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为川之四海天涯录》 第6章

    龙吟岛，印虚城。

    这是千百年来，太虚族人便一直居于此地，也是其一族自古承袭的族地。平日，这位于城中正北方位的太虚殿甚是冷清，除了来来往往的殿内弟子进进出出，御剑飞行，划破长空外，更多见到的是飞鸟或群或只，伴飞而过，依稀可见那城北外的山间云雾缭绕、群鹤袅袅。

    近日，这一向冷清的太虚殿，终究是打破了宁静的格局。随着数月前，太虚殿右位长老-阳极宣布了殿主的“天神会盟”事宜后，便广发于东海乃至四海天下的群雄予“天神会盟函”。来自四海九洲的各地英雄豪杰，便都是应约而来参加这场不可多得的东海龙吟岛修灵盛会。

    印虚城北，莽莽大山深处。

    “这一次，我不能败！”随话语席卷而来的，更是那自盘坐谷底的那位滔天的怒气与杀意。“晓儿，师尊，孤氏辱名、血耻，我来洗刷！”孤玄天，攥紧了拳头，嘎吱作响。

    “主上。”十八铜柱阵外，浊阴长老立身于阵边，感受着其殿主的怒意与怨色。“陈年往事，还提他干什么呢。世人只知道主上您的步步为营、诡谲做作，可是谁又知道，主上您是为了还恩、还情呢？”

    “族长早已是因一战之耻闭世不出，一百年前，主上夫人-颖晓小姐也是含恨而亡，这，都是对主上心智上的磨砺！主上，若欲成“王者霸道”，必要付出绝情绝念的代价！”

    “哼！”十八柱太极阵内，双目可见的灵力气息随盘坐其中之人的怒色而发后汇于其天灵之顶。“谋划了近百年，我只希冀，借这上古族内的禁忌，使晓儿复活！成王、封天，哼！对我，又有何意义。这次，我定要宇氏以血偿还！”话落，那阵内道台之上，隐逸于灵力朦胧间之人，眼眶通红而血丝充盈，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柔情与炽热却也带着十足的杀意。

    这日，由太虚殿的第二把交椅，两位长老——浊阴、焚炀，亲自于太虚殿总门的门户-印虚城城门处，亲自迎接来自各方的四海英杰，足见这东海大宗派所具有的气魄风度。却殊不知，这是孤玄天下的一盘杀局。

    “东海，千岛千松阁，枯木老人到。”

    城门外，约摸离城门数千步之远的驿道边，收帖人吆喝道。只待吆喝声落，数个瞬息后，言中所提一行人，便迈至城门前了。修灵之人，缩地成寸、难觅其踪。

    “枯木先生，别来无恙啊！”青石城门下，浊阴率先迈出，拢起袖袍，合手行礼道。

    “多礼、多礼！”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灰色长袍，头顶枯木质地的灰褐色发髻。正是此次东海“天神会盟”的三位巨头级人物之一，传说其修为深不可测，已隐世数百年未有战绩，此次出现于此，应是“天盟令”之用。“浊阴朋友，容你这等身居殿内高位者还屈尊前来迎接，真是折煞我等啊！哈哈，也是，快有一百多年未见，仍是这般道骨仙风啊！”枯木老人垂首还礼。

    “谬赞谬赞！这是浊阴分内之事，也是殿主的钦命吩咐，对远方来的客人要进“待客之礼”。况且，我等修道之人，何来“夸赞虚言”呀！都是同辈的老友，先生，城里请。”浊阴亦是还礼道。但，仍可见，其眉宇间，略有扭曲。“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会这么早，这是“天盟令”出后，有意要给我们的下马威么？”心神间，有股憎意油然而生。

    “好、好！”枯木老人音容笑貌，便是领着身后的弟子、从属们朝城内而去。

    往后，城门外，便陆陆续续迎来了四面八方前来与会的各方英雄朋友。

    “笼络人心、震慑天下，这一步，必须走好。”城门口，马不停蹄地接待着远方来客，浊阴、焚炀二位长老可是忙得不亦乐乎。显出，太虚殿作为“尽献地主之谊”的慷慨之处。这不过，只是其作出的安众人之心者举。此刻，浊阴那微有浮动的神色，正是毋庸置疑地验证了这一点。

