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独宠：妖主在现代》 004 功成万骨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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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转了两圈，“咔哒”门开了。蒋莫进了门，随手将包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

    屋内潮湿黑暗，蒋莫摸黑找到开关，“哒。”屋内亮了起来，蒋莫被灯光刺得眯了眯眼，走到椅子边坐下。

    屋子就一间，进门里面的东西便一览无余。一张床，一个背包，便是现在蒋莫生活的全部。蒋莫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往屋内一坐，狭小的空间更显逼仄。

    余光看到墙边的两罐啤酒，蒋莫伸手拿了一瓶，食指一扣拉环，开了酒，仰头便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半。“哈——”蒋莫喘了口粗气，一手随意地拎着酒，目光渐渐放空。

    两个小时前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拳拳到肉的厮杀拼搏，鲜血和死亡就在身边，黑暗的一面充斥着疯狂和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

    一闭上眼，仿佛就能闻到近在咫尺的血腥味。忽然牵扯出来的疼痛，拉回了蒋莫的思绪，甩了甩头，将那些画面赶走，又把剩下的酒全都灌进肚子里。

    蒋莫阴着脸，眼里闪着光。不查出真相，我蒋莫誓不为人。蒋莫攥紧了拳头，在心里发誓。

    s市。

    凌子笙和凌与寒一起看今天收到的信件。前天听了朱雀的话，凌与寒便派人去了东海，今天便回了消息。

    展开信，凌子笙和凌与寒眼睑微动，对视一眼，信中的内容只字未提青龙，倒是提到了东海的妖怪们有些异常，东海的天气也很反常。

    凌子笙摸着下巴思考，说：“海里都是些海妖，向来安分，居于深海，也没什么仇敌，为什么会出现异动呢？海中的妖族首领多为鲛人，黑蛟，比较不好说话，但或许我们可以走一趟东海。”

    凌与寒想了一下，也觉得可行，便点头应道：“好，我们去一趟东海。”这几天凌与寒一直守着凌子笙，生怕凌子笙再出现魂魄异常的情况，但好歹一直都没有问题，凌与寒便放心了些。

    向挽剑和抚琴吩咐了一些事情。凌与寒两人第二天便收拾了一些衣物，直接飞身来到了东海边。

    身前的大海一望无际，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海岸。海风湿润，凌子笙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还不错。

    两人正准备去找一个酒店暂住，不想转身的一瞬间，瞥见海面上立有一个身影，两人一惊，看着身影慢慢到了眼前。

    东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耳两黄蛇，践两黄蛇，名曰禺猇。处东海，是惟海神。

    来到凌与寒两人眼前的正是山海经中所记载的东海海神禺猇，不过外貌并非人面鸟身，反而如寻常人一般，身着一身海蓝色的长袍，随风舞动。面容柔和如水，一双眼睛也是海蓝色，像极了蓝宝石。

    禺猇上了岸，朝凌与寒两人行了一礼。道：“原来是神尊和妖主，小神有失远迎。”见到凌子笙和凌与寒，禺猇内心松了一口气，刚才感觉到两股十分强大的气息直奔东海而来，禺猇立刻警惕起来，上来查看。

    凌子笙和凌与寒虚回一礼，说：“海神多礼了，我们也是突然前来。”

    凌子笙看着海神面色不是很好，想了想问道：“海神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这东海之地极广，来往的大大小小的妖怪不计其数，海神为什么会显得如此警惕？

    闻言，禺猇看了一眼凌子笙，半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不该同凌子笙说。

    似乎看出了禺猇的犹豫，凌子笙又道：“不瞒海神，我和阿···神尊此番前来东海，是因为东海有些反常，才前来调查。”

    禺猇一怔，反应过来，说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东海的事，有些复杂诡异，两位大人不介意的话，请到我的行宫一坐，听我慢慢道来。”

    凌子笙偏头看了一眼凌与寒，凌与寒点点头，道：“好，烦请海神带路。”

    “两位跟我来。”禺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在前面开路，进到海里，凌与寒两人撑了一个防护罩，将海水隔绝在周身一米之外，随着禺猇往海水深处游去。

    到了下面，光线渐渐变暗，前面也是一片漆黑，直到穿过了一层像泡泡一样的结界，凌与寒两人才眼前一亮。

    成群结队的五颜六色的小鱼儿在珊瑚间游动，沿路的珊瑚礁上都镶嵌着夜明珠，前方便是禺猇的行宫，一个两层的四角宫殿，四角上都镶嵌着夜明珠，殿内也是布置了很多架子，上面放着夜明珠。

    走到殿内，凌与寒两人便可以自由呼吸了。扫了一眼，殿内的陈设简单明了，看着挺顺眼。

    禺猇沏了茶，待坐下后，将最近东海发生的事一一道来：“还要从一个半月之前说起，那之前我去了一趟北海，回来之后，刚开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来有鲛人族的族人不见了，禀告给了他们族长，鲛人族以为只是走失了什么的，便四处找了，可是找了上十天都不见踪影，后来其他一些小海妖族的也有族人不见，而且不见的海妖越来越多，海妖们便有些慌了，来找我说此事，再后来，还没等我查出个所以然来，便发现，不只是妖，海中的一些生灵，也在不正常地消失，直到今天东海海域内损失惨重。”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禺猇那么警惕。凌子笙在心里点了点头。

    凌与寒听完，皱起了眉头，问：“你没有禀告给天界么？”

    “当然禀告了！”禺猇突然有些激动，捶了一下桌子，说，“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便立刻写了文书上交给了天界，但是至今都没有音信，交文书至今已有大半个月了！”

    凌与寒目光一寒，意识到事情更加复杂了，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思索了一下，道：“文书之事，事后我会查明，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东海之事，还没有头绪么？”

    “我严格地搜查了东海海域，发现北方有一海沟，深不见底，我还在那儿发现有阵法封印的痕迹，那阵法犹有余威，里面肯定封着什么东西，我不敢贸然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