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文龙终于服软，方涵和章远谋不由相视一笑。
“呵呵，减刑是有机会的，但具体能减多少，就要看你提供的线索有多少价值了。”重新回到审问席上，章远谋的脸上也有了点笑意，“首先，这次人口贩卖案件的主犯是谁？”
许文龙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是吴天杰！”
闻言，方涵和章远谋交换了一下眼神。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经过了漫长的审讯，此时还真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舒畅感觉。
“但我有个问题，关于我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许文龙直勾勾的盯着方涵，问道。
章远谋不由也转头看向方涵，对于这件事，他也是相当有兴趣。
见状，方涵微微一笑。
“你猜。”
许文龙，章远谋：“……”
……我猜你妹啊！
“咳咳！好了，不要聊和案件无关的事情！”章远谋清清嗓子，正色道，“许文龙，你说吴天杰是此次案件的主谋，你手头有什么证据吗？”
许文龙立刻开始了思考，“说实话，老板……吴天杰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做生意的时候几乎签的都是天杰娱乐有限公司的名字，很少留下什么证据。”
闻言，方涵也是微微一笑，这吴天杰可真是精明成精了，恐怕上次在金临街调戏肖小琴就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失了智吧。
但有时候，就是这么小小的一次失了智，便足以致命。
“真的一点证据都没有？”听了许文龙的话，章远谋不由皱起了眉头。
难得这嘴硬的小子终于肯出来作证了，要是搞了半天一点证据没有，那可就坑爹了……
许文龙又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终于眼前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次吴天杰他忙着走不开身，便让王马去帮他送一份资料，结果王马他偷偷把资料复印了一份，正好让我看到了。”
章远谋来了精神，“是什么资料？”
“只是一份普通的会议资料……不过既然王马他曾瞒着吴天杰复印资料，那他可能也藏了不少吴天杰的把柄吧。”许文龙推论道。
闻言，章远谋思考了片刻，随后点点头，“很有可能，那我现在就把王马喊过来审问。”
“不用不用，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住四年多了，他藏东西的地方我大概也知道在哪里……”
十分钟后。
从许文龙的口中问出了具体地点，章远谋忙打电话派人前去搜查。
方涵坐在一边，安心的玩着手机。
其实，早在打了许文龙一巴掌后，他就已经通过命运牌获得了全部的信息。
但他就是不说。
毕竟自己只是来监工的，只要确保事情能向着正确的方向发展，最后将吴天杰成功扳倒就ok了，要是什么事都由自己一手包办，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看破不说破，该划水的时候就划水，该摸鱼的时候就摸鱼，这何尝不是一种潇洒的人生态度呢。
……
审问室外。
此时距方涵和章远谋二人进去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赵忠国和徐子义在外面漫无目的地兜着圈子，甚是无聊。
“赵警官，你说那小子到底靠不靠谱啊？”徐子义叹了口气。
赵忠国摇摇头，“别急，他们现在还在审问就说明至少还没有失败，而且现在才过了两个小时，我们还有机会。”看一眼手表，赵忠国叹了口气。
毕竟这位方大师是自己带回局里来的，要是真一点用处都派不上，虽然不至于被上头责怪，但自己在面子上多少会有点受伤啊……
见两人忧心忡忡的样子，那名年轻的警员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呵呵，两位不要这么紧张嘛，要是方大师真的有他微博上传的那么神，那审问肯定没问题的。”
闻言，徐子义不由翻了个白眼，“拜托，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全世界的人都在讲科学讲发展，算命这一套也就只能唬唬中二期的小屁孩了。”
“哪有，方大师的微博上可是有不少身价百万的老板在顶帖呢。”那名警员说道。
“哦？还有这种事情？”徐子义毕竟是年轻人，听见身价百万，顿时就有了兴趣。
“对啊，徐警官你来，我翻给你看。”反正等着也是无聊，那名警员便掏出了手机，徐子义也凑了过去。
“你看，这位是开发区的王老板，前几天问了方大师有关股市的问题，今天就赚了六十多万。”
“还有这位张老板，上次有人来骗他投资，多亏了方大师，一口气帮他省了整整一百万呢。”
看着微博上那些老板的五星好评，徐子义也有些傻眼。
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啊？
“其实还有很多人，不过方大师的微博上水军太多了，不少消息都被压在底下翻不上来，可惜了。”警员有些遗憾道。
闻言，徐子义咂了咂嘴，“唉，人家人傻钱多，碰巧赚到有什么稀奇的，你个穷小子在这儿凑什么热闹。不过这些网络水军倒是干得不错，像这种传播封建迷信思想的人，就该被狠狠的打压。”
若是正在地下室中奋战的纯情犀利哥得知自己的行为得到了一位刑警的肯定，估计会兴奋的嚎上两嗓子吧。
看看！看看！人家刑警都夸我们水军做得好！特么你们网警算个屁啊！
……
突然，审问室的门开了。
顿时，门外三人神色一紧，转头看向门口，不由都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成功？还是失败？
下一秒，在三人的注目礼中，二人从审问室中走了出来，有说有笑。
“哈哈，这次真是多亏了方大师帮忙啊，过几天办庆功宴，大师你可一定要来喝上两杯！”搂着方涵的肩膀，章远谋满脸笑意。
“呵呵，好说好说。”方涵微微一笑。
见状，门外三人不由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老章，怎么回事？审问结束了？”赵忠国忙上前问道。
“是啊！多亏方大师从许文龙的嘴里套出了消息，我已经派人找到证物了，这次有吴天杰的亲笔签名，这王八蛋绝对跑不了了！”章远谋笑道，伸手拍拍赵忠国的肩膀，“老赵你这次把方大师拉来可是立了大功了，到时候我跟上面反应两句，把你调回江城市，咱俩再一起办案！”
“哈哈，那敢情好啊！”赵忠国笑道，前两年他因为犯了些小错被调到江北成锦市，工资低不说，工作环境也差的很，要是这次能顺利调回江城市，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见状，徐子义和小警员也反应了过来，两人的脸色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哈，方大师牛逼了，我可是你的粉丝啊，帮我签个名吧！”从兜里掏出了纸笔，警员笑道。
“呵呵，没问题。”对于这样的要求，方涵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啧，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把许文龙给说服了……”徐子义冷哼一声，虽然心里佩服，脸上却还有些不服气。
对于这样的傲娇，方涵自然是拒绝的。
“放肆，谁是你小子？”方涵高冷一笑，“请叫我方大师！”
徐子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