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乍动,冬眠的动物也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谚语说:“惊蛰过,暖和和,蛤蟆老角唱山歌”,这不光是说大自然春暖花开,也代表着又一个充满生机季节的来临,尽管寒意还未散尽,大街上的小伙和小姑娘们也还是渐渐地多了起来。
武城记得在这儿上学的时候,同龄人普遍穿着杂七杂八的运动鞋,只有少数同学穿的是安踏,而安踏在那时候仅限于家境殷实的小康子弟才穿的起,可现在大街上的男女三三两两都穿上了三道杠和对勾,不得不说时代总是进步的。可如今武城也没穿过三道杠或者对勾,一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去买一双鞋,二是觉得有双鞋穿就行了。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武城没那么多钱,这才是最主要的。
过年这段时间,阖家欢乐的喜悦冲散武城大半年以来积攒的阴霾,可他总还是要回到单位继续上班的,可只要一踏进图书馆的大门就有种上坟的感觉,那种压抑和忧伤就像影子一样跟着自己,而唯一能让他开心的时光就是和刘青青在一起的每一次约会。
今天武城休息,这对武城来说真是难得清静,因为他既不用去单位去压着自己的性子低头做人,也不用按时按点回家听父母无休止的唠叨。武城的父母也许认为武城的生活应该是他们所希望的那样才是生活,他自己说的生活根本就不是生活,那是添乱。武城其实不想添乱,只想活的自在一点儿,更不图什么地位或是有多大的名望。
武城觉得是时候和刘青青再出来见一次面了,当然这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日渐日深思念。武城的态度之所以会转变这么大,想必不光是因为他对小白的“婊性”的深刻认识,更多是因为他和刘青青在一起不用掩饰自己。
“青青在吗?”武城发信息问到。
过了几分钟后,刘青青回复到:“在啊,怎么?”
“也没啥事儿,就是问问。”武城说。
“哈哈,好吧,那我继续睡觉了。”刘青青说。
“哎!你故意的吧!”武城有点儿急了。
“我故意什么,不是你说你没事儿么,那我去睡觉有什么不对。”刘青青说。
“你这家伙,你知道我想约你出来,对吧?”武城只好说实话了。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刘青青故意这么说。
“好吧,刘青青同学,下午有时间一起出来喝点儿什么吗?”武城说。
“喝点儿可以啊,但你也别想趁机得逞。”刘青青其实心里很开心,毕竟俩个人出来的次数也不多,而且大多数是刘青青主动的。
“我知道了,你麻溜的给我起床穿衣服。”武城说。
“明白,收到!”刘青青回答的很果断。
“那我下午五点在邮局附近那家新开的小咖啡馆等你吧?”武城说。
“可以啊,记得把账结了。”刘青青说。
“我知道啦,大小姐!”武城说。
武城这人有个坏处:爱面子,所以每次和刘青青约会的茶钱饭钱都是武城出,他觉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钱肯定是男的出,让女的出那可就打脸了。刘青青也慢慢发现这个男生有点儿大男子主义,每次抢着付钱,可自己和他并没有真正确立什么关系,每次这样都搞得自己很不好意思。刘青青也试过提前结账或者抢着结,但每次武城总是把钱又还给刘青青,让刘青青感觉和武城在这方面斗智斗勇确实不易。后来索性刘青青也放弃了,她觉得武城对自己的好先攒起来,到时候一起还给她。所以这次刘青青知道武城还是会付钱的,但还要故意说反话。
武城每次“约会”总是提前到,这次也不例外。武城双手插着兜子,边走边踢着一颗小石头玩儿,走着走着就到了邮局。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自己总会在邮局旁边的报亭买点杂志看,他记得那时这个报亭里一直坐着一个和蔼的阿姨,每次武城来的时候,这个阿姨都会笑眯眯的说:“小朋友,你的《读者》。”
“谢谢!”武城很有默契的说。
“爱学习是好事。”报亭阿姨说。
“呵呵,我学习不是很好,我就是随便看看。”武城说的是实话,这个时候的武城学习成绩真的很一般。
“呵呵,没事儿,成绩好不好又不能说明什么。”阿姨说。
武城每次听完总是讪讪地笑着,可能他觉得阿姨说的有道理,或者他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吧。不过,武城应该是学校里第一个按时看《读者》的“混子”。甚至有时候武城还会跑到后院的邮件大厅里找那些分邮件的“大人们”吹会儿牛逼。
武城回家工作以后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尽管那个报亭还在,但早已经“物是人非,满目疮痍”了。武城下意识地走到后院发现这地方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以前的那些“大人们”换成了另一批“大人”。
武城看着远处一个正在卸货的小青年心里“咯噔”的闪了一下,他走到近处一看,不由的一惊,正当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那名小青年抢在自己前面惊叫到:“我操!你是武城?”
