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些, 待我和阿佑换身衣服去你家看看再说。”谢桁制止了李裕即将出口的话带着秋逸竹去卧房里换衣服。
李裕喜不自胜,连坐都坐不住在院子里来回走着转圈儿,他自己都没想到谢桁这么好说话。
“真是上天保佑!”李裕两手相扣面朝东方恭身弯腰一揖及地,起来后又念叨着:“真是太好了, 父亲有救了。这该如何感谢谢兄秋兄才好?”
下人们远远站着,没人听到他说的话。
救李裕他父亲的事儿谢桁应下了,看在当初李裕诚心想和他们结交也诚心想救他父亲的份儿上。
谢桁和秋逸竹都不会医术,虽然谢桁在部队里学过简单的急救应急常识, 可他的那三两下对付外伤还行治病行医就差远了。
好在李裕的父亲只是中毒,并没有生病, 这就好办,空间里的灵泉水喝了能清除体内杂质, 毒也是杂质的一种, 有灵泉水就能解毒。
再加上秋逸竹木灵根蕴养作用, 祛毒后用木系灵力蕴养一番李裕父亲的身体只会比从前更好。
事不宜迟, 谢桁和秋逸竹没有多讲究, 换了一身能挡风的衣服便随李裕出了门。
李父中毒之后一只昏睡着,因为无法自主咽食只能强喂些鸡汤粥水之类的流食, 一天喂五六次能咽进肚子里的顶多有一小碗, 勉强把命吊着。
李裕带谢桁和秋逸竹进去的时候李母正在喂李父喝鸡汤, 只是以李父系在身上湿透的布巾来看那鸡汤显然没喝多少。
“我儿回来了,一路辛苦, 可有找到大夫?”李母见了李裕急切的问道, 说完又怕给李裕增添压力连忙改口道:“我儿莫心急, 为娘只是……只是,”
李母抹着眼泪说不下去,李裕连忙扶着李母安抚道:“娘莫要哭,孩儿都知道,这样哭下去眼睛受不住。”
李母哽咽着,勉强止住哭声小声说道:“娘听我儿的,只是你父亲昨日还能灌下一碗汤来,今日到现在竟然连半碗都没喝下去,怕是……”
李母用帕子捂着嘴,最终没说出那最坏的猜想。
李裕这才想起把好消息告诉李母:“娘,父亲有救了,孩儿找到救父亲的奇人了,就在外面侯着,娘亲快快整理仪容随我迎接客人去。”
“此话当真?”李母不敢置信,想起自家孩儿从未让自己与他父亲失望过,又笑言道:“为娘糊涂了,小湖,拿浸湿的帕子来。”
李母不愧是李家主母,多年来掌管李家后宅的她手腕心智不必男子差,不到半刻钟的时候就在丫鬟的帮忙下整理好仪容,再出现在李裕面前已经又是优雅从容的妇人了。
“孩儿快带娘去见那奇人。”
谢桁和秋逸竹坐在李家客厅里喝着茶,今春新到的春茶味道上好,只是秋逸竹喝惯了自家灵气十足的灵茶对这上好的新茶竟然有些喝不惯,当真是入奢容易入俭难。
“大哥,回去以后我给大哥煮茶吧,园里的茶这些天能入口了。”点心也不如碧翡做的好,秋逸竹尝了一块便再没吃。
谢桁轻轻拍了拍秋逸竹的手说:“无聊了?李裕很快就来了,治好他父亲的病我们就回去。”
秋逸竹还是有些想不来谢桁为什么非要救李父,私下里传音问道:“大哥,这李裕和我们有因果吗?为什么一定要帮他?”
从小只和奶娘生活长大的秋逸竹对自家人和外人的划界时分清晰,他对自家人掏心掏肺的好,对外人则是漠视。李裕如今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说过几句话的外人。
谢桁微微一笑,自家媳妇儿这直觉又敏锐了,他想了想说道:“李裕和我们以后交集大概不浅,我们能帮得上忙就帮一帮,就当是结个善缘。而且……”
谢桁坏坏的笑着看着秋逸竹,秋逸竹被看的头皮发麻,结结巴巴的问道:“而、而且,什么?”
谢桁靠的更近,紧紧盯着秋逸竹的眼睛,眼神里侵略~性~十足的说道:“而且我们快成亲了,那时候当然人多才热闹,此时多结一份善缘,成亲的时候来祝福我们的人才更有诚心是不是?”
