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温不花又是一箭,再射北条时房的侧肋。 侧肋没有厚甲保护,箭矢得以贯穿而入,箭头从腹部穿出,又被铠甲所阻,使北条时房更加痛苦。
北条时房连中两箭,马上颠簸,剧痛难忍,但他反而”
北条时房闻言一怔,继而大怒,道:“真是狂妄至极!镰仓重兵云集,易守难攻,程越却只给你们三天,是瞧不起我们么?!”
脱温不花笑道:“哪里有瞧不起你们了?仗打到这儿,你说说看,我们三天能不能拿下镰仓?”
北条时房顿时语塞,小袋坂口被轻易突破,镰仓就只剩下山内坂口了,可山内坂口又能坚持多久呢?如果三处坂口都失陷,三路宋元联军合攻山内坂口,以宋军强大的武器,山内坂口守不住半天吧?如此说来,镰仓两天内就有些日军跪地求降,众将也答应,但待他们放下武器被带到远处后,还是照样被杀掉。
脱温不花也加入屠杀,以便加快进度。其它两处坂口不知进行得如何,总不能他最后一个赶到山内坂口,让人笑话。
远处的假妆坂口,同样在进行战场的收尾。安达泰盛与二阶堂行纲竭尽了全力,依然难以抵挡宋军和元军强大的攻势。
安达泰盛所部的御家人已伤亡过半,二阶堂行纲手下的御内人更是折损殆尽,张荣实指挥大军,宋都木达、夏璟、田真子等将纵横疆场,大展威风。
特别是夏璟等福建将领,生怕功劳不够,每个人的坐骑上、腰间都挂满了日军将领的头颅,看起来更是可怖至极!
夏璟又砍下一颗御内人的脑袋,找不到地方挂,正好看到林纯子从身后赶来,看他还有点儿空位,顺手扔给林纯子道:“这个脑袋给你吧,我不要了。”
林纯子接过头颅,信手一挂,拱手道:“谢了,我要去杀安达泰盛和二阶堂行纲,你去不去?”
夏璟眼睛一亮,道:“找到他们了?”
林纯子笑道:“我刚发现的,他们把旗帜收起来,就藏在那边的树林里。”说完用手一指。
夏璟顺着林纯子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片不起眼的树林。仔细一看,里面隐隐约约有人影移动,确实可疑。
夏璟喜道:“好,我们去杀了他们!”
林纯子道:“等一下,我派人去找田真子、尤永贤和颜伯录了,我们这些福建的,要一起立功才好。”
夏璟笑着竖起大拇指,道:“是这个道理,王爷肯定等着看呢!”
林纯子叹道:“万万没想到,咱们这群人竟然能打到这里来,大宋跟从前真是不一样了。”
夏璟嘿嘿笑道:“有王爷在,这里算得了什么?明年还有南征,王爷可是说过,南方的地比日本大上百倍!”
林纯子精神一振,小声道:“这么打下去,我们有一天也能封侯吧?”
夏璟笑骂道:“看你那点儿出息,封侯就满意了么?我可是想着再上一层楼呢。”
林纯子笑道:“王爷至今在大宋还只是开国侯,你慢慢等着吧。”
夏璟咧嘴一笑,话中有话地道:“只要咱们好好为王爷效命,还怕没机会么?”
林纯子心领神会,笑道:“好,以后咱们几个互相帮忙,总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两人相视大笑。
两人笑声未歇,远处马蹄声急,田真子、尤永贤和颜伯录纵马赶到。
田真子哈哈笑道:“战场上不急着杀敌,你们倒聊起天来了!”
林纯子笑道:“我们聊的,可比杀敌的事还重要。”
尤永贤好奇地道:“什么事?”
夏璟道:“以后再说,咱们先把安达泰盛和二阶堂行纲这两个家伙收拾了,好歹到王爷面前领点儿功劳。”
颜伯录笑道:“那是,咱们得快去,莫让别人抢在前头。”
几个集结亲兵,遣尤永贤探路,打马奔向树林。其余四人,分四面将树林包围起来,务必不使一人逃脱。
尤永贤心知这是立功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率手下精兵飞驰到树林边缘,立即散开,前后保持半箭之地,小心地向前搜索。
安达泰盛和二阶堂行纲躲在树林里,身边剩余的武士只有三百余人,其他的皆已战死。
两人商量半天,也拿不定主意该何去何从。退回山内坂口,毫无意义,这场惨败的耻辱,他们必须要用血来洗刷。
两人也想重新组织防守,可他们却连这片小树林都出不去,外面的喊杀声全是宋军和元军的,日军怕是已经被杀光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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