“哈哈,袁,鸿,飞!”武城的声调比袁鸿飞还要高。
“真他妈不敢信啊,武城!还能再看到你!”袁鸿飞放下手里的东西,把脏兮兮的手用力地搭在武城肩上。
武城看着他这位多年没见的好朋友,一时间竟说不出话,脑海里的记忆犹如波涛骇浪一样翻滚了起来。
袁鸿飞是武城小时候的一起玩耍的朋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会在这儿见到他,想当年袁鸿飞也是“大哥”级的人物,没想到现在过得如此的落魄。
“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吧!”武城递给袁鸿飞一根烟说。
“还行吧,没想到你知道我出了事儿还他妈的不躲我!”袁鸿飞把烟点着了说。
“我躲你干嘛?你还能害我啊?”武城说完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小子!”袁鸿飞同样的大笑到。
“你需要啥,看我能不能帮上你?”武城沉默了好一会说到。
“没啥需要的,我现在过得不也挺好的么?”袁鸿飞和武城一样,也是一个从不轻易央求别人的人。
“留个电话吧,兄弟!”武城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好强。
“哈哈,好!”袁鸿飞说的话不多,但他相信眼前的武城还是以前那个分他一半炸豆腐皮的兄弟。
“你是不有事儿?”袁鸿飞问。
“额,这个,我去见个朋友。”武城怕刺激到袁鸿飞。
“找马子吧!”袁鸿飞一眼就看穿了武城,武城讪讪的笑着没说话。
“那你快去啊,别让人家等你!”袁鸿飞踢了武城一脚说。
“行,那我走了,有事说话啊!”武城挥挥手走了。
武城看着如今落魄的袁鸿飞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对现状从来都不满足?自己父母健在,生活不算富裕但还够生活,更重要的是刘青青还等着自己,可就算如此,在袁鸿飞身上也没看出一点颓废和自怨自艾。
武城穿过那条小巷子来到咖啡馆等着前来的刘青青,心里还想着自己一定要把袁鸿飞介绍给她认识一下,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刘青青的踪影,略有些不耐烦的武城拿着手机站在咖啡馆外面踱来踱去。就在这时候,武城无意中瞥到对面的小巷子里好像有几个混混样子的男人正围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小姑娘挑逗着,这姑娘的背影和刘青青有八分相似,她难道是?武城定睛一看发现是这姑娘不是别人,她就是自己等待已久的刘青青!血涌上头的武城顺手从地上抄了一杆拖布就朝着刘青青的方向冲了去,刘青青看到神兵天降的就像捉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大喊到:“武城!武城!我在这!快来救我!”
那三个混子看到有人提着拖布向自己冲了过来,他们当中的一个人竟然还向前跳了一小步,那逼装的简直可以用嚣张来形容,看样子应该是他们当中的“小头目”。或许这个“小头目”觉得打架拿这么个玩意儿的人肯定是个新手,可接下来的一幕,武城却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武城跑到距离离“小头目”两米左右的时候,借着助跑之势奋起一跃,双手反握着拖布对准了他的面目就是一戳,“小头目”应声到地,捂着脸就开始满地打滚。其实可以仔细想想为什么武城不是一抡而是一戳?按照力学分析:抡所产生的力也不过借着拖布旋转的向心力和本身的重力及动能通过一个棒子曲面打在敌人身上,而这一戳可就他妈的狠了,这一动作不光有向下捅的力,还有武城凌空跃起自身的重力,这些所有力通过拖布的一个点戳出来,你就可以想得到有多疼了!
就在武城刚要落地的一瞬间,他反握的右手改成了正握,一招“拔地而起”用拖布头自下而上地扎在了左边混子下巴上,左边的混子应势重重的向后摔倒在地。武城不等招数变老,侧身转向右边的混子,一招“力劈华山”把右边的混子结结实实劈倒在地,整个过程没超过十五秒,武城干脆利落地干到了三个不学好的小流氓。
站在一旁的刘青青就像看了场武打片儿,惊到说不出话。
武城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混混,转头对刘青青说到:“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刘青青有点儿看傻了。
武城一回头发现除了那个最先被自己戳到的“小头目”还捂着脸躺在地上,剩下那俩个早丢下他跑了。武城踢了踢他说:“起来!别装死!
刘青青则是紧紧搂着武城的,生怕地上这个人爬起来对自己不利。躺在地下还不忘耍狠的“小头目”说到:“你他妈有种别跑,我已经叫人过来了!”
武城本身就倔的很,再加上身边还有这么一个美女在,所以他更是不能认怂了,于是说到:“没事儿,我等着!”