    东海，某处海域上空。一道青色惊鸿掠过，随后便传来一声惊呼。

    “啊！”一声清脆而锐利的尖叫声响彻。

    “你慢点儿！”碧蓝色的大海映衬着波澜壮阔的天空，空中，一柄巨剑御剑飞行着，极快地飞掠而过，其上，一位着粉白相间衣饰的姑娘紧紧抱着身前的小伙子，因极速飞越，而使她那冷艳而又姣丽如仙的脸庞亦是花容失色。遂而，姑娘撒娇生气似地怒拍着小伙的脊背。

    “好好好！”随后，小伙子竖起指尖，运转起灵力，控了控御剑的速度。“得快些到龙吟岛才行啊，父亲来消息，要我们在龙吟岛与他们会合呢。”

    “嗯！”小姑娘鼓起小酒窝。“我知道了。”

    这你侬我侬的小两口，正是宇连城与素欣瑶这一对儿。

    “好了！”忽而，宇连城双目凝注。巨剑骤然停下，立于空中。“欣瑶，抱紧我了。”

    “哼，谁要抱紧你呀！”素欣瑶微微撅着小嘴，娇气道，也是，只有在这自己一辈子认定的人面前，这小姑娘那自小便养成的“锦衣玉食、金枝玉叶”的公主高贵生活，而自然而然养成的冰山美人般的冷淡，才会融化的无影无踪，转而代之的是一种家中的娇气可人的小女人之态。

    “说正事！我们，要采取另一种办法了！”宇连城转过身来，扶着素欣瑶。“如要在今日内赶到龙吟岛，也只能这么办了！”

    “什么呀？”素欣瑶疑问着，清丽的脸庞浮现着尽是疑惑的神情。

    “驭遁-瞬移之术！”还不待小姑娘反应过来，小伙子便搂紧了她。随后，话语间落，伴随着灵力的驱动，一道横亘这天空的一道光束一闪而过，两人伴随着御剑，随光束一闪而消失不见。

    “啊！”随后，在龙吟岛某处上空，一道虹光掠过，两人凌空而现。只见，被惊吓到而羞怒的素欣瑶挥动着秀拳捶打着宇连城，小姑娘和这个不知怜香惜玉的混账小伙子啊。“宇连城，你混蛋！”素欣瑶呵斥着。

    “别闹！”随后，宇连城右手抱住素欣瑶，左右双指并拢定于额前，一丝丝灵气汇聚着，这是在感受着其父一行的灵力气息，进而得知方位。“父亲他们，在那个方向！”

    “抱紧我喽，这次我细心一点，呵呵。”宇连城朝着怀中的小姑娘傻傻地笑着。

    “知道啦。”素欣瑶微闭双眸，假装着生气道。“不然，父亲得说，我这儿媳妇不通情达理了。”

    “好！”宇连城呲牙笑道。随后，又是一道虹光掠过，两人消失不见。

    几个呼吸后，龙吟岛的江海枢纽，出云城。

    城中，有一道有着白色光影飞动的光柱闪烁着。方位，正是不久前出云城大战的场所，江衢客栈废墟。

    断壁残垣之间，一行人迈步而过。行至那光幕十数丈外，停驻许久。

    “谁去破阵？”数人中间，一位身着盔甲将军战袍的扎冠的约摸的中年人说道。

    “我！”一道声音凌空响起。只见，这江衢客栈的废墟上空，一道光束飞掠而过。一柄青色长剑坠地，直插地面。随后，光束湮灭后，宇连城抱着怀中的小姑娘飞驰而来。

    “父亲！”宇连城落地，将抱紧的素欣瑶放下，两人异口同声道。“各位叔叔、兄长们好！”

