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需要后期的精心照料,不然妈妈挺不挺得过两年,还很难说。”宋清绵觉得喉咙里有一根刺,让她吞咽口水都困难。
两年……
就算能挺过两年,这两年的治疗费又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对于还要还房贷的她来说,真的不仅仅是雪上加霜。
不过,幸好买了这个房子,在明年或者后年挺不下去的情况下,也许可以卖了房子变现。
“当然,做为医生来说,我们都是做最坏的打算。也许运气好,能走过这一劫。”望着宋清绵毫无生气的脸,祁少白又给了一句安慰,根本没想到宋清绵会再次陷入巨大的经济压力之下。或许这个时候能发现,以不至于以后出现宋清棉的挺而走险。
妈妈的眉头动了动,然后手指微弹。
宋清绵知道,妈妈开始苏醒了。
于是马上用微信通知姐姐他们大概半小时后就能出来,让她有个心理上的准备。
然后,俯在妈妈耳边,小声跟她聊天。等妈妈意识完全清楚,宋清绵才跟医护推着妈妈的病床往外走。而抬头,不知道祁少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过,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姐姐和郑泽磊竟然一直都坐在门外。
郑泽磊今天不用上班?
听说国际部因为郑泽磊新签了几单后,现在忙飞了。做为国际部负责人的郑泽磊,怎么还有空坐在这里等她妈妈出来呢?
很明显,意有所图。
郑泽磊一路都一言不发,只是帮忙推着妈妈一直送到病房。
妈妈现在还不能吃东西,不过病房里却放着饭菜。
姐姐说,是郑泽磊为她准备的。
宋清绵让姐姐去食堂给她再打点东西上来,并不打算吃郑泽磊给她准备的。
姐姐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一边的郑泽磊,觉得当面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而郑泽磊还是一言不发,神情淡定地等着姐姐做决定。似乎姐姐去不去再买饭菜,他都不介意。
气氛有点僵持……
宋清珂觉得,这算是什么事?根本就不关她的事,现在她却成了最为难的人。
想了想里内关系,还是拉门出去,打算听妹妹的话,给她再买些饭菜。
可是刚刚拉开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送了一大只饭包上来,并且在桌上打开摆放整齐。
姐姐刚想阻止,但看了看宋清绵的眼神,于是默认。
那个男人更过份,摆放完了以后,竟然还收走了桌上原先的饭菜以及放在病床上的花。
郑泽磊这个时候就沉默不住了,想要叫住男人理论,却被宋清珂拦住。指了指病床上的妈妈,示意他有什么事情都不要在病房里发难。
郑泽磊刚刚作罢,那边宋清绵的手机响了起来。
“好的,好的……”宋清绵当着面接通电话,然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嗲嗲地:“还有白汤甲鱼?你不是说外面卖的甲鱼都是伺养的,不好嘛?再说我又不是病人,我妈现在什么也吃不了……哈哈,好了好了,谢谢大白。”
挂掉电话,不仅是郑泽磊吃惊地望着她,还有妈妈和姐姐也是莫名其妙。
平时的宋清绵,不说是女强人女汉子吧,做事也都是四平八稳,说话一板一眼的。怎么这一刻,比台湾娱乐节目上的娃娃音还嗲呢!
“姐,里面有白汤甲鱼,要不然用个干净碗装一点,等晚上开心过来留给她吃吧?”宋清绵看了看大家古怪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在祁少白的面前讲话,连语气都会跟别人不一样。
郑泽磊的脸全黑了。
大白是谁?
肯定不是范重来吧!
那天楼梯里的男人是“大白”?
宋清珂也不跟妹妹客气,连忙把白汤甲鱼打包起来放到冰箱,然后才招呼郑泽磊一起留下来吃饭。她知道,郑泽磊一直坐在手术室外面,也是一上午滴米未沾。
可是郑泽磊却告辞,直接出去了。
陪了一上午,告辞的时候也不送一下,郑泽磊也是有点醉了。
可是,这不是他自愿的嘛。早就应该知道,宋清绵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啊。
刚出病房转弯,就看到自己清早买的花篮和中午订的饭被丢到了垃圾筒里,心里更是一阵的窝火。
不知道怎么的,一点胃口也没有,又不想走,于是掏出一只烟走进了安全通道。
好一会儿,听到病房的门开了,于是郑泽磊从安全通道走了出来。
这人不是宋清绵又能是谁?
三年前她妈妈刚病的时候,她每天都是一条棉布连衣裙,扎着简单的马尾,一张苦瓜脸踩着小白鞋这里跑那里跑,小白鞋都踩成了小黑鞋。
现在,每天换着样子穿着漂亮的裙子,踩着优雅的高跟鞋面露着微笑。哪里像是来照顾病人的,倒像是来走秀的。
他现在在国际部,公司里自然有不少爱美的女同事让他在机场免税店里代购一些品牌包包,所以他也认识了一点品牌。
今天宋清绵胳膊上挽着的包,是今年最流行的鲶鱼包吧,差不多免税店的价格也是过万呢。
郑泽磊一边走过去,一边放在心里默念。
把她当成客户,放低姿态,好好说话,千万不要情绪化!
于是,当他与宋清绵一同站在电梯间的时候,竟然还强压心中怒火冲她微微一笑。
宋清绵又以为是出现错觉了。
他不是吃饭的时候就走了嘛?怎么一个多小时,又在电梯门口遇上了?
当然,宋清绵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而是从包里取出墨镜戴上,不想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之中。
“去哪里?我送你。”大概是专用电梯,所以里面竟然没有第三者,郑泽磊j ru后礼貌地问宋清绵。
(=)
我是宛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