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去忙你的。可是绵绵,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体,这次又瘦了。”妈妈说着,把宋清绵送到大门口,眼眶都红了。
“一个人在外年那么多年了,我早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放心吧,只要有空我就会抽时间回来的。”宋清绵跟妈妈话别完,目光又扫了一眼姐姐的房间:“姐夫呢?我就不跟他打招呼了。”
“你姐夫出差了,后天回来。去吧,放心,家里有我,你要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我们家,就你一个人在省城工作,是我们全家的骄傲。”姐姐示意妈妈就在家里,自己把宋清绵送下楼去。
宋清绵出门没有换鞋子,还踩着高跟鞋,走了一路脚也累了,更何况上下这种老式的步梯房。可是在姐姐面前,她装作驾轻就熟的样子,轻松道别后拐入巷子里,这才弯腰揉起脚来。
原来,脚裸处已经被打出了一个血泡……
宋清绵取出手机,只得服软告诉祁少白,她在金银巷口,请他过来接一下。
没多大一会儿,一辆磨砂黑保时捷卡宴停在了巷口,驾驶室的门打开了,一个陌生男人直径朝她走了过来。
“宋小姐,我是祁先生的司机小九,请上车。”说着,男人打开后座,将宋清绵请了上去。
祁先生?确定不是祁院长?
保时捷卡宴?
宋清绵的心突突跳了起来。
宋清绵从小就胆大,不然也不会敢学医,不然也不会敢拿手术刀。这一刻,自然也没什么地方不敢去。
坐在宽敞地车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正好十点十分刚刚好,这是不是也会预示着所有事情都会朝着十全十美的方向发展呢。
不到一刻钟,车子便在快要接近高速的路口绕了进去,在一处开阔的小院停了下来。
司机为其拉开车门,宋清绵下车,随即一位中年阿姨将一双拖鞋放到了宋清绵的脚下。
还在小院子里呢,就换鞋?
“祁先生说您鞋子不合适,让您穿拖鞋会舒服一点。”阿姨微笑着解释。
宋清绵有点脸红,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双跟了她三年的高跟鞋,现在磨损到穿着很不舒服了。
听话的换上鞋子,跟着那个阿姨步入了“祁宅”。
是的,大门上两个行楷字特别漂亮厚重。
步入前厅,阿姨将他带上二楼,绕过回廊后终于来了一个开着门的房间外,阿姨这才退了下去。
宋清绵穿着合适的拖鞋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套房,外面是会客室,里间是卧室。会客间的两面墙壁上全是书,中间有张硕大的黄花梨书桌,上面摆放着古朴的书法器具。
而祁少白正握着一只手笔,在平整的宣纸上细细索索地写着什么,知道她来了连头也没抬一下。
宋清绵绕了过去,与祁少白站在同一边,这才发现他竟然写了一手好字。
他写得是颜体版的《离骚》。
宋清绵左右看了看才发现,他竟然没有字贴,完全是在默写,而且已写到了尾声……
“会不会?”祁少白这时却驻下笔,侧目看了看穿着拖鞋矮自己一个多头的宋清绵,不觉有些好笑。这样子,倒也像个乖学生,与她以往的形象相去甚远。
“会是会,但没你写得好。”宋清绵微微一笑,接过祁少白手里的笔,接着祁少白没写完的句子往下写。
也是颜体,也是《离骚》,可是写到一起,一眼就能看出谁是谁的字。倒也不是宋清绵写得太差,而是她的字比起棱角有力的祁少白的字,更显俊美秀气一些。
写完就要放笔,不料祁少白一把握住宋清绵的手,扶着她手里的笔,落下了宋清绵三个字。
他的手很大,掌心略显粗糙,干燥且温暖,让人顿感安心。
宋清绵从来没有把名字写得这样漂亮过,没想到……现在竟然出自他人之手。
“基础还不错,就是太浮燥了。”祁少白点评宋清绵,而宋清绵无奈地耸了耸肩。
如果他写别的,宋清绵大概会不怎么记得。幸好是写《离骚》,算是她背得比较熟悉地一篇古文。她知道她自己的特点,就是什么都能显摆两下子,可是什么都不算精进。祁少白肯定她基础不错,是真的;批评她太浮躁,其实也是真的。
“想不想跟我学写字?”祁少白把书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然后带着宋清绵坐到一边的沙发里。茶几上的茶水正好温温地,很适合夏天品茶聊天。
“等我有时间再说吧。”宋清绵捧着一杯茶水品了一口,又是乌龙没错,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乌龙。
“宋清绵,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在我这里学写字?”祁少白收起笑意挑着眼睛看向一边细细白白的女孩子,对她的随意和不屑既觉得有趣又觉得恨恨地。
“我更希望你能向你堂兄推荐一下我的药。”在宋清绵看来,什么琴棋书画,不过是有钱人闲瑕时光的消磨,哪是她这种跑生活的人所能追求的?
“很缺钱?”祁少白真的被她俗到了,心里有些窝火。
“对。”宋清绵肯定地点了点头,不知道祁少白如果不是因为想帮她做推销,现在大半夜把她叫来干什么。
“一百万,买你半年,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如何?”祁少白起身回到书桌,刷刷写了一张支票递给宋清绵,他倒要看看这个女孩子到底有多廉价。
“喜欢我?可是,为什么是半年?”原来,他看中了她的身体?这个男人的皮相还真是不错,似乎她并不亏,只是……宋清绵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因为我对女人的新鲜感,最多半年。”她虽然没有明说同意,但眼里的犹豫和思考也让祁少白相当地不爽,虽然从来没有女人在他身边超过一个月。
我是宛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