    “到了就好。”中年人身旁，一位错手负剑的青年说道。

    “哈哈！滕宇大哥还是如此冷峻啊！”宇连城笑着，示意着，并摩拳擦掌。“好了，我们破完阵聊啦！”随后，其一个瞬身纵跃而出，拔起地上的青虹剑，朝光柱斩去。

    “呵呵，少主还是如此，破釜沉舟似地。”这位宇王府的三虎将之一的滕宇将军，无奈笑道。

    “哼！拦路的烂阵！”话落，其一声喝下。“破剑诀！”在半空中，他如同旋风般，极速飞旋着，青色剑身飞旋中与空气所擦破绽放火光，闪烁着灵力旋绕的光辉，随后，一道华丽的斩击朝光柱撞击而去。

    十数丈外，小姑娘素欣瑶两支秀拳合拢，期盼地望着对面的天空。

    “孩子，放心吧。”中年人和蔼说道。“宇家的孩子，都是龙精虎猛的！”

    的确，只见在一道斩击的庞大灵力光弧与光柱碰撞后的瞬间，伴随着破风状，爆炸声四散而开。“轰隆！-”半空中，白色光柱自上而下，瞬间倾泻出无数光芒爆散开来。

    “喝！”宇连城挥剑朝前斩去，将爆炸的余辉击退。随后，身形倒退而来。

    “锵！-”青虹剑合上，宇连城将将剑负于背上。

    “不错嘛！”滕宇夸赞道。

    “那是！”宇连城这小子得意道。“诶，等会儿，蒙天大哥呢？”

    “臭小子，才发觉吗？”滕宇道，一副没好气的语气。“他俩随同虚剑执宗和天道盟的朋友先往印虚城去了，只有我和关仝随王爷来此。”

    “原来如此啊！哈哈”宇连城一副毛头小子的模样，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

    “不说了，滕宇、关仝，去前面的废墟看看。”中年人，也就是宇龙轩说道。

    “是！”话不多说，两人便是跃身而去。破开的阵内，是原江衢客栈的正址，如今，其间只剩一些断木横梁与破碎瓦砾，但却又多了三道奇异的黑白流光化成的茧。

    “破！”滕宇、关仝二人，皆是拔出长剑长枪，施展灵力破开三道茧。

    “嗯！”二人惊叹道。“王爷，是暗部的执刑者！”

    “什么！”自目见以来，皆是以镇定之色的宇龙轩神色终是震动了些。“快救起他们！”

    随后，废墟外的三人赶忙迈入江衢客栈旧址内。

    “王爷，这两位，皆是脉搏停止，灵力气息全无了！”关仝将豹狼二人扶起，摇了摇头。”

