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来的帮助下巧妹也收揽了一车好货,两家人的年货将后备箱塞得满满的。
两位父亲来得晚还不过瘾,交待了一番就一起接着逛,伍必则载剩下的人回家。
“老公要是那个经理不处理那个导购你会怎么办?”魏来想想先前的经历,虽说不上什么大事,但是这种以貌取人的人的确让人很不舒服。
伍必自信的笑道:“不会的,这种大型的商场要营利必须注重它的服务质量。”
想想接着又道:“况且,你忘了这栋楼是谁设计的?”
“我知道是你的杰作,不过你就别忽悠我了你们完工后早就租给人家商场了,哪还有可以插手的份。”魏来知道他是在自己面前显摆。
“老婆,你真聪明。是的,虽然我和这个商场的老板还有些交情,不过谁会为了这种芝麻点事去麻烦人家。这里的庙太小,等我们的擎雀大厦建好之后,这个商场会跟着搬迁过去,这里会被一些小超市替代。”
魏来嘿嘿一笑:“难怪你说同这里的老板有交情,搞了半天你们是要拉人家到新楼盘帮你们带动人气。”
“哈哈,老婆,你能不能不那么直接?”伍必见他显摆的小把戏又被拆穿,无奈的笑着掩盖。
巧妹听着这一切才明白,原来这个细心、体贴、温柔的“司机”如此的不简单。
虽说自己的丈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在她面前他那骨子里的傲慢却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她的心,她到希望他更平庸一些。
见这夫妻俩斗嘴都是那么的快乐,巧妹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思绪都蹦了出来。
到小区后,大家先帮着巧妹母女将物品放进电梯后才放心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又平静得像寒冬的湖面被结了冰。
魏来除了看书,练练书法,就是睡觉,听音乐,顶多就是带着老人们去公园散散步,非典还很严重,去商场买年货已经有些担心了,平时也不敢太多去人多的地方。
打球之类的想都别想,唉!好无聊!
她站在阳台,对着斜射进来的阳光,感叹起这一段不一样的“禁足”人生。
突然,她眼前一亮,楼下不远处有一块还没有施工的荒地,自己何不去那里开荒种点小菜。
现在乱用生长素和农药的事经常发生,自己种出来的肯定要安全很多呀,真正的绿色蔬菜。
说干就干,她拉过刘兰指着那片荒地道:“妈,要不咱们去农贸市场买些种地的工具回来。你看那块空地可以开荒种点蔬菜。”
“好呀!”刘兰也是整天闲得慌,一听有事可做,心里别提多开心。
说干就干,魏来带着两个妈妈,推了个拖车来到市场。
买了一把小锄头、一个小桶、菜籽、肥料……。
正欲回家,伍必想老婆了,又打电话来闲扯,魏来将买工具开荒的事儿告诉他。
“好呀,老婆,我正在商场这边,等下我买个大点的收纳箱放车上,专门帮你们拉工具。”
“好!”魏来见他支持非常开心。
回到家后,吃过午饭,一家人赶往“工作场地”,魏来只得呆呆的站在草地上看着父母们劳动。她无奈的打趣自己像个监工。
有了这个乐子,生活好像变得快了不少。
这天晚上伍必回到家中,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将魏来圈进怀里,两对父母对他俩那黏糊样早就习以为常。心里只巴不得他俩就这样永远的黏糊下去才好。
“好久没有同巧妹联系了,她现在刚升了主管应该是忙得不可开交吧?”魏来不知为何这几天总是睡不好觉,突然想到了巧妹。
伍必想了想:“也没有多久呀?也就半个月吧?”
“是半个月,上上周六我们一起买的年货。老公,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段时间总是心里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
“就像有东西堵在心口一样。”
伍必立马伸出手,在她胸口帮她揉起来:“这样好一点吗?”
一旁的刘兰听见她俩的谈话,很有经验的说道:“这是小孩子在长大,而且现在正是长毛发的时候,是有些塘心的。”
魏来也不知道她的说法是否科学,但是既然都有过这样的感觉应该是妊娠反应吧。
只是她还是觉得莫名的心慌,嘴里叨叨着:“不行,我得打个电话给巧妹,就她家那个男人,真让人不放心。”
“嘟……嘟……”
电话铃声响起却无人接听。
“也许人家累了,早睡了吧。”伍必猜测。
“哪有这么早的,才八点过。”魏来不认同他的想法。
伍必摸摸她的头发:“要不,你过一会儿再打过去试试。”
十来分钟后,魏来见巧妹没有回电,又拨了一次,那边还是没人接听。
想想以前如果巧妹发现接漏了她的电话一定会回拨的,估计在忙什么吧,等她忙完后自然会打电话给自己。
一小时过去了,魏来的电话还是没有响起,洗澡也用不了那么久呀?
