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容我好好想想。”
于是楚柏祷就在震王刚才所做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洛阳王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没了主意。稍微过了一会儿,洛阳王就在楚柏祷对面一坐下来,笑眯眯的说道:“楚柏祷,天无绝人之路,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封锁消息,尽快赶回洛阳城,就告诉皇上,说我们已经将匈奴赶回玉门关去了,那个瑞王见大势已去,自尽了。要皇上赶快回到长安城。待皇上一离开洛阳城,我就在洛阳城登基称帝。待皇上一回到长安城,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就是反悔也来不及了,更何况皇上手底下已经没有一兵一卒可以调遣了。”
“王爷,你的这个办法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差错,可是你不要忘了,那个震王可与我们不是同路人了,我担心他们会从中作梗。要是把他们留在这里的话,那他们肯定会投奔皇上的,岂不是放虎归山吗?要是他们跟着我们一起回答洛阳城,一旦把消息透漏到皇上那儿去了,皇上不肯离开洛阳城,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洛阳王听了楚柏祷的话点点头,继续冷生生的说道:“楚柏祷,你所言极是啊。但是我再问你,这一次你们去长安城,震王的手下周继栓,还有寇希权和诸葛铨,没有胡作非为,为难你吧?”
“这个他们倒是非常听话,没有胡作非为,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好,好啊,这就是说明他们还是蛮听话的,只要他们听话我们就好办多了。你现在就赶往震王居住的帐篷里,把震王请到我这里来,我们再把震王扣押起来,把周继栓他们都留在这里,我们把震王带走,跟我们一起会洛阳城去,我们只要看护好了震王,他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一旦皇上离开了洛阳城,我们就让周继栓他们赶回洛阳城,你就挑选精兵强将,在半道上将他们一个个斩尽杀绝,待你把事情做好以后,我们就把震王给杀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楚柏祷听了洛阳王的话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眼下我们也只有这一步棋可以走了。依我之见,事不宜迟,待震王一到这里,我们就拔营启程,往洛阳城而去。我现在就去请震王去。”楚柏祷说完就站了起来,大踏步的出去了。
震王和安先墩一回到他们所居住的帐篷里,震王一看见周继栓他们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震王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尘埃落定了。待震王一坐下,安先墩就笑眯眯的问道:“周继栓,那个蠢材没有为难你们吧?”
周继栓笑眯眯的回答道:“当我们赶到长安城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是,瑞王的人与匈奴军队打起来了,更让我们不可思议的是,一场厮杀刚刚杀完,我们只不过收拾了一下残局而已。由于没有发生大的冲突,那个蠢材就没有为难我们。”
震王一听此话就疑惑不解的问道:“既然瑞王的军队与匈奴大军在长安城外发生了冲突,那他们为什么不在皇宫内就发生冲突,而要在城外发生冲突呢,想不明白。那你们就没有进入皇宫去看看。瑞王手底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调动的军队,唯一的依靠就是匈奴大军,而现在匈奴大军已经全军覆没,按说你们一进入皇宫,那个瑞王就只能束手就擒了。我们怎么没有看见你们把瑞王带回来接受审判啦?”
安先墩也笑眯眯的附和道:“就是啊,你们怎么没有把瑞王一并给抓回来呀?”
“可是令我们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就在我们与守城的士兵大开杀戒的时候,切看见长安城内浓烟滚滚,那些守城士兵就逃之夭夭,当我们冲进长安城内,到达皇宫的时候,切看见皇宫已经处于一片大火的包围之中。可能是楚柏祷也知道,就算瑞王不死,也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就没有仔细搜查,就赶回来了。”
就在这时候。楚柏祷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他一进来就毕恭毕敬的说道:“震王,王爷有请。”
震王随即站了起来,轻声细语的问道:“不知道洛阳王这个时候请我去他那儿干什么呀?”
