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市郊区之北的黑市,并不是什么纪律严明,铁板一块的黑道组织。反而,它是个鱼龙混杂,人员流动量巨大的排污处。在炎帝的手掌之下,可以被称之为黑道的组织都被盯得死死的,但是唯有这种排污处,是永远没办法根除的。长老会对这种现象的决定就是:堵不如疏。派了许多骨干到黑市工作,在拍卖会,信息贩卖点都安插好人手,随时掌握黑市的第一手状况。
这次,克罗托的眼泪加入拍卖的消息,转眼就传回了长老会。
“喂啊。是我。”叶天野接到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那个熟悉的声音,“听说那个大杀器已经在黑市开始拍卖了。”
“是你手底下的风奇一做的。”
叶天野听见这话保持沉默。
唐安民在海珠市市中心的研究部给叶天野打着电话,面色凝重而且苍白,仿佛犯了心脏病。就在他坐着的正对面,唐景正在他所处的秘密的办公室里翻箱倒柜地搜他的藏酒。唐安民亲眼看着唐景一瓶一瓶把他收集的心头肉搜出来,然后一瓶一瓶都掀开盖晾在桌子上,任由红酒的香味从瓶口幽幽地飘出。本来在唐安民心中可以登天的沁人气味,现在却让他心里添堵。
“那不是我的手下。”叶天野对着电话回复,“他是泽田八山的人。”
唐安民在电话这头楞了一下,“他是小八山的人?”
“那他为什么把那东西带到黑市?不会是小八山缺钱花吧?”
“不清楚。”
唐安民和叶天野都陷入了沉默。不知唐安民是因为唐景在挥霍他的酒,还是因为对于风奇一的行为没有看透。而叶天野则是因为唐安民的沉默而沉默。
沉默是最致命的毒药,在许多关键的节骨眼上,沉默就相当于特别凶狠的杀棋。所谓观棋不语,除去旁观者清这层关系,最开始其实是来源于下棋者充满杀意的沉默。
叶天野的电话就这样陷入了盲音。
treasure咖啡店里,咖啡的美妙味道在不断飘荡升华,令人神清气爽。褚白,家奧,小天,科伦斯四个人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讨论着上一个任务。
“叶恤姐怎么样了?”家奧看着正在往窗外看的褚白,发问道。
“已经被送到总部了。”褚白心不在焉地回应,“问题应该不大。毕竟有我呢。”
“等会,话怎么岔到这儿了。”科伦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咱们接着讨论咱们独立组的妹子们啊。”
三个人完全没理科伦斯,小天倒是是难得正经地问了褚白有关任务的事,“这次的行动根本就不是以杀死那个叫泽田八山的男人为目的的?”
“对。”褚白叹一口气,“因为咱们的小队里有他们的人,所以无论什么样的计划都会被反制。”
“但总觉得你说的那个。就是白哥哥你缠住泽田八山那个老怪物的时候往他衣领处安了微追踪器。”
“感觉这件事不会那么单纯呢。”小天看着褚白露出狡黠的笑容。
科伦斯和陈家奧听到这句话也感兴趣地盯住了褚白。
“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不单纯的了。”褚白被盯得有点不自在。
其他三个人继续用非常严肃认真地眼神盯着褚白。
“就是那个追踪器其实就是用克罗托的眼泪做的。”褚白摊了摊手。
“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引爆那个子弹。”褚白对着三个人露出他常见的温暖微笑。
“也就是说风奇一其实抢走了个假的子弹?”小天冲着褚白确认道。
“是这样。”
小天的眼睛里燃起了那种———极度崇拜和依赖的光芒。
“欢迎重新回来做我们的队长。”家奧突然开口。
————————我们曾杀死过多少能力强大的非人能力者们。
——————而这一切。
——————都是拜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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