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蒂和泽田八山陷入了沉默。确实,和唐安民开战只是自己单纯的恩怨,叶天野没有插手的必要。如果只有这一层利害关系的话,叶天野当然没有必要站在自己这边。坐山观虎斗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关于处理叶恤的咒令呢?难道叶天野没有心动么?
“难道你不管你女儿的死活?”莫拉蒂直视着叶天野的眼睛,“你真的相信唐安民的承诺?”
“我不信啊。”叶天野长叹一声,“我谁都不能信。”
“说到底,你们还是在拿我女儿的安危钳制我。”
长叹中带着惋惜,利害关系,大家都懂,但凡事最怕————明说。
叶天野把这层利害关系挑明,就是在很明显的表达他的排斥,也就是在拒绝这个提议。
莫拉蒂还要说什么,泽田八山却抢先说道,“知道了。”
叶天野看着泽田八山会心地笑了。泽田八山也笑了,笑的却很勉强。
“那祝你成功。”泽田八山从地面跳起来,八山乌野从左臂折断处涌出,强行把手臂捆绑回了正常的状态。
他脸色微白,仿佛又苍老了一分,其实仔细看去,泽田八山是那种亚洲公认的很有味道的大叔的模样,皱纹在他的脸上只显得沧桑而不显得颓废,掺着硝烟味的风吹起他微卷的齐颈长发。
莫拉蒂看着叶天野陷入沉默。
“也祝你们成功。”叶天野转身,手指着集装箱往上一挑,昏迷的褚白被一股白光包裹着浮出。
“怎么成功,我们只有两个人。”莫拉蒂说道。
“肯定会的。”泽田八山又抢在莫拉蒂之前把话说了出来。
泽田八山用右手捋顺着自己的头发,“关于叶妮子真的很抱歉。等这个局结束了。”
“亲自到府上给叶妮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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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野用肘弯夹住褚白的腰,就这么拎着他慢吞吞地向港口外走。
隔着几排的集装箱外,化明和科伦斯坐在地上,旁边是那个被冲击波击昏过去的叫小天的小萝莉。
叶天野扯下褚白的便携麦,冲着里面说道,“可以退场了。”
“是。总组长。”
化明示意旁边的科伦斯把小萝莉带走,科伦斯苦笑一下,把小萝莉扛在肩上。
“我是伤员啊。我靠。”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科伦斯指了指科伦斯的肌肉。
“靠。那是我辛辛苦苦练得。”科伦斯边走边说,“这可不是你驱使我这个伤员的理由。”
“要是被我家玛莎昂知道了的话,你会死的很难看。”科伦斯咧嘴一笑,“对了你有烟么。”
“没有。我不抽烟。”那个叫化明的白衣男子把手插到大衣兜里,没理科伦斯继续的碎嘴。
……
“接下来怎么办。”莫拉蒂注视着叶天野离开的方向,“被他看破了?”
“不。他不是因为看懂了局势。”泽田八山叹息一声,“是因为咱们两次伤了他女儿。”
莫拉蒂沉默了。
一个固执的男人是最可怕的。尤其是他即将被逼入绝路的时候。而现在叶天野很明显还没有被逼进绝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泽田八山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吗,“我劝你别那么做。”
莫拉蒂斜着眼睛看着泽田,好像陷入思考。
“虽然我和他是搭档。但是我俩的力量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泽田八山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谁最先触碰他的底线,谁就会死。”
泽田八山挂断了电话,“没打通……”
回往独立行动组的路上,化明和科伦斯分别开着一辆马自达,褚白已经醒了,反而是那个叫小天的小萝莉还在沉睡。
“任务失败了啊。”褚白看着车顶棚,把手伸出车窗外体会着迎面而来的风阻。
“哎呀,我跟你说,任务失败是常事。褚白老弟。”坐在前面开车的科伦斯看了看后视镜。
“想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带着妞在海滩上互相涂油呢。”
科伦斯很得意地夸耀道,“这事儿别和你莎昂姐说啊。”
科伦斯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我要在玛莎昂那做一个优雅的绅士。”
褚白冲着车顶棚翻了个白眼,嘴角浮现一缕无人察觉的得意。
旁边的小天偷偷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褚白,假装着睡着往褚白身上凑。
另一辆车里,化明在前面开车,那个叫家奧的男人和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坐在后排,两个人正一起捂着那个叫家奧的男人的伤口。男人的肌肉很明显,被撕裂的腹部已经停止了出血。只是偶尔传来的抽搐的疼痛让男人一直皱着眉。家奧的咒令是陨,但他同时也拥有着令人羡慕的自愈能力,这个能力不知从何而来,陈家奧曾偷偷地联系过整个独立组的咒令和医护专家沙晴草,但是沙晴草却给不出任何解释。
“你看见褚队长得手了?”坐在前排的化明打破沉默。
“应该是得手了。”
“褚队长的局永远是最强的。目的也达到了,内鬼也踢出去了。”化明露出欣慰的笑容,“咱们没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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