“这个王爷没有交代,我们做下人的不敢私自打听主子的事情,我就没有多问。王爷只是吩咐我来这里请你去一趟。”
“那好吧。既然我们已经住到这里来了,这里毕竟是洛阳王的地盘,我们哪有不听招呼的道理。”震王说完就大踏步的往外走去,待震王出了房门,楚柏祷才转过身气呼呼的出去了。
震王一进入洛阳王的帐篷里就笑呵呵的问道:“洛阳王,不知道你请我来所谓何事啊?”
“哦,没什么。我们俩的棋还没有下完呢,来,我们俩接着下。”于是震王和洛阳王分坐以后,就对垒起来了。楚柏祷转过身就出去了。没过多久,楚柏祷就又进来了,他一进来就高声大嗓的禀报道:“洛阳王队伍都集结完毕,只等你了。”
洛阳王一听此话故作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把军队都集结起来了?这是谁给你的权利,你既然敢背着我干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王爷,你想啊,我们已经出来一个多星期了,到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皇上的使命,把匈奴和瑞王的军队都剿灭殆尽。我们应该回洛阳向皇上复命去了,一日不可无主;一国不可无君。我们大汉国还不能没有皇上啊,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大汉国岂不是一盘散沙了吗。”
洛阳王叹了口气,继续唉声叹气的说道:“就算你所言极是,你也的让我们把这盘棋下完了再走吧。”
“洛阳王,恕在下冒犯,我现在已经把军队集结起来了,如果让士兵们在外面等候的时间长了,我怕会发生什么不测。再说了,你和震王都是刘姓家族的后代子孙,而现在震王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从今以后还不得跟你住在一起,既然你们俩经常住在一起,那有的是时间下棋,为什么还要计较这一局呢?”
洛阳王发怒了,随即将棋盘掀翻在在地面上,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嚷道:“好你一个楚柏祷,你不就是一个下人吗?想当年你快要横尸街头的时候,是我给了你一碗饭吃,你才活到了今天。要不然的话,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今天是不是见我老了不中用了,就可以欺负起我来了?没有我的命令,你就把军队集合起来了,还要让我班师回朝。干脆我的这个洛阳王就不要做了,由你来做好了。”
“王爷,属下不敢,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今世没齿难忘。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你能够有今天的结果都是皇上恩赐于你的。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将长安城收回来了,就应该让皇上早日回到都城长安,主持朝政了。只有这样我大汉国的黎民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还请王爷体谅属下的苦衷。”
震王听了楚柏祷的话,心里总算明白了,原来你们一主一仆在演双簧啊。我明明听周继栓说,长安城已经化为灰烬,哪里还有什么皇宫啊?既然皇宫没了,那皇上还回长安城干什么呀?
就在震王一想到这里的时候,洛阳王就气呼呼的嚷道:“好了,楚柏祷,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洛阳王气呼呼的说完又对震王笑眯眯的说道:‘震王,你看这事闹的。我也是没办法,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看来我们俩的输赢还的等回到了洛阳城再做决断了。’
就在洛阳王的话音一落,楚柏祷就亟不可待的说道:“王爷,何必要等到回到洛阳城啊,你们俩现在就可要一决高下。”
“你不是让我们俩跟你一起会洛阳城吗,怎么?你改变主意了,我们不回去了。”
“不是的,你们俩坐在马车里,不是同样可要下棋吗。”楚柏祷说完就弯下腰,将洛阳王掀翻在地面上的棋子一颗一颗的捡了起来,然后就拿着棋盘往外走去。洛阳王一把拉着震王得手紧随其后的出去了。
洛阳王和震王一出来,就看见帐篷外面停靠着一辆马车,就和震王一起进入马车里,待洛阳王和震王一前一后进入马车里以后,楚柏祷就把棋盘,还有棋子递了进去,洛阳王一把接过楚柏祷递给他的棋盘和棋子,就打开棋盘对震王笑眯眯的说道:“来,我们俩接着来。”震王没办法,只好与洛阳王又对垒起来了。
大军浩浩荡荡的往洛阳那边而去,就在周继栓他们刚刚要走出帐篷,跟大军一起走的时候,楚柏祷进入帐篷里,对周继栓他们笑眯眯的说道:“各位兄弟,对不起了,你们的震王已经随洛阳王正往洛阳城那边而去,你们都随我去过长安城,现在的长安城已经是一片废墟,那些匈奴虽然都已经死了,但是他们的头领还在玉门关外,要是他们的头领迟迟不见匈奴回去的话,一定会起疑心的。为了我大汉国的长治久安,就只好委屈你们了,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待洛阳王他们一回到洛阳城,向皇上禀报一切以后,安排哪一位大将军来了,你们就可要回到洛阳城了。我也不离开这里,跟你们一起守护这片热土。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真的兄弟了。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的地方,还请你们谅解。”楚柏祷说完就转过身出去了。
待楚柏祷一出去,周继栓他们一个个瘫坐在椅子上,周继栓冷生生的嚷道:“又让他们给控制起来了。现在震王在他们手里,我们该怎么办啦?”