魏来又拨了过去,依然是没人接听。
她心里总是不安,十点过不死心还拨了一次,结果如前。
想想巧妹是生活极规律的人,文文都该睡觉了,她不可能是在外面玩吧?难不成电话掉了?
带着各种疑问,魏来枕在伍必的手腕里,却因心里揣着担忧,一夜没有睡安生。
突然的回电一直没有发生。
第二天十点过,她见巧妹仍未给她来电,又拨了过去。
却还是没人接听,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带着疑问,魏来来到巧妹家门口,轻轻敲门。
房门紧闭,无人应答,她加重了力道还是无果。
想来人是不在家的,打她电话,贴近门细听,并没有发现屋中有电话声响起,看来手机也没放在家里。
魏来只得失望的回到自己家中,数日来每天都要拨打她的电话。直到那句提示音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魏来也多次到她家敲门,却都是无人回应。
这巧妹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去了哪里,好歹朋友一场也该给自己打个招呼吧?
魏来揣测着,心里竟有那么几分埋怨。
这件事在魏来心里耿耿于怀,没了巧妹,好像生活中一下缺少了什么。
又是半个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这天她正陪同苗葡在鱼池边散步,一个年青的女子路过。
“阿妹!”魏来急步迎上去。
“来儿,慢点!”苗葡最怕她那风风火火的性格。
那女子听见呼声,竟回过头来。
魏来这才看清她的模样,虽然神态十分像巧妹,但细看却大不相同,嘴唇比巧妹略厚,眼睛也要小一些,脸更圆一点。
“你叫我阿妹?”
女人好奇的问道。
“对不起,我把你当成了我的一个朋友?”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女子继续询问。
“她叫狄巧妹。”
“你是魏来?”
“是呀!你怎么知道我?”
“狄巧妹是我姐姐,我叫狄巧英。”女子的脸突然黯沉下来。
魏来盯着她那阴郁的脸色:“是你姐姐,怪不得那么像?”
随即她又问道:“怎么这么久没见巧妹,打她手机也没人接听?”
“我姐姐已经走了!”
“走了?回家乡去了吗?”
“不是,她已经过世了!”
“什么?”魏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怎么会?她身体那么健康!感染病毒了吗?”
“不是她是被蛇咬死的。”
“被蛇咬死的,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蛇?”魏来越听越觉得离谱。
她妹妹突然变得异常气愤“就是,我们都觉得怪异,现在天气这么冷,居然会有蛇,而且还爬上了四楼,进到我姐姐的家里。”
女子凑近魏来:“姐,我知道你是我姐姐的好朋友,她经常同我提到你。我同你讲,这件事真的很奇怪。晚上姐姐、姐夫睡在一张床上,早上起来姐姐就死了,送到医院一查居然是被毒蛇咬死的。姐夫说,晚上姐姐半夜去上厕所,说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以为是蚂蚁,也没在意,结果第二天一觉醒来,人就死了。尸体我也看过全身都变成了黑紫色,好可怜,好恐怖!”说完巧英竟呜咽起来。
魏来拿出纸巾替她擦着泪水,疑问道:“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事?”
以前念书的时候也听人说起过,有晚上睡觉被老鼠咬的,被蟑螂咬的,也有被蛇咬的,但一般都是在一楼比较潮湿的坏境,而且大多是夏天。巧妹住的是四楼,而且小区最近因为非典都在大量喷洒杀菌驱虫的药物,这件事也出得太离谱了吧?
魏来想起明远和那个女人的情景,欲言又止。
到是巧妹的妹妹愤愤不平起来:“姐,你和我姐姐住同一个小区,听没听说过我姐和姐夫的关系怎么样?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我姐姐去世才一个月,那天我无意中看见姐夫同一个女人在一起,两个人搂搂抱抱,一看就有问题。”
“你姐姐的事报警了吗?”
“报了,当时姐夫打电话来说姐姐被蛇咬身亡,我们就不相信,当天下午我就坐飞机赶到这边,姐夫不让报警,说什么死因清楚有什么好报的。我才不信,就报了警,我就在你们小区租了一间房,这件事不搞清楚绝不离开。”巧英咬牙切齿,狠狠道。
魏来看到巧妹有这么好的妹妹,替她高兴:“巧妹能有你这么好的妹妹真是幸福。”
“姐姐从小就对我很好,我姐姐天生就很善良,她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我一定要替她讨回公道。”
“那,现在文文去了哪里?”
“文文被我男朋友送回我妈那去了,现在我男朋友也请了年假过来陪我。”
“巧英留一个我的电话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随时说一声。”
“好的”说完巧英照着魏来给的号码先给她拨了过去。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