扯她的双腿,梁萱萱见大势及其危险,发疯一样的喊叫挣扎,眼泪狂撒。
“反抗有没有用,秦慕溪能让你享受,小爷能让你更享受!”孙仁闲用身体强硬压上,将她的两条白皙的腿分开两侧,抽出一只手抚上她胸前的傲人身姿。
突然‘哐’的一声巨响,厢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孙仁闲大惊,刚想着转头坡口大骂,一把冰凉锋利的剑比在了他的脖上。
“知道吗?你动了我的女人!”晟弘锦看似说的很平淡,可心中一惊翻滚的想杀人,若他不是相宰疼爱的独,他早就让陆鸣一剑下去给他抹了脖。
如今他之位还没做稳,不能树立敌人,只能先忍着:“滚出去!”
“是,爷!”孙仁闲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他知道什么碰得,什么碰不得,晟弘锦他就碰不得,如今动了他的女人,能毫发无伤的出这个门他就满意知足了。
晟弘锦让陆鸣先行离开,走到了梁萱萱身边,见她身上已经没有完整的衣衫,双腿有红红的指痕,吓的全身发抖,两只眼睛哭的红红肿肿,心里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拿起床角的辈,轻轻的盖到了梁萱萱身上,不由自主的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难道这就是所谓心疼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快要失去掌控,一把推开了梁萱萱,站起身背对着她,不再多看一眼。
他是来救自己的吗?梁萱萱拼命让自己从方才的噩梦中冷静下来,她刚刚真的以为,自己的清白就这么完了,甚至想与其便宜了孙仁闲,还不如昨天夜里给了秦慕溪。
“谢谢你。”梁萱萱现在除了说这两个字,再也不知道说什么更合适,刚刚的拥抱很温暖,可只在瞬间。
突然陆鸣从屋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墨绿色的衣裙,他见神途天际表情很是奇怪,双手捧着衣服,不敢再移动一步。
晟弘锦看了一眼,向上抬了抬手,示意陆鸣给梁萱萱送过去。
衣服放到梁萱萱面前,陆鸣并没有说话,从陆鸣的眼神中,她看了都怜惜和关怀,不禁强撑着冲陆鸣笑了笑,让他不用为自己担心,虽然笑的很假很难看,可陆鸣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退出了房间。
“看来你很会勾引男人,连一向不近女色的陆鸣,都会主动的给你送来衣服,厉害!”晟弘锦依然背对着她,不想让自己一不小心没忍住,出现的情绪起伏,被梁萱萱看到。
梁萱萱不知道怎么解释,说什么都不对,陆鸣明显的很敬畏他,方才一句话都不敢跟自己说,她要是多说一个字,或者少解释半句,就有可能害死陆鸣。
“往后记得,说是我的女人,京都之内恐没有人敢动你,除非他嫌自己命长。”晟弘锦转过头,见她的情绪有所稳定,自己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梁萱萱包裹在杯里,点了点头,感激的眼神看向他,无声的表达自己的谢意。
“诚王府宴会上的话,是真的,所以你以后可以跟任何人说,你是我晟弘锦的女人。”碰上她的眼神,晟弘锦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话就这么顺顺当当的说了出口,认真到连自己都诧异。
“你穿好衣服到门口找我!”晟弘锦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阻塞,离开了屋去门口等着梁萱萱。
穿好衣服,梁萱萱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见晟弘锦驻立门前,走到他身旁弱弱问道:“我可以带走一个人吗?”
“不可以,她们全部都要死!”晟弘锦淡淡的一句,平静中带有些许怒意。
他转过头看向一旁,梁萱萱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发现眉姨娘和天香坊的所有人,跪满了走廊,前后还有持刀侍卫看守,各个面无血色,颤颤巍巍不敢发只言片语。
“不要杀死他们!”虽说她虽然是被眉姨娘抓来的,也受到了莫大羞辱差一点就贞洁难保,可也不至于想取其性命,更何况其余的人跟她无冤无仇,这可是一坊的人命:“这里的姑娘,护院都是无辜的,此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你凭什么阻拦我!”晟弘锦回过头,锐利的眼神扫向梁萱萱。
“凭我曾经救过你的性命!”梁萱萱坚定的眼神给予他回击:“就当是还我的恩情了。”
晟弘锦先是心中惊讶,后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可诧异的,她是医神医的弟,能猜重自己吃了什么药,而后破解此药药性也不足为奇。
“我请求你!”梁萱萱说罢,双膝跪地,她知道晟弘锦不想让自己记得这些事情,所以才给她服用了噬魂丹,为了无辜的性命,她情急之下说了出来,有可能是雪上加霜。
“好,我答应你,从此我跟你只见再无拖欠!”晟弘锦不想欠一个女人的恩情,他命人在自己走之后放了所有人后,带着梁萱萱离开了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