寇希权冷生生的回答道:“还能怎么办,一切听天由命呗。”
大家伙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诸葛铨才对周继栓冷生生的吩咐道:“周继栓,你出去看一下,看看我们有没有可能逃出去。”
“师父,你就不要白日做梦了。现在震王在他们手里,就算我们逃出去了,也是于事无补的。再说了,就那个楚柏祷的功夫,就比我们强多了。我敢说,外面已经有楚柏祷安排的人在盯着咱们呢。”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师娘和你的小师妹了,看她们俩有没有办法,也不知道她们俩现在在什么地方啊?”其实谷浪香和诸葛菊就藏在队伍当中,正跟随大军向洛阳而去。
单福杰和刘晶洁将慕容喜桂送回家里,慕容喜桂还在大门口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爷爷奶奶,我回来了,爷爷奶奶,我回来了。”慕容喜桂一边叫喊着一边打开大门进入院子里,单福杰和刘晶洁切在大门口听见慕容喜桂“啊”的尖叫声。单福杰和刘晶洁随即冲进屋子里,眼前的一幕切让单福杰和刘晶洁惊呆了。原来在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慕容喜桂的爷爷奶奶上吊在那棵桂花树树枝子上面。慕容喜桂跪在地面上嚎啕大哭起来了。
刘晶洁随即也跪在慕容喜桂的身边,将慕容喜桂紧紧地搂抱在怀抱里,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单福杰则爬到桂花树上面,将慕容喜桂爷爷奶奶的尸体放了下来,平放在院子里。
附近的乡亲们听见慕容喜桂的哭声都过来了,他们一个个站在院子里,女人陪着慕容喜桂抹眼泪,男人则吧慕容喜桂家里的门板卸下来,钉成两个棺木,然后把慕容喜桂的爷爷奶奶收敛在棺木里,就抬着棺木往后面小山上慢慢的走去。单福杰走在前面,刘晶洁搀扶着慕容喜桂紧随其后。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山半腰一块平地。那些村民们就棺木放在地面上,用锄头和铁锹挖了两个大坑,把棺木往那个大坑里一放,再把挖起来的土将棺木掩盖好了,又把多余的土培在上面,一座新坟就这样做好了,村民们这才一个个扛着铁锹和锄头,慢悠悠的往各自家里走去。
待村民们都走了,慕容喜桂跪在坟前,继续哽咽着说道:“爷爷奶奶,我回来看望你们来了,你们怎么可以不要我走了呢?你们俩应该知道,你们俩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两位亲人,你们这一走,我该怎么办啦?可伶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你想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吗。”
刘晶洁弯下腰,将慕容喜桂拉了起来,一把将慕容喜桂紧紧地搂抱在怀抱里,眼泪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好妹妹,要不是我爹作孽,你们一家人也不会这样。说不定你们一家人依然相敬如宾,过着其乐融融的日子。可是现在……唉……”刘晶洁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好。只好搀扶着慕容喜桂,一步一挨的往慕容喜桂所在的那个村子里慢腾腾的走去。
董谷平搀扶着瑞王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而这时候天色已晚,董谷平抬起头来望着远方,切望见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就对瑞王轻声细语的说道:“皇上,你看那边有一座破庙,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俩今天晚上就去那座破庙里将就一晚吧。”
“董谷平,你可要知道,从即刻起,我已经不是什么皇上了,你就不要再一口一个皇上的叫了。你叫的我毛骨悚然;叫的我心慌意乱。短短的十几天的时间,我就从一名无名小卒一夜成名,成为我大汉国的皇上,可是我的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就沦落成为一个要饭的叫花子,一日三餐不保,到了晚上还要寄宿在破庙里过夜,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身边的亲人都离我而去,成为孤家寡人一个。我还是什么皇上啊?”
