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了,六点半了,学校一个多时前就放学了。
完了,答应周盈放学接她一起回家的,这下忘得一干二净,回家又要挨骂,看她的脸色过日子了。
“王东雨,你死哪去了?”周凡火急火燎的跑进养殖场,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
又看到了不该看的,王东雨不在屋里,王梓杰正光着身子,身下压着一个女的,也是光着身子,俩一丝不挂的人真在奋力‘运动’。
这孩子才多大年龄呀!也太早熟了吧!岛国片没少看啊!
红脸退出房门,还说了一句“戴套”
车还在,人到哪里去了?不管了,周凡坐在办公桌前,拿了钥匙打开抽屉,把五万块钱拿了出来,放在裤兜里,推着电瓶车上了车,离开了养殖场。
上梁不正下梁歪,爹坐过牢,娘从离开,能学好才怪。
过早有性行为,可不是什么好事,发育的是不错,可还是个孩子,才十六岁,造孽啊!
学校门口早已经是人去楼空,连门卫老大爷都锁门下班了,周凡心里琢磨着,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周盈到家了没?
还有王东雨,山里发生大集体死亡,猪死了十来头,羊没死,可也不是太健康,一个个无精打采趴在草丛里,连牛也一样,死了一两头,难道他不知道吗?
自己瞎着急有什么用?他一个老板都不担心,自己瞎担心有什么用?
桥头有人在钓鱼,周凡心从桥上推着电瓶车通过,看了一眼钓鱼人旁边的水桶,里面还有不大点的鱼,已经翻了白肚皮,死翘翘了,就觉得恶心。
炊烟袅袅升起,家门口趴着幽狼,一见到周凡,机灵的起身,朝周凡跑了过来。
“傻狗狗,我又不是不回家,你天天在家门口等我,我不在的几天,你也是趴在门口等我吗?”
“……”
幽狼围着周凡转圈,尾巴摇着一嘴锋利的尖牙,颗颗闪亮,身上的毛色好看,就跟警犬差不多,很精神。
“妈妈,我会蒸鸡蛋”
儿子跑,跑到周凡身边,脸上脏兮兮的,手上还沾着黑色的东西,连衣服上也有。
“卓天阳,你身上是什么?是酱油吗?”周凡把电瓶车停好,蹲下来,拉着儿子的衣服闻了闻。
的确是酱油,还是刚刚弄上去的还有些湿,里面的衣服也染了色,不过还好,衣服是旧的,洗不掉也就算了。
“姨和我一起做的”
呵呵,这里面有猫腻,不能吃,周盈一定是很生气,才拉着儿子一起做饭,这里面指不定放的啥玩意?不能吃,保不齐明天不会拉肚子,或者呕吐,要上医院的。
走进厨房一看,叔叔整扎着的围裙在做饭,周盈在锅门口烧火,俩孩子跑东跑西,玩的很嗨皮。
“叔,我妈呢?怎么是你在做饭?”周凡看着锅里的肉,红彤彤的,颜色也好看,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五花肉炖土豆块,已经差不多可以出锅了。
“你妈去你姥姥那里了,今天上午我带星星去医院检查,碰到你舅带着你姥姥在医院里看病,你姥姥说自个最近老是头晕脑胀”周放说着,用筷子夹出来一块瘦肉,凑到周凡面前又说“尝尝看好不好吃”
不情愿张了嘴,嚼了几口之后,就点了点头咕哝不清说“先盛出一碗,然后再放点盐,我爸妈喜欢咸一点的,我跟孩子不需要太咸”
{}/ “呼延老师不在,她可能想她了,毕竟还”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接她在生气,是另有原因,那就好,那就好。
“我去看看她,您也别气了,气大伤身”周凡摸摸仨孩子的头,转身离开了。
房间没人,也没有在看电视,东屋也没有,一转眼跑哪里去了。
拉开铁门,沿着楼梯上了平房,见周盈正在双臂抱膝,坐在水泥地上望着远方发呆。
家东面是一大片杨树林,听说是这一片都是荒草,一人多高,都说这一带阴森诡异的很,没人要的地,大队里就划分给了胆大的马大爷,马大爷也不要,给了自己老爸。
十来亩的荒草丛,后来就变成了绿茵杨行,虽然不值什么大钱,可也总比荒着好吧!鸡鸭鹅在树下溜达溜达,不要太自在。
“盈盈,你是不是有心事?说出来让姐听听”周凡坐在她旁边,用胳膊搂着她的肩膀问。
“叔给你说了吧!事情并不是那样的,姓宋的,到处宣扬你的事,说你是有钱人的情妇,人家来要孩子,你不给,是因为人家给你的钱少,我找她理论,她拉拢了其他班的女同学把我堵在厕所里”说着,她把衣袖往上撸了一下。
看到周盈的胳膊周凡不禁的心里一颤,两条胳膊上都是指甲印子,有的还在渗水,还有牙印,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往上。
周盈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周凡看着心疼,拳头攥的紧紧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被打,都是因为自己。
欺人太甚,姓宋的,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她自己不要脸,跟王梓杰在学校花圃里面干那事,还诬赖我,说我勾引人,姐,我没有,我真没有”周盈声音颤抖着,一下子扑倒在周凡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姐知道,姐知道,是姐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周凡安慰着周盈,心就跟刀割一样,周盈虽然有点任性,可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属于那种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一下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一定很难受。
王梓杰,干那事,那个女的不会是姓宋吧!也太随便了吧!
“盈盈,那个姓宋的女孩多大了?跟王梓杰发现到什么程度?”周凡坏笑问道。
“她十八了,上高二的时候又退到高一从新上的,跟我们教导主任也经常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有一次班长去送作业本,看到教导主任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吓的班长病了好几天,跟王梓杰发展到了脱衣服阶段了”
交际花呀!不上白不上,上了也是白赚,男人好色,女人犯贱,一拍即合。
这‘好事’还是可以分享一下的,只要你情我愿,所有男人都可以占着便宜。
周凡知道自己的思想龌龊,不过谁让姓宋的先挑事的,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
“姓宋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宋诗雨”
“长得怎么样?”
“挺好看的,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白的,高个子,这里还很大”周盈指指周凡的胸,破涕为笑又紧接着说“到处放电,抛媚眼,勾引人,觉得自己大爷是政府部门的人,能的不要不要的,谁知道有没有跟她大爷睡过?”
骂人够狠的,跟她大爷睡,那不成了吗?那不是交际花,是公交车,马桶,谁都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