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后半夜时候,周凡隐隐约约听到远处的狗叫声,自己家的狗好像任声音没听到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盈跟呼延丽娜去睡了,周凡自己睡一间房,警觉性在国外渐渐养成的,一不留神住处就被贼‘光顾’了。
狗叫声持续不断,掀开被子,翻身下了炕,撩开窗帘看看外面,雪照的很亮,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什么都没有,狼狗好像死了一样,怎么一声不响呢?
过了好久好久,又听见了车的轰鸣,不像是汽车,倒是有点像农用车声音,越来越远了,狗的声音也了。
屯子里又恢复了正常状态,狗也不叫了,偶尔有几声鸡叫声。
又上了炕,盖上被子,一觉睡到太阳照进房间。
“嘻嘻……”
一双软软的手,摸着周凡脸,还捏了周凡的脸颊。
“嘘!让你妈睡会,你跟姥爷烧锅去”
孩子都起来了,不能再赖炕了,没有睁眼,就揪住了一只手。
“真尿炕了吗?起来晒褥子是不是?”
“得,看你妈怎么收拾你?姥爷去烧锅了,雪碧喝多了,我的裤子都湿了,褥子湿透了”
太阳光照进来了,太阳也进来了,嬉皮笑脸的看着周凡说“我没有尿,姥爷尿的”
姥爷多大岁数人了,还尿炕?说谎也找个差不多的借口。
“男子汉大丈夫,要诚实,尿炕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妈我时候也尿过,没啥丢人的,弟弟妹妹起来了没有?”
“还没有?妹妹也尿了”
仨孩子,俩尿炕的,老人一夜还怎么睡?
“你起这么早干嘛?”
松开太阳,周凡拿上衣服,坐在炕上,穿着衣服问他。
“姥姥说她要回老家,我也想去,我还没有坐在火车呢”
“好,你跟姥姥去吧!去了可就见不到弟弟妹妹了,也见不到姥姥姥爷跟我了”
一吭声了,撅着嘴愣在了炕边上,低头看着脚下的水泥地。
“帮妈把鞋拿过来”
的身体,转过来,看着地上周凡的三双鞋,不知道该拿哪一双。
想什么呢?火车有什么稀罕的?傻孩子一个。
一双厚雪地靴,放在周凡的脚下,周凡笑笑摸着太阳的平顶问“为什么给妈拿这双鞋?怎么不拿姥姥做的棉鞋呢?”
“姥姥眼睛不好使,没办法做鞋了,你还要出门,棉鞋不合适出门穿”
暖男一枚,年纪就这么体贴入微,将来长大了还得了?
{}/ “疼吗?”
“你咋还揪孩子的耳朵,他懂啥玩意?”
一旁的赵玉梅拍着周凡的手臂,此刻又心疼起了外孙子,看着孩子的耳朵被周凡揪的很高。
“疼”
周凡撒了手,又伸手拎着他的另外一只耳朵问
“疼吗?”
太晚眼睛里含着泪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揪耳朵?
“有妈妈一个人揪耳朵就很疼了,那为什么还要非要多一个人来揪耳朵呢?爸爸是男的,男的力气大,揪耳朵更疼,你们还爸爸吗?”
“疼,不要爸爸了”
答案很满意,不要爸爸就好,跟孩子解释不清,动武力解决最简单直接。
松开自己的手,周凡指着炕上的俩孩子问“你俩还要爸爸吗?”
俩孩子捂着自己的耳朵,直摇头晃脑,躲到赵玉梅的身后,看也不敢看周凡一眼。
“仨孩子长这么大,我们都没舍得打一下,你可好,刚刚回来就给孩子们一个下马威,那太阳当标杆做榜样是不是?你这是杀鸡给猴看!”
“是呀!你看你把孩子耳朵揪的通红通红的,孩子不就说了想要爸爸吗?咱给孩子找一个爸爸不就行了”
这老人在家就是这样子,护短不说,还跟着瞎掺和,隔代抚养孩子,就是不行呀!
“咱不理她,乖,不哭了,姥姥给洗脸刷牙去”
“妈,我以后修理孩子的时候,您能不能不这样?我要树立威信,以后教育孩子的时候,您往旁边上闪闪,不然以后没办法教育他们几个”
“教育孩子也不能动手,要徐徐渐进,慢慢来,你时楼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我动手了吗?”
说到自己时候,周凡那是一肚子委屈,憋屈死了。
“好,就用您的方法好了,罚抄新华字典一遍,以后他们仨不听话,就用您老办法”
呼延丽娜扶额笑哭不得,三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记得时候的事,还没有忘记罚抄新华字典的事。
“你那时候十来岁了,他们才虚岁五岁,也不会拿笔写字”
“那用读的好了”
“他们不认识字,怎么读?”
这回换周凡扶额,苦笑不得了,自个跟仨孩子较什么劲?
“背三字经倒是可以,还有乘法口诀”
周凡看着呼延丽娜笑着直点头,还是老师收拾人厉害,大不一样,自己佩服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