没错儿,谢桁的确带着这样的心思,他现在真心帮李裕,日后成亲的时候李裕肯定要亲自上门恭贺。谢桁虽然不大爱结交人,可也希望自己和秋逸竹唯一的婚礼能热闹些。
秋逸竹顿了顿伸手点了点谢桁的眉心笑的明亮而自信:“我和大哥成亲不管有没有人观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大哥在一起就够了。”
谢桁失笑,在秋逸竹的额上印下一个轻吻后重新坐端正。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李裕和李母走了过来,李裕进屋后发现厅里竟然没有一个人伺候,皱了皱眉看向自己娘亲。
李母微微点了点头对谢桁和秋逸竹行了一个平辈礼,过来的路上她已经听自家孩儿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这两个人是自家孩儿的同窗,可她丝毫不敢轻视以长辈自居,几番思虑过后行了平辈礼。
“下人无礼,竟然没随身伺候着,是我李家失礼了。”李母面带歉意的说道。
谢桁和秋逸竹则行了晚辈礼说:“是晚辈二人让他们退下的,伯母无须多礼。”
李母含笑:“原来如此,二位请随我来。”
李裕也做出“请”的姿势说道:“谢兄秋兄请。”
谢桁见到李父的时候李父的情况并不好,身形消瘦面色惨白,如果不施救恐怕活不了两天。
秋逸竹的感觉更为直接,他能感知到李父的生机正在快速流逝,留在体内的寥寥无几。
情况比谢桁想的还要严重,他伸手迅速点了李父的几个穴道,然后吩咐道:“去烧一锅热水,越快越好,再找一个浴桶,要底下能放水的。”
“好,马上去办。”李母接过话立刻下去安排了。
谢桁指着屋里的其他人对李裕说:“让其他人出去,你在门口守着不准让人来打扰,我要行针。”
李裕得了话快速将屋里的闲杂人等清理出去,然后他自己安静的站在门口侯着。
屋里没人,谢桁这才从空间里掏出一根银针来,他说的没错的确是要行针,只不过这针不是治病,只是让李父张开嘴方便把灵泉水喝下去而已。
山核桃大小的灵泉水在谢桁的操控下飞到李父大张的嘴里然后消失在喉咙中间,谢桁拔了针细细看着李父的反应。
就在灵泉水下肚两三分钟后,李父苍白的脸色慢慢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来,谢桁知道灵泉水起效了。
一旁观察的秋逸竹也笑道:“生机不再溢散反而收拢了,有效果的大哥。”
谢桁松了口气,灵泉水有效果就好,只要祛了毒其他的就不怕了。
过了约半刻钟,李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谢兄秋兄,热水烧好了,是否现在抬进来?”
谢桁答道:“抬进来吧!”
硕大的浴桶里盛满热水,正幽幽的冒着热气。
谢桁将一颗褐色的清毒丹扔进水里,清水一下变成红色,吓的周围的人后退一步。
“把人抱进浴桶里,过两刻钟加一颗药丸,水要热,水温下降了就继续添上,记着,水不能超过伯父的脖子,最好稳定在锁骨上效果最好。”谢桁把一瓶清毒丹交给李裕继续说道:“一个半时辰以后来找我们。”
李裕接过丹药递给李母后连忙跟随在谢桁二人身后说道:“二位辛苦,不知是否要先用饭?”
秋逸竹摇摇头说:“李兄去忙吧,我和大哥去花园里转转,刚才过来看见牡丹和芍药开的不错,如果品质好也能入到伯父的药里。”
李裕很知进退,也不推辞说道:“如此也好,二位若有需要直接唤下人便可,他们会远远的候着。二位请!”
李裕说完便退下,谢桁和秋逸竹在下人的带领下慢慢往花园走去。
李家家大业大,四进的院子大开大合,既有江南园林的精致典雅又融合了漠北的豪迈。园中景致秀丽非常,曲水流觞好不惬意,园子里的亭台楼阁建的方正大气,墙体略宽风格浑厚不似江南楼阁的精雕细琢。
亭台楼阁大气的样式也是为了保暖,栖霞城的冬天比不上江南暖和,所以为了保暖墙体也比江南的更高更厚。
春日里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李家园子里的花开的繁盛显得整个园子生机勃勃,而这些花中粉红的牡丹和紫色的芍药最为显眼。
牡丹花开的如海碗大小,淡粉色的花瓣中间黄色的花蕊亭亭玉立,品相十分不凡。
秋逸竹仔细看了看惊讶的说道:“大哥,这牡丹真能入药。”
采牡丹入药只是秋逸竹刚才随口说来敷衍李裕的,没想到李家园子里的牡丹竟然是野生的牡丹,要知道野牡丹的根茎可是入药的好材料,市场上千金难求。
由于木灵根的加持,秋逸竹十分亲近花草树木,他走进了细看过后笑着对谢桁说道:
“大哥,李裕运气不错,这牡丹根茎过些日子就可以给他父亲入药了,等会儿我们告诉他。”
秋逸竹口中的野牡丹不止是野生的牡丹花草,而是生长的时间长了根茎里聚了灵气的牡丹,聚了灵气的牡丹药性温和灵气对身体有很大好处,一般来说有灵气的牡丹如果修炼百年再遇到一点机缘就能开启灵智成精成怪了。
只是如今天地间灵气不比数千年前,天道的辖制让这些富有灵气的生物很难启智,说到底还是可惜了。
谢桁否决了秋逸竹的提议说:“不必说了,李父的身体用平常牡丹入药也是一样的,何况灵气多了对李父来说也不一定是好事。”虚不受补的道理在那里都是适用的。
秋逸竹想了想说:“那也好,我们告诉李裕一声让他对这株牡丹上心些,别一不小心就掐了拔了,木头聚灵也挺不容易的。”
植物比动物更难开启灵智踏上修炼一途,就是因为它们不能随意挪移,故土难离,未成精的它们半路夭折的原因太多了。
芍药开的也挺不错,只是花瓣形状和牡丹差不多,看多了也没什么新意。不远处李家管家机灵的上前对谢桁和秋逸竹介绍道:“二位公子可要看看蔷薇?我家公子喜爱蔷薇,老爷便命人在前花园里种了大片的蔷薇,这些日子开的正盛呢!”