“你给我记住,我叫马吉尔!”“小头目”原来叫马吉尔。
“呵呵。”武城没说话。
“咱们走啊!”刘青青轻轻傍在武城耳边说。武城第一次和刘青青这么近距离,竟然有点儿脸发烫,刘青青似乎也意识到挨着武城太近了,立马松开了搂着的武城的手,还害羞的往后面退了几步,双手捏着衣角,都不知道手往哪放好。
武城看了看刘青青,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死吧,你!”马吉尔依然躺在地上叫嚣到。
武城这次看都没看他,起脚就是一踹,马吉尔竟然被这一脚踹出了叫声。
就在这时候,被武城用拖布把子干到的那俩个混混领着七八个人怒气汹汹的向武城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这伙人的“大哥”。武城细一看,这领头的竟然是二天!他心想自己虽然和二天闹过矛盾,但那也是以前的事儿了,况且前几天还一起吃过饭,这架应该打不起来。
“哥,就是这个逼打的我们三个!”马吉尔几乎用哭腔对二天喊到。
“我知道了,他俩和我都说了。”二天心平气和的对马吉尔说。
“城哥,又见面了。”二天笑着说。
马吉尔一伙人看到自己大哥叫眼前的这个人叫“城哥”,心里感觉到今天这口气估计怎么也得咽下去了。
“二天,咱们都是老朋友,太客气了吧。”武城说,气场一点儿都不比二天差。
“咱们兄弟们没的说,我这些兄弟不懂事挨打也是应该的,但是毕竟我现在挣钱也得靠他们,他们就这么白白挨打了我怕以后管不住他们。”二天说的在情在理,但唯一忽略的就是自己的小弟现骚扰了武城的女人。
武城听了二天这话,心里也明白,二天这人看来今天非得要自己给他一个交代才行。
“那你的意思是?”武城问。
“我的意思大家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城哥你请大家吃个饭交个朋友不更好吗?”二天这是明显还有后招。
武城心想,让我请吃饭,那不就是赔罪吗?以后再遇到你们我还能抬起头吗?更何况还有刘青青。
“呵呵,二天,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俩天了。我知道你现在牛逼,可你觉得我会请你们吃饭吗?”武城说完就把手中的拖布杆掰成了两半,露出了参差不齐的木头叉子,双手各持一半护在刘青青身前就像三国的恶将典韦一样。
二天没想到武城根本就没打算和自己谈判,上来就想干架!二天用挑衅的眼光冷冷地看着武城,因为他知道就算武城又不是“叶问”,再牛逼也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更何况还要护着一个女人,可二天身后的小弟们却被武城这气势吓的不由地退了一步。
二天头一偏示意自己的小弟一拥而上,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二天集团”始料未及,二天本来还在想着打完架该用什么方法折折武城的锐气好,只见凌空跃起的武城已经抓着半截拖布把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惊慌失措的二天一缩头,一个打滚避开了这玩命的一击!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武城这玩命的一下吓得不轻,毕竟谁也没见过一上来的要别人命的!站在一旁的刘青青更是被武城这一下惊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武城一击不中,借着往前冲的惯性,一脚踹翻了还愣在原地的一个小混混,然后借势转身追着二天扎,边躲边跑的二天喊到:“都他妈给我上啊!看他妈什么看啊!”
这些反应慢一拍的门徒们听到二天的话就像被泼了一瓢冷水一样,一下就清醒了,“二天门徒”都向武城围了过来,一直躺在地上的马吉尔估摸着自己这边胜算要大一些,于是难以起身的他也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二天猛地一个反跑,从武城腋下钻进了自己的团伙中,追击不中的武城没想到二天向墙角的方向跑去是为了给自己下的套,看来二天这几年的成长要比武城快的多。二天一伙人渐渐缩小了包围圈,把武城和刘青青逼到了墙角,眼看武城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但他还是紧紧护着刘青青,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拼了命也得保护刘青青!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只听到一个慢吞吞的声音说到:“都他妈给我老实点!”大家一回头看到一个身体结实,脸色黝黑的男子拖着一条铁链子向他们走了过来,这电影桥段一样出场的人不是别人,他就是武城的兄弟袁鸿飞!