    “醒醒！兄弟。”滕宇将破茧救出的虎印扶起，轻轻地摇动着。

    “必须予其灌输灵力才可。”宇龙轩见状说道。“滕宇，将他扶起来。连城，警戒周围。”宇龙轩一贯的处事严谨。

    “是，父亲！”宇连城将素欣瑶护于身后，警觉的他，眉头紧锁，似乎察觉到一些不对。旋即，他剑出半鞘，做警戒抵抗状。

    废墟旧址中，一位中年人盘作着，其相对之位，亦有一名青年盘坐而立，中间，一名身着白色单薄服饰的青年奄奄一息地坐起，身旁两位皆是运转起灵力，朝年轻人灌输而去。

    “好，全力灌输！”宇龙轩喝道。随后，一股冲劲席卷。这边，滕宇亦是如此。

    “噗！-”虎印一口污血吐出。他艰难地支开两双眼皮，见宇龙轩等人。“宇王爷！”虎印话落，无力支撑，几近瘫在地面上。

    “兄弟，慢慢说！”滕宇将其扶起。

    “虎印，不用急。”宇龙轩说道。

    “王、王爷，大公子被、被太虚殿抓住了！”虎印吐露而出，话落便是气色全无，脸色苍白而昏去。

    “什么！”宇龙轩惊讶道。

    “王、王爷！怕是，处境不妙啊！”滕宇神色扭转，有些吃惊。

    “没事！”宇龙轩站起，松弛了掌廓，双目略有洞空，些许带着些无奈似地茫然。亲子被囚，却是出其不意，更似乎有些乱了计划。

    “什、什么？”而在其身后，倒是宇连城有些吃惊。“大、大哥他怎么了？”宇连城赶忙收起青虹剑，转身问道。可是，却只是其父亲等人的默默无声。

    许久，在这片废墟上，静默笼罩了片刻，所有人皆是默不作声，而危机却是在此起彼伏地蔓延着。终是，一呼吐息后，宇龙轩略微带有憾意之色的脸庞骤然冷峻。

    “出来吧！”随后，宇龙轩冷色道，其双目间带着极强的杀意，如同复仇的战将般，拳头绷紧，急欲出击，废墟这边周遭的空气都有些暴窜起来。但是，其早已是那“山河失色己不惊”的境界了，所以，杀意被其强行压了下来，这片区域周围也趋于平静。

    “御龙王朝，大禹州，宇龙轩亲王，不愧如传闻中那般，踏足那个境界。连遁入界壁空间都可发现，老朽服！”随后，自数十丈外的街道中，一道次元裂缝裂开，一位身着黑袍的老者走出，正是前些时日阻击宇天源等人的老者元青。

    “老朽，太虚殿地字堂长老，元青。见过宇龙轩王爷。”元青躬身行礼道。

    “不必了。”宇龙轩冷色道，如若不是对方报明身份，恐怕，此刻元青早已陈尸当场了。“我觉察到，在这片废墟间，有你的灵力痕迹，当然，还有一位与我关系甚重之人所留。是你动的手对吧！”

    “王爷言重了，老朽只是奉殿主之命，将这位与王爷有着紧密关系之人，率先请到了印虚城做客而已。此番，老朽奉殿主之命，在这出云城请诸位往印虚城一叙。”元青恭敬道，虽说是奉了殿主的命令，但他也深知，如今他面对之人，如若惹急了，将会是如何下场。毕竟，帝字境与圣字境，并不只是天与地之差，而是更甚。

    “好！那烦请元青长老带路了！”宇龙轩神色冷峻。“走吧，连城、欣瑶。”随后，滕宇、关仝亦是扶起重伤昏迷的虎印，将早已殒命的豹狼二人封印于玉简之内，这持续了约摸一个多时辰的出云城之遇，也算是落幕了。

    而，那操控棋局之人，正将这场生死绝望的棋局逐渐的铺展揭开。

    翌日，印虚城，城门口。浊阴、焚炀二位长老睹见元青长老领路而来的宇王府天道盟与之众。由是，代表天道盟出席“天神会盟”的“御龙应天府尹”林大人、剑双影等人，在这印虚城外的驿馆内，一直等待着宇龙轩一行，终是在元青领路而来后，宇龙轩与林大人等，在印虚城外会合。

    “宇王爷，别来无恙啊！”焚炀长老见宇龙轩下马，便恭谦地问候道。

    “焚炀长老有礼了。”随后，宇龙轩指了指身后，马上那个一直咬着芦苇芯的小伙子。“连城！下马！”

    “哦！”宇连城仿佛如梦初醒，赶忙下马。“好。”

    “焚炀长老，这是犬子，连城。”宇龙轩介绍道。

    “哈哈，看着英姿飒爽，不愧为宇王爷爱子！”焚炀评价道。

    “呃、呃，先生过奖了！”宇连城稍稍鞠了鞠躬，憨笑着。

    “好，也不叙旧了，我为尔等安排了宾客馆，牵马走吧。”焚炀长老热情似火，而浊阴却是一脸冷色，立于一旁。焚炀，立场确与他不同。焚炀，是上任殿主亦是族长孤元所立，就连殿主孤玄天，亦是敬其三分，而浊阴则不同，其是一路随孤玄天高升至左位长老之位，虽与焚炀并立但对于其并无多少话语权。

    许久，一行人牵马而行，来到这印虚城最大的别馆。“容客来”。待得日落后，御龙这方一行也算是安顿下来。

    此刻，容客来别馆，北院正厅。

    “宇兄，放心。天源并无大碍，只是，殿主似乎对他施加了些什么。不过，也无恙，明日，我便会派人将他送回来。”焚炀说道。

    “多谢焚炀兄了！”宇龙轩于其侧座，感激道。

    “不过，恐怕殿主早已知晓，我和你们的关系。殿内，大事小事，一向是诸堂长老和浊阴处理，我只是个空位，徒有其名。”焚炀如有所思说着。“如若殿主真要做些什么，恐怕只能请族长出山了！”

