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君臣已对程越充满敬畏,只知拼命点头,
日本,有救了!
程越的手在矮几上一按,身体微微前躬,以类似武士的姿势威压全殿,沉声道:“那么,我们一起努力吧!”
“是!”群臣的回答几乎是从胸膛中呐喊出来的。程越以武力办不到的,就用文治之术来补。
鹰司兼平老泪纵横,跪着爬到程越面前,哽咽道:“殿下,臣如今方知治国之策应当何等恢宏,鹰司家从此甘为殿下驱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鹰司兼平一表态,大批重臣马上跟进,一个接一个地报上家门,
程越笑了笑,起身扶起鹰司兼平道:“关白大人请起,以后倚仗尚多,关白大人的责任重大,还有各位大人,我们当上下一心,竭尽全力。自古以来,变法都不是简单的事情,肯定会碰到无数阻碍,但我是一定光凭刚才那番治国之策,北条时宗在程越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后宇多天皇羡慕不已,小声对龟山上皇道:“父皇,我看以镇南王殿下的气势,大宋的皇帝不过如此了吧?”
龟山上皇微微一笑,道:“大宋的皇帝年纪比你还小,镇南王是能与忽必烈相提并论的人物,甚至尤有过之,未来还大有可为。”
后宇多天皇道:“那么父皇,按镇南王殿下的办法,日本未来会强大起来吧?”
龟山上皇毫不犹豫地点头道:“一定会的,镇南王的治国之策,我们虽然从未听说过,不过一听便知是正途。而且镇南王明显谋划已久,先做什么,后做什么,皆胸有成竹。连筑新城这种百年大计也早已有了腹案,由此可见,镇南王年纪虽轻,却深谋远虑,远在他人之上,难怪镇南王能掌宋元两个大国的权柄,实在令人叹服啊。”
后宇多天皇道:“父皇,镇南王殿下在宋元两国都称臣,在日本也会么?征夷大将军的职位,镇南王殿下可以接受么?”
龟山上皇长叹一声,道:“让镇南王这样厉害的人物向我们称臣,恐怕是办不到的吧?镇南王真的会在乎一个征夷大将军的名号么?我越来越怀疑。看看他厉行变法的气势,我们日本怎么会被他放在眼里呢?日本向大宋称臣是必须的了。”
后宇多天皇道:“父皇,向大宋称臣没关系吧?感觉会比我们现在过得好。”
龟山上皇道:“不要想得那样简单,镇南王至今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天皇世系,虽说他对我们似乎很和善,我还是非常担心。”
后宇多天皇道:“父皇,我们对镇南王殿下又没什么阻碍,反而有助益,他何必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呢?”
龟山上皇道:“说是这样说,但镇南王会怎样想,我们哪里知道呢?你是天皇,我是上皇,那大宋的皇帝该怎么称呼?难道要他居于我们之下么?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后宇多天皇忧心忡忡地看了程越一眼,道:“父皇,镇南王殿下会逼迫我去掉天皇的尊号么?”
龟山上皇不禁一顿,回避了后宇多天皇的目光,道:“我当努力使之保留。”
后宇多天皇道:“父皇,如果镇南王殿下不肯呢?”
龟山上皇长叹一声,道:“那我们……也惟有努力而已。”
后宇多天皇抿紧嘴唇,小声嘟囔着道:“那我岂不成了日本最后一个天皇?”
龟山上皇轻抚他的后背,默然无语。
程越对日本君臣可谓恩威并施,给权力、给好处也给许诺和威吓,效果出奇地好。程越至少可以肯定,他已成功地拉拢到为数众多的大臣,日本君臣间的默契也被他打破,他已经牢牢地控制了日本的局面,只待昂吉尔传来好消息。
一顿饭吃完,程越又请众人吃了一道茶,与日本君臣谈笑风生直至夜深,方才拱手肃客。
日本君臣按次序退出清凉殿,各怀心事,但每个人都明白,日本大变在即,万万不可错过。
众人走后,完泽笑道:“王爷的诛心之策大获成功,日本大致可以安定了吧?”
程越道:“还有最后两件事,一是等昂吉尔的消息,二是日本皇室的问题。”
完泽道:“昂吉尔是不需要担心的,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日本皇室呢?”
程越道:“不取上,不取下,取乎中。”
完泽微微一笑,道:“是权宜之计么?”
程越笑道:“当然。”牵起完泽和囊加真的手,悠哉游哉地向后殿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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