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被吓得不轻,脑瓜子里只想着逃,我才二十出头,可不想这么早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那家伙迅捷得很,“吱嗷”一声,下一秒已经朝着我扑了过来。
向后窜了几步,算是躲开了那家伙的第一波袭击,可怎料那家伙不肯善罢甘休,伸出尖利的爪子朝着我的脸挠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脸上的皮肉硬是被那家伙扯了一大块。
我疼得龇牙咧嘴,连忙用手捂住伤口,眼咕噜子感觉要从眼眶里顶出来,朝那家伙吼了两句,想将它给吓退,可根本无济于事。
那家伙身上的袍子这时候滑到了地上,我才看清它的面目,是一只狐狸,而且长了九条尾巴,呈现出九种不同的颜色,体型也要比寻常的狐狸要大上不少。
我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睛,以为眼前的都是错觉,可是面皮上传来的疼痛让我知道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九尾妖狐?《山海经》里有关于九尾狐的记载,传说九尾狐通人性、晓天命,有一定修为之后便能幻化成人形,古称涂山藻女,而涂山氏便是九尾狐的后代。
但传说终究是传说,莫不成这九尾狐在现实中真的存在?
“你究竟要做什么?”尽管心生疑虑,但我还是试探性的问了问,且不说这狐狸能不能听懂,但总归要试一试,我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是。
不过那狐狸似乎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怕是早已饥肠辘辘,想要将我吞到肚子里饱腹。
我咽了口唾沫,本能的后退了几步,从包里抽出了先前准备的洛阳铲子,以备不测。
待那狐狸再一次朝着我冲过来的时候,我抡起洛阳铲就朝着它的脑袋拍了过去,那九尾狐狸最后呜咽了一声便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我瘫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死狐狸,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说罢,我再一次举起洛阳铲在那狐狸身上狠拍了几下,确定它真的死了之后,才做消停。
我起身拽起那狐狸的一条大腿,整个提溜了起来,准备将它扔到毛毡子外面去,但却发现这狐狸的腿上绑了一个荷包。
我将那荷包扯了下来,随后便将那狐狸的尸体直接扔了出去。回神瞥了一眼,手上的荷包与正常的荷包无异,出于好奇心,我直接将荷包给拆开,可是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之后,我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玉片!和二狗子先前给我的玉片一模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可以确定的是,这九尾狐并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
我的心里出现了一连串的疑问,九尾狐的主人是谁?莫不成是那二狗子可是这根本就说不通,二狗子若是养了这东西,恐怕早就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了。
如果这九尾狐和二狗子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二狗子给我的玉片的主人另有其人,而刚刚这九尾狐就是为了寻这玉片而来。
此刻反倒是安心了些,怪不得刚刚那狐狸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敢情是我拿了它的东西。
将玉片揣在了兜里,我便睡了,心想着第二天早上再去和三叔说今天晚上的事情。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去找三叔的时候,发现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不见了,行李、车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车辙印都被人给刻意的抹掉了。
三叔去了什么地方?我到处找,可是依旧无果,最后那老牧民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我,三叔和其他人头天晚上就离开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
除了难以置信之外,便是焦虑。三叔不会无缘无故丢下我,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地图、车子全都不见了,我上哪里找他们去?
我想到了打电话,可是这该死的地方哪里有什么信号,我就像是一只到处乱窜的无头苍蝇,完全不知道下一步何去何从
“孩子,回去吧!那地方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原本坐在地上的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追问那老牧民。
可是我并没有从那老牧民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往北走三十公里,就是县城,那里有大巴车,可以回家。”
说罢,那老牧民深叹了一口气,也没管我,转身就走进了帐篷。
当时我脑子一片混沌,无数个问题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翻涌,为什么三叔不带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走进帐篷,想要再问问那老牧民。
可是进了帐篷,却意外的发现那老牧民倒在了里面,早没了气息。我心中惊诧不已,感觉指尖发麻,脑袋嗡的一声,就好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到处乱窜。
他进来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身上已经发青发紫,帐篷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响动,这说明人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莫非?我刚才看到的是死人?
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出于恐惧,我连忙收拾行李离开了老牧民家,去哪里?此刻我别无选择,只有到老牧民说的县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一门心思往县城里赶,藏北一带,到处有狼群出没,我必须小心谨慎。
或许到了县城,三叔他们他们会在那里等我,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罢了。到了县城,我给三叔打了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我心里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三叔他们一定是遭遇了不测,老牧民的死就是最好的印证,我有些后悔,若是当时胆子大些,在周围查找些线索,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那时候,报警是我唯一的选择,但报警之后,我在双湖县城一直待了了三个月,也没有三叔他们任何的消息,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老牧民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动物给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