    “不必，这从前的旧事，还是让我们来解决吧！这是我们宇家欠孤氏的。”宇龙轩双目洞空。

    “前尘旧事，还提其作何呢？殿主，只是被往事牵绊地太多”

    “但是，有时候，正是如此的旧情旧恨，使人堕入无可救药的魔道深渊，恐怕这一次，大战，再所难免了。”唯有叹气，方可表达宇龙轩此刻之心境，进也不是，退亦不能。无棋可走，即使是杀局，也必须走下去。

    翌日，清晨的朝阳，升起地格外的和煦，很暖。或许，是因为，亲人归来了吧。这一天，自城中的太虚殿宗门，驶来一辆马车，于这“容客来”驱尘停下。

    一位面若病态的青年被扶进别馆，正是归来的宇天源。

    东院一侧的一间厢房内，林大人、宇龙轩、宇连城小两口以及虚剑先生，皆是面露愁容，有的坐于床头，有的无奈地久久站立着。

    “林先生，如何？”宇龙轩问道。

    “大公子这”刚给宇天源把完脉的林大人亦是一头雾水，其脉，把测之，若有若无，稳健中带有一种空落。“应是无大碍，脉象极为正常，且气息平稳，但就是昏迷不醒！”

    “这！”宇龙轩神色愁倦，眉头紧锁。忽而，其双目焕发光彩。“只能如此了！运转“玄机天衍术”吧！”

    “这！王爷，如果使用了，那么如果天源体内有何恙碍之处，你的体内也会具有啊！怕是孤玄天会有这一手！”虚剑说道。其，仍是格外谨慎，毕竟如今的处境，在龙吟岛是寄人篱下，如若不慎，那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宇龙轩皱起眉头，无奈道。

    “父亲，我来吧！”宇连城愤愤说道。“哥哥，我来救！”

    “连城，你？”

    “放心，孩儿体内，融合有“九灵天人”前辈所传承的“九灵天雷炎之炎心火种”，即使有何诡异也可轻易化解！”

    “是呀，父亲。连城闯坤玄域九灵天墓，得到了一位大人物的传承呢！”素欣瑶，在这无奈紧张的气氛中，如同一个开心果，此刻小姑娘喜笑颜开，也正缓解了此刻的紧张尴尬之势。

    “原来呀！一年前，引发东海坤玄群雄之乱的是你啊，臭小子！”虚剑苦笑着指了指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小子。

    “呵呵！”宇连城呲牙笑了笑。

    终是，宇天源在其胞弟灵力的灌输下，便是苏醒了。“原来啊，是有人在兄长体内种下了封灵咒，致使兄长灵力修为衰竭，只需任何一人灌输点灵力就好了。哈哈！”

    苏醒之刻，宇天源并未有太多话语，与兄弟相视而笑，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望了望众人，那无神的倦态实在支撑不住，便早早睡了过去。

    不过，恐怕，接下来，笑颜是多余的了。殊不知，孤玄天在其体内种下的，岂止是“封灵咒”如此简单，这位执掌全局者说过，这会是一个关键的杀子！传说，在这九洲四海内，有一种极其恶毒的灵诀名为“咒印”，一旦灵力失控，将会使体内潜藏的所有力量给顷刻释放，可使得一名“宸字境”修灵者瞬间获得“圣字境”的超脱修为，而后，被种者，将会成为施种者的傀儡，并将直到释放力量后力竭而全身经脉爆碎而亡。

    为了不可回首的往事，为了救回曾挚爱之人，凛然正气之人亦会堕入魔道。世间正邪，皆因爱而生，因恨而盛，但终会因爱而亡。这场前尘仇恨的清算，将会在龙吟岛上演，上古天神遗尸的重见天日，荒古战场的瑟杀戾气滔天而涌起，是否会再迎一个末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