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民国医诊所位于尖沙咀中部较偏僻之地,诊所面积不大,约100多平米,进大厅左侧有两排座位,供患者候诊,现已坐满就诊的患者。大厅右侧有一把无人坐的靠椅和一张办公桌,大厅前30米处摆一30米长的木制柜台,半米高,后面便是两米高的药柜,药柜旁有扇关闭的门。大厅墙面四周挂了几幅装裱过的毛笔字,上面写的都是古诗词。诊所布局跟内地中医诊所没啥区别。药柜旁站着一位少女,20来岁,短发,一件白大褂包裹着修长、苗条的身体,皮肤白皙,容貌姣好,神情焦急万分。
“小姗,你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我都等了近一个小时了。”一位中年男人已等得不耐烦了。
“快了,快了,我刚才已打过电话,在路上了,正塞车。”药柜旁的那位少女陪着笑。
“宋医生平常出诊都很快回来,可这次,我都等了近两个钟了。”另一中年妇女也不乐意了,听这话应是常来看病的患者。
“喂,阿伟,你怎么才来,快把这两袋药材搬进里屋。”
王英俊刚进诊所,便听一女子银铃般的声音。
“别左顾右盼,叫你呢。”小姗风一般走到王英俊的身边。
“你是叫我吗?”王英俊一脸诧异。
“别装了,你不是我爸临时找的杂工吗?说好上午到,你看中午都过了,才来。”
“哦,我马上搬。”王英俊突然心血来潮,将错就错吧。
“小姐,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王英俊打趣道。
“谁小姐呀!我可是大家闺秀,别看见靓女就想泡,一脸古惑仔相,快干活!”
“行!”王英俊放下塑料编织袋,上去搬药袋。
小姗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王英俊的背影,心想:“这人穿着真老土,这年头居然还有把长袖衫扎在裤子里的,还带个这么大的编织袋,像山里来的大叔。但看他的样子也不大呀,不到30,长得也算眉清目秀,身体稍显瘦弱,不过个子也挺高的,有一米七五左右吧,怎么这么不修边幅!”
王英俊将药袋扛进里屋,屋子不大,大概20平米,堆满了药袋。右侧有个卫生间。
走出屋,看见药柜旁墙上挂着幅字,便走过去,欣赏起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字体为行草,笔锋飘逸,好字。见署名:“宋追风”。
“阿伟,雇你来是玩的吗?真悠闲啊!”小姗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靓女,还有别的事吗?”王英俊满脸堆笑。
“我都急得焦头烂额了,哪有闲心给你安排事,自己找事做嘛,我爸说你之前在别的诊所干过杂工的。”
“可我独自饿了,有吃的吗?”
“饿死鬼投胎啊,刚干点活就饿。”小姗玉手叉腰。
“我只吃了早饭,看,都几点了,还不饿?”王英俊一脸委屈样。
“那你到街对面吃个快餐,快去快回。”说完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钱包,取出一张港币,递给王英俊,转身走开,留下一缕少女的体香,沁人心脾。王英俊心跳开始加速,头脑有些飘飘然。
“李婶。你怎么了?”小姗的声音。
王英俊定定神,看见一堆患者围着一年老妇女,她靠在小姗肩上,昏厥过去。
“小姗,你快点给你爸打电话,催他快点回来。”
“宋医生再不回来就麻烦了。”
患者们着急起来。
“黄姐,帮我扶着李婶,我打电话。”小姗小心地把李婶转交给黄姐,掏出手机,“爸,李婶晕过去了,你到哪儿了?还塞车呀,那怎么办啊?”
“小姗,那你给李婶看看嘛。”黄姐说。
“我只是名护士,不会看病呀。我爸那儿还塞着车。对了,我马上打急救电话!”小姗急哭了。
“别慌,让我看看。”一男子的声音。
小姗寻着声音望去,这不是杂工阿伟吗!
“阿伟”快步走到李婶前面蹲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神情专注地开始切脉。
“帅哥,你懂不懂哟。耽误了时间,会出人命的。”黄姐说道。
“阿伟”也不应答,放下李婶的手,从编织袋里拿出小布袋,取出银针五支,在李婶身上多处施针、捻针。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李婶,现场出奇地静。
不一会儿,李婶缓缓睁开眼,嘴里嘀咕着;“我要喝水。”
“李婶醒了!”
“后生仔,你真行!”
“小伙子贵姓呀,你医术真神!”
“能给我看看病吗?”
气氛霎时活跃了,“阿伟”被众人的赞誉声淹没了。
李婶握住“阿伟”的手,轻声说:“是你救了我吧,多谢!”
“阿伟”转回头,见小姗站在身后,圆睁双眼,朱唇大开,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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