秋逸竹还没见过大片盛开的蔷薇,如今听了管家的提议便有些好奇。谢桁看着秋逸竹满脸的跃跃欲试就知道自家媳妇儿心里在想什么,笑了笑对管家说道:“劳烦管家前面带路。”
管家边走边介绍李家院子里的景色,假山湖水,墨阁琴台,还有一个小小的果园,种着各色的果树,谢桁看到樱桃树上果子都快熟了。
见谢桁和秋逸竹把目光停留在果园里,管家轻笑着介绍道:“这也是我家老爷给少爷种的,少爷自小聪慧就是身体弱见不得风,学堂里每年春秋的时候都会带学子去采青花摘百果。少爷身子不好不能同去,老爷怕他无趣便专门让人种了这片果树,按照果子成熟的季节由外向里,最外面的是樱桃,到了林子最里面就是冬日才熟的晚橙和冻柿子了。”
管家说起李裕时言语间的关切之意很是深切,就像在夸自己的孩子一样:“可惜我家少爷打小就身子不好,不然以少爷的聪慧早该有一番作为了,说到底还是耽误了他。”
管家说的实心,谢桁听了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说:“管家还是莫要可惜的好,慧极必伤,古往今来多少天姿不凡的人栽到这上面,可见老天也有妒忌之心。你家少爷从小身体不好未尝不是件好事儿。”
管家听了谢桁的话浑身一震,他突然想起九年前山匪劫人的事情,当年先帝离世新帝还未继位,各路人马争相斗法,国中上下混乱不堪,连带着山匪草寇横行官府无力约束。
九年前的五月,平山来的山匪竟然趁乱绑了栖霞城里有名的几个富家少爷,山匪提前寻摸了情况,被绑的几乎都是家里聪慧伶俐的孩童,一时间栖霞城人心惶惶。
管家越想越后怕,若是自家少爷从小身体康健,那被山匪绑架的人里会不会也有少爷?
打住,打住!
管家狠狠摇了摇头命令自己别在多想,如今少爷身体越来越好,老爷的身体也有了起色,家里没什么不如意的,就足够了。
“二位请随我来,过了这个拐角就是蔷薇园子了。”管家带着谢桁和秋逸竹穿过长长的走廊。
映入眼联的是大片大片粉白的蔷薇花,中间还穿插着各色的月季,蔷薇花花朵小而密集,花开较低如花海,月季花开的大而分散,如星辰。
粉白的蔷薇花海里点缀着火红的、白的、玫红的、香槟色的月季,小和大、多和少,密集和分散的对比别有一番情调,显然整理花园的人是用了心的。
秋逸竹忍不住贴近了伸手去摸手边的花朵。
管家笑呵呵的介绍道:“蔷薇耐活,少爷十分喜欢。只是花开的时间不长,少爷便又栽了月季,月季也是好养活的花,长的和蔷薇差不多又耐开,一年能开三四茬,所以花园里的花几乎就没断过。”
秋逸竹又摸了摸月季说:“这些花很好,香味淡雅经久不散,而且好养活也好看。”
管家指着一株琥珀色的月季说道:“二位少爷来的正是时候,这个颜色的月季是深山里找来的异种,在咱栖霞城可很少见呢。”
谢桁见到浅琥珀色的月季感觉异常熟悉,脑袋里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月季的颜色和穿越前花店里卖的香槟玫瑰的颜色形状都差不多,怪不得很熟悉。
从来不关心鲜花美女的谢桁到现在都不知道香槟玫瑰就是月季,还愣兮兮的想:这月季也忒像香槟玫瑰了,简直一模一样。
秋逸竹和管家都不知道谢桁心中所想,管家继续介绍道:“虽说月季一年能开好几回,可这一年里最好看的时候还是这几日,少爷身体好些之后常来这里弹琴作画透气解闷呢!”
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的管家就像寻常家里的老翁一样乐呵又絮叨的讲着有关他家少爷和花园的事。
谢桁和秋逸竹慢悠悠的游玩了李家花园,又喝了茶水用过糕点,这期间老管家一直陪着,总是在适当的时候给谢桁二人提供好的建议。
秋逸竹忍不住在私下里对谢桁笑言道:“大哥,这管家如此贴心咱们回去也培养一个,我觉着谢宾还不错,要不送他来李府学学?”
“好,等他回来就给他说。”宠妻无度的谢桁无条件卖了自家妖仆。
远在平江好不容易才解决玩村里人惹的是非带着全村人踏上回乡之路的谢宾鼻子发痒打一个喷嚏,‘是谁在念叨我?难道是主人嫌我出来的时间长了?’
谢宾揉了揉鼻子加快脚步,带领着身后的汉子穿过茂密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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