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宋小姐很想去。”范重来看到这两个人的眼神交流,显得十分开心,继续开着玩笑。
“她现在是病人,需要休息。”祁少白答。
“我的个天啊,血糖低了点犯晕也是需要休息静养的病?你也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现在能‘治’她病的是牛肉面,不是任何什么药品。”范重来故意用很夸张地语气描述了一下宋清绵的“病情”,然后又冲着宋清绵说了一句:“你已经很瘦了,再瘦下去就真没手感了,别再想着减肥,会影响健康的!”
正说着,一个护士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进来了,顺便用吸管扎开了一杯绿豆沙。
宋清绵感动地满目泪光,对的对的,她现在最需要就是一碗牛肉面。
当着范重来和祁少白的面,哧溜一下坐了起来,端起牛肉面就下手了,惹得范重来和祁少白都没崩住。
这姑娘,也太真性情了吧!哪里是想减肥的主呢?
可是作为祁少白的女人,会穷到买不起一碗牛肉面饿肚子?
或者说,是祁少白强迫她减肥?
什么爱好嘛!
等宋清绵吃完,祁少白就把这丢人的姑娘领回家了。
宋清绵连忙洗澡,化妆,在衣帽间找了一件薄荷绿的真丝短裙穿上,将腰间斜斜地系带稍稍系了一下,显得她特别性感漂亮。提起一双白色的小羊皮凉拖,然后跑到正在书房电脑上干什么的祁少白面前转了转,“好不好看?”
“还行。”祁少白抬起头来认真看了一眼,然后肯定了一句。
“你怎么不换衣服?快点换衣服走啊!”宋清绵笑嘻嘻伸手去拉祁少白,却发现完全拉不动。
“去哪儿?”祁少白挤了挤鼻梁稍做休息,悠悠地问道。
“你不是跟院长约好了去唱歌嘛?我陪你去啊。你不知道吧,我还有几首保留曲目还不错呢。”宋清绵咬着嘴唇。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唱歌?现在都几点了?!”祁少白点了点自己的腕表提醒宋清绵。
“现在才十点二十啊。唱歌不都是凌晨过后回嘛?那个、那个……”宋清绵结巴着,不知道怎么跟祁少白说,她真的很想去。
“你是不是看范重来是院长,想巴结上他,向他推销药品?我告诉你,不经我允许,他不敢跟你说一个字的话,信不信!快点滚回去睡觉!要是还有精力,不如让我消遣消遣啊!”祁少白一眼就看穿了宋清绵的小心思,一把将宋清绵扯到桌面上抵住,鼻尖几乎就要碰到宋清绵的鼻尖。
“我、我头有点晕,还是回去睡觉好了。”宋清绵尽量往书桌上靠,以至于整个人都贴到了书桌的桌面上。
“那还不快滚!”祁少白说得咬牙切齿,宋清绵听得头皮发麻。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说着,小心翼翼推了推祁少白,见他给了自己一条缝,马上一溜烟儿就跑掉了。
等第二天宋清绵起床后才知道,其实祁少白在书房加了一夜的班。
做饭的阿姨早就来了,轻手轻脚做完饭后正在厨房打扫清洁。
宋清绵盛了一点小米粥,夹了一小块牛扒,又剥了一个白水煮鸡蛋,倒了一杯牛奶麦片,端了一小盘水果,这就送到了书房里。
“你做的?”祁少白并没有抬头,眼睛依然盯在电脑屏幕上。
“不是,是阿姨做的,我端过来的。顶多、顶多那个鸡蛋是我剥的。”宋清绵睡饱了,精神也不错,指了指祁少白手边上的蛋。
“卖相真丑。”话虽这么说,但是祁少白首先就把鸡蛋放进了嘴里。
“有没有洗漱啊?我去给你挤牙膏?”现在上午八点多,宋清绵有点不敢确认。
“记住,不管我有没有通宵,每天六点二十晨跑,然后洗漱,这是我这么多年的规矩。你这几天要是觉得闲着没事,可是向做饭的阿姨学学厨艺。”祁少白这几天会很忙,所以向宋清绵交待了一句。
“呃……好啊。你忙你的。我出去逛逛。那个……跟你商量个事。我姐姐、姐夫他们要搬到海城来住,正在看房。我想向你把之前我们说好的两百万先预支当首付,可不可以?”宋清绵干巴巴地笑着,似乎还从来没有这样厚颜无耻地借过钱,特别是所谓的“预支”。
“之前?说好?我觉得……预支没问题,不过有必要白纸黑字签个合约,免得有的人中途嘴巴一张,说解约就解约。你说呢?”祁少白本来一直在琢磨一个工作上的瓶颈,这会儿……他觉得全身神经都有些放松。
“呃……怎么签?”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谁都懂得这种所谓的合约根本就不受法律保护。只不过,又是祁少白想羞辱她,拿她开心的乐子罢了。不过这次,不管怎样,为了两百万都得忍。
“你先写,然后给我改。最后,我们双方签字。你看,如何?”说着,祁少白把书桌上的台式电脑打开,并且点开一个空白文档。
宋清绵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但还是坐到了祁少白的旁边,手在键盘上悬了半天,终于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往上敲。敲完了,然后给祁少白检查。
“准确时间写上去,从我们口头谈合约的时间算起。”祁少白准确地点出要加入时间的地方。
宋清绵有点迟疑,想了想,然后加入。
“还有,你前几天刷了我近十万块钱,要从这两百万里扒出来。”想了想,祁少白有些想笑,又一本正经让宋清绵专门备注。
“那么有钱的人,还在乎这十万块钱嘛!”宋清绵还是有点挂不住,虽然改了,但忍不住嘀咕。
“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这跟有没有钱没有关系。任何事情在我这里,都得严谨。”祁少白依然笑着,继续指出:“把‘陪睡’删了。”
“你确定不需要我‘陪睡’?不加价,白送的也不要?”宋清绵刚刚还一幅小可怜样子,这会儿自己都没崩住。
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信,这半年他能忍住不爬她的床。
我是宛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