“你他妈的谁呀!”二天大声说到。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袁鸿飞依旧不紧不慢。
袁鸿飞也许不认识二天,但二天肯定认识袁鸿飞!想当年袁鸿飞在桥南出名的时候,二天还在和周围的人吹嘘自己在初一的时候如何如何打垮了初三的扛把子。
“你是袁鸿飞?”二天难以置信的说到。
众人一听是“袁鸿飞”三个字没有一个不变脸色,刚刚爬起的马吉尔听到袁鸿飞的名字竟然躲在了二天后面。
“鸿飞!看来咱俩刚见面就得配合一把了?”武城说到。
“好啊。”袁鸿飞说的很写意,完全把这是一场热身运动来对待。
二天看了看袁鸿飞,又看了看武城,心想光一个武城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好不容易可以逮个机会杀杀他的威风,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袁鸿飞,虽然袁鸿飞在“江湖”上消失了几年,但就光看袁鸿飞这气势也不是好惹的主。
袁鸿飞说完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袁鸿飞这是在等二天他们动手,是要二天一动手,袁鸿飞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双方就这样僵持了有十几秒种,每一秒都在击打二天一伙人紧张的神经,武城看着袁鸿飞这牛逼劲儿笑了,也点了根烟卯了起来。二天等人被夹在他们俩中间反倒被动了起来,他经过一番审时度势后说到:“今天的事儿先到此为止,账,咱们改天再算!”二天说这话也没多少底气,但还是勉强说完这句话。
武城点了点头,意思说我等着你。二天说完领着他的小弟们头都没敢回的从武城身旁走了出去,武城知道也许今天要不是袁鸿飞突然出现,自己交代在这儿还真有可能,毕竟他还要保护刘青青,但武城还真不怕二天寻仇,因为他有把握一个人干到这些瞎咋呼的渣渣。
“武城,你们打架太吓人了,万一出人命怎么办?”刘青青从来没见过这阵势,完全被武城那玩命儿的一刺下得心有余悸。
“哈哈哈,他怎么可能就因为这点儿事闹出人命呢?”袁鸿飞笑着对刘青青说。
“哈哈哈,这不是你的套路吗?”武城笑笑说。
刘青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俩,一时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武城这一下看起来是拼命,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二天,因为武城也不想无故伤人,所以出来混也是讲究技术和技巧的。
“你是武城的对象吗?”袁鸿飞问到。
“额,不,这是我好朋友。”武城抢着说。
袁鸿飞笑笑说:“你们俩看起来挺般配的,可以试试。”
刘青青听完脸更红了,只能往武城身后躲。武城故意岔开话题说:“噢,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啊,最近这儿得小混混比较多,所以我每天闲下来的时候就来这儿溜达一圈。”袁鸿飞说。
“行侠仗义?”武城问。
“嘿嘿,没那么高尚,钱不够花的是候就找他们‘借’点,你懂得。”袁鸿飞狡诈的笑笑。
“钱不够你和我说呀,没必要这样吧?”武城说。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些小混混的钱来的也不干净,你想想你年书那会儿,这些人从哪来钱,还不是从那些好欺负的学生身上么。”袁鸿飞说。
“哈哈哈,那你这是‘黑吃黑’喽?”武城问。
“算不上,算不上,最多就是小鱼吃虾米。”袁鸿飞说。
“那也不用天天提着一根铁链子出来吧?”武城说。
“这是我的腰带,就郑伊健演的陈浩南那条。”袁鸿飞说。
武城想起来自己那会儿看完《古惑仔》热血沸腾,还把其中的人物标榜成奋斗的目标,没想到袁鸿飞也和自己一样。
“走吧,咱们一块儿吃饭去?”武城对袁鸿飞说。
“哈哈,不了,我才不去呢,你们快去吧!”袁鸿飞说完,自顾自地向邮局走去。武城看着袁鸿飞的身影,渐渐觉得前行的这个男人像是自己一样。
从见到袁鸿飞开始,刘青青都拉着武城的胳膊没再放开过,武城心里也清楚,所以他没有回头看刘青青,生怕她放开手。武城索性一把抓住了刘青青的手,笑着看了看她,刘青青毕竟是个大姑娘,被这武城一拉心里又惊又喜。刘青青试着把手从武城手里抽出来,可武城根本不给她机会,牢牢地抓着刘青青的手,就好像他们俩的命运也因此栓在了一起。
武城本想和刘青青去那家咖啡馆继续约会,不过他好像看到了王天浩领着一个姑娘和袁鸿飞擦肩而过,看样子应该也是去喝咖啡的。武城瞬间觉得喝咖啡变成了一件很做作的事情,甚至还有点儿恶心。
于是,武城索性拉着刘青青背道而驰去了对面的一家烧烤摊子点了些烤串和啤酒,就像往常和自己的朋友们在一起一样。武城一边吃一边给她讲这些江湖人物的风云过往。当刘青青听到二天的故事时,笑的很大声,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意思,而当她听到袁鸿飞的故事时,刘青青开始沉默,还举起酒杯和武城碰了一下。武城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根本不必拘束什么,俩个人在一块儿就很开心。
也许,爱情不一定非得是俩个人挤出一副作死的表情用手机自拍发到朋友圈里。真正的爱情对于手机的像素和朋友圈里的点赞人数并没有要求,只要俩个人在一起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