“皇上,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说不定有朝一日,你又东山再起也说不定啊。”
瑞王一听此话就“哈哈”大笑起来,稍微过了一会儿,瑞王继续笑眯眯的说道:“董谷平,我就看透了,难道你还没有看透吗?我大汉国刘姓家族多如牛毛,哪一个王爷不是做梦都想做皇上。那些凡是稍微有一点势力的王爷,没有哪一个不是日日夜夜想着有一天登上皇位,坐在龙椅上呼风唤雨。而现在我还有什么呀?要是我能当皇上,那我估计我们刘姓家族的王爷也死的差不多了。董谷平,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好吗?就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那好,既然你不愿意我再继续叫你皇上,那从今以后我就不叫了,继续叫你瑞王好了。”董谷平说完搀扶着瑞王继续往前走。
单福杰和刘晶洁,还有慕容喜桂一回到慕容喜桂的家里,慕容喜桂擦了擦眼泪,笑眯眯的说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俩先在这里做一会儿吗,我给你们俩做好吃的去啊。”慕容喜桂说完就进入厨房里忙活起来了。
董谷平和瑞王一进入破庙里,只见破庙已经破败不堪了,地面上全是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地面上还有一些草木灰,肯定是过路人,或者是哪一个要饭的叫花子没地方去,在这里住过留下来的。董谷平搀扶着瑞王在地面上一个大石头上一坐下来,董谷平就轻声细语的说道:“瑞王,你先做一会儿,我去后面看看,看看能不能弄点水来。”
哪知道瑞王一把紧紧地拉着董谷平得手,笑眯眯的说道:“董谷平,我看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看这里都破败不堪了,去哪儿弄水去啊,今天我们俩就在这里坐一夜,明天再做打算吧。”
“可是我们俩也不能不吃东西不喝水啊。我想一般的寺庙后院都会挖一口水井,方便过路人,我去后面看看去啊。”董谷平说完就挣脱瑞王得手,快步走到后院,果不其然,在后院的的确确有一口水井,董谷平就飞快的跑到井口边上一看,只见水井里飘满了枯枝败叶,看起来脏兮兮的,董谷平也不管那么多,就弯下腰,用一双手将水井里的枯枝败叶撸上来丢在地面上,然后用手捧起一捧水尝了尝,只觉得那水清甜可口,就是有一股霉臭味,很有可能是那些枯枝败叶留下来的。董谷平也不管那么多,就飞快的跑回去,对瑞王轻声细语的说道:“瑞王,在后院还真有一口井,我尝了尝,井水还是可以喝的,就是有一股霉臭味。”
瑞王一听此话就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董谷平,我们现在是丧家之犬,能够有一口水喝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啊,你现在就带我去那口井那里喝点水去,你不说还好,可是经你一说,我到觉得口干舌燥的。”
于是董谷平就搀扶着瑞王来到那口水井边上,瑞王就弯下腰朝水井里看了看,就用手捧起一捧水喝了,当瑞王喝完水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很显然,那水很难喝。
董谷平搀扶着瑞王又回到破庙里,董谷平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瑞王。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出去打一只野鸡来。”
瑞王随即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我看还是我们俩一起去吧。”
“瑞王,你……”
董谷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瑞王则笑眯眯的说道:“董谷平,你是想说,你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叫我别跟着你去了,是这样的吗?”
