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那个每天都跪搓衣板的后爸[综]》 37.第三十八章

    通过几个月来的接触和考察, 大蛇丸自认已经很了解自己的这三个学生。有头脑有天赋, 也足够的努力, 只要假以时日, 绝对都能成为上忍级别的战力，或许还不止如此。

    但等到带着他们做了一个c级任务以后，他就发现，大概是因为有家人爱护, 生活幸福, 成长环境也相对单纯, 这三个学生有着以他们这个年纪来看很正常的柔软和天真，但这些特质在忍者身上却是足以致命的弱点。

    再怎么样的天才，都得有命活到变得足够强才行。

    所以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得帮他们去掉这些软弱而要命的东西，大蛇丸想着。

    他可不想在花了那么多心思去培养他们后, 最终却得到他们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这种可笑的弱点而早早死去的结果。

    怀着这样的目的, 他在第一次c级任务结束后紧接着就在老师不赞同的目光下再次选中了一个护送商队的c级任务。

    这个任务看起来并没有特殊的地方，但是任何经验老到的忍者都能从商队的目的地看出, 除非商队绕道而行，不然势必会经过好几处悍匪时常出没的地带。可一来绕道需要在路上多花费大量的时间容易错过商机, 二来，如果要绕道, 那他们大可不必出大笔的佣金雇佣忍者来护送。

    而能纠集在一带成为悍匪的, 都是些惯会杀人夺财的穷凶极恶之徒。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些人并非善类, 报复心极强，仅仅打败却不杀死他们非但不会引起他们丝毫的感激，反而会让他们的杀心更炽，正适合用来给这些小家伙们上上一课。

    当他们多吃几次亏，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和心软到底都会带来些什么样的无法挽回的糟糕后果后，像他们这种聪明的学生，不用他说也应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吧。

    听着三个少年无知无觉走在自己身后低声讨论着要各自分工行李要带些什么，大蛇丸心情愉悦的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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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翠发觉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难熬。自己不光没有往年那样耐热了，还有些苦夏，吃过晚饭就恹恹的歪在了廊下，一动都不想动。

    晚间的风不像白日里那样带着曛人的暑气，蝉鸣也不像白日里那么扰人，这让她觉得好受了不少，起码身上觉得轻快了许多。

    可这微凉的风吹得走她周身的暑气，却吹不走她心里的闷气，牵挂着出门在外现在不知正行进到何处的水门，她的心情总是透亮不起来。

    任劳任怨的自来也收拾完了厨房，看到自家亲爱的妻子一副没精神的样子，立刻剥好了两个猕猴桃，细心的切成小块放在小碗里给她端了过去。

    “翠，吃点水果吧？我今天刚买的，很甜哦～”

    嗅到那酸甜的味道，翠的精神振作了一些，偏过头去看了一眼，惊讶道：“呀，今年居然这么早就已经上市了吗？”

    一眼望去，那只透明的小碗里满满当当的装着鲜嫩的绿色果肉，汁液散发着猕猴桃那独有的香气，只是闻着就让人有了食欲。

    她抬起了手，却不是去从自来也的手里接那只小碗，而是捧住他的脸细细的检查起来：“别的也就算了，一听你说这个甜我就不放心，你又吃猕猴桃了？”

    自来也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个傻笑来，连连摇头，说道：“没有没有，这次我没碰，是拜托纲手帮我尝的，她说甜我才买的。”

    翠听了这才放心起来，接过小碗笑道：“那就好，哪怕你的症状不严重，能不过敏还是不要过敏。”

    说着，她舀起一勺猕猴桃尝了尝，那酸甜的滋味让她满足的弯起了眼睛：“很好吃。”

    见翠的眉眼舒展心情也变得好起来，自来也觉得自己也快活起来，献宝似的和她分享自己今天才知道的消息：“对了对了，我听老头子说，大蛇丸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按照他们的速度，应该还有两三天就能到了。”

    他知道，翠这段时间没精神一方面是天气和身体的原因，可还有一方面，也有挂念水门的原因。知道水门就快要回来的消息，她肯定会很开心的。

    在他的预想中，翠听了这个消息应当会高兴好几天，可让他奇怪的是，她虽然的确高兴的说了一句“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可没过一会儿却开始心不在焉的，神情似乎也有些沉重起来，手里的勺子都快把果肉戳成果泥了都没有察觉。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面上却还是挤眉弄眼的耍宝：“等水门回来，我想给这个两个月都没吃到甜食的小可怜买上一大份甘味甘的新点心慰劳慰劳他，请问他最最温柔善良又美丽的母上大人同意吗？”

    本来还低着头有些郁郁不乐的翠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嗔道：“怎么，我不同意你难道就不给他买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最近又偷/渡了不少次。”

    “诶！”自来也半真半假的惊呼了一声，随即开始碎碎念，“居然早就暴露了吗？啊……我真是太失败了……”

    看到他这样，翠当然看得出来他是力尽所能的搞怪想要逗她开心，心里感到熨帖的同时，她决定把自己这段时间一直都耿耿于怀的心事告诉他。

    无他，还是为了水门。

    “既然已经成为了忍者，就必须学会杀人”——当她从回家收拾行囊的水门口中得知他们这次的任务目的地，她就意识到大蛇丸带他们接下这个任务的最终目的恐怕就是如此了。

    毕竟，哪怕新晋下忍们眼下干的大多都是些除草寻物带孩子这样的杂活，也是遮掩不住忍者这个职业本身带着的血腥气的。忍者这个职业从本质上来说，就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没有什么差别。

    而在普世观念中，一个没杀过人的忍者，绝对不会是个合格的忍者。而以水门的天资，又有着那样的队友和老师，他也注定不可能庸碌无为，或是长到和她第一次杀人时一样的年纪才开始沾染上血。

    她是16岁才第一次杀人的，她记得，那还是因为她知道了那个采花贼居然糟蹋了几十个良家少女才激愤难忍的痛下杀手。作为一个初入江湖开始行侠仗义的侠客，这个年纪杀了人都尚且有些嫌早，可作为一个忍者，却说不定会被人当成废物。

    这就是大唐和这方世界的不同。

    身为母亲，她不愿意让水门在这样的年纪就手中染血，在大唐，哪有父母双全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手持利器和人搏命的呢？如果有的话，那会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可她不在大唐，所以身为母亲，她还是不得不让水门这个年纪经历杀人。因为，那能让他活下去。

    她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水门会不会被刺激太过而性情大变，毕竟他才只有十岁，还没有定性。

    她把心事絮絮的说给自来也听，可他却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她愁的大事，他只是劝慰道：“翠，别想那么多啦，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才七岁呢，不也没事吗？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不放心的话，我到时候拜托老头子帮忙开导一下水门？”

    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翠摇了摇头，果然，她还是讨厌忍者啊……

    看着那片茫茫的夜空，她忽然有些思念起大唐来，那些快意恩仇，纵马踏花的日子，是多么畅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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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午后那灿烂的阳光，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离家近两月的水门那熟悉的声音——

    “我回来了。”

    原本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翠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曾经如同宝石般的闪亮眼眸如今如同一片寂静的湖水，那双总是洋溢着快乐和热情的眼睛变了，有什么东西悄悄的沉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