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萧若夕却和她之前见的判若两人。
萧若夕身上还穿着真丝睡袍，平日里精细打理的卷发此时乱糟糟的堆在头上，还打了结。
她的面色白得吓人，跪在地上像是在叩拜着什么，嘴里也嘀嘀咕咕的念念有词。
林恩言转头问霍璟寒：“她怎么了？中邪了？”
霍璟寒眉心微拧，语气淡淡的：“去看看。”
他说完，就率先走了进去。
霍璟寒是人，漆黑的房间里他看不清东西，顺手就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啊——”
萧若夕尖叫了一声，爬到床边扯过床单遮住自己，浑身抖得像筛糠。
林恩言被她这声尖叫吓了一跳，幽幽的问霍璟寒：“你对她做了什么？”
霍璟寒挑眉，示意她把话说完。
“要不然她看见你怎么这么害怕？”林恩言又看了一眼萧若夕一眼，眼里带着一丝同情。
霍璟寒看着林恩言的眼神里，也有点同情。
那是“关爱傻子”的眼神。
林恩言：“？？？”
啪——
霍璟寒把灯关掉。
萧若夕又爬了出来，又开始神神叨叨的嘀咕着，像是在叩拜着什么。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没看见霍璟寒和林恩言似的。
林恩言却恍然大悟：“她怕光？”
霍璟寒点了点头：“品级低的吸血鬼怕光。”
吸血鬼都有异能，但也有强弱之分。
林恩言出生在血族皇室，更俱有普通血族子民永生都无法企及的能力。
而最低级的吸血鬼，还是会怕光，需要在引夜城修炼强化，愈发强大之后，才会不那么惧光。
林恩言愣了一下：“萧若夕也是吸血鬼？”
此话一出，又被她自己否定了：“不对。”
萧若夕如果是吸血鬼，那天她在咖啡厅和霍璟寒相亲的时候，林恩言就能感应到。
林恩言隐约明白，霍璟寒找她来的目的了。
她走到萧若夕跟前蹲下，仔细打量着萧若夕。
这时，她才发现，萧若夕的眸子隐约有些泛红。
在引夜城里，所有的吸血鬼的眼睛都是红色的……
林恩言顿了顿，凛着一张脸说道：“是血族的奴隶契约。”
林恩言转头看向霍璟寒：“这是一种所有血族子民之间自由签订的契约，和萧若夕签订契约的吸血鬼能力应该比较弱，导致萧若夕还没有认主，变成了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霍璟寒会叫她来，自然是已经知道这事儿是吸血鬼干的。
林恩言也没有必要不说实话。
霍璟寒神色晦暗，嗓音里情绪难辨：“人还有救吗？”
“应该有救……”但林恩言不知道该怎么救啊！
霍璟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意思很明白，这是让林恩言救人。
可她要怎么救呢？
就在此时，林恩言感觉到自己胸口泛起一阵异常的凉意。
她低头，就发现自己领口里面有红光闪烁。
林恩言将自己一直戴着的那条红月项链拿了出来。
红月是血族的信仰，这条红月项链是她一出生就戴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