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想也行,但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没想到唐寅来了这么一句:“你放心,我不会碰你,至少现在还没有兴趣。”
我自顾的看了一眼自己干瘪的身材,但是转念一想,我去你大爷的!于是大骂道:“你丫的少说一句会死么!”
唐寅耸了耸肩,干笑了两声,然后就拉起了我的手朝着宾馆走去。
别提我有多别扭了,一直到进电梯,到他房间,我才抬起了头。
“你让我收拾什么?”看着整洁的房间我心里害怕了,这不是掉进狼窝了?
唐寅摇了摇头:“你是以为我有多邋遢?”说着,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自顾的点燃一根烟。
这房间刨去卫生间,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已经没什么空间了。我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杵在原地,不知道是走是留。
“你为什么答应我了?”唐寅幽幽的说道。
我一愣,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这才明白然后摇了摇头。
这么难的问题你抛给老娘,老娘怎么办?
唐寅笑了笑:“你别介意,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他的眼神开始落寞了,那吐出的烟圈在那张美的窒息的脸上萦绕了一圈以后从窗户溜走了。
我心疼的走到他的身边,抱住了他。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这一次,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心里默念着。唐寅摸了摸我的头发,温柔的笑了。
就算我不说,你还是会听到,对吧?
这一晚,我并没有走,唐寅,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随着轻微的鼾声响起,我回过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唐寅,那眼睫毛比女孩的还漂亮!
我忍不住的伸手摸了一下,唐寅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我叹了一口气,明明很困,但是说什么也睡不着。
不是说在自己喜欢的人的怀抱下会睡得很香么,我幽怨的看了一眼唐寅,心想他可能是习惯了。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朝着对面的墙壁一顿鄙视,妹的,就不能小点声么!就不能动作小一点么!
忍无可忍的我掏出手机找了一下这家宾馆的团购,然后打下一连串的差评!
这隔音效果次了!必须差评!
但是疲惫的我还是昏昏欲睡,最后在忽高忽低的声音中一觉不醒!爽!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唐寅骑着一匹白马正朝着站在花丛中的我赶来。我穿着一身碎花洋裙笑颜如花。
突然,唐寅消失了,只有那一匹白马在朝着我奔跑着。我惊慌失措的朝着四周寻找着,但是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时,那白马停在了我的面前:“晓飞,让我照顾你。”我惊慌失措的逃跑着,那匹白马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这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恐惧,我的王呢!
“不要追我!”我大吼着,然后开始拼命的挣扎。
“好好,我不追你,小急支糖浆,起来吃饭了。”
慌乱中我睁开了眼睛,烈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坐在床边的唐寅站了起来将窗帘拉上然后转头朝着我微笑:“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揉了揉阳穴,然后抻了个懒腰:“几点了?”
唐寅又重新坐回到了床边:“你怎么这么懒啊,都十点了。”
我白了他一眼,但是看到他那张帅气的脸,气全消了。
“你买什么了?”我坐起来朝着桌一看,那桌上面放着一个袋正冒着热气。
“去洗漱吧,牙刷和毛巾我给你准备好了。”
我满意的在唐寅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利的钻进了卫生间。还记得赵丽蓉老师的一句经典台词,猥琐的侯耀问她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情是干什么,赵奶奶捂着嘴说:“上厕所!”
拜外婆所赐,要不然我这个年代的人根本不知道赵丽蓉是谁。说实话,外婆虽然以前是老师,但是对于我的教育只介于叮嘱和怒视这两种。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么,老师家的孩以后不是天才就是败类。我多么想有一天发现自己在某一个方面是一个天才啊。话说现在败类这个行业也不好混了。
我因为是半个老师家的孩,所以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两分化。但是这完全阻碍不了我对外婆的感情。
记得在我很小时的后,我在一本发黄的书上看到了一个小故事,故事里面就讲述了主人公和她的外婆之间发生的故事,那故事很感人,就是换成现在,我看了以后一样会痛哭流涕。
当我把那个故事讲给外婆听得时候,她摘下了眼睛,抹了抹眼泪:“这孩真好……”
我记不清里面的内容了,但是印象中那个故事的名字叫外婆,我能偷偷的叫你一声妈妈么。
一顿神游的我洗漱完毕,然后以一个出水芙蓉的姿势从卫生间钻了出来。唐寅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晓飞,你怎么怎么吃都这么瘦啊!”
我吐了吐舌头:“难道你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干吃不胖么!”
“那样对身体不好。”唐寅自言自语的将桌上的袋打开:“来,吃吧,正宗的牛肉包。”
说着,他又点燃一根烟。
“你能不能少抽一根?”我虽然不高兴,但是自觉语气还算温和。如果他长脑袋了就知道我是在关心他。
唐寅笑了笑,指了指包说:“快趁热吃。”
还用他说?我一步就跳到了桌前面,然后坐在了床上就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问:“你怎么不吃啊?你不会往这里下毒了吧?”
纯属开玩笑,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唐寅白了我一眼:“这里就你和我,想把你怎么样还用我投毒?”
一想也是,这小浑身上下哪都好,就是没有幽默感于是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包就自顾的继续吃。
唐寅从嘴里面把包拿了出来幽幽的说道:“我记得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因为抢别人的包吃,挨了一顿毒打。”
这一句话直接让我没有了半点的胃口。我放下包关心的问道:“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唐寅摇了摇头笑了笑,然后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专心的吃起了包。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和唐寅有隔阂,这种隔阂不致命,不痛不痒,但是我的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害怕炸弹随时爆炸的时候一样。
忐忑,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