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专业学习有关吗？”屈靖关心的是这个。
“有点儿吧。”柏睿杰懒得解释。他从中学起被女生追求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刻意要与非俞兰晖者保持距离。
两人说话声音有些大，引来旁人关注的目光。
屈靖不好意思多待，没有再问，先走了。
在这旁人的目光里，其中一道视线来自一个时舒新员工，恰好认识柏睿杰。
当天新员工就把图书馆所见所闻告诉了常怡蓁，联系到上个学期末，柏睿杰就已经表现出的疏离，常怡蓁特意给柏睿杰打了一个电话：“二少，你可以呀。有人说看见你在图书馆密会新欢。”
“什么？常姐姐，你吓唬我呢吧？我，我，我，我哪有什么新欢呀？”柏睿杰话都说不利落了。
“不是我吓唬你，你自己想想多久没去时舒了？”
“我寒假的时候天天在。”
“开学了就不来了？你躲谁呢？不是我怀疑你，我也是听别人说你在图书馆怎样怎样。再说了，我相信你有什么用？要大家相信你，否则众口铄金，你在大俞那里的日子就没几天了。”
“谢谢常姐姐提醒，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柏睿杰开始每天在时舒待着，要么是下午没课的时候，要么是晚上，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研究股市。他最近买了几只股票，都是不买老涨，一买就跌，或者涨得不多。他想弄清楚为什么。
屈靖和夏冰冰发现了他的行踪，也来到了时舒。
屈靖渐渐的不太满足于夏冰冰的二手消息，她也开始走上前台，而夏冰冰丝毫没有退居二线的意思。
夏冰冰好像偶遇一样说：“柏睿杰，这么巧。”
柏睿杰翻了一下眼皮：“嗯。”
屈靖伸头看了一眼柏睿杰的电脑屏幕：“你又在研究股票吗？”
“嗯。”
夏冰冰说：“有什么好的股票可以推荐吗？”
“没有。”有也不能告诉你呀。柏睿杰一贯的面无表情。
屈靖给自己铺了一个台阶：“那等你研究出来再告诉我们吧。现在就不打扰你了。”
两人跟柏睿杰的搭讪自然又落到了有心人的眼里。
“有心人”告诉大俞的时候，柏睿杰当然不在场，但是常怡蓁在。
常怡蓁对大俞说：“有没有可能是这样——柏二少他魅力四射，难免到处漏电，引得无数女生竞折腰来倒追他，然后他不理人家。以此来证明他找女朋友的机会很多，但他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哎呀，这学霸的思维真是清奇。”
大俞对柏睿杰的情史知道得一清二楚，以前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这次知道有两个小姑娘主动来找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了一丝不高兴。
察觉到这份情绪的出现，俞兰晖自己也有些惊讶。22岁之约刚刚开始，难道自己就那么喜欢他了？可是万一他变了呢？自己会不会很惨？
可是他现在这个年龄，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变化本身吧。要求他专一本身就是一件奢望。
于是俞兰晖说：“柏睿杰又不是我什么人。有没有小姑娘喜欢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常怡蓁说：“大俞你的心真宽。”
俞兰晖却说：“贺书鹏不是你男朋友的时候，你能管他交不交女朋友吗？”
“那你就这么放心柏睿杰？”
“不放心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把他拴在身边？你和贺书鹏隔那么远，你放心吗？”
常怡蓁笑了：“他那里连只母耗子都没有。他想出轨也要有机会呀。”
“就像你刚才说的，柏睿杰前面有无数机会摆着，他最后的选择才是最喜欢最想要的吧？那就让那些机会和选择放马过来好了。”
“你说，我要不要也让贺书鹏选择一下？”
“你想考验人性？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
俞兰晖实际上并没有真的放任柏睿杰不管，如今他上课学习特别守规矩，没什么可挑剔的，她留心的是他的股票。
俞兰晖发现自己懂的比他的少了，很多时候跟不上他的思路，便也在课余时间花时间研究股票，研究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要不两个人没有共同语言了，她也没发儿监管。
俞兰晖也时常在时舒待着，于是她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柏睿杰的“机会”是如何降临的。
这天是美剧社团的活动，俞兰晖像以前一样在操作间或者收银台坐着看她的ipad。晚上社团活动时间，需要的服务比较少，她往往就让员工提前下班了，自己一个人也应付得过来。
社团在北屋活动，柏睿杰在南屋找了个角落，戴着一个头戴式耳机，旁若无人的做他的事情。他也习惯了将时舒作为他的自习室。
这时，一个女生到俞兰晖这里点了两瓶果汁，然后端到了柏睿杰那一桌。
柏睿杰一抬头，屈靖！
“没想到又碰到你，看来你很喜欢这里。”屈靖说得轻飘飘的。
“有什么事吗？”柏睿杰淡淡的说。
“我是美剧社团的，买果汁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在这里。赏光一起喝一杯吧。”屈靖说得特别客气。
“谢谢。”柏睿杰看着桌上自己刚喝完的一杯说，“我喝过了，不想再喝了。你可以和你的社团同学分享。”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不就是要跟你比一比学习嘛，又不是要害你。”屈靖觉得自己放下身段主动跟他搭茬，他是不是应该热情一点儿。这么冷淡让她很没面子。
“我没说你要害我。”柏睿杰看了一眼俞兰晖的方向。她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咱俩其实可以合作，在学习上互通有无，而不是因为打赌弄得和仇人似的。”屈靖终于说出了她想了几天的说辞。这段时间，她天天关注柏睿杰，本来只是不服气想了解他的底细，可是柏睿杰总是爱理不理的，她就越来越对他感兴趣了，不知不觉她自己把柏睿杰放到了自己的心上。具她的观察，他总是独来独往，经常去的地方除了图书馆就是时舒。图书馆太大，找人不方便，时舒却是一找一个准。他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我没把你当仇人。”有那个必要吗，比个学习而已。柏睿杰心里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