董谷平没有回答瑞王的问话只是点了点头,瑞王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皇上,又不是什么瑞王了,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就是一只丧家之犬。现在,你我也不是主仆关系,而是患难与共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们俩就应该共患难,你说你打回来一只野鸡,我们吃生的啊,总的要烤熟了才能吃吧,你去打你的野鸡,我去外面捡一些柴火回来,等你把野鸡打回来了,我们俩就围坐在柴火边上烧烤野鸡吃,不是更好吗。”董谷平听了瑞王的话点点头,这才跟瑞王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单福杰和刘晶洁在一张饭桌边上面对面而坐,他们俩谁也不说话,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地球就像停止转动一样。过了许久许久,单福杰才轻声细语的问道:“公主,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刘晶洁抬起头来白了一眼单福杰,气愤愤的嚷道:“单福杰,请你不要再叫我公主了,你叫的我心里发慌;叫的我无地自容。从今以后你就叫我刘晶洁好了。”
“好,就叫你刘晶洁,那刘晶洁,从今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我能有什么办法,听天由命。也不知道我的父亲,还有母亲在什么地方?他们俩是否还在人世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父亲,瑞王是不会轻易放弃生命的,他一定还活着,至于你的母亲,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刘晶洁,我有个姐姐在葛家村,我想去我姐姐那儿过一段日子,你要是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话,你可要跟我一起去。你愿意吗?”
刘晶洁没有回答单福杰的问话,而是冷生生的问道:“慕容喜桂家里只剩下她一个女孩子了,在这兵荒马乱的日子里,一个男人就很难活下去,更何况她是个女孩子。难道你就忍心丢下她不管吗?”
“我想要是慕容喜桂肯给我们一起走的话,我们一定会带着她一起去的。这里虽然是她的家,但是一夜之间,她的两位挚爱的亲人都离她而去,虽然表面上看她非常的坚强,还在为我们俩张罗晚饭,但是我想,她的内心一定很悲伤,我们俩是应该带着她一起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待过一段时间,她的内心好受些了,我们俩再陪她一起回来看看她的爷爷奶奶。你说呢?”
刘晶洁依然没有回答单福杰的问话,而是冷生生的问道:“我们,我们是谁啊?我可没有答应要跟你一起走啊?”
“刘晶洁,你除了跟着我去我姐姐那儿去,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你还有什么事要做的话,待我们俩把慕容喜桂送到我姐姐那儿去了以后,我们俩一起去做,你看怎么样?”
刘晶洁没有回答单福杰的问话,而是站起身来,快步向厨房里走去,切走到房门口就停下来了脚步,一直站在房门口。单福杰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站起身来,也快步走到房门口,切看见慕容喜桂正在给他们擀面条,眼泪始终挂在慕容喜桂的脸颊上,她不时停下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继续擀面条。
单福杰轻轻地拉着刘晶洁得手又返回到那张饭桌边上重新坐了下来,单福杰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刘晶洁,我们俩就不要去打扰慕容喜桂的清净了,这样对她可能有好处。”
“这个我知道。单福杰,你刚才不是问我,我有什么打算吗,我想去找我的父母。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俩,待我找到了我的父亲,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刘晶洁说完就和单福杰端坐在饭桌边上,都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许久,慕容喜桂端着两碗面条出来了,她把面条往单福杰和刘晶洁面前一放,笑眯眯的说道:“大哥哥、大姐姐,这是我做的手擀面条,挺好吃的,记得每一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奶奶总是要做一碗手擀面条给我吃。”
单福杰拿起筷子搅了搅面条,笑嘻嘻的说道:“这面条闻起来就有一股香喷喷的香味,一定非常好吃。”
“既然好吃你就多吃点,厨房里还有呢。”
刘晶洁也笑眯眯的说道:“好妹妹,你都忙活半天了,你也端一碗面条出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慕容喜桂点点头就进入厨房里去了,可是慕容喜桂进入厨房好长时间没有出来,刘晶洁就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边上,切听见慕容喜桂的抽泣声,刘晶洁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站在房门口,单福杰快步走到刘晶洁的身边,也听见慕容喜桂的抽泣声,就一把拉着刘晶洁得手返回到饭桌边上,一坐下来单福杰就冷生生的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俩不要去打扰慕容喜桂的生活了,也许我们俩这么做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了。”
就在这时候,慕容喜桂又端出来了我面条,放在饭桌上,对单福杰和刘晶洁笑眯眯的说道:“大哥哥,你刚才不是说,你觉得这手擀面条好吃,那你和大姐姐就再来一碗。”
刘晶洁随即站起身来,一把紧紧地拉着慕容喜桂得手,笑眯眯的说道:“好妹妹,我已经吃饱了,这一碗手擀面条就留给你自己吃吧。”
“可是大姐姐,我在厨房里已经吃过了。真的,我没有欺骗你们俩。”
单福杰也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道:“慕容喜桂,刘晶洁是女孩子,女孩子当然没有男人会吃东西。我一个人可以再来一碗手擀面条,可是她就不能再吃了,那既然这样,不如你们俩一起把这碗面条分吃了吧。”
刘晶洁一听此话就快步进入厨房里,拿出一双筷子来,就那碗手擀面条分了一小半在自己的饭碗里,就剩下的面条往慕容喜桂面前一推,笑眯眯的说道:“小妹妹,吃吧。”
刘晶洁说完就和单福杰分别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慕容喜桂没办法,只好坐下来和单福杰、刘晶洁一样慢慢的吃起面条来了。
待他们把面条吃完了,单福杰才轻声细语的问道:“慕容喜桂,我们打算明天就离开这里,去我一个个姐姐那里去,你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明天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哪知道慕容喜桂一听此话就摇摇头,低着头,眼泪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大哥哥、大姐姐,我就不去了,我就在这里,这里还有一栋茅草屋,我和爷爷奶奶还在后山那边开垦出一块荒地来,可以种一些粮食自给吃,还可以栽一些蔬菜提到大街上去卖,换几个零花钱。”
刘晶洁一把紧紧地拉着慕容喜桂得手,轻声细语的说道:“小妹妹,对不起,这些都是我爹的错,要不是我爹,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啊。可是现在,你一下子就失去了唯一的两位亲人,让你成了孤家寡人。小妹妹,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大汉国的都城,现在又是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女孩子家,是保护不了自己的。你还是跟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我已经对不起你,要是你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会更加觉得内疚的。”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俩要带我去哪儿啊?离这里远吗?我从小就没有父母爹娘,是爷爷奶奶把我抚养成人,我不想我的爷爷奶奶成为孤魂野鬼,我的经常去看看我的爷爷奶奶。”
“那个地方叫葛家村,离这里不远,而且我们也会在那里住下,一旦有时间,我们俩会陪你一起来看望你的爷爷奶奶的,就算我们俩没有时间,我也会让我的姐姐,姐夫陪你一起来这里看望你的爷爷奶奶的。我的姐姐和姐夫跟你们一样,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你去了他们那儿,他们会照顾你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们一起去好了。大姐姐,你就不要再难过了,其实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怪罪于你。”
刘晶洁一听此话鼻子一酸,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滚了出来,哽咽着说道:“好妹妹,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这个我知道。我也累了,就想跟你们俩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可是我的心里放心不下我的父母爹娘,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俩,等我找到了我的父亲,我一定要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这样做又得到了什么。”
瑞王从外面捡回来一些干柴火,在破庙里燃起一堆柴火,董谷平打回来一只野鸡拿到后院水井边上收拾好了,又拿回到瑞王身边,在柴火堆边上一坐下来,就把野鸡往瑞王手里一递,就用一把小刀就一根干柴火削尖了,一把从瑞王手里拿过来那只野鸡,就那根木棍棍插入野鸡身体里,就把野鸡伸到柴火边上烧烤起来了。
谷浪香和诸葛菊并排走在一起,诸葛菊不禁冷生生的问道:“妈,我怎么没有看见爹呀?他们是不是没有跟着来呀?”
“你说的是啊,我也在注意找他们,可是到现在你爹他们是一个也没有看见。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我估计他们一定会在前面宿营的,我们俩的找个机会跑回去。很有可能